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恩愛兩不疑(二)

28.恩愛兩不疑(二)

魏長澤嗤笑了一聲,“這個真沒有。”

院裏有些動靜,江必信看了一眼,道:“不管怎樣,還望魏兄不要被蒙蔽了雙眼,能走正途,若有難處盡可找我。”

最後告辭,轉身消失於夜色之中。

邵日宛拎起了一隻燈籠,慢慢地走了出來,每走一步便將一片黑暗點亮,直到走到了魏長澤的面前,臉頰被昏黃的燈光打出一片柔和的陰影。

他長得好看得緊,在這樣的夜裏,有些虛幻。

邵日宛道:“站在這做什麼?”

魏長澤道:“剛被人攔住說了兩句話。”

四周都被黑暗吞噬,唯一的光亮握在邵日宛的手中,一隅的安寧。

“先進去吧,”邵日宛沒有多問,只是道,“外面冷。”

兩人並不住在一起,邵日宛這處的宅子更偏些,風也更烈些,他進了屋子趕緊倒了兩杯熱茶,道:“江必信該怎麼辦?”

魏長澤隨意道:“沒想好。”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道:“你與他勢同水火,將來必有一戰,不該留後患。”

魏長澤忽然目光深深地對上他的雙眼。

邵日宛讓他看的莫名有些局促,轉過眼去摸着茶杯的紋路。

魏長澤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邵日宛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魏長澤打斷道:“你本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說出‘不留後患’這種話?”

邵日宛失笑,道:“咱們是朋友啊。”

“誰與你是朋友?”魏長澤的手忽然覆上了他的手,邵日宛一激靈手裏的茶杯差點碰倒,抖出了兩滴茶水,濺在了手上有些微燙。

魏長澤道:“你問我了么,就說是我的朋友。”

邵日宛這幾日便有些不好過,此時一動也沒動,眼瞼微垂看着桌布上的紋路,感覺有些失真。

“……你啊,”魏長澤長嘆道,“我說了那麼多次斷袖,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嗎?”

邵日宛暗自吸了口氣,抬起眼來道:“……別再說了。”

魏長澤看着他道:“你怕什麼?”

邵日宛便要抽回手,卻被魏長澤緊緊攥住。

魏長澤道:“你早幹什麼去了?”

“大師兄,”魏長澤聲音輕的好似在耳邊劃過了一陣風,“你早幹什麼去了?”

邵日宛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攥了一下,道:“你也知道這是不該的,你還要給自己再加上一條罪過嗎?”

“我管那些做什麼,”魏長澤渾然不忌,“我懶得再等,今日便要將這事定下來,不管你答不答應,以後都是要跟我的,我隨你便。”

邵日宛從那隻被握住的手開始,一路燙到了心口,他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忽然有些惶然,不知是為了什麼。

魏長澤道:“我現在沒什麼能耐,以後肯定不會在這樣混了,這點你放心好了。”

“錢歸你管,”魏長澤大咧咧地道,“要是有□□我肯定老早就給你了,房產證寫你名,過年回你家,我說真的,我條件還可以,有沒有家庭壓力,長得還挺帥的。”

“在塞外的時候追我的小姑娘挺多的,真的。”

邵日宛提着那口氣忽然鬆了下來,虧了他到了什麼時候也沒有正形的這個毛病,此刻只想翻個白眼。

魏長澤這雙手到最後也沒放開,大爺似的倚在靠背上,示意你再好好想想。

邵日宛不知該說什麼,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只是挑了一句最模稜兩可的話:“我……不是同……”後面的字眼還沒說完,卻忽然停住了。

魏長澤突然探過神來,一手托住他的後頸,吻到了他的嘴上。

邵日宛大腦當機,完全懵了,臉色卻不隨意志支配爆紅。

魏長澤只是淺嘗輒止並未深入,放開他后忽然笑了,道:“你是不是同性戀還不是我說了算?”

邵日宛心亂如麻,只覺得千萬思緒打成了一個死結,好像豁然開朗也好像荊棘遍佈。

魏長澤卻並不管他那麼多,只是道:“感覺怎麼樣?”

“想吐嗎?”

“噁心嗎?”

邵日宛皺眉看着他,惱煩於他這些問題。

魏長澤勾了個痞笑:“那就是喜歡了?”

他這些年穩重了許多,在人前也一派冷酷深沉,只是一道了私下便還是一副無賴樣子,還是個咄咄逼人的無賴。

“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啥也不說了,”魏長澤握着邵日宛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你聽聽你的心跳,你這是不喜歡的樣子嗎?”

魏長澤道:“人生苦短,能有捷徑趕緊走,我懶得等着你自己參悟透,今日怎麼也要讓你明白明白。”

他的手逡巡在邵日宛的臉頰邊,慢慢地向下,將那大氅的繩扣忽然解開了,邵日宛一把抓住他的手,驚道:“幹什麼?”

“氣死我了,”魏長澤在他耳邊聲音低沉道,“這樣不行。”

還沒等邵日宛說出什麼,卻忽然被他一把抱了起來,被解開了繩扣的大氅順着便掉在了地上,鋪了一地的白色絨毛。

魏長澤道:“這不怪我,你太氣人了。”

邵日宛咬牙:“你等等……魏長澤!?”

“在這兒呢,”魏長澤一路走向床鋪將他扔了上去,“不用急,你不會後悔的。”說著一把拉上了床帳。

邵日宛又驚又急,或許還混了些旁的情緒,一下子拔劍指着他道:“魏長澤!”

魏長澤眼都不帶抬一下,自顧自的解了腰帶,把那把泛着冷光的長劍視若無物,慢慢地壓在了他的身上,邵日宛手裏的那把劍越退越后,越放越低,到最後已經和魏長澤一起,壓在了自己的胸前。

魏長澤好笑道:“你捨得嗎?”

邵日宛捨不得。

劍還離着魏長澤有一尺遠便自己退開了。

魏長澤撫上了他的臉,道:“你自己把路都堵死了,冤不着我狠心了。”

明月高懸,兩三點星辰若隱若現,枯木枝椏和殘雲相映成趣,偶有夜風吹過,吹來了兩聲似真似幻的曲調,好像輾轉,也好像纏綿。

天上的雲似乎在晃動,這是個靜謐而熱烈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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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的男人厲害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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