第一百四十二章 百草堂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百草堂

男警,身高一米七不到一米八,面龐帥氣,眉宇飛揚,整個人都昂揚着自信的氣息。

男警快步走向巷子口的吳大爺,老遠就開口道:“喂,那老頭兒,跟你打聽個事!”

吳大爺握着收音機,瞥到了遠處走來的警察,哼了一聲,眼角低着,假裝沒聽着。

男警察說話間依舊走到了吳大爺的跟前,他擦了擦鋥亮的皮鞋,頭也不抬就說道:“老頭兒,剛才那個女警察跟你說的什麼?”

吳大爺哼着他的評書小調,懶得搭理這小子。

“老頭兒,問你話呢?”男警察眉頭擰着,臉色有些不好。

吳大爺壓根不理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評書世界裏。

“你是聾子嗎?”男警察有些生氣,聲音大了許多。

吳大爺睜開渾濁的老眼,冷冷的瞥了男警察一眼,也不說話。

男警察還以為這老頭兒耳朵不好使,忙靠近了一些,大聲的叫道:“老頭兒,我在問你話。”

“啥?你媽在打架?”吳大爺假裝聽不懂男警察的話,一個勁兒的搖頭晃腦道:“看你這樣子,你媽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麼還打架啊,跟誰打架,跟你爸還是跟隔壁老王?”

男警察氣的臉色鐵青,可面對一個糟老頭子他又不好發作,只好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在心裏頭,憋火又道:“老頭兒,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家還有個簸箕?”吳大爺咧嘴道:“我們家也有一個,小時候我還拿簸箕撿馬糞來着,你們家也有嗎?”

男警察哭笑不得,嘟囔道:“還真是耳朵不好使。”

“啥?你媽上茅房不用紙?”吳大爺上上下下打量着男警察,道:“看你穿的也不差啊,家裏應該不窮吧,怎麼連手紙都買不起啊。”

男警察被氣得臉色發白,他高高在上怒視着老頭兒,抬起手指指着老頭兒的頭頂,氣色渾身發抖,不由得罵道:“操.你大爺!”

“卧槽你大爺!”吳老頭臉色一怒,回頭就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穿了一身警服就有該有點警察的樣子,瞧你那樣兒,什麼那老頭這老頭的,老子有名有姓,不懂禮貌的龜兒子,也不知你爹是怎麼教育你的,沒教養!”

吳大爺張口就罵,罵的男警察一陣狗血淋頭,男警察瞪圓了眼睛,瞪着吳老頭,憋的臉青,“你,你不是聾子?”

“你才是聾子呢,你們全家都聾子。”吳大爺不解氣,隨手把收音機揣在咯吱窩,跳起來衝著男警察一頓痛罵,“身為人民公僕,就該對人民群眾客客氣氣,瞧你這樣,老子真想拔了你的這身皮,免得讓你給華夏政府抹黑,咱們政府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樣的人,才弄的烏煙瘴氣!”

吳大爺的嗓門奇高,六七十歲的人了嗓門比鑼聲都響,他一開口,震的男警察耳膜嗡嗡直響,吳大爺的聲音驚動了巷子裏其餘的住戶,剛出家門的左鄰右舍一起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男警察見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幾乎每個人都在指責他的不是,男警察惡狠狠的瞪了吳大爺一眼,甩開袖子就走,他灰溜溜的上了警察,夾着尾巴一溜煙的跑了。

警車走遠了,背後吳大爺的叫罵聲還是不停,“政府都被你們這幫雜碎弄壞了,王八蛋,混蛋!沒教養!”

男警察攥着方向盤,指甲都快要掐到肉里了,他狠狠的砸了方向盤一拳,咬着牙跟罵道:“刁民,一幫刁民!”

吳大爺一直衝着警車的方向叫罵,等警車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後,吳大爺才止住罵聲,回頭看着周圍的鄰居,沉默片刻,道:“剛才那個女警察又來了,她來找小天,我想着,大家都盡量把嘴管嚴,以後遇到警察了,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放心吧,吳大爺,咱們知道該怎麼做。”

一幫人齊齊附喝,道:“小天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都疼着呢。”

“是是是,小天可是個好孩子,前幾天給我送的豬肉我還沒吃完呢,等會兒做好了紅燒肉給吳大爺送點來。”

“嘿嘿,別忘了再剝點大蔥。”吳大爺眯着眼睛笑着,坐在了馬紮上,又打開了他的德生收音機聽起了評書來。

.......

