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前方吃緊 後方緊吃
王陽說:“郭神仙,你又搖頭又點頭的,是啥意思啊?總不能兩頭都占吧?”
支雄說:“是啊,這一卦算不出來就明說算不出來不就結了?不應該忽悠我們啊。”
郭黑略說:“誰忽悠你們了?既然蒙了兩回,都差不多,那怎麼就不敢蒙第三回呢?”
夔安說:“那你接着蒙啊,大伙兒可等着呢。”
郭黑略說:“可我已經說過結果了呀。”
王陽說:“那第三次進攻洛陽究竟會是啥結果呢?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郭黑略點點頭,說:“對,這就是結果。”
支雄說:“搖頭啥意思啊?”
郭黑略說:“咳,慘不忍睹啊!”邊說邊搖了搖頭。
夔安問道:“那點頭呢,啥意思?”
郭黑略點着頭說:“嗯,還算順利吧。”
王陽說:“這就是結果呀?還能具體點兒不?”
郭黑略說:“就是這個了,沒別的了,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也許是天機不可泄露吧。”
這幾個將軍說道:“哈哈,還‘神仙’呢,這次連‘半仙’都不如了吧。”他們嘟嘟囔囔、滿腹狐疑地走了。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答案。
在劉聰大軍又一次進攻晉朝首都洛陽的緊要關頭,晉朝的老帥哥王衍忙啥呢?
宰相王衍把親兄弟王澄、族弟王敦、征南將軍山簡招來,說是讓他們看一場好戲,看看他是如何戰勝彭城王司馬權的。
原來昨天他和司馬權兩人說好今天要進行射箭比賽,同時說好賭司馬權的那頭快牛和王衍的一把寶刀。
結果王衍射箭技高一籌,贏了彭城王司馬權那頭快牛。
彭城王司馬權非常惋惜——他平日非常喜歡這頭快牛。於是他就試探着問王衍:“你贏了這頭牛,如果你要自己騎乘也就罷了,如果你要殺掉它吃牛肉的話,我願意用二十頭肥牛交換它,那樣你能吃的牛肉又多,又能存下我喜愛的東西,兩全其美啊!行不行呢?”
王衍對王澄、王敦說:“弟兄們拿個意見,我聽聽吧。”
王澄說:“挺合算的,能吃好多天牛肉呢,還能給彭城王一個面子。”
王敦說:“自己騎着玩唄——你那輛牛車太慢了,該升級換代了。”
王衍哈哈一笑,對彭城王司馬權說,你先走吧,如果同意交換,我再找你。
彭城王司馬權從頭到尾,撫摸了這頭牛好幾遍,戀戀不捨地走了。
彭城王司馬權剛走,王衍就吩咐手下:“找兩個屠夫,馬上給我把這頭牛宰了,一會兒,我們要痛痛快快吃它的肉。”
熟牛肉一會兒就端了上來。
於是他們一邊吃着牛肉,喝着酒,一邊聊天。
王衍對山簡說:“昨天皇帝下旨了,說流民作亂,讓你和南中郎將杜蕤立即把他們遣返回老家,免得鬧事。”
山簡迷迷糊糊地說:“哈哈,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見了酒就醉,走到哪裏喝到哪裏,喝到哪裏醉到哪裏。誰說的事兒,也會忘記的一乾二淨啊。”
王衍說:“反正明天有聖旨給你,你自己看吧。今天喊你來,就是讓你一醉方休的。”
山簡(253年—312年)字季倫,河內懷人,晉朝名士山濤第五子。性溫雅,有父風。最初擔任太子舍人。永嘉中,累遷至尚書左僕射,領吏部,后外放為鎮南將軍,鎮襄陽。
山簡平時嗜酒如命,大概是他能喝又能醉的名氣太大吧,當時有一首歌謠,就是專門說他的:“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籬。舉手問葛彊,何如并州兒。”高陽池在襄陽,葛彊是其愛將,是個并州人。
