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44.第 44 章

見倆人答應了,又想着賣酒利潤不小,日後做成了酒坊掙得自然會更多,所以一分利也足夠三房手頭富足了。所以林青蕊也就沒再勸說。

接着,林青蕊又跟幾個人說了頭一次跟鎮上的酒樓酒坊結算的情況。單這一回就拿回了六兩銀子,除了糧食跟柴禾啥的,家裏純掙四兩。這樣下來不過交兩回酒,酒缸跟酒罈子,這些長久要用的傢伙什的本錢也就徹底回來了。

定下了一起釀酒的事兒,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起來。大盤雞里的麵條沾着雞湯吃到嘴裏又勁道又好吃,還有帶着濃濃肉香的酒雞跟蛋花湯,可是讓一家大小吃了個樂呵。

幾個人邊嘮嗑邊吃,偶爾還逗弄幾下大丫跟二丫,當真是開心又溫馨。如今酒釀成了,錢也到手了,以後的日子裏還愁沒肉吃?

許是想到往後越來越美好的日子,一向有些靦腆的趙氏,臉上也樂開了花。

自打定了一起做酒的事兒后,李鐵柱跟李鐵栓就辭了鎮上的工,回來幫着幹活了。為了保證溫度,現在東廂房不僅總備着給酒缸保溫的草席子跟棉絮褥子,還要整日裏燒着火盆。

也虧得李鐵柱在兵營時候,跟着燒火的老兵學過燒炭,倒是也沒遭難。

等把家裏東廂房徹底佈置好了,林青蕊就想起要尋酒窖的事兒了,所以一閑下來就尋了李鐵柱問近處有沒有合適的山洞。

還別說,在上頭腦溝里真有一處常溫的地方,只是那裏甚是詭異,那裏山洞裏頭有一片湖總是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顏色也常常變成血紅色,就算是冬日裏也總會有綠草之類的,甚至常年不結冰。

後來里正尋人幫着看了風水,結果被批為不祥之地,後來好像是有人在附近見過純白的狐狸,以後就有傳言說那裏是狐妖鬼怪的老巢,因為吸陽氣多了才會那麼暖和。

打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去過。

李鐵柱是不怕,以前冬日裏太冷了,貓山窩子時候也去那邊棲過身。所以見自家媳婦面上表情怪異,只當她是被嚇到了,趕緊連連說根本沒什麼鬼怪,最多就是有些野雞野兔之類的。

林青蕊哪裏是害怕啊,她的內心是極度興奮的。要是沒猜錯,那裏可是溫泉啊,要知道紅色的溫泉雖然少見可也不是沒有。

想到溫泉的好處,她怎麼能不欣喜?雖說有溫泉的山洞一般都不適合作為酒窖,可有個能養身的溫泉,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不過冷靜下來的林青蕊,最終還是壓下心底的歡喜,還是跟李鐵柱商量起酒窖的事兒。

畢竟家裏以後釀酒會越來越多,總是需要個儲藏的地方。

商量了半晌,最終倆人還是決定自家挖個地窖。一來離家近能省了搬運的事兒,二來也不那麼容易引人注目。

第二天李鐵柱跟李鐵栓就開始在房子後面挖地窖了,之後又用了七八天的工夫把林青蕊描畫的藏酒架子搭好,之後就到又到了跟鎮上掌柜子約定交酒的時間了。

林青蕊有心鍛煉李鐵栓,所以這一次就讓倆兄弟一塊去了。叮囑好兩個人怎麼結算,又如何斷糧,才讓人剎好車離開。

到了酒樓,正在柜上跟店小二交代事情的錢掌柜一聽李家兄弟來了,趕忙去迎到了後院。兩廂客套幾句,就把話轉到了正題上。

上次送來的酒水,甭看將近一千斤,可顯然是有些不夠賣了。而且萬寶樓的東家還專門差人來詢問了一番,有意讓錢掌柜搭個線,看看能不能給萬寶樓在別的鎮子上的分店送酒。至於價錢,倒是好說。

李鐵柱雖然高興自家媳婦的手藝得到了認可,可也不會為了那點銀子貿貿然的答應。畢竟這是媳婦的生意,該如何也要媳婦做主才是。所以他只打了幾句哈哈,然後按着媳婦交代的話跟錢掌柜客氣起來,最後定下過兩日給掌柜的答話。

雖然沒等拍板有些失望,可看着李家還是將大部分的酒罈子卸給了自家,他還是摸着鬍子滿意的點點頭。

點完了酒,掌柜的給李鐵柱兄弟倆結算了這回的銀子。又約定給回信的時間,才把人送走。

出了門,倆人先去糧行買了糧食,這一次按着林青蕊的交代糯米跟高粱米又各添百斤。現在整個糧行誰不知道李鐵柱是大主顧?縱然以前有人嚼舌根說過那漢子是個煞星,也有鄉下來的夥計聽說過他殺人不眨眼,可架不住人家一次購買的糧食就是原來糧店一年都賣不出去的啊。所以在掌柜的千叮萬囑情況下,哪個不把他當財神爺?

