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側妃
?平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句話。
隨後便是一喜,如果有瑾王在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反敗為勝。
“那是......”女眷坐着的觀賽台上,有位小姐驚呼了一聲,有些不敢確信。
這位小姐坐在後面,雖然眼尖,但是並沒有看清。
不過前排的世家貴女們,卻是把那道出現的修長身影看了個仔細。
“是瑾王。”
有人注意到了長霽身上所穿的衣服,驚訝道:“瑾王也要參加冰球賽嗎?”
而另一邊,高靈眼裏也閃過了亮色,她的丫鬟在她耳邊故意低聲笑道:“小姐,你抓得奴婢的手都疼了。”
秦林一看到自己的七哥,一張頗為俊朗的臉立馬就苦了下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的七哥會來?!
安王剛到男子那邊的觀賽台,一眾人看見他,立馬整齊劃一地行了禮:“參見安王。”
“起吧。”安王腳步沒停地走到中間那張椅子上坐下了,盯着自己的七弟也有些鬱悶。
他要上場也就算了,然而,幫的並不是宗室子弟集聚的紅隊,而是由世家子弟組成的藍隊。
這都叫什麼事!
“王爺,還請您開球。”福德雙手奉上了球仗。
“方才是由誰開的球?”秦麒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王妃。”福德回。
秦麒挑了下眉,含笑看向了對面,趙傾兒似有所感般,也朝這邊投來了視線,朝他福了福身子。
眾位世家小姐見到趙傾兒的動作,也都起身朝安王的方向行了禮。
高靈的丫鬟對高靈耳語道:“小姐,天家的人長得可真好看。”
“這是安王,是和瑾王一母同胞的三皇子。”高靈溫柔地對丫鬟解釋道。
攸寧剛從才藝台回到觀賽台,她的耳力比常人好,高靈說的小聲,別人聽不見,她可是聽了個清楚。
頭向後微側,勾唇看了坐於第三排的高靈一眼。
高靈接觸到攸寧毫不掩飾的打量,心裏不禁突了下。
攸寧收回了視線,雙手放進了暖手套中,專註地看向了長霽。
發現長霽穿藍色的衣服特別雅緻,就像一塊美玉一樣。
那邊,秦麒本來想在開球的時候偏袒一下秦林他們,畢竟自己七弟打馬球是什麼水平,他一清二楚。
不過他剛接過球仗,就見長霽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秦麒一愣,開球的時候到底是沒有偏袒秦林。
下半場開始,照樣鼓聲激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霽和秦麒都出現的原因,觀賽台上的氛圍比上半場還要熱烈。
攸寧看了一會兒,心裏倒是對秦小王爺那一隊升起了些同情心。
因為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長霽根本就是在完虐對方!
如果說秦林剛才還是苦着一張臉的話,現在就是真地要哭了。
下半場,長霽所在的隊伍先得到了三籌。
其中兩籌都是長霽拿下的,另一籌也是由他傳給了平贏,由平贏進的球。
照馬球賽的規則,只要得到三籌,就要休場一次。
方才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正好是三籌。
但是長霽加入藍隊后,明顯就造成了雙方實力的懸殊,下半場還沒有結束,藍隊就得到了三籌,只好先休場。
安王倒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心裏沒有驚訝,只是同情地看了秦林一眼。
又看向了自己的七弟,只見他正側着頭,像是在對平贏交代什麼。
安王注意到了這一幕,自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只見平贏在聽長霽說完后,恭敬地點了點頭,抬手招了一名觀賽台上穿着藍色隊服的人下來。
眾人一愣,瑾王這是不打算參加下一場球賽了?
紅隊的人見此,更是大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眾人見瑾王抬腿朝貴女們坐的觀賽台走了過去。
女眷這邊,靜得有些詭異。
等長霽真正過來了,眾人才默契地起了身,正要行禮,長霽手先抬了下:“免了吧。”
“是。”
在一陣鶯鶯燕燕清脆的回答聲和落座聲下,長霽直接走到了攸寧面前。
“我的抹額彎了,幫我整理下。”
語氣平常,竟有種老夫老妻間的熟稔。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眾人可一點都不平靜,不禁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深深懷疑是不是她們聽錯了!
隊服是佩戴抹額的,藍色的絲質雲紋抹額,半截手指的寬度。
方才長霽走過來時,綁帶后的絲帶飄逸,淡化了幾分他的凌厲,顯得他如修竹般雅緻。
四周靜得幾乎呼吸可聞,不,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因為所有人在聽到長霽的話后,都屏住了呼吸。
高靈臉上血色盡退,身體晃了晃,像是連坐都坐不住了,但是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她。
攸寧抬頭看了眼長霽額間的雲紋抹額,絲毫沒有發現哪裏彎了。
不過還是從暖手套中伸出了手,抬起幫他整理了下。
看見這一幕,安王都震驚了一瞬。
方才他們這邊聽不見七弟在和黎三小姐說什麼,還以為他是在邀請黎三小姐演奏,畢竟方才黎三小姐彈奏的曲子,讓人記憶猶新。
但是此刻看見黎三小姐的動作,哪裏還會有不明白的。
看向攸寧的眼神不免幽深了幾分。
秦林有些恍惚,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七哥會看上鎮國公府的三小姐。
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像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珍寶被人提前買走了一樣,但是和七哥搶女人,那是給他100個膽子他都不敢的。
許承浩抿了下唇,心裏也有些說不上來的堵。
覺得方才攸寧幫瑾王整理衣冠的那一幕,看着有些刺眼。
許承浩搖了搖頭,引導自己去想鄭惜瑩的臉,才好受了些。
***
從湯山回來后。
攸寧在第二天就接到了賜婚她於長霽的聖旨。
許氏把她叫到房裏,和她說了好些話。最後感嘆了一句:“幸虧你的嫁妝我早已經着手準備了,現在,倒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不說許氏,晚上黎英都把攸寧叫到了書房,對她囑咐交代了幾句。
攸寧躺在床上,想到曹媽媽對許氏說的那句:“老奴就知道三小姐是有造化的人。”,除了有幾分好笑之外,也有幾分憤憤和鬱悶,誰說長霽娶她,就是她的造化了。
明明是她能嫁給長霽,是他的造化才是。
不過,這句話攸寧是沒法對許氏她們說的,因為,如果她真地說了,估計所有人都會用“你是不是生病了”的眼神看她。
誰讓長霽在這個世界是個王爺,位高權重的。
最後,攸寧實在是越想越憋屈,長霽再次夜闖深閨時,攸寧就憤憤不平地和他說了。
某人倒是絲毫不介意麵子裏子的問題,擁着她,聲線含笑地直哄道:“是我的造化,寶貝,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攸寧到底是被他哄得笑出了聲,懷抱溫暖,沒一會兒就賴在長霽懷裏睡著了。
自然沒有看見長霽眼中滿得快溢出來的溫柔和情深。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攸寧,你可知道,即使折壽千年,我也願意對你用情至深。”
長霽摸了摸懷中已睡着之人的青絲,在她眉間印下了一吻。
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