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我愛你,再也不會離開你(大結局)
海蕎看着他,笑了笑,說,“有點,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精彩的故事。”
“這會兒,說起來,可能像是聽故事,等你恢復了記憶,就會覺得我們可以相愛相許,是很不容易的。”樊雲輕撫她的臉頰,眼神極為溫柔深情。
他緩緩湊上前,吻了她的唇。
海蕎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他,卻沒有推開他,似乎對於這樣的吻,似曾相識。
樊雲見她沒有排斥,便湊上前,加深了這個吻。
突然,門外傳來安德烈太太緊張的聲音:“小姐,先生回來了!”
海蕎連忙後仰着避開他的吻,說:“對不起,我得走了,你朋友會看到那個信號的吧?”
“會的。”他非常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海蕎立刻走出房間,讓安德烈太太鎖了門,想要回去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她才剛到客廳,吳廷恩已經開門進來了。
“貓貓,你怎麼在這兒?”他的眼裏帶着懷疑問道。
“我想看你回來了沒有。”海蕎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因為實在太餓了。”
“哦,那去餐廳吧。”吳廷恩走到她身邊,摟着她的肩膀走去餐廳。
海蕎只是順從地跟隨着,看他把披薩盒子打開,然後讓安德烈太太拿了餐盤和刀叉,又熱了一杯牛奶給她,說:“嘗嘗看,是不是跟上次一樣的味道。”
“嗯。”她點了點頭,吃着面前的披薩,無意中看到了吳廷恩手上的擦傷,說道:“三哥,你流血了。”
“哦,剛排隊買披薩的時候,遇到一點小麻煩。”他看了一下,並不在意。
海蕎起身,到客廳拿了小藥箱,幫他的傷口消毒,貼上了OK綳。
“小傷口也不可以忽視,感染了就不好了。”她看着他,其實也知道他是真心的對她好,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對她好就可以的。
“我一個大男人,對這些肯定是不會在意的,以後就靠你了。”吳廷恩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溫柔,臉上揚着暖暖的笑容。
海蕎尷尬,低頭抽回了手,繼續吃着自己的披薩。
吳廷恩看着她的樣子,知道她對於之前的事情,還是心存芥蒂,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說:“貓貓,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知道你會。”海蕎抽回手,同樣認真地看着他,說道,“但是,你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跟樊雲結婚?我是不是叫傅雨?”
……
吳廷恩的臉色陡變,蹙眉道:“你現在是相信樊雲,不相信我嗎?”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讓我沒辦法相信你!”傅雨苦着臉,咬了咬唇,說:“三哥,如果我真的跟樊雲結了婚,還沒有離婚的話,我就犯了重婚罪,而且我如果有孩子的話,你怎麼捨得讓我和我的孩子骨肉分離?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夠了!”吳廷恩拍案而起,抓着她的肩膀怒聲喝斥,“你是海蕎,你明白嗎?你從來都是海蕎,跟傅雨一點關係都沒有!”
“額,疼……”海蕎感到疼痛,眼裏又一次出現恐懼之色,“好疼,放開。”
她推開了吳廷恩,躲到了一旁,滿是警惕地看着他。
吳廷恩愣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舉動又過激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聽,你別靠近我!”說完,快步往樓上跑去。
砰——
她鎖了門,直接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貓貓!”吳廷恩跟了上去,敲門但是得不到回應,只好站在門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弄疼你的,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我……”
“你不要說了,我困了,要睡覺了!”她大喊一聲,用被子捂住頭。
吳廷恩無奈,只好不再說話,轉身對着安德烈太太說:“她還沒有吃東西,晚點煮些粥給她喝。”
“是。”安德烈太太恭敬地答應了,朝着海蕎的房間看了一眼,不禁問道:“但是以小姐現在的情況,明天的婚禮……”
“照常進行!”他不會再把婚期延後,以免夜長夢多。
安德烈太太無奈,只好躬身退離。
海蕎聽着門外沒有動靜了,才把頭從被子裏探出來。
她一點都不想結婚了,尤其是吳廷恩現在的樣子,真的讓她害怕。她想逃跑,立刻這個困住她的金絲籠。可是,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她這麼做,只希望樊雲的人可以出現,帶她一起離開。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壓抑得喘不過氣,便到陽台上呼吸新鮮空氣。
突然,有人從身後捂住她的唇。
海蕎恐慌地想要呼救,就聽到那人說:“傅雨?你是傅雨?難怪樊雲會陷在這裏。”
身後BoBo緩緩鬆開手,看着熟悉的臉龐,無比驚訝。
海蕎轉身,看着他,問道:“你是來找樊先生的吧?”
