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是她?

第199章 是她?

懷孕后,小妻子的這張嘴,越發不饒人。

好像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不敢靠她太近,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撩他。

惹得他每一次都情不自禁的瞪眼,誓要好好收拾她,然而,每一次的收拾,都只能像現在這樣,僅僅是口頭上的收拾而已,又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

“唉唉!”一陣激烈的親吻后,雲少卿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沙啞的嗓音里透着明顯的壓抑,“你早點睡吧,我外頭抽支煙,再睡!”

冷水澡沖多了,不但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反而更想!

這一刻,能讓他冷靜的,或許只剩下煙!

卻是剛轉身,手臂一緊,跟着身後便貼上一具嬌軟的身子!

耳畔傳來沙啞的女聲,“少卿,你要去哪?這麼晚了!”

顧言說著,手指透過他的睡衣,糾纏上來!

一剎那,雲少卿感覺剛剛壓下去的衝動,再一次翻滾,“阿言,不許胡鬧!”

感覺到他的隱忍,顧言越想胡鬧,小手不安分的亂動着,“哪裏胡鬧了,只是抱一下就成胡鬧了?真是的,小氣鬼!”

哼哼,就是喜歡看他。想動她又不敢動她的抓狂樣!

雲少卿無奈,只好投降道,“好好好,老婆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總可以了吧!”顧言小嘴一撅,“哼,無趣!”

沒想到,他這一次竟然改變了抓狂的策略,老老實實的投降了?

某姑娘撩也撩夠了,便打着哈欠,軟軟的縮里被窩裏。

不要以為就這樣放過雲先生,她的兩隻素手還是緊緊的拉着他結實的手臂呢,軟糯的說,“過來,我有事要問你啊!”

“要問什麼?”雲少卿俯身聆聽。

四目相對,明明顧言的眸子裏透着倦意,但是落在雲少卿眼裏就是誘惑!

吸氣,呼氣,他扯開距離。

感覺鼻腔里沒有妻子身上的馨香了,雲少卿咽了咽口水,“趕緊的問!”

兇巴巴的口氣,眼裏卻透着無奈和溺寵。

顧言翻了翻白眼,把玩着雲少卿修長的手指,“我聽說,江桃受傷是蓄意的?”

一句話,雲少卿明白了什麼,隨即寬慰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江桃受傷的確是蓄意的,卻是警方出的策略,簡單來說,早在龍爺還在世的時候,警方已經盯上他們了,剛好龍爺的去世是警方抓捕的好機會,只是龍巧貞聰明,明面上解散了所有的幫眾,暗地裏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警方一直沒抓到什麼有利的把柄,正好藉著江桃的這個事,一舉將他們殲滅了,我僅僅是一個配合人的身份而已,堅決不會知法犯法的,老婆大人安心了吧!!”

“那帶毒品成份的煙呢?”經過之前的牢獄,顧言有點害怕,生怕雲少卿會過分。

“老婆大人,那煙就是江桃之前剩下的啊!”雲少卿忍不住,湊過去,低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該不會,你一直以為是我私底下找人弄來的吧?好吧,就算是我找人弄來的,我也不會傻到碰它啊,瞧你瞎擔心什麼呢?難道還不相信你老公?你老公這輩子最感興趣的,就是你以及你這個人,只要你記得卸貨以後,好好的補償我就夠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真是個傻老婆,把他雲少卿想成什麼人了?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尋求一時的刺激,而碰違禁品?

須臾,顧言心裏的疑惑打消,哼哼的丟了句,“少貧嘴啦!”然後睡意來襲,沉沉的進入夢鄉。

漫漫長夜,可是把雲少卿給熬壞了,掰着手指頭算預產期,還有半年之久!

唉唉!

嘆息中,翌日又是一個嶄新的艷陽天。

隨着龍巧貞案件的落幕,江桃也在血檢之後,被醫生宣佈:正式脫離毒品。

之後的日子,只要她堅持不再碰,就可以在半年以後開始備孕。

八一建軍節之後,卓清林向雲少卿以及莫珂他們辭行,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他和江桃的幫助,當然還有寧帆的幾次奔跑忙碌。

龍一妃綁架和龍巧貞的威脅,如果沒有寧帆的周旋,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快結束。

對此,寧帆只是擺了擺手,“沒什麼好感謝的,雲少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再說客氣話就見外了,以後除了案件之外,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繼續麻煩我!”