李鐵栓被那些夥計恭維的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的看看自家二哥,卻發現二哥一直是穩坐泰山絲毫沒有慌亂。

看着糧食裝車,李鐵柱想到媳婦愛吃豬下水,所以又去之前買豬肉的地方要了不少大腸跟內臟,正好還有幾個賣不出去的豬蹄膀順帶着也買下了。想着媳婦惦記了幾天山藥排骨跟紅燒排骨,所以又買了將近八斤的肉排。

買豬肉的販子早就熟了李家兄弟,態度殷勤的把排骨跟肉都給裝好,還附贈了兩截豬骨棒子。

回到下水村后,正好家裏也做好了午飯。

吃過飯,兩個妞妞在屋裏玩了會就跑出去了。而李鐵柱則給家裏人說起錢掌柜的事兒,順便也把今兒送的酒錢拿了出來。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別的酒樓談,生意就送上門了,林青蕊心裏別提多高興了。而趙氏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家就這麼掙錢了?可看着二嫂分過來的銀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現在並沒有做夢。

隔了兩日,林青蕊才讓李鐵柱去鎮上回了錢掌柜的話,說可以加大供酒量。期間李鐵栓自然也沒閑着,買糧食砍柴跟着自家二哥往回打泉水,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

但就算這樣,三房一家也是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在家裏再累也不如給別人做零工辛苦。何況現在自家掙的錢,可不是以往能比的。

拿着將近六十文的銅板,趙氏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在地下轉了好幾圈,直到李鐵栓進屋才強自冷靜下來。可就算不轉圈了,她拿着銀子一會兒塞到炕櫃裏,一會兒又覺得不安全起來放進匣子裏鎖上,還是泄露了又激動又忐忑的心情。

倒不是她心氣小,只是六十文錢放在以前,可是自家男人只啃冷乾糧半個月做苦力的工錢。想當初,自己攢了好幾年也沒能攢下一兩銀子,除了秦氏的壓榨之外,可不就是他們的勞力不值錢?

就算她見識短淺,也知道才七八日就能分六十文銀子,照着么下去,沒幾年就能攢出一筆不菲的錢來。想着日後也能風風光光的嫁閨女,她心裏怎麼能不激動!

小心翼翼的把銅板跟上次賣刺繡的二十兩存放到一起,來回確定了好幾回才放心的藏起來。

李鐵栓現在也興奮着呢,不過看到自家媳婦的模樣,他也就平靜了許多。等到倆人窩到炕上歇了,才小聲說起了往後的日子。臨睡之前,倆人又是對二哥二嫂一番感激。

“自打分了家,二哥二嫂就想着法的提攜咱們。你去做工時候,二嫂還總叫了我跟妞妞去吃飯。”趙氏小聲說道,“現在更是在教妞妞識字兒,鐵栓,往後甭管日子是窮是富咱們都不能對着二哥二嫂壞了良心。”

李鐵栓哪能不知道這份情誼?也是為著這個,當時二嫂要給她們兩分利的時候,他才死活不要。若不是二嫂說他們也要給兩個妞妞置辦些體己,他只怕連一分利都不會要的。

之後釀酒的活兒,不用林青蕊提說,三房都事事搶在前頭干,似乎恨不得把能幹的全包了。

因為訂酒的商家多了,家裏的酒缸自然就不夠用了,趁着一日家裏沒活兒時候,李鐵柱跟李鐵栓又去購置了一批酒缸和酒罈。更是跟糧行重新商定了購買糧食的價格,從此他們購買高粱跟糯米兩斤再降一文錢。

每每要重新商量訂酒的事宜,林青蕊就會帶了自家男人跟三弟一塊去,一來是讓兩個人張張見識,二來也有心教導他們怎麼跟人談生意。

也是李鐵栓有心,總會暗地裏記下二嫂說的話,所以快過春季的時候,就足夠獨當一面了。甭看只是三個月的工夫,四里八村的哪個不知道下水村的李家?

