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計劃不變
果不其然,甚至就是連楚父楚母都沒有料到竟然一向老實的琴夫子會在與自己女兒大婚的那一日出逃,並在大庭廣眾之下飛身離去,這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不過的確,琴落此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是沒有給楚家一個面子,是在是把楚家,把楚玉瑤弄得下不來台。
若是在拜堂只是出逃,到時候楚家也是能夠有個說法,甚至說琴落是天上的仙人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下子琴落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是打了楚家,打了楚玉瑤響亮地一巴掌。
遠遠的便是看見了這樣的一種場景的楚黎業以及楚錦秀下意識地便是想要衝過去給將妹妹從這樣一種尷尬的氣氛之中給解救出來,這邊他們才是剛剛衝到花轎那裏便是聽見了自己的妹妹那沉穩的聲音:“哥哥,弟弟,將公雞備好,我楚家哪裏還養不起這隻雞?”
(有地方的習俗便是,若是新郎不再,新娘便是與嫂子手上的一隻大公雞來代替。)
此話一處,先是讓原本衝過來想要將妹妹抱出花轎並安慰她的楚黎業一下子是愣在了原地,隨機便是很快地反應過來,隨後便是便是重新將還沒有理解究竟是什麼意思的弟弟給重新帶回了楚府門口。
裏頭的楚家二小姐像是完全沒有被眼前的場景所驚擾,那送親的花轎像是完全不知道新郎官已經跑了一般,穩穩地朝着不遠處的楚府行去,漸行漸遠。
當日被楚府請來的客人少了一大半,心中對於堂堂楚家小姐出價竟是被新郎官放鴿子這件事情便是見機行事,若是楚家沒有提起,也不想提起他們也是會看顏色的。
夜晚芙櫟便是身着紅衣坐在喜床上有些無聊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覺便是靠在了邊上沉沉睡去。這樣一個荒誕的婚禮便是在芙櫟這般冷靜的處理之下揭過了一個篇章。
而那邊,琴落雖說是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卻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腳步,一時間便是跑出了好遠好遠,直直地便是來到了之前他所去過的那個樹林之中。
而才短短十幾日,那樣的一片樹林便是像完全變了個一般,那茂密的枝葉以及幽深的小徑便是一下子消失在原地,那裏像是被一把大火燒過一般,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棕黑色樹榦以及一條漆黑的小道。
而經過那處的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一般,面色如常的從樹林旁邊經過,若不是琴落之前在這睡過一覺,怕是會認為這個地方其實原本就是這般模樣的吧。
心中雖是疑惑,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有停歇,琴落整個人便是朝着樹林裏頭衝去,那模樣真像是背後有些什麼東西在追趕着他。
那條漆黑小路的盡頭是一抹醉人的光輝,就像是天人下凡所帶着那抹光輝一般,讓人在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敬意。琴落遠遠的便是將這道亮光看在眼裏,卻是在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之後仍然沒有到達終點。
雖說身上還沒有感覺到些什麼疲憊的感覺,可是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卻是有些疲勞了,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琴落便是有些不知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
在路口的那抹光輝所帶給來者的力量就像是那海市蜃樓一般,遙遠而不可及,卻是給將要渴死的人以活下去的希望。
這樣想着,琴落一時間竟是沒有放棄,坐在這條小徑之中歇息,而是有些疲憊地朝着前面走去,沒有理會自己腦海之中一直侵襲這他的神經的疼痛,他竟是看是小跑起來。
只是覺得腳上被拌了一下,琴落的一下子便是失去了平衡,想要向前倒去。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睜開眼卻是看見了自己眼前沒有任何旋轉的世界,只不過,那原本漆黑的隧道卻是完完全全的變了個個兒。
漆黑的場景不見了,眼前所展現出來的卻是一株青綠色的樹,與平日裏看見的樹木不同,那樹的周圍像是被一層濃郁的靈力給包裹着一般,琴落僅僅只是稍稍的靠近了一些便是感覺到了那濃郁的氣息往自己的丹田裏頭鑽去。
這樣以來琴落便是感覺到自己的似乎已經遇見了自己的機緣,而不時便是有一道聲音在蠱惑着琴落朝着大樹的旁邊靠去。