“好的!”卓清林回道。

“必須啊!”莫珂爽快的說道!

隨即幾個人碰杯,所有的情意全在酒里。

江桃和卓清林兩兩相望,最後還是卓清林說,“我和桃子打算帶夭夭去帝都!”

龍一妃和莫珂一怔。

雲少卿還是沉穩的老樣子。

寧帆疑惑的說,“怎麼會突然決定去帝都?我聽說夭夭每月都要進行一周的治療!”

兩人又是一笑。

顧言猜到了答案,“他們應該是去帝都的兒研所!”

“是的!”江桃點頭說,“就是之前那個叫蘇蘇的醫生。她前幾天聯繫我,是她的老師建議我們去兒研所,說是夭夭可以在那裏得到更全面的治療,就算我懷孕了,在港城臨生產之際,利用臍帶血救治夭夭的話,還是要過去那裏的,就不如早早過去,提前準備治療方案!”

顧言點頭。

寧帆因為蘇蘇這個名字,而意味深長的笑。

雲少卿側是舉杯,“預祝你們一切順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聯繫我們!”

卓清林碰杯。

江桃又道,“謝謝,謝謝你們大家,同樣也祝你們,還有我們兩位美麗的孕婦,到時候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再來看小寶寶!”

龍一妃和莫珂也舉杯,一起送行。

傍晚時分,卓清林帶着江桃,以及他們的女兒夭夭踏上北上的高鐵。

分別之際,夭夭親吻着顧言的肚子,“等她出生,我可以叫她妹妹嗎?”

“寶貝,你一直都是她的姐姐呀,為什麼不能叫妹妹呢?只要她是妹妹,哈哈!”顧言不知道,就是她的這聲‘寶貝’的稱呼,讓身後的某個男人開始吃醋了。

更不知道,這一聲姐姐,給未來的孩子,帶來的是什麼!

隨着卓清林和江桃他們的離開,第二天早上,龍一妃和莫珂也有了新的安排。

用句莫珂的話來說,“也就是前段時間太忙了,我家妃兒一直想度蜜月,正好趁肚子裏的這兩個小東西還沒爬出來,帶她四處走走!”

龍一妃也矯情了一把,眼框紅紅的抱着顧言,“我會想你的,還有我的徒兒,讓他每天練功哦!”

這段時間,顧言和兒子都是視頻交流,也是想念的緊,“好的,我都記住了,你們記得走累了,就回來找我們,我們一直都是家人!”

一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三家人,如今只剩下寧帆還沒走了!

八月三號的午後,寧帆也有了新的安排,臨行前問顧言,“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

雲少卿在接電話,顧言笑了笑,“坦白的說,還沒想好!”

“復婚的話,還是要回戶籍所在地的!”寧帆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雖然寧帆之後沒再說什麼,顧言總感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着已經過了安檢的寧帆,顧言問一旁的男人,“老公,後來寧洋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她指的是在瑞典,因為喬怡然的陷害而中藥之後。

雲少卿眯了眯眼,“看來寧帆真的有事,想說又沒開口!”

而且這個事,還跟寧洋有關,不然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的寧帆,這一次為什麼在送走莫珂和江桃,又送走了龍一妃和莫珂,這才離開?

顧言想了想。“不管怎麼樣,我都欠妞妞一個解釋!”

即使她和寧洋在寧媽媽面前,只是演戲,可是在寧媽媽臨死前,他們給妞妞的感覺就是真的!

“哪怕之前我和寧洋的合作,對逝去的寧媽媽來說只是善意的謊言,可是妞妞……我應該跟她解釋清楚的!”回去的路上,顧言再一次提及。

雲少卿開車,瞧着眉頭緊鎖的妻子,妥協道,“見面就算了,最多只能打個電話!”

對曾經的情敵,這是他最大的退讓!