想着家裏的生意正式步上正軌了,村子裏也有不少人打探起來,甚至有好幾回都碰上一些偷雞摸狗的人翻着牆頭想進來摸東西,所以加固加高院牆簡直是刻不容緩的事兒。

現在他們家裏不缺買青磚石板的銀子,加上林青蕊也有心重新往房子後面圍個作坊,這樣也能加大酒坊的出酒量,所以到了晚上李鐵柱兄弟倆送酒回來,林青蕊就提起了弄房子的事兒。

開作坊以前三房根本不敢想的事兒,現在竟然也有底氣點頭了。左右他們現在手裏也有了二十多兩銀子,別說是蓋後院的地兒了,就算是重新翻蓋房子也是足夠的。

因為要教大丫二丫識字,偶爾也會讓趙氏跟李鐵栓跟着學一會兒,所以家裏並不缺筆墨紙硯。而且因為林青蕊不習慣用毛筆,李鐵柱還特意把黑煤打光,然後用麻布捲起來,幫着自家媳婦做了個簡易鉛筆用。

有了趁手的工具,她規劃起酒坊的佈局也很順心。

“咱們房子後頭的地正好閑着,回頭找里正買了,正好起個大院子。那院子東西兩處房,北邊也蓋上棚子,除了放柴禾跟工具的地方,餘下的屋子蓋成可以互通的。”林青蕊興緻極高的比劃着說道,“現在東廂房的出酒量只夠供應咱們鎮子上,陳庄鎮跟永安鎮那邊都是緊趕慢趕的才行。若是還要去別的鎮子上談生意,只怕需求量會更高。所以只隨便蓋一下絕對不行,不僅要地方大還要保持酒水發酵溫度。”

李鐵柱對自家媳婦的想法自然是全力支持的,而李鐵栓跟趙氏現在也是無條件信服自家二嫂。自打跟二嫂做起生意來,他們的眼界也就寬闊許多了,絕不會為了心疼那麼幾兩銀子捨不得蓋作坊。

這廂商量好蓋作坊起院牆的事兒,倆家又說了會別的話就散了。

想着往後的日子,林青蕊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直到被自家男人一把抱進懷裏,還琢磨着銀子呢。

“鐵柱,咱們現在做起作坊來,等再掙些錢就去鎮上盤下個二層樓的店面。”

林青蕊心裏有盤算,乾脆也不窩在自家男人懷裏了,蹭蹭幾下就跑去自己藏銀子的炕洞那掏出匣子來開始數銀子。

“咱們這些日子釀酒掙的錢,除了買糧食跟酒缸,還有分給三弟一家的銀子,再加上之前咱們餘下的,家裏一共還有四十三兩四百三十三文錢。”林青蕊一邊數着一邊念叨起來。

李鐵柱看着空空的懷抱有些臉黑,就連桌上的銀子跟裝銀子的匣子都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過見媳婦高興,他也勉為其難的靠在邊上嗯嗯啊啊的應起聲來。

看着自家媳婦笑不攏嘴,嘴裏還總會嘀咕幾句以後有了錢要在鎮上盤個店鋪,他心裏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溫暖跟踏實,就好像自己那麼多年的等待跟忍耐都是值得的一般。

鐵漢柔情大抵如此,當初在戰場上整日不知生死的時候,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跟他貼心,為自己這個家打算着。

倆人說了會話,林青蕊覺得乏的厲害就自發的躺進了自家漢子的懷裏,臨睡覺了嘴唇還翕動着不知嘀咕些什麼。昏暗的屋裏,被養的氣色紅潤的女子被熱氣熏的昏昏欲睡,一雙白皙帶着淡淡酒香的手也不自覺地附在身邊那個火熱的胸膛上。

李鐵柱摟着暖和的媳婦,眸色深邃,撫着她後背的手掌也摩挲起來。迷迷糊糊中的林青蕊只覺得身上痒痒的,躬着身就躲閃起來......

最後兩個人都舒坦了,雖說林青蕊覺得后腰窩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但也不可否認那漢子的技術是越發的好了。

一夜無夢,直到第二日日頭高高升起。

自打成親以後,林青蕊覺得自個是越來越那啥了,有時候被纏的意動了,她都會囧囧的想起前世網上的一個段子,好像是“嘴上說的不要不要的,身體卻很誠實嘛”。

“都是你,要不是我怎麼會又起這麼晚?”聽到大丫在外頭喊二伯二伯娘吃飯,林青蕊臉上不由一紅,嗔怪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前些日子李鐵柱要的狠了,她也是大半前晌沒起,結果大丫跟二丫就惦記怕她不舒服,就纏着問趙氏。趙氏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又不能跟孩子說你二伯娘是做了羞羞的事兒,於是就順着倆孩子說二伯娘累着了,難受着呢。

之後兩個妞妞一見她出門,都湊上來問好點沒,甚至還不讓她幹活。當時二丫奶聲奶氣的說她們知道累着了怎麼難受,以前幫着大伯娘家幹活累的身上疼疼的,還總偷着抹眼淚。當時聽的林青蕊是既心疼又難受。