越是往大樹中間靠去,琴落越是感覺到自己靈力的充足,可是物極必反。琴落在一個瞬間便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不再增加,反而是將自己身體弄得疼痛起來,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琴落明白這個時候必定是因為靈力過多而導致自己現在的這具凡胎有些不適應,快要爆體了。
這樣想着,琴落嘗試着將自己體內那充沛的力氣朝外頭引出去,這樣子雖說是成功了,可是琴落卻是明白,靈力越是充沛,引出靈力時候的速度便是越快。
也就是要是在靈力充沛的時候將體內的靈力引出,那麼引出時候的速度便是會變成引入時候的速度的三四倍。一個不小心不但是沒有是靈力見長,甚至還有可能會使靈力比之前的更加少。
可是現在除了等着靈力將自己的這副凡胎撐爆之外也只剩下了將凌厲引出來這樣的一種方法。
琴落此時被弄得滿頭大汗,卻是不知道他的這副模樣全全落入了愚智老人的眼中,而看見琴落的選擇之後愚智老人的眸中總算是閃過了几絲欣賞的意味。
靠近那大樹的每一步,琴落走的都極為艱難,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靈力瘋狂湧入體內時候的那種舒適,而後來則是因為靈力過多的那種不適,而今則是因為靈力所帶來的那種阻力。
一個不小心便是有可能被大樹之中所散發出來的靈力給退上幾步,別說是退幾步了,即使是退一步,要是在想要上前去,便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腦中的那道蠱惑的聲音一下子是消失了,而琴落身上那種被人控制着向前的感覺此時是完全消失不見了。若是想要後退,一退到底,是極為容易的事情,畢竟不再有腦海之中那道聲音的誘惑,琴落能夠有更多的機會權衡利弊。
可是,他卻是連回都沒有回過頭去看,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根腳下一個用力便是朝着前面大步踏去,感受着自己身上那如同被扯碎的疼痛感,琴落竟是忽視了個乾淨。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跑了多久,琴落感覺到身上一輕,而之前一直在流逝的靈力竟是緩緩地重新流回了自己的體內,不再像之前那樣,來得急。
這次充盈而又極為純凈的靈力像是小溪流一般滋潤着琴落的丹田,不時便是見到琴落的身上竟是出現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符號,即使是被仙界的人看見了,怕也沒有人能夠知曉。
這世間,無論天上地下,還是妖界魔界,看見這樣的符號能夠恍然大悟的至今也只有一人,那便是在神界的那個神秘的大人。
這個符號不是別的,正是當年,古鄲進階時候會突然出現的一個標誌,奇怪的是,這個標誌不出現在成神的時候,而是出現在某一次進階的時候。而一旦是有着標識的人便像是擁有了成神的門票,只要不間斷的修鍊,成神便也是觸手可及的。
琴落看見這個標識之後,腦海之中便是將這個標識的涵義給了解了個透徹。下一秒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帶着鎖芯的門,沒有多想,琴落便是從袖袋之中拿出了上次他所得到的那把鑰匙。
“咔嚓”一聲,鎖便是被他輕易地打開了沒有了任何阻礙的琴落便是如此大搖大擺地闖進了屋子之中。而他故意沒有拿上的要是卻是在下一秒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沒有怎麼理會的琴落便是走到了像是成列着展品一般擺的極為整齊的珍奇異寶前頭,開始細細地挑選起來。
而每每是路過一樣東西之後琴落便是會認真地分析一番那些東西對他的有些什麼用處。
而知道最後他便是來回不斷的在兩樣東西前面不斷地來回走着,一樣便是在仙界有傳說卻沒有人曾經見過其模樣的鳳,雖說仙界有凰,卻是遲遲不見鳳的蹤影。若是得到鳳,那麼定是獨一無二的。
而其二便是一隻忘情,那是一把硃紅色的寶劍,之所以叫做忘情是因為一旦拿上那把寶劍,那麼琴落所需要的度過的情劫便是不攻自破了,自然也是不需要有些什麼其他的顧慮。
琴落在這兩樣東西之間有些猶豫不決,他一時間竟是不知道究竟應該去哪裏。可是他卻是不知道無論他最終他選擇了那一樣東西,他終究也只能夠選一樣東西帶出去。所以無論是怎樣糾結,都只是徒勞罷了。
愚智老人在那一段看着此時的琴落竟是挑選的如此認真,眉眼之中便是透露出了一些興味,畢竟他一下子是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竟是沒有告訴這個男子那個秘密,這一點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
倒也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因為那個深愛男子的女子竟是沒有陷入那情感之中,這樣的人既讓人佩服,卻也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