顧言明白他在意的是什麼,只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令她意外的是,幾分鐘后,雲少卿像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居然把寧洋的號碼找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他號碼的?”顧言欣喜,主動親了雲少卿一口,然後在雲少卿無可奈何的表情里給寧洋打電話。

叮鈴鈴~!

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寧洋的手機就放在不遠處的櫥柜上。

來電人是誰,即使他眼睛看不見,心裏也是清楚的。

只因為,對她的號碼,他設置了最特別的鈴聲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為愛結束天長地久,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聽着這一曲悲傷,又宣誓了他內心想法的鈴聲,寧洋摸索着轉過身。

也因為他剛剛把護士罵走,護士委屈,忘記收走手推車,就聽‘哐啷’一聲,看不見的寧洋,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手推車!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的躲開,早已經和手推車裏的瓶瓶罐罐摔在地上!

稀里嘩啦的響聲中。讓剛剛從港城調來的醫生蘇蘇,急忙跑過來,“怎麼回事?”

站在病房門口,她入眼看見地上的狼藉,本能的喊道,“不要動,讓我來!”說著,便跑進去。

卻不知道,她沙啞的女聲一出,驚得寧洋整個人都狠狠的一怔!

手機鈴聲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的,只聽着耳畔跑來的腳步聲,寧洋站在原地懵了:是她,這沙啞的聲線沒錯,就是她!

是她來了?

所以剛才是她找不到病房號,才會打電話過來的?

這一刻,寧洋的內心是慌,喜,激動,外加複雜的。

想出聲驗證,在旁邊收拾地面的沙啞女聲是誰,又怕驗證后失望,只獃獃的站在那。

直到聽到一聲,“哎呀”

蘇蘇指腹不小心扎破。

正吸着指腹上的血跡,蘇蘇餘光感覺寧洋在這個剎那,一下子轉頭‘看’向自己。

她心跳突突的說,“沒事沒事,一點小傷!”

寧洋呼吸亂了幾個節拍。

蘇蘇又道,“地面我馬上就清理好了,你再等等哈!”

寧洋沒回聲,繼續望着聲音來源處。

蘇蘇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剛才想做什麼?拿手機還是喝水,還是想去廁所,我可以扶你的?”

她的口吻,不像其他護士那樣恭恭敬敬的您啊寧上校啊之類的,使得寧洋本就激動的心,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倘若說話的這個人。不是顧言,那在這家軍區醫院,又有誰敢對這種語氣?這種口吻?

就在昨天,連院長過來,都是滿口的尊敬!

只因為,他就是軍部所謂的,帶傷回國的維和英雄,以至於,從接到回國養傷的命令之後,他所有的待遇全部都是軍區里最高規格的。

驀地,寧洋握緊兩手,艱難的發聲,“……你沒事吧!”

“沒事的呀,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蘇蘇動作很快,利落的收拾好滿地的狼藉,見茶杯里泡着濃濃的綠茶,就把茶葉倒了,又泡了一杯紅茶過來。

又是沙啞的女聲,響個不停,“濃茶傷身,喝杯紅茶暖暖胃吧,手機也在這裏!”

蘇蘇說著,大着膽兒,把茶杯和手機遞到寧洋手裏。

抽手的剎那,她手腕一緊,本能的掙扎,“你……做什麼!”

依舊是沙啞的女聲,聲線里沒有害怕,只有隱隱的驚訝,性子也像極了他心裏的她!

寧洋感覺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沒什麼!”

漆黑的視線里,他暗殤的鬆開手指。

一根一根的鬆手,帶着不舍。

這樣蕭條的他,讓蘇蘇心中一痛,“我……”

剛張嘴。跟前居然多出一條藍白相間的手帕!

蘇蘇微怔,瞧着寧洋滿是張力的胳膊上,是結實的肌肉透着滿滿的力量感,不禁有些詫異:原來流血不流淚的軍人,也會隨身攜帶手帕啊!

寧洋的眼睛是看不見,但能感覺目標站在那裏,便把手帕朝着蘇蘇所在的地方,丟過去,“出去!”

他聲音忽然冷下來。

蘇蘇頓了頓,生怕惹惱她,下意識握住手帕,“謝謝!”