“樊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只是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樊先生告訴我,我應該叫傅雨,是他的妻子,但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
BoBo驚訝地皺眉,看着她問道:“他呢,現在在哪兒?”
“在樓下客房,但是你現在不能去找他。”
“為什麼?”BoBo不解地看着她,道,“你不會是要阻止我救他吧?”
“不不不,我是怕你打草驚蛇,我三哥在呢。”海蕎讓他進了自己的卧室,說,“你可以等我和三哥早上離開之後,再救他,那樣成功的幾率會高很多。”
BoBo聽着“三哥”的稱呼,有點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你忘記了樊雲,然後我看到外面很多結婚的裝扮,你是要結婚嗎?”BoBo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有婚禮用的花環。
海蕎抿唇點了點頭,說,“是,我要結婚,但是這不是我自己願意的。”
“那你還答應?”
“我沒辦法拒絕,否則樊先生會受傷的。”海蕎坐到床上,感覺胸口有點疼,便拿了顆葯吃了。
BoBo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又看到了她額頭的疤痕,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
“好,我會等你們離開之後,再去救樊雲的。”
“但是,他帶着的手銬,是指紋鎖,那指紋是三哥的,所以……”
“你的三哥,有沒有來過你的房間?”BoBo了解他想說什麼了,直接提問。
“有呀。”
BoBo從手提工具箱裏拿出了一支藍色光的掃描筆,在門把上掃描了一下,立刻顯示出了好幾個不同人的指紋。
海蕎看着這一幕,驚得圓睜着雙眼,說,“我之前聽樊先生說我的故事,還以為看電影,沒想到真的有這些高科技的東西。”
“我用這個,就可以採集指紋,打開樊雲手上的指紋手銬了。”BoBo核對了每個指紋人的身份,當出現吳廷恩的時候,蹙眉道:“你說的三哥,就是吳廷恩?”
“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BoBo無語,拿了電腦上顯示的照片給她看:“是不是這個?”
“嗯,是他。”
“他就是吳廷恩,樊雲的情敵,你的愛慕者。”BoBo把指紋打印出來,貼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你應該就是傅雨本人了。”
……
她看着BoBo,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立刻示意他別說話。
“小姐,您醒了嗎?”是安德烈太太的聲音。
海蕎連忙答應道:“我剛胸口有點疼,起來吃了葯,有事嗎?”
“你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我幫你準備了粥,起來喝吧。”
海蕎讓BoBo躲進了衣櫃,走去開門。
安德烈太太把粥送進房間,說:“等會兒可能要餓上很久,現在可以的話,就多吃一點。”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最多還有4個小時,就要開始忙活了。
海蕎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吃了幾口粥,道,“安德烈太太,你早點回房間睡吧,我吃完也再睡一會兒。”
“好,”她聽得出海蕎是不想她留在房間,便起身離開。
鎖上門以後,她走到衣櫃前,讓BoBo可以從裏面出來。
“你餓不餓,要不要喝碗粥?”她看着BoBo,幫他盛了一碗熱粥出來。
BoBo卻是為了樊雲,奔波得忘了吃晚飯,現在看到有粥,立刻端起來一口氣喝完了。
“味道不錯,挺好喝的。”
“嗯,安德烈太太的手藝很好,你喜歡的話,全給你吃。”她把自己的碗也送到他面前。
“那我不客氣了。”BoBo一點都不客氣,直接端起來仰頭喝完了。
海蕎只是看着他,說道:“你救出了樊先生之後,一定讓他離開這裏,別去教堂找我,我怕三哥會有什麼安排。現在的他,我完全摸不準,總覺得很可怕。”
BoBo無語望天,撇了撇嘴說,“你以為我想讓他出來之後,再去找你,然後深陷危險嗎?問題是我勸他,攔他沒用!對於他來說,你是他的命,你在了,他才會好好的,沒了你,他過得如同行屍走肉。”
……
海蕎從別人口中聽到了樊雲對傅雨的愛,眉心不禁皺了起來。
“他真的這麼愛傅雨嗎?”
