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一次車震
晚自習開始前,各科課代表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回來的時候,一人抱着一摞放假前考試的卷子。幾科課代表同時在教室里狹窄的過道上發試卷,你擠我,我蹭你,好不擁擠!試卷像飄落的雪花,一張張的落在了課桌上,同學們邊整理試卷邊討論着分數,教室里一派繁榮景象,好不熱鬧!
數學課代表最後抱着試卷進來的,進來后叫了聲秋耳和夏華,老班宋老師讓他們去辦公室。
一個假期沒見面,老師們正在辦公室討論着假期發生的趣事,秋耳敲門進去,夏華在後面跟着。
秋耳和夏華常來辦公室,和辦公室的老師都熟了,和幾個老師打過招呼后,直接到了宋老師的辦公桌前。
宋老師的辦公桌是泛黃的雙人桌,有些年頭了,有的地方油漆都剝落了。桌上雜亂的擺放着書、教案和試卷,宋老師正在看班裏的成績單,偶爾插嘴一下老師們的對話。
秋耳和夏華進來后,宋老師找到兩人名字,看了看成績說:“這次考試成績不錯,比剛入學時有進步,尤其是秋耳,進步還挺大,要保持住啊。”
秋耳想謙虛的客套兩句,宋老師沒等他開口,把成績單遞給他,接著說:“回去把成績抄後面黑板上,讓同學們都看看。”
“好的。”應了一聲,兩人就出來了。
秋耳拿着成績單一邊走一邊看,夏華手搭在他的肩上,伸頭看,成績單上的第一個名字是於墨,班級和年級成績都是第一。
夏華班級排到第三,年級第二十二,成績也相當不錯。再往後看,看到秋耳名字的時候,前面的序號已是24了,班級第二十四名,整個年級第312名,雖說比夏華差遠了,和於墨更是不能比,但比開學進步了。正如宋老師所說,進步還不小。
鬼子、二丫考完嚷嚷的沒考好,為此,鬼子還鬱悶的發憤圖強了一晚上,成績出來后,也還不錯,比秋耳的成績好。畢竟襄州二中出來的學生,底子在那擺着呢。
郝晨亮這段時間學習狀態不錯,成績比較穩定,和入學時的排名差不多,班級十幾名,說不上很好,但在尖子生雲集的襄州一中來說,很是可以了。只是,不知以後他的學習態度會不會大反轉,到時候,成績不要直線下降就行。
七點,晚自習的鈴聲準時響起,老班宋老師踩着點進了教室,臉上和以往一樣,沒什麼表情,也不知心情是好是壞。站在講台上向下看了看,有他在,台下的同學們都開始埋頭苦讀,教室里靜悄悄的,只有翻書本和試卷的聲音。
“咳”,宋老師清了清嗓子,知道老班要說話了,同學們紛紛抬起頭,送去注目禮。秋耳和夏華在後面正向黑板上寫成績,聽到動靜后,也停了下來,轉身看着講台上的宋老師。
“大家都覺得考的怎麼樣?”宋老師問。
“……”下面鴉雀無聲。