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
霧霾霧霾霧霾霧霾,你們懂得么么噠(* ̄3)(ε ̄*)下午看了一下午書,魏桐晚上的時候精神不振,但是為了守歲,還是去用冰水洗了把臉,總不能留着趙河一個人守着。
魏桐跟趙河的關係不近不遠,剛好保持在一個很適合的程度。兩個人的分工也一直很有秩序,所以交流也比較少,面對面坐着守歲的事情落在兩人身上還是有些奇怪。
兩人面對面坐了一會,趙河最終還是先開口了,“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他端起下午去膳房花銀子買來的酒,給兩人斟酒。
魏桐搖搖頭,輕聲致謝。
“我在想,如果我不主動跟你說話,你會等到什麼時候才會跟我說話。”趙河放下酒壺,端起酒杯向魏桐敬酒。魏桐也端起來,輕聲說道:“可能下一刻。”而後兩人一飲而盡,相顧而笑。這對魏桐來說已經極為難得,對於自己的情緒,只要不是在夢境中,他向來掩飾得很深。
趙河是一個,跟魏桐很相似的人。不是說趙河跟魏桐一樣用着沉默寡言的模子,而是他的剋制冷靜,在底層內侍中很是難得。半月前如果不是趙河那一句提醒,魏桐也差點露出馬腳,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那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
兩人倒是話多了起來,藉著酒意,魏桐說的話比起往常也多了不少。絮絮叨叨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兩個人在子時之後相攙扶着一起去休息,腳上一個踉蹌跌倒在趙河床上,趙河一趟下去就睡著了,魏桐好歹趴了一會,還掙扎着回到自己床上。醉意朦朧給自己脫了外衣,然後不到一分鐘沉入睡夢之中。
魏桐在睡夢中浮浮沉沉,好像是做了些什麼夢,但是還抓住那個線頭又很快沉入另一個夢境。許久之後掙扎着坐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躺在夢境的床上,就算夢境中並不會被外界所影響,但是魏桐還是覺得頭疼。
“玄,你頭疼嗎?”
“你覺得呢。”
兩個人有點絕望地各自躺在床上,根本沒有下床的欲/望,雖然這樣子有點滑稽。魏桐想着以往玄的人設,在腦子中幻想出一個貴公子酒氣衝天躺在床上的樣子,想想就發樂。
玄奇異般地知道了魏桐在笑什麼,他懶散地翻了個身,衝著屏風那個方向,“魏,如果我們能見面,我定與你好好拼上幾次,到時倒是看看是你酒量好,還是我。”魏桐聽完后立馬說道:“你還是現在先從床上爬起來再說話吧。”
“你就爬起來了?”
......
兩個人幼稚地來往說了好幾句,最後同時停了下來,魏桐默默說了一句,“又過一年了。”魏桐跟玄認識,也已經過了一年半了,有時候想起來還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風流貴公子,第一次跟你說話的時候還覺得居然會真的會有人這麼裝逼。”魏桐輕聲說道,現在想起來,一年前的日子好像虛幻,隱隱約約有些看不清楚。
“裝逼?”玄疑惑地說道,魏桐嘿嘿笑了兩聲,使勁想了一下之後才說道:“就是沒有還當有,自己顯擺氣勢。”至於裝逼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魏桐丟到腦後不管了,“不過相處下來之後,覺得這個人居然還行。”
“那你最開始看起來渾身是刺,我能跟你說話還是你的福氣。”玄把魏桐的話都返回去,讓魏桐十分不滿,“我哪裏會這樣,別人都說我沉默寡言,溫和有禮好嗎?”天知道這兩個詞是什麼混搭着的。
玄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屏風發了會兒呆,隨後皺起眉頭,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疑惑,“說起來,其實,魏,你有時的說話方式,都讓我差點想去查查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才能有你這樣的奇葩出現。”魏桐毫不在意,“你要是查得出來,我送你一壺好酒。”
“你覺得你的酒可能會好過我的珍藏?”玄恥笑了幾句,魏桐表示沉默。一時之間太嗨竟然忘記他現在是什麼角色了,“那換一個,要是你真的找到我,我幫你做一件事。”
魏桐從來沒有覺得會有跟玄見面的一天。天底下能到皇宮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還是男性。而一個身居皇宮的小太監誰會去注意?這隻不過是魏桐在一個難得的時候的一個感慨。
玄聞言倒是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魏桐現在的心態,微微一笑,他的眸子微光一動,“魏,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把條件換一換,如果我真的能找到你,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吧。”
“殺人放火搶劫暗殺的事情我不做,突破三觀的事情我不做,除此之外都隨你。”魏桐懶散地翻了個身,今天晚上他喝的酒的確是有點多,進來之後還是覺得腦子裏充滿醉意,但是又不想睡覺,現在這樣跟玄一起嘮叨的感覺真好。
像是跟着朋友在拉家常一樣,有時候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都好像隔着一層虛幻的泡影,即使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對魏桐來說也太難得了。