“這可不是說假的,簡直就是愛入骨髓了。”BoBo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着她問道,“你呢,真的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海蕎蹙眉想了想,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不過,之前他吻我的時候,我倒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還是沒辦法記起和他的過往。”
BoBo抬手,觸摸她額頭的傷疤,不禁皺眉:“看來當時傷得很重,這疤痕很深呢。”
海蕎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傷疤,小聲說道,“是,我好像昏迷了十個月吧,反正很久的。而且,現在也沒好呢,很多時候胸口疼得厲害要吃藥緩解。”
“等我把樊雲救出來之後,帶你回A市,那裏有最好的醫生,應該可以幫到你。”BoBo長長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現在,我有點困,得眯一會兒,你的房間安全嗎?”
“放心,沒有我的同意,沒人敢進來的。”她笑着點了點頭,說,“你就在沙發上睡吧。”
“嗯。”
海蕎給了他毯子,把室內的溫度調暖了一些,便關了房間的燈。
她躺在床上,想要知道更多有關樊雲的事情,便開口詢問BoBo,但是可能是BoBo真的太累了,才回答了幾個問題,就沒聲響了。
她看了一下鬧鐘,還有3個小時,才到忙碌的時間,便也跟着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安德烈太太叫她起床,到了被她上妝打扮的時間了。
BoBo從沙發上坐起來,就被海蕎塞進了衣櫥里。
她走去開門,一大群人湧進了房間,幫她梳洗打扮,最後換上了白色婚紗。
海蕎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並不是很美,尤其是額頭的那道疤痕,不管上多少粉都遮不住。
婚車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身邊的安德烈太太催促道:“小姐,要上車了。”
“嗯。”她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臨關門的時候,還不自覺地朝着衣櫥看了一眼,確定BoBo安全,才離開了房間。
她坐在婚車上,看着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金色的銀杏葉,只覺得秋風蕭瑟。
車程大約是半個小時,到達了離別墅最近的小教堂。
這裏已經被粉色的玫瑰花裝點得漂亮無比,完全可以蘇炸少女心。
可是,海蕎看着那些花海一樣的殿堂,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周圍賓客個個喜氣洋洋,等待着她走向吳廷恩,完成這場浪漫又美麗的婚禮。
“小姐,進去吧。”
“時間不是還沒有到嗎。”她看着手裏的捧花,說,“我有點不舒服,有沒有休息室,讓我吃些葯,休息一下?”
她說的是假話,只是再想辦法拖延時間。
“又不舒服了嗎?”安德烈太太緊張起來,立刻跑去告訴吳廷恩,直接就扶她去了休息室。
“貓貓,怎麼樣,要不要找醫生?”吳廷恩同樣緊張,來到她面前問道。
“沒事,你去外面等吧,我很快就來。”她扶着額頭,等着安德烈太太給她溫水。
吳廷恩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她心裏還是在生氣,便也不再自討沒趣,起身離開休息室。
海蕎吃了藥片,不知道怎麼就覺得瞌睡起來,扶着桌子想要站起來,就看到角落處安德烈太太倒在了地上。
那麼,她身邊的這個是誰?
她眯着眼睛抬頭看去,發現那個人自己根本不認識:“你,你是誰?”
話音剛落,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教堂內,吳廷恩等得有些焦躁起來,便讓人去催促。
此時,樊雲帶着BoBo出現在教堂門口,見到了吳廷恩,立刻衝上前,重重給了他一拳。
“混蛋,你把小雨藏哪兒了?”他剛去了休息室,並沒有看到傅雨,心裏特別擔心。
“什麼意思?”吳廷恩不解地看着他,用力把人推開:“放開我!”
“她不在休息室,你把她藏哪兒了?!”
