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開戰

一百八十六、開戰

戰鼓已響,鼓聲驚了山裏的野獸,也驚醒了夢中的人。

冷玉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怒道:"這溫言一大早搞什麼名堂呢,真是欠規整了。"

軒轅墨長臂一伸,又把冷玉拽回了被窩:"仔細着點,別著涼。"

冷玉稍微清醒一些,明白過來了,這是打起來了,趕緊說道:"怎麼不早些把我叫醒呢,趕緊起床過去看看。"

軒轅墨輕笑:"急什麼,他們先打一會兒再說,這會剛開始怕是沒什麼看頭。"

冷玉想要從軒轅墨的懷裏掙脫出來,倒是力氣不敵人家,惱怒道:"估計全軍只有咱們倆在被窩裏廝混!趕緊起來,這樣是不是顯得太懶散了。"

軒轅墨皺眉道:"在被窩裏這個我認,但是廝混這事不是得你同意嗎?要不咱們廝混一下再起?"

冷玉臉羞的通紅,惱怒的說道:"軒轅墨,你個流氓,無賴!快點放開我,我要出去觀戰。"

軒轅墨耍賴道:"我就是流氓了,無賴了,反正你不親我一下我是不會讓你起來的。"

冷玉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親就親吧,飛快的在軒轅墨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等着軒轅墨放他起來。

軒轅墨以為冷玉充其量能在他臉上親一下呢,誰想到居然……這時候不回吻過去那簡直就不是男人,所以在冷玉唇瓣撤開的瞬間就追擊了過去。

戰在城門上望着下面的戰況,冷玉心裏卻惦記軒轅墨占她便宜這回事,雖然她已經教訓他了,但是心裏還是不爽。

軒轅墨這時候明顯是忘了剛才冷玉是怎麼掐他的了,一臉正色的看着兩軍的情況。

依目前戰況來看,大軒的士兵氣勢明顯強於對方,但烏朔國畢竟人數佔優,這人數……這烏朔國有這麼多士兵在這?遭了,這是被表象所迷惑了,現在對方明顯人多勢眾,溫言是新手,難免會心慌吧,軒轅墨想着想着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敵眾我寡的局面冷玉也是看了出來,心裏想着得趕緊讓溫言他們回來才行,若是再戰下去底牌就被人摸清了,而且必須得讓烏朔國有城裏還有大量的士兵的錯覺。只不過這想是這麼想,做起來怕是困難了些。

就在軒轅墨和冷玉兩個人陷入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堆飛禽走獸亂入在了戰場,這些野獸也是極其有原則的,專門挑烏朔國的戰馬下口,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溫言:"撤!撤!都小心點別被誤傷了,撤回去!"太好了,現在雖然佔優勢,但是畢竟自己這邊兵力有限,若是打持久戰怕是體力不支的,昨天還在想他們為什麼一臉志在必得,現在是明白了,他們人數多!

戰場上就剩下烏朔國的人和野獸混戰了,冷玉見其中一隻狼受了傷有些不忍的說道:"這些野獸也算是給我們大軒立功了,軒轅墨,一會兒把那隻受傷的抓來。"

軒轅墨疑惑:"狼肉好吃?"

冷玉無奈道:"你腦袋裏裝的是稻草嗎?我不是說了嗎,它算的上是功臣了,我能以怨報德的吃人家嗎?我的意思是給它傷口上些葯,也好讓它好的快些。"

軒轅墨嘿嘿一笑:"啊,我以為你突然想吃這野味呢,看着戰況怕是還得一陣子才能結束吧。"

冷玉嘆了口氣:"這次是多虧了這些動物了,不知道睿兒下了多少餌。"

撤回到城門裏的溫言,第一時間就是商討戰局,別說經過剛才真刀真槍的比劃之後,溫言確實是有些心有餘悸。

穩了穩心神之後溫言開口道:"敵眾我寡,當前需要請求支援,然而若是烏朔一直叫囂或者強行攻城我們怕是撐不到支援到的時候。"

冷玉皺眉:"今日交戰並未有勝負之分,若是硬要說誰勝誰負那咱們也是站了上風的,所以要慌也應該是他們慌,你這麼自亂陣腳是為的哪般?"

溫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是啊,自己在怕什麼?是怕死嗎?好像不是,既然不怕死又慌什麼呢?想了半天終於是想明白了,他怕輸!一開始他就告訴自己必須贏,現在他姐姐在城門之張看着他就更是不能丟臉了。

"哎,姐,我明白了,是我把勝敗看的太過於重要,所以至始至終就不冷靜。"溫言嘆息道。

冷玉抿嘴一笑:"勝敗當然重要,也正因為重要更是要鎮定下來才行,這點你可比不得陽兒和睿兒,這兩個傢伙可是沒少下功夫。"

"姐姐可是在誇我們?我有沒有錯過很多?要不姐姐再說一遍吧。"溫陽大搖大擺的走入帳中,滿臉的洋洋得意。

溫言扶額:"沒有,你來的剛剛好,這才正開始誇!"