“魏,你不好好考慮一下?”魏桐似乎是聽到了對面玄的輕笑聲,魏桐嘟囔了一聲,發出一聲囈語,“都說隨你了......”他睡著了,在夢境中,卻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魏桐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最後他跟玄說了什麼,那個時候在他即將滑入睡夢中時,玄好像還說了些什麼,但是伴隨着這樣的聲音,他睡得不知不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夢境中睡着,實在是一個奇迹。
在起身洗漱的時候,對上同樣剛坐起身來的趙河,兩人愣了一會兒,魏桐沖他點頭示意,然後率先出了門。兩個人的關係從昨天晚上之後,就莫名拉近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原因,趙河平時也很少跟魏桐說話,但是今天出來之後,卻主動跟魏桐說,“按照慣例,這兩天的規矩鬆散些,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趁現在去辦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剛才洗完臉,水珠順着他的臉龐往下滑。魏桐發現,其實趙河是一個長得挺白嫩的小夥子。
至於他話里的意思,魏桐搖搖頭,“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好,其他的也得看看是不是時候,我看我們今日還是好好歇着吧,昨天的酒勁讓我現在還頭疼着。”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也沒有負面的情緒,倒是讓趙河佩服。
兩個人還真的就在屋子裏消磨了一天的時間,魏桐還順手練了好一會兒的字,欣賞了地上的字跡三秒鐘之後,魏桐毫不留情地毀屍滅跡了,嗯,寫得頗有狂草的意味。趙河在身後還是瞄了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哎呀魏桐,我以為我的字就已經夠丑了,可是我沒想到你比我還更那什麼,更上一層樓啊。”詩人要是知道你這麼學習詩句他會很不開心,魏桐腹誹,然後默默換了一塊地方。
好像一下子就過了很快的時間,等到魏桐又一次注意到時間流逝的時候,是皇宮出現大喜事的時候,皇后懷孕了!這股子喜氣瞬間從上到下席捲而來,這個月翻倍到手的月餉,還有其他多多少少的小賞賜,瞬間好像都浸入到喜悅中去了。
魏桐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下意識又計算了一下時間,只剩下三個月了。這兩個月魏桐沒有白乾,他跟劉玉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劉玉這個人才疏學淺,好大喜功,心胸狹窄,但是有一點卻是讓劉成一直能夠忍下來把他帶在身邊。他忠心,不僅忠心,還嘴嚴。
除了不小心暴露在張久面前的東西之外,他在魏桐面前幾乎沒說過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只是幾乎。有那麼幾次,他順口提過他晚上沒怎麼睡,早上差點沒起來。還有一次,魏桐注意到劉玉衣服下擺的泥印子,那天半夜下過雨,劉玉無緣無故為什麼會跑出去?
還有一點,劉玉對布庫房有着謎一樣的關注,這個關注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在慢慢熟悉了魏桐之後,有時候說話就沒有之前那麼小心了。
魏桐在布庫房這段時間,可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等等,魏桐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是想起什麼東西來,他記得野史好像說過,說過......
!!!
“康熙卻是不知道,就在布庫房中,也有一個敵人在暗暗窺伺着他,而這個人在最後關頭,到底是被揪出來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暫且不去論他,但是如果把這個思路跟他了解到的消息對上的話,卻是一件大事。布庫房中可能有一個反叛者,他跟劉成有所聯繫,所以在失去了魏桐這個棋子之後,劉成並沒有顯得勃然大怒。
他記得那個時候張久說過一句話,跟劉玉見面的這個人比劉玉高了一個頭,手上還帶着一個扳指,而這樣的人在布庫房裏是不可能出現的,畢竟常年練習,身上怎麼可能帶着這樣的佩飾。跟劉玉見面的人一定是侍衛,才有可能深夜在宮中行走。
魏桐屏住呼吸,他在剛才那一刻串聯起來的東西如果泄露出去,立馬就會給他引來殺身之禍。但是這樣的效果原本就已經足夠了,但是想到那一本賬本,還有張久......真是自己找事干,但是這樣子中途放棄,對劉成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實際傷害,畢竟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康熙是不可能隨便動劉成的,畢竟劉成表面上代表的可是太后的臉面啊。
琢磨透這個點之後,魏桐開始着手準備最後的事宜,他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跟劉玉打好交道可不僅僅有這樣的收穫,他甚至還摸透了劉玉跟劉成的行動規律。劉玉只是個司膳太監,一日三餐這份工作還是要按時乾的,這段時間魏桐已經翻過他的房間了,除了知道他的私房錢在哪裏之外,並沒有什麼收穫。至於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