“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不在休息室!”吳廷恩的話才說完,助手就從休息室跑了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先生,小姐真的不在休息室,安德烈太太暈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吳廷恩立刻走出休息室,見安德烈太太已經被人叫醒,立刻問道:“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的後腦被人打了一下,直接就暈了,之後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安德烈太太揉着發疼的後腦,看向周圍,“小姐呢?小姐不在了嗎?”
“這麼看來是有人綁走了她!”
“怎麼可能?貓貓,一直都在家裏,怎麼被什麼人盯上呢?”吳廷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樊雲,立刻走出休息室,一把揪住樊雲的衣襟質問道:“是不是你,做賊的喊抓賊?!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吧!”
“神經!我才剛過來這裏,哪有時間藏人!”樊雲用力把他推開,看着地上的腳印,說,“這腳印一深一淺,應該是帶走小雨的人留下的!”
吳廷恩低頭查看,腦中閃過一個身影,小聲道,“佟燁,是佟燁,當時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樊雲聽到了他的話,立刻對着BoBo說,“聯繫這裏的警察,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離開本市。”
BoBo走到一旁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之後,拿出平板電腦監察所有的道路攝像機。
“經過一年前的事情,你覺得佟燁還可能是以前的樣子嗎?”他看着樊雲問道。
是啊,連小雨都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而地上一深一淺的腳印,可以斷定他的腿腳瘸了。
“他的腿瘸了,估計臉上或者身上都有傷疤。”樊雲說了大概的推測,道,“特別留意瘸腿的,身上有傷疤的,帶着女孩的男人。”
BoBo把他說的輸入電腦,做了一個程序軟件,搜索有此類特徵的人,一旦被交通攝像機拍到,就會立刻發出提醒的“嘀嘀”聲。
吳廷恩也讓人全力尋找,不管怎麼樣,他們誰都不希望她有事。
可是,過了24小時,依然什麼動靜都沒有,兩個人的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在這一天一夜裏,海蕎一直都處於昏迷中,所以沒有做出什麼自救的行為。等藥效過去了,她緩緩睜開雙眼,周圍黑暗,但並不是一點光都沒有。
“額……”
“你醒啦?”對方的聲音如鬼魅一般陰沉,應該是咽喉被灼傷之後嗓音,聽起來有點恐怖。
“你是什麼人?”海蕎緩緩坐起來,感覺到胸口有點不舒服,拿了一顆藥片出來:“我想喝點水。”
佟燁的臉上真的有一片灼傷的疤痕,一瘸一拐地走去給她倒了杯水,看她吃了葯,說道,“看來你受傷也很嚴重,一年了還沒有好。”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裏?”海蕎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只覺得害怕。
“你不知道我是誰?”佟燁眯着眼睛看着她,留意到她額頭的傷疤,抬手觸碰,“是因為頭部受傷了吧?”
海蕎蹙眉避開了他的觸碰,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之前樊先生對我說過,我是因為一個叫佟燁的人受傷的,你是不是就是佟燁?”
“樊雲那小子告訴你的?”他笑了笑,說,“沒錯,是我,我就是佟燁。而且我會成為你未來的老公,小純,你知道我等你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天嗎?”
說著,他就把海蕎按倒在地。
“不,放開我,放開!”海蕎聽不懂他說的話,拚命掙扎着,指使自己的胸口又疼的難以喘息了。
“葯,給我吃藥。”她的呼吸極為困難。
佟燁看着她,立刻鬆開手,“你的情緒一激動,就會透不過氣嗎?”
海蕎很怕他,後退着縮到了角落:“是,我太激動,就會休克,必須吃藥緩和。所以,請你不要亂來,另外樊先生告訴我,我應該叫傅雨,我不懂為什麼你會叫我小純?”
“看來他沒有告訴你,你的母親叫做沈純。”佟燁笑着走到一旁,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喝着。
……
海蕎蹙眉想了想,說,“小純是我母親,那麼你幹嘛要抓我?”