有些激動的離開病房。

護士長遠遠的走來,“蘇蘇,你剛才是從寧上校的病房裏走出來的嗎?”

蘇蘇點頭,“對呀,他好像沒有你們說的那麼難相處啊!”

護士長驚駭的又問,“幾分鐘,你剛剛在他病房裏待了幾分鐘!”

蘇蘇想了想,“至少十幾分鐘吧!”

“天吶,十幾分鐘?!!”護士長激動的說,“要知道,自從寧上校轉來,在他病房裏待的最長時間的,還是我們院長,最多也只有八分鐘,你居然一來就是十幾分鐘,看來上頭從港城把你調來,也是有原因的,加油啊蘇蘇!”

“呃?”蘇蘇懵懵懂懂的,“那這個的話……”

手上是寧洋的手帕。

護士長看到手帕,已經驚得瞪大了眼,“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是寧上校給你的手帕!!”

“是……”蘇蘇點頭。

護士長的嘴巴已經張的能塞下雞蛋了,“蘇蘇,以後寧上校就辛苦你了,他可是我們醫院裏接診的最最重要的病人,是上頭領導親自送來的英雄,如果寧上校在我們醫院裏照顧不周,別說是我,就是院長都要受處分的,你就是我們醫院的救星啊!”

護士長聲音剛落,其他值班的護士們,跟着起鬨。

什麼寧上校喜歡她,她對寧上校來說是特別的存在,等等的。

嬉鬧間,蘇蘇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了,只知道下班前,護士長偷偷告訴她,“蘇蘇,我剛剛打聽到,寧上校喜歡吃水餃,然後你知道的哈!”

這是要她包水餃的意思啊!

蘇蘇楞楞的,當真去了菜市場,買面、買肉。然後回宿舍包。

第二天一早,趁早餐開始前,她帶了熱騰騰的餃子,路上還想着,寧洋是軍人,應該愛看軍事方面的報刊,隨手又買了兩份,興沖沖的敲門。

“進來!”不是寧洋的聲音。

蘇蘇走進之後,才知道是衛兵的。

見衛兵在疊被子,她趕緊放下保溫桶,“我來,這些工作應該由我來的!”

她之所以從港城調來帝都軍區醫院,就是照顧寧上校的,自然所有的起居都是她的,然而寧洋對衛兵有交待,不許醫護人員碰他的東西,特別是女的!

衛兵不放,蘇蘇又堅持。

正當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外出健身的寧洋回來。

他手上握着導盲杖,不像其他病人一樣,穿着肥大的病號服,即使他腳上拖着輕便的拖鞋,但褲子還是軍褲,上頭的背心也是軍綠色的。

流汗的原因,背心緊貼着他結實的胸膛,那性感發達的胸肌使得蘇蘇臉頰‘騰’的一紅。

感覺寧洋只要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單單就是他結實有力的身軀,都透着滿滿的力量和源源不斷的雄性誘惑,更別提他的肌膚還是巧克力色的。

只需一眼,渾身而散的荷爾蒙,就爆棚到令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

蘇蘇已經被震撼的,語無倫次了,“你,你,你回來了,我包了水餃,你要不要嘗嘗?”

這樣不敬的口吻,讓站在一旁的衛兵皺眉。

剛要呵斥,卻剛寧洋握着導盲杖走過來,“什麼餡的?”

“薺菜味的,你應該喜歡吧!”其實昨天護士長只打聽到他喜歡吃餃子,什麼餡的蘇蘇卻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做了這種餡的,還用了這種口氣。

還是沙啞的嗓音,使得寧洋握拐杖的手緊了緊:他記得清楚,那一年,妞妞生日,顧言包的就是這樣餡的水餃,不僅如此,在瑞典的那年,她包的也是這種水餃。

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他說。“拿來!”

是對衛兵說的。

但蘇蘇更快一步,把保溫桶拿給寧洋。

意外的是,寧洋竟然沒拒絕。

蘇蘇站在一旁,嘿嘿笑着,“你吃餃子,我給你讀報刊哈!”然後真的開始讀。

寧洋不是不想拒絕,而是還沉溺在過去的記憶里,然後下意識嘗餃子的時候,耳畔已經響起沙啞的女聲,漸漸的,竟然和記憶里的女聲重疊……

不知不覺間,他吃着,也聽着。

最後在蘇蘇念完一篇,喝水潤嗓音的時候,手腕一緊,是寧洋握住她的手!