溫陽白了一眼溫言:"二哥可是在嫉妒於我?"

溫言哼了一聲:"我是嫉妒,但不是嫉妒你,這種有頭腦的事必然不是你想出來的。"

溫陽惱怒道:"別管是誰想的,我也是有份做的,你當我這活乾的容易呢!"

溫言也不搭理溫陽了,直接問冷睿道:"冷睿,你這餌是什麼時候下的?剛才你並不在戰場上啊。"

冷睿挑了一下眉:"這餌要是剛剛才下那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了,我和溫陽昨天光顧了一下他們的軍營,特意算計好了用餌量,就等着今天發作呢。"

溫陽趕緊搶過話頭道:"別看冷睿輕描淡寫的,我們昨天可是用了很長時間呢,這餌多用一點少用一點都是不行的,可是把人累死了。"

冷玉:"只不過這把戲也就只能用這一次了,不可以再去了,不然你們應該是有去無回了。"

冷睿點了點頭:"確實,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他們必然會知道其中蹊蹺從而嚴加防範了。"

溫陽不贊同道:"昨天去他們那一趟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地,就這樣一群草包,就算有所防範又能怎樣?"

冷睿搖了搖頭:"昨天咱們潛進入的時候可是有人多的陷井和捕獸夾的,如果去的是山裏的野獸的話那今天他們必定是在大口吃肉呢,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有所提防,只不過不巧昨天去的事我們。"

溫言爭辯道:"去的是我們又如何,以咱們得這點小功力愣是沒發現咱們,這能怪我小瞧了他們?"

冷睿鄙視道:"人家是打算今天與我們大戰,必然是養精蓄銳最為重要,所以人家的精銳都是休息着呢,不然昨天晚上咱們不光不會順利,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了。"

溫陽嘆了口氣:"早知道還下什麼餌,直接下毒不就好了,毒死他們一了百了。"

溫言吼道:"胡鬧!對面大軍那麼多人說全毒死就毒死的?若是這樣怕是全了烏朔國的心意,我大軒竟是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下三濫,那民心就都倒向烏朔了。"

溫陽不服:"身為我大軒百姓心敢向著外人,這不是吃裏扒外又是什麼?"

溫言皺眉道:"這麼多人我們若是說毒死就毒死了,百姓難免會覺得我們狠毒,這樣他們必定是人人自危的,若是覺得自己的性命隨時會被終結,那你說他們會不會直接反了?然後我們當如何?以暴制暴?然後讓更多的人惶恐不安,讓更多的人造反?況且,對面烏朔國的將士們,不願意開戰的人絕對不是少數,若是能勸降那會少死很多人,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溫陽聽了有些羞愧低頭小聲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都是血肉之軀,都是活生生的人,就是你們贊同我也下不去手不是?"

溫言嘆了口氣:"這事是連說都說不得的,敵眾我寡已經有損士氣了,所以還是少說這些小人之言為好。"

冷玉欣慰的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我的言兒已經成為為國為民的棟樑了,陽兒,你二哥說的極對,言多必失,所以不要光圖嘴上痛快,有的時候禍可是從口而出。"

溫陽無精打采道:"我知道了,明明剛才是誇我來着,這會兒怎麼就聲討起我來。"哎,冷睿果然狡猾,也不說幫着辯駁兩句,真心不可交!

冷睿像是感應到了溫陽的心情一般,咳咳一聲說道:"姐,你也不要說溫陽了,畢竟昨天下完餌之後,他一不小心在自己衣角沾了很多的餌,昨天可是被狼追了大半宿呢,這會累了隨口抱怨兩句也屬於正常,左右這裏也沒有外人在,咱也別較這個真了。"

冷玉噗呲一笑:"我說剛才怎麼覺得有幾隻狼動作有些遲緩呢,感情是昨天累到了。"

這話一說完溫言和冷睿全都笑岔氣了,別說他們了,就是軒轅墨這會兒冰塊臉也是融化開來。

溫陽惱羞成怒道:"冷睿!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說這事嗎?我要和你決鬥!"該死的傢伙,我的形象全都被你毀了!

冷玉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心情也是很好,畢竟這兩個人感情好可不是裝出來了,不然以冷睿的性子怎麼會長篇大論的給溫陽辯解呢。原來一切都在悄然的變化着,包括自己,冷玉感慨的輕嘆,但這嘆息中卻無半點憂愁,只不過是單純的感慨人生的變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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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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