“因為你和她長得太像了。”他笑了笑,說道,“你母親現在在坐牢,而且她的樣子已經全毀了,我要的不是那樣的她,我要的是最初的她。你就是,跟她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所以,我要跟你結婚。剛好,你還穿着婚紗,完全不需要我再準備什麼,等晚上,我們就用Z國古老的方式,以天地為媒,結為夫妻。”
“你神經,我不是沈純,怎麼可能嫁給你!”她絕對不會答應的。
“對啊,你說得對,我就是神經。”他笑了笑,湊到她面前,說,“所以,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想我,我只要跟小純復婚,管你是怎麼情況呢。如果你再多廢話,我就把你弄暈,然後洞房,這樣你就不會休克了。”
……
海蕎的臉色陡變,連忙搖頭,說:“我聽你的,不要把我弄暈。”
“這就乖了。”他輕撫她的臉頰,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不過,我現在有點餓,有什麼吃的嗎?”她決定把人支開,然後想辦法逃走。
“忍着。”他冷聲回答。
“別這樣,你不是說要跟我結婚,讓我做你的妻子嗎?那麼作為男人,不是應該讓妻子吃飽的嘛?我真的很餓了,想吃點熱的,新鮮的食物。”她的眼神滿是渴求的看着他。
佟燁算是接受了,撿起地上的繩子,把她綁起來。
“你要幹嘛?”
“防止你亂跑,乖乖等我回來。”他一跛一跛出門,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
海蕎查看四周,看到了頭頂上方有個很大的排氣扇,說不定她可以從那裏逃出去。可是,手腳還綁着繩子,讓她無法動彈。
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玻璃酒瓶,用力踢碎之後,撿起一片割着繩子。
因為完全看不到背後雙手的情況,所以割繩子的時候,不免把自己的手割傷了。
她感覺到刺痛,但還是努力划著,只希望可以快點離開。
好不容易,她把手上的繩子割斷了,又解開了腳上的繩子,朝着排氣扇那裏走去。
面前的強很高,她利用剛才綁住自己的繩子,纏了一根木棍,朝着排氣扇丟去。
噹的一聲,木棍卡住了上面的缺口,她立刻抓着繩子往上爬去。
說來也奇怪,明明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爬這樣的繩子一點都不費力。
很快爬到了頂上,從排氣扇那裏鑽了出去。
可是,她沒想到,剛逃出去,就撞見了從外面回來的佟燁。
他一看到她逃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
“我果然不應該對你太好!”佟燁快步跑上去追她,見她跑遠了,更是拔槍道:“立刻停下來,否則變怪我不客氣。”
說話的時候,直接開了幾槍以示震懾。
海蕎嚇得跌坐在地上,但是就算死,也不想重新被他抓回去。
佟燁必須攔住她,直接朝着她的右膝開槍。
砰的一聲,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周圍發出另一聲槍響,準確地抵消了佟燁的那顆子彈。
海蕎轉頭看去,樊雲持槍站在那裏。
“樊先生!”
“小雨!”樊雲快步跑向她,見佟燁還想開槍,再次扣動扳機,打中了他的手腕。
可是,他並沒有丟掉槍,而是改用雙手,朝着樊雲開槍。
海蕎看着這一幕,沒有多想,起身朝他跑去,一躍將他撲倒,幫他避開了那顆子彈。
“小雨!”樊雲抱着她,突然有血跡流淌到他的臉上,他震驚地看着她,連忙坐起來,發現她的頭部中槍,雖然子彈沒有留在顱內,但是確實中槍了。
“怎麼會這樣,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樊雲大喊着,再次舉槍,想要將佟燁打死。
“別……”她蹙眉攔住了他,握着他的手說:“不要為我殺人。”
“小雨……”樊雲放下了手槍,但是佟燁並沒有就此罷休,快步走近他們兩人,準備直接射殺樊雲。
砰——
又是一聲槍響,有人開槍打中了佟燁的太陽穴。
佟燁手中的槍應聲落地,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傅雨和樊雲,轟的倒在地上。
他伸着手,努力想要抓住傅雨,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抓到。
樊雲轉頭看向槍聲的源頭,吳廷恩舉槍站在那裏,看到中槍的傅雨,立刻跑到她身邊:“貓貓!沒事了,沒事了!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她卻什麼話也沒說,眼前一黑,撅了過去。
“小雨——”