“你是誰!!”寧洋磁性的嗓音裏帶了激動。

尾音控制不住的發顫。

蘇蘇離開港城的時候,院長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在上校面前,說出自己的名字。

所以這一刻。蘇蘇忐忑又緊張,外加欣喜的回道,“你心裏想的是誰,我就是誰!”

所以,她就是顧言?

寧洋呼吸一緊,“不可能!!”

她不是跟雲少卿走了嗎?

上一次,大哥還說他們在港城生活的很好,而且她已經懷孕了!

又怎麼可能跑到帝都來?

雲少卿那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讓她來照顧自己?

除非是大哥請她來的?

寧洋的理智,在這一秒是混亂的。

那種想驗證,又怕失望的糾結感,在心底不斷的蔓延!

正好,蘇蘇又作死的來了句,“所以,你以為我是誰呢?”

“走!”不是她,寧洋麵無表情的吼道,“衛兵,讓她走。剛才的水餃,按市場價的百倍、千倍,只要她不再來打擾我,隨便給!!”

蘇蘇,“……”

寧洋提高嗓音,“還楞着做什麼?”

蘇蘇,“……”

寧洋啪的拍案而起,“想伺機做上校夫人?”

冷哼的鼻音里,帶着明顯的諷刺。

蘇蘇知道寧洋只是想感她走,還是脫口來了句,“你當我是什麼?”

“滾!”寧洋一抬,保溫桶扔地!

“你……”不待蘇蘇再說什麼,病房裏隨即響起寧洋的吼聲,“趕緊的,給老子滾!!”

“滾就滾!!”蘇蘇眼圈一紅,扭身就跑。

雖然她從小沒有媽媽,是爸爸一個人將她看大的,十八年以來。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抹着眼淚就往病房外面跑。

淚眼模糊間,咚

不知道撞上了誰,她胡亂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然後,再往樓下跑。

擦身而過的瞬間,寧帆好像認識她來。

胳膊一伸,拉住她,“等等!”

突來的男聲,讓蘇蘇有些錯愕,“您……”了抬頭,在看清寧帆的五官后,她楞了楞,“您和一個人好像啊,您是……?”

這個人是誰,她沒說,寧帆也沒問,只是鬆開她,自兜里拿出名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蘇蘇接過來看了看,“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寧帆指了指不遠處的露台,“耽誤你幾分鐘!”說著,率先走過去。

讓蘇蘇也走過去的最大原因,還是寧帆和寧洋相像的五官。

露台一角。

寧帆背對着她,眺望着遠方,“你是這兩天過來帝都的?”

聞言,蘇蘇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寧帆轉過身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蘇蘇,是海城軍區醫院吉安副院長的外甥女,醫大學院大二的學生,從高中起,每個暑假都有在醫院兼職的習慣!”

蘇蘇。“……”

寧帆繼續說,“今年18歲,如果非要我說一句的話,那就是,你是最適合照顧寧洋的那個人!”

直白的提出寧洋這個名字,蘇蘇怔了怔,“所以,是你把我從港城調來的?”

寧帆笑道,“不然呢,你只是一個實習醫學生而已,就算有吉安副院長在,又怎麼可能會入選?”

蘇蘇有些誠惶誠恐,“原來如此!”

寧帆嗯了一聲,“關於寧洋眼睛的治療問題,你不用操心,你的責任就是照顧好他!”

蘇蘇還有些懵,“你這麼相信我?”

寧帆說,“對。除你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人選,所以拜託你了!”說著,一個深深的鞠躬!

蘇蘇受寵若驚了,“您是寧上校的……”

“哥哥,我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寧帆笑笑,“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寧大哥!”