後來無論她怎麼說自己沒事,兩個妞妞都一副她們理解明白的神色。直到她說自己就是睡懶覺了,才好起來,可之後兩個妞妞的眼神就成了看小豬崽的模樣。

林青蕊忍不住搖搖頭,揮散自己莫名其妙的補腦,然後起身洗漱了。

見自家媳婦紅了臉蛋瞪自個,李鐵柱渾不在意,反而還湊上去幫着媳婦梳頭髮。自打成親以後,他就不若往日那邊冷漠不近人情了。尤其是分家之後,臉上的笑都多了不少。

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以前的退讓只能縱容大房,甚至連帶着他娘都覺得他的付出是理所應當的。索性現在分開了,誰也別打擾誰,誰也甭想用所謂的孝道再壓制他。

該做的,他一點不差,所謂仁至義盡也不過如此。

想到當初還被蟒蛇嚇哭,染了自己胸膛一片淚水的媳婦,竟然為了救自個敢去州衙擊鳴冤鼓。甚至還為了守住救自己的銀子,敢跟不知名的響馬動刀子,他的心裏就是說不出的感受。那種既害怕又溫暖的感覺,最後只能化作心底里難以言說的珍惜。

出了屋,趙氏剛蒸好新米,見二嫂過來了,臉上帶了打趣的笑讓她趕緊吃點米酒雞蛋,一會兒就做晌午飯。

“二嫂,新酒差不多出來了吧。”趙氏笑呵呵的遞了飯給林青蕊,她雖然不會釀酒,但也看出了現在家裏釀的花雕酒□□天就能成了。

“嗯。一會看看破米的情況,要是沒有差池,就能裝壇了。”見自家漢子過來,她順手把鍋里的飯菜遞過去,讓人端出去。

李鐵柱雖然沒有笑,但也是神色愉悅的按着自家媳婦的話乖乖端了菜盆,哪怕得了自家媳婦一個白眼,也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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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破土的事兒都要經過里正,加上林青蕊她們還打算把房后那片宅基地買下來,所以一大早她就個自家男人到了下水村裡正家。

里正李正山的家正在村裡大槐樹下頭,四間大瓦房,院牆也是清一色的青磚壘着的,這在下水村也是獨一家的。院子前頭就是村裏的正街,進了寬敞的院子,就見雞舍鴨房還有石頭壘起來的豬圈。說起來,自家的房子在村裡也數得上是不錯的,可對比里正家就差了許多了。

林青蕊四下看了一眼,雖然院子裏家畜不少,但並沒有什麼熏人的味道。而且當院子裏,也沖掃的乾乾淨淨,就連槐樹葉子幾乎也沒幾片。想來,里正家至少有個要好的婦人。

“呀,鐵柱跟鐵柱媳婦來了啊?”沒等林青蕊開口吆喝嬸子叫人呢,就見一個提着泔水桶的中年婦人從茅房那邊過來了,瞧見倆人愣了一下,接着就放下手裏的傢伙招呼起來。一邊跟倆人說著話,就探頭往正屋叫了里正。

林青蕊笑了笑,從李鐵柱背着的簍子裏提出兩小罈子酒來遞過去說到,“嬸子,這是些雕花酒跟冬元酒,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拿來給我叔嘗嘗鮮。”

要說這年頭,來尋里正辦事的人並不算少,哪個也會帶些吃食或者布頭,也算是油水。不過都是窮莊稼戶,就算是吃食,也不過是些自家地里長的物件,送兩罈子酒水,那可真算得上是大禮了。

“來就來唄,帶什麼東西啊,你們才成親幾天啊,成個家過個日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手得緊着些。”里正媳婦田氏是個心善的,這麼多年跟着里正見的人多了,經歷的事兒也多了,所以比村裡其他婦人就多了些通透。李家的事兒自家男人回來沒少叨叨,加上那些來串門的婆子們總會當閑話嚼巴,所以她還真是知道不少。

雖說覺得李家老二有些兇惡,可也着實可憐了一些。老大一家就不說了,偏生還對上一個拎不清的親娘,說疼他吧非得跟着老大家走,逼的老二老三受委屈。說她不疼自家兒子們吧,當初求着自個幫襯着給老二辦喜事時候,又會眼淚漣漣的說老二是個命苦的。

嘆口氣,她也沒接下那酒罈子,只推辭了幾句,說道:“咱們農家院裏也沒啥了不得的事兒,你們也不是不懂四六的會讓你叔為難,所以以後有事兒來說一句就行了,可不敢亂花錢。”

“嬸子可不敢推辭,前些日子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當初秦家那邊來鬧事兒,也虧得我叔去給咱們做主了。”林青蕊笑道,“要說實話,其實我們早該來謝謝里正叔了,不然那天指不定我跟相公就該吃虧了。”

其實只要有李鐵柱在,她們哪裏會吃虧呢?現在不過是找個話茬,把酒送出去當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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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媳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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