果然,不一會兒,山簡就醉醺醺的人事不省了。王衍於是派人把他送走了。
於是王衍悄悄對他的這兩個弟弟吩咐道:“我已經跟皇帝還有東海王司馬越說好了,讓王澄擔任青州刺史,王敦擔任荊州刺史。青州和荊州都是戰略軍事要地,物產也很豐饒。荊州有長江漢水的堅固,青州有背靠大海的險要。你們兩個鎮守外地,而我留在京師,就可以稱得上狡兔三窟了。”
於是就從王衍嘴裏誕生了一個成語“狡兔三窟”,意思是狡猾的兔子有好幾個窩。
王衍擔任國家宰相的重任,卻不認真考慮國家的治理,他考慮的只是在紛繁變亂的局勢中,如何能夠使自己和自己家族長久生存下去,因此他這是在為自己精心營造一個退路。
當時他對東海王司馬越冠冕堂皇地說:“中原現在已經大亂,應該依靠各地的負責大臣,因此應該選擇文武兼備的人才出任地方長官。”然後就推薦弟弟王澄為荊州刺史,族弟王敦為青州刺史。
這種任人唯親、為自己謀求退路的做法讓當時有見識的人都很鄙視。
這一舉措,事實證明,這麼多的“窩”也沒有讓王衍的富貴維持多久。但對以後的東晉局勢卻造成了重大影響。以後王敦渡江,作為荊州刺史。他逐漸手握重兵,慢慢走上反叛的道路,不能不說這裏邊沒有王衍的責任。
嚴格來講,不僅僅是狡兔“三”窟,王衍跟司馬越另外還精心建設了“一窟”,就是派出了他們的心腹司馬睿、王導為“組合”的在建業(今南京)營造了江東後方基地,事後證明,這一個天才“創意”簡直妙極了!
晉朝廷下詔書讓征南將軍山簡、南中郎將杜蕤分別派兵遣送南陽聚集的越來越多的流民,催促他們限期出發。
但是這些雍州流民大多在南陽謀生,要把他們遣返回故鄉雍州,因為關中地區荒蕪殘敗,流民們都不願意回去。
於是京兆人王如暗地聯繫精壯勇士,趁夜襲擊山簡、杜蕤二軍,並且打敗了他們。
見流民中有人出頭反抗朝廷的遣返命令,於是馮翊人嚴嶷、京兆人侯脫也分別聚眾攻打城鎮,殺死縣令等官員來響應王如,沒有多久,聚眾達四五萬人,王如自己號稱大將軍,兼司、雍二州牧,自稱藩屬於漢。
同樣是晉朝的大官僚,王衍在都城大吃大喝玩瀟洒,作為地方官的山簡也可以天天大醉,飲酒作樂。而當上并州刺史的劉琨這些天急得想上吊。
因為原來歸屬於晉朝的劉虎及白部鮮卑投向劉聰的“漢朝”了。
劉琨想去討伐他,可是并州兵力屈指一算不過幾千人,而白部鮮卑有精兵兩三萬人。“咳!我這點兒兵力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嗨喲,可怎麼辦啊,急死個人呦!”
劉琨在他的刺史衙門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嗨,有了。”劉琨高興地一拍大腿,“嗯,可以去找拓跋猗盧幫忙啊!”
鮮卑拓跋部跟白部鮮卑都是鮮卑的一部。鮮卑拓跋部一直以來都基本效忠與晉朝,而白部鮮卑一直游移不定。
於是劉琨派兒子劉遵作為人質跟隨使者莫含,帶着攜帶豐厚的禮物,用謙卑的言辭勸說鮮卑拓跋猗盧派兵----為保疆土,咱劉琨豁出去了。想當年作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的時候,每天揮金如土,夜夜笙歌艷舞,哪裏用得着咱作難?哪裏用得着求爺爺告奶奶?現在孤軍奮戰在晉朝最前沿,咱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咱不當孫子誰當孫子?