她眼裏的淚,寧帆雖然沒問,多少也能猜到跟弟弟寧洋有關。

在寧洋的意識里,雖然他眼睛看不見,卻不是殘廢,不用事事要人照顧。

其實寧帆只所以一再的尋找護士,並不是不放心寧洋一個人照顧不了自己,而是想趁這個機會,解決寧洋的個人問題。

寧洋對顧言是什麼心思,他很清楚。

即使寧洋已經選擇放手,但是在寧洋心裏,一直都有顧言的存在,也因此,他才會托關係在全國的醫護人員中,找一個和顧言聲音比較像的女護士。

本意就是,想利用這一點,打消寧洋的排斥,然後再促使兩人發展點什麼。

別看這個原因寧帆沒說,蘇蘇也只有十八歲,但她早已經明白了什麼,“所以,我冒昧的問一句,寧上校喜歡的女人,是顧言顧姐姐嗎?”

聞言,錯愕的倒成了寧帆,“你認識她?”

這樣的口氣,已經給了蘇蘇答案,苦笑的說,“很榮幸,在港城的時候。我照顧夭夭期間認識她,她是一個很漂亮優雅的女人,她的先生很愛她!”

寧帆點頭,“的確,他們在一起不容易!”

蘇蘇不想再深究下去,轉移話題說,“對了,夭夭您認識嗎?”

“我知道她,我和她父親也是朋友!”寧帆回道。

“這樣啊!”蘇蘇高興的笑起來,“世界就是這麼小,沒想到寧上校也是顧姐姐的朋友,只是寧先生您知道嗎?我不是來帝都以後,才認識寧上校的!”

“哦?”寧帆挑眉頭。

“很久很久以前!”蘇蘇眼裏有星光閃過!

“這麼巧?”對弟弟帥氣的外形,寧帆一直都是自信的,也就是寧洋對女人不感冒,不然,只要他願意,相親的女人都能排帝都轉兩圈了!

“介意跟我說說嗎?”除了蘇蘇年紀有點小。其他的,無論個性還是長相,寧帆越看越中意。

“抱歉!我個人比較介意!”淚水拭去,蘇蘇不再介意剛才寧洋在病房裏的發火,對寧帆說,“不是你們給的報酬高,更不是借調的機遇好,而是我真心愿意!”

這樣的個性,寧帆不得不刮目相看!

蘇蘇把名片一收,“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的,寧先生回見!”

洒脫又有主見,關鍵是性格還很好。

寧帆當即走向病房,不管原因是什麼,打算找機會先把寧洋狠狠的把一罵再說!

然而,沒等寧帆開口,蘇蘇早已經不在意了,給寧洋的午餐該送的送,下午量體溫。還有端茶送水的工作依舊在繼續!

和之前不同的便是,她不再開口!

一天下來,都沒說話!

寧洋也是因為接聽電話,忙于軍事上的工作,沒時間搭理,就這樣到了晚上。

作為寧洋的特別護理師,蘇蘇早早的打了熱水,讓寧洋泡腳。

寧洋當時剛忙完,正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蘇蘇已經發聲了,“寧上校,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不要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讓我丟了工作?”

所以,這是打破了他最後一絲的幻想,這個有着沙啞女聲的女護士,根本就不是顧言?

寧洋這邊還沒說什麼呢。

蘇蘇像是沒看見門外衛兵的暗示,又道。“您知道,因為您的拒絕和不配合,這幾天有多少護士因此而下崗嗎?是不是您打算也要我下崗?”

唉喲,這質問的口氣,衛兵已經快嚇死了。

寧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沉起來。

蘇蘇不怕死的又來了,“寧上校,我想問問您,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裏是醫院,並不是軍營,不管您在軍營里是什麼身份,只要您來醫院,您的身份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病人!作為病人,您憑什麼影響醫護人員的工作,又憑什麼拒絕醫護人員的照顧?您知不知道,既然您進來了醫院,就算您對您自己的身體不在意,可是醫院有責任對您的健康負責!您憑什麼搞特權?就因為您是歸國的英雄,所以就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裏?”

音落,門外的衛兵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看着冷聲嗖嗖從病床一側站起來的寧洋,衛兵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卻因為蘇蘇接下來的動作,不止是衛兵錯愕了,連寧洋都是木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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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是你最完美的欺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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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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