“貓貓——”
幾乎是同時,兩個男人發出了悲鳴的吼聲,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那麼吳廷恩寧可不要結婚,寧可不把她帶來M國,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樊雲也是一樣,只要她可以睜開眼睛,就算告訴他,不和他在一起,他也願意接受。
一轉眼,已過去三年,小饅頭已經上幼兒園大班了。他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去醫院看媽媽。
傅雨中槍之後,並沒有死亡,但是子彈確實打中了她的頭部,以至於三年都沒有醒。
大夫說,這樣的情況,很少有奇迹發生,但也不是沒有,主要還是看親人的陪伴和鼓勵,另外就是傷者自己的意志力。
小饅頭的大名已經取好了,叫樊逸軒,一個很文藝的名字,寫起來還很多筆畫,讓他每次寫名字都要寫半天。
這天中午,他推開了病房的門,拿着自己畫的畫走到病床旁,握着傅雨的手說:“媽媽,這是我畫的畫哦,題目是‘家’,有爸爸,有媽媽,有我,還有很多的花草樹木,另外我想要養只小柯基,它的小電臀超可愛的,所以,我把它也畫在我們的家裏了。爸爸說,等你醒了,就給我買柯基,然後我們一起養它。”頓了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放在床上,把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靜靜看着傅雨說:
“可是,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了?媽媽,你睡了很久了,已經是宇宙超級無敵大懶蟲了,能不能快點起來呢?我好想讓媽媽接我放學哦。”
孩子是童言無忌,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幼稚天真,卻又充滿鼓勵的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推開,樊雲走到屋裏,看到小饅頭趴着睡著了,便放柔了腳步,慢慢走到病床旁,大手溫柔地扶著兒子的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傅雨的手:“該回來了,我和兒子都在等你了,不管還要多久,我們就會這樣陪着你,等待你回來。我知道,你心裏是捨不得我們的,所以,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突然,感覺到臉頰被什麼輕觸了一下,有點痒痒的,眯着眼睛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正想親吻眼睛,臉色陡變,表情有些不敢相信。
他叫醒了兒子,說:“小饅頭,你醒醒,看一下你媽媽的睫毛是不是在動?”
“嗯?”小饅頭揉了揉眼睛,專註地看着傅雨,水亮的黑眸眨巴眨巴,看得極為仔細。
“對!動了,媽媽的睫毛動了!眼皮也動了!”他興奮地點頭,大聲喊着。
樊雲立刻就按了急救鈴,讓醫生過來檢查。
“醫生,她的眼皮在動,你快看看,她是不是醒了?”
醫生被樊雲抓到了傅雨面前,仔細檢查之後,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奇迹啊,真的是奇迹,她竟然還可以醒過來。”
“真的嗎?她真的醒了?”樊雲激動不已。
“是,只是可能還不適應太強的光線。”醫生讓護士把窗帘都拉上,把室內的燈光調暗了。
“好了,樊太太,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他在傅雨耳邊小聲說著。
病床上,她的睫毛顫巍巍地抖動着,頻率越來越密集,直到可以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耳邊一聲聲悠遠的叫聲,也慢慢變清楚。
“小雨。”
“媽媽。”
她蹙眉,看向病床旁,看到了很多人。
樊雲和小饅頭的表情驚喜萬分,不停地叫着她,跟她說著話。
“小雨,你醒了嗎?還記得我嗎?”他現在已經別無所求,就算她依然失憶,他都不在乎了,只要她能夠醒過來,可以平安無事,那就什麼都好了。
傅雨看着他,微微揚起唇角,卻沒辦法很順暢的說出一整句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我,知,道,你……你,是,樊,雲,我,的,老,公。”
“你記得,你記得我了!”樊雲開心地留下了眼淚,一把將她擁入懷裏:“太好了,你記得我了!這是小饅頭,我們的兒子小饅頭,他上幼兒園大班了,名字叫逸軒,樊逸軒!”