好在拓跋猗盧也很顧全大局。他發現劉琨豪爽真誠,派來的使者莫含不但對這一帶熟悉,而且足智多謀,很有才能。便答應了劉琨、莫含。派他弟弟拓跋弗的兒子拓跋鬱律率領二萬騎兵來援助劉琨。
這樣劉琨親自率兵和拓跋鬱律聯合,趁劉聰派大兵出征洛陽,後方兵力空虛之時,共同討伐劉虎及白部鮮卑,很快就攻破劉虎、白部鮮卑的營壘,在他的營壘中大肆屠殺。取得了勝仗。解了劉琨燃眉之急。
顯然這事讓劉琨對拓跋猗盧充滿感激。於是他與拓跋猗盧撮土為香,結拜為兄弟。
劉琨向朝廷表奏拓跋猗盧為大單于,把代郡封給他並封為代公。
但是當時代郡屬於幽州,幽州刺史王浚不同意。雖然都屬於晉朝管轄,但也許當時沒什麼好協商的,唯有靠“打架”解決問題。便派兵打拓跋猗盧。
沒想到拓跋猗盧戰鬥力挺強,他抵禦並打敗了王浚的軍隊。於是王浚不但對拓跋猗盧有了仇恨,也與劉琨產生了矛盾。這樣鬧不團結的後果,便是很容易被敵人吃掉。
拓跋猗盧因為封邑代郡距離自己的國家遙遠,百姓連接不在一起,顯然還是不太滿意。於是率領部落一萬多家從雲中進入雁門,向劉琨索求陘嶺以北地區。劉琨不能控制他,但是又想依靠他作為自己的後援,就把樓煩、馬邑、陰館、繁、崞縣等五個縣的百姓遷徙到陘嶺以南,把這些地方給予拓跋猗盧。
拓跋猗盧從此更加強盛。
劉琨派使者去告訴太傅司馬越,請求出兵一起討伐劉聰、石勒,以便形成南北夾攻之勢。但是司馬越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他是因為疑忌苟晞以及豫州刺史馮嵩,擔心他們在自己率軍全力對付石勒、劉聰的時候會成為晉朝內部的後患,也就沒有同意。
這樣就失去了北面劉琨和拓跋鮮卑的大力協助——後來司馬越面對劉聰、石勒大軍步步緊逼首都洛陽的時候,肯定為今天的這個決定悔青了腸子。
於是劉琨就辭謝拓跋猗盧的軍隊,讓他們回到了他們的駐地。
十月,晉朝廷以劉琨任平北大將軍,王浚任司空,把鮮卑段務勿塵封為大單于。
公元310年十月,伴隨着河內王劉璨、始安王劉曜以及將軍王彌向洛陽一帶的進攻,石勒率領二萬騎兵首當其衝,甘當開路先鋒,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進軍路上,王陽一直誇讚郭黑略:“神仙啊,神卦!果然幾仗打得都很順利。”
郭黑略一個勁兒低着頭憨笑,啥也不說。
石勒與劉曜兩人在河南重門會師。
重門這個地方曾是曹芳被司馬氏貶為齊王時候的駐地。兩人為在此地的勝利會師感到異常興奮。
“石將軍,你的速度好快啊。”
“劉將軍的大軍進展也夠神速的啊。”
“看來拿下洛陽城之日可待啊。”
“哈哈哈……”
“聽說石將軍手下猛士如雲,謀士如雨啊,有名的叫什麼‘十八騎’,還有‘君子營’。這兩個稱呼可都是如雷貫耳啊。”
“呵呵,那是故意嚇唬晉朝廷的。別聽他們瞎說瞎傳,咱們是故意虛張聲勢的——這樣一來,攻打晉朝,不就讓他們嚇破狗膽了嗎?你還不了解我這點兒戰鬥力嗎,遠遠比不上劉將軍啊,如果我有這麼能幹的屬下,還用得着我親自出馬嗎?哈哈哈……”
“不過聽說石將軍箭術高超,能否比試一下呢?”