夏思菲駕駛着警車,開往城北區另外一個方向。

半個小時過去了,夏思菲駕車停在了一個街口。

夏思菲停下車,整整警服,下車之後,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牌子。

“百草堂。”

這是一個小小的診所,坐落在城北區一個還算繁華的地段,診所不大,但夏思菲來到的診所得時候,一眼望去開始看到了十幾個病患坐在診所門內的長椅上排着隊。

夏思菲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診所,從五年前這家診所開業的那天起,夏思菲來這兒的次數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夏思菲來不是看病的,而是找人的,她要找的人,是個醫生。

她走下車,剛要往診所里走,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返回車上,把腰上的槍套解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警車上。

這裏畢竟是醫院,拿着槍,嚇到病人們可就不好了。

診所門大開着,夏思菲走進門,濃郁的中藥香味沁人心脾,屋子裏正對門擺着一排葯櫥,一個護士打扮的女孩兒正拿着單子找葯,還有一個護士正在一旁詢問病人的病情,看到夏思菲進來,那個小護士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只是笑着說了一聲:“夏警官又來了啊。”

夏思菲點點頭,輕聲問道:“王護士,方醫生呢?”

王護士眯着眼睛笑着,抬手一指指向背後一間小屋子,道:“方醫生正在給病人診脈呢,要不您先坐下休息會兒?”

“嗯,好。“夏思菲輕車熟路,在葯櫥旁邊找了個椅子,腰板挺直坐在了椅子上。

周圍的十幾個病人也都紛紛把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夏思菲,夏思菲臉色平靜,對每個看向她的人都報之一笑,病人們見這個女警面色和善,雖然不明白警察來這兒幹嘛,但也都很和善的沖她笑了笑。

夏思菲坐在椅子上,脖子不由向後扭着,目光穿過那扇半開的木門。

門內,擺着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桌子上放了一塊軟墊,軟墊上墊着雙秀手,那雙手白白凈凈,指甲修的很整齊,目光上移,只見一個女醫生正在給對面的病人診脈。

中醫診脈,華夏最傳統的行醫手法,望聞問切中的切字便是切脈。

一般情況下,能坐堂出診給病人號脈的都是一些白髮蒼蒼的老者,而今天坐在椅子上給病人診脈的卻是個年紀輕輕的女人。

女醫生身穿白褂,臉色沉穩,她一邊切在病人的脈搏上,一邊輕聲開口道:“脈象洪浮,血液溫熱,應該是最近偶感風寒,有些發燒,我給你開一劑葯,你回去慢慢吃,一日一服,兩日便好。”

桌子對面坐着一個體態虛浮的中年女人,女人嘴唇發白,臉燒的通紅,她聽完女醫生的話,急道:“不對啊,我這肯定不是發燒啊,不瞞您說,在來您這兒之前我也去過市醫院,醫生也說我發燒,給我又是打針又是吃藥的,可這都治了快一個月了,我吃了一大堆的葯,可這發燒也沒見退下啊。”

“嗯?有這回事?”女醫生皺皺眉,略一沉吟,道:“你再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中年女人也不猶豫,急忙把嘴巴長的大大的,吐出了舌頭。

女醫生瞥了一眼,想了想,眼中露出一道黃人之色,她有開口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吃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海鮮什麼的?”

中年女人愣了,她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說道:“對對對,真是神了,前幾天我老公出差從海邊給我帶來了一包田螺,我吃了些。”

說著中年女人話音頓了一下,忙是問道:“難道我是吃了海鮮過敏了嗎?可我之前過敏的時候都是後背長紅點,也從沒發燒啊,還有,市醫院的醫生也說了,我這發燒不是過敏引起的啊,你不會看錯了吧。”

中年婦女邊說邊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眼前這個中年女人來,心裏不由得腹誹道,別人都說城北這家小診所有個年紀輕輕卻醫術高超的神醫,可一個神醫,連個小小的發燒都看不好,她算個什麼神醫?

雖然中年女人什麼都沒說,但她狐疑的眼神卻說明了她內心的想法。

女醫生臉色被人懷疑醫術,本該惱羞成怒的她倒依舊的平靜,她輕聲說道:“你的病症,的確是因為吃海鮮引起的,不過你發燒不是因為過敏,而是因為你吃的海鮮中有寄生蟲,據我所知,田螺中有一種管圓線蟲的寄生蟲,如果在吃這些帶有幾聲從的食物時不加小心的話,很有可能感染寄生蟲病,得了這種病的最初狀況就是發燒,重點的話,可能嘔吐,昏厥,甚至休克。”

“啊?”中年女人一聽這話,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方,方醫生,您,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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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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