傅雨緩緩轉向小饅頭,眼神溫柔慈祥,“饅,頭,你,可,以,養……養,柯,基,了。”
“嗯,媽媽,你總算醒了,我想死你了!”小饅頭直接撲在傅雨病床上,將她抱得緊緊的。
傅雨沒有說話,現在的她,沒有做復健,說話真的太吃力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到正常狀態。
樊雲握着她的手,安撫道:“你才剛醒,別太累了,可以再睡一會兒,等過段時間,做了復健,就可以好起來了。”
傅雨微笑點頭,看着他眼裏的淚光,緩緩抬手,輕撫他的臉頰,幫他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我是太高興了,真的!你可以醒過來,真的太好了,我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傅雨沒有說話,看着他就好像一個歡快的孩子,完全就沒有為人父的沉穩。
不過,看着他和兒子那麼開心,她心裏也特別開心,總算她又回到他們身邊了。
復健三個月後,傅雨的各方面都恢復神速,除了走路還有點不穩,其他語言,算數反應,還有智商測試,都已經恢復正常了。
時隔三年,她知道吳廷恩開槍射殺佟燁,算是情急之下的自衛救人行為,雖然獲罪,但是緩刑后並沒有坐牢。
之後,他並沒有再回A市,而是留在了M國。
臨走的時候,還托樊雲把一封信交給她。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貓貓,見字如面。我承認,在你失憶的那一年裏,我的想法無比自私,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上一輩那樣複雜的恩怨,我們是可以走到一起的。只因為他們的仇恨心,才讓我們失去了相守的機會。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更不喜歡你看到我,就會害怕我。但是我清楚感受到,在你即將嫁給我的那幾天,你很怕我,那就恐懼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或許正如樊雲說的,因為在你心裏真正愛的是他,所以才會對我存在那樣的恐懼感。
所以,如果你可以醒來,看到這封信,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那一年對你的禁錮。
作為你最親愛的哥哥,我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
如果,你醒了之後,發現你最愛的,其實不是樊雲,是我,那麼就帶着小饅頭來M國吧,我永遠都會在我們的那個小別墅里等着你們。
不過多久,永遠都在。
切記,絕對不許帶樊雲來,就算我知道你心裏愛的是他,也絕對不接受這個情敵到我面前耀武揚威,我會吃醋,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所以,要來,只能你和小饅頭,不可以有第三個人。
最後,祈禱你快點醒來,哪怕要我減壽十年,二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讀完了這封信,傅雨不覺輕笑出聲。
她滾動着自己的輪椅,出了病房,直接到樓下曬太陽。
春日的陽光分外明媚,混合著泥土青草的香味,讓整個人都感覺精神起來。
樊雲從公司下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醫院陪傅雨。
他走進病房,並沒有見到傅雨的身影,卻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書信,粗略地看了一下,心裏頓時着急起來。
他快步下樓,給BoBo打了電話:“幫我查去M國的航班,如果有小雨的名字,幫我取消她的機票!”
“啊?你們又鬧彆扭了?”BoBo很無語地問了一句,“怎麼每次都這樣呢?”
他正羅里吧嗦地吐槽着,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
樊雲在醫院樓下的草坪上看到了傅雨,連忙跑到她身邊:“小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為什麼?”她一臉不解地看着他,留意到他手裏拿着的那封信,笑道:“你以為我去找三哥了?”
“他說讓你去找他,所以,我……”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傅雨輕輕握住他的手,臉上揚起暖暖的笑容,“人這輩子的時間很有限,我不想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更不想重蹈我親生父母的覆轍,到死都沒辦法再相見。比起他們走得那些冤枉路,我們算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至少,我們還有彼此,並且真心相愛着。”
樊雲聽了這番話,只覺得無比感動,緩緩在她面前蹲下,大手輕撫她的臉頰,“謝謝你願意對我說這些話,也謝謝老天把你還給了我!我愛你,就算傾盡一生,依然不會改變。”湊上前,吻了她的唇。
曾經,在他初一的那一年,同樣的春日暖陽,微風輕拂,他看到了籃球場上那個最閃亮的身影,從此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他之後的每一年,都是為了找到她,和她相愛,相許,相伴到老。
然後,聽她說一句:我愛你,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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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真流氓VS熱心偽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着她,並不說話,眼神帶着疑問:為什麼?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