“哈哈,當然不如劉將軍厲害了,我可早就聽說將軍‘神射’的雅號了。”
“石兄不必過謙,我先拋磚引玉了。”說吧,劉曜張弓搭箭,一箭射中了前方的大柳樹。
眾人喝了一聲彩。
石勒也只好張弓搭箭,“嗖”的一聲,和劉曜的箭正好射到一個點上。兩箭形成一個“八”字。
眾人又發一聲喊。齊贊“神箭!”“神箭!”。
“聽說劉將軍曾被朝廷追捕過,逃亡到了朝鮮?”
“哈哈,是的,我也聽說石將軍被朝廷緝捕,躲藏起來練了好幾年武功呢。”
“看來我們真有相似的命運了啊。”
“是的,同病相憐啊。哈哈……”
“石兄若不嫌棄,咱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好啊,愚兄正有此意。”
兩人就在這棵柳樹下,結拜為異性兄弟。誓言說:“共同對敵,絕不相互加害,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誰若違背誓言,將死於刀劍之下。”
劉曜說道:“我有一件寶貝,想請石兄欣賞一下。”說著讓衛兵從行囊中取出一個捲軸,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
原來是幾幅畫。每幅畫裏都是一名絕色美女,衣帶飄飄,明眸皓齒,猶如仙女臨凡。
石勒看了大加讚歎。口稱:“果然寶貝,超塵脫俗、清麗婉約、美不勝收啊。”
劉曜見石勒讚不絕口,便說:“石兄可知畫中人是誰嗎?”
石勒搖了搖頭:“愚兄沒這個艷福啊。這些個美女,愚兄一個也沒見過,更別說認識了。”
“哈哈哈……不必謙虛了。石兄名聞天下,啥美女沒見過啊?”劉曜頗為得意地說,“不瞞石兄說,這畫上的美女我都認識,而且我只是認為她們只不過就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嘛……也許過不多久,咱們就會遇見的。”
說到了跟這個美女見面,劉曜眼睛裏放着異樣的光。
石勒說:“哈哈,想不到老弟英雄本色,經歷美女無數,心中卻始終惦記着這一個人,真是情有獨鍾,痴情英雄啊!”
劉曜說:“咳!我也鬧不清這個人是生是死,近況如何,只是隱約聽人說過,前些年,她確實受苦了……我已經十年沒見過她了。”
石勒吃驚地說道:“十年相思,真想不到老弟還是個情種呢!能夠讓老弟如此牽腸掛肚地,看來這個人福分不小啊,哈哈哈……”
劉曜說:“嗯,如果見到她,我會讓她享受幸福快樂,決不讓她再受半點兒委屈了。”
石勒說:“那就求老天幫忙,讓你們這對兒有情人早點兒見面吧,我也好早日知道這個絕色美女是誰啊……”
石勒劉曜兩個人盟誓的地點在今天的河南輝縣重門遺址(輝縣市高庄鄉大史村附近)。
然後石勒、劉曜兩軍在澠池打敗晉朝監軍裴邈大軍,長驅直入進入洛川。
同時劉粲從轅出兵,在梁、陳、汝、潁等地區攻掠。逐漸靠近了洛陽。
不久石勒從成皋關出兵,在倉垣包圍陳留太守王贊,結果又被石勒的這個老對手王贊打敗,於是石勒退到文石津駐紮。
石勒舉兵渡過黃河,將要去南陽,王如、侯脫、嚴嶷等聽說后,調遣一萬人駐紮襄城來抵禦石勒。這些人雖然勇猛,但畢竟缺少正規訓練。屬於一幫烏合之眾。石勒想攻擊他們,進入宛城之北駐紮。
石勒說:“既然他們自稱是劉淵、劉聰的屬下,怎麼還來抵禦自己人呢?”
侯脫、王如回話說:“名義上說是劉淵、劉聰的部隊,這完全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其實誰願意讓人管着呢?自己獨立,享受自由多好啊。”
這時,侯脫據守宛城,王如據守襄城,王如與侯脫一直關係不和。王如便派使者用重金賄賂石勒,並與石勒結為兄弟,讓他攻打侯脫。
石勒很快攻克了宛城。嚴嶷率兵救援宛城,沒來得及救援,侯脫便投降了,於是嚴嶷也投降了。石勒殺了侯脫,囚禁了嚴嶷,把嚴嶷送到平陽,向皇帝劉聰獻功。把他們的部眾全部兼并到自己的軍隊裏。於是向南進犯襄陽,攻克拔除長江以西的營壘三十多處。
石勒回師,開赴襄城,王如怕石勒把自己吃掉,便派弟弟王璃,率領騎兵二萬五千人,名義上說是來犒賞慰問的,真實意圖是想趁機襲擊石勒。沒想到石勒在張賓的提醒下,早有防備。給予他們以迎頭攻擊,並消滅了王璃的軍隊。
石勒派手下人向劉聰獻俘、報捷、請功,漢皇帝劉聰正忙啥呢?
雖然是後方,他也在艱苦“鏖戰”。
首先,他趁他親哥哥劉恭睡大覺的時候,偷偷派人鑿穿牆壁,過去殺死了他。原因很簡單,按年齡來說,劉恭大幾歲,本來該人家登基。
當時是劉聰殺了皇帝劉和。見劉聰大軍當前,大臣將軍,一個個只好“勸”劉聰登基。劉聰當時假意向弟弟劉義推讓了半天,根本沒提這個劉恭的事兒——他不敢提,怕的是弄假成真吧。
這一直是他劉聰當皇帝以來的心病,現在終於把他幹掉了,自然,這個本來挺恭順的哥哥劉恭以後將要更“恭”順了!
其次,就是在另一方面,也表現了劉聰“挖牆打洞”的高超本領——與太后單氏“私通”。
按說太后單氏是劉淵的妻子,雖然不是劉聰的親生母親,也算是后媽了。看來是“軍情”太緊急了,也就顧不了許多了——劉聰渴望好多年了。
單氏貌美如花,雖然已過而立,但是似乎風韻更艷了。尤其是老父撒手,單氏新寡,劉聰感覺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所以一個心猿意馬,一個乾渴難忍,正是乾柴烈火,兩個人很快就撞擊出了愛的火花。
但是皇帝、太后偷情、“相好”畢竟不像平民那樣沒什麼人關注,他們目標太大,即便在宮中走兩步,都要有太監、宮女相隨。所以他們的亂倫姦情沒幾天就在宮中弄得沸沸揚揚、議論紛紛了。
當然,單氏的親生兒子、太弟劉義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他想規勸他們,但是這話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咳!也怪單氏太迷人了。不迷人,也不會經過千挑萬選,被皇帝封為皇后,成為太后。所以劉聰一見難忘,難以自拔,尤其是嘗到了美味之後,就更是難捨難分了——因為這是個真正的尤物。
所以劉聰一有空閑,就會來親近照顧“美人花”,他對這項“工作”很上心,很痴迷,很努力,一刻也不敢懈怠。
這天,他一過來,就急不可待地抱住單氏,卻被單氏輕輕推開了。
單氏嗔道:“以後別這樣了,總這樣不好,人家會笑話的。”
劉聰哈哈一笑:“笑話咱們?誰敢?我是皇上,他們長着幾個腦袋啊?”說著就又張開雙臂摟抱單氏,單氏笑着躲開了。
單氏一嗔一笑,劉聰的心裏樂開了花;單氏的一推一躲,讓劉聰欲心更熾。這叫半推半就,調情老手的慣用手法啊。所以劉聰心裏情慾的小火苗燃燒得更旺了。
劉聰再也顧不了太多了,奮力一撲,就像老狼撲向了羊群……
兩人剛剛完事,還在為剛才的激情陶醉。就聽外邊太監喊了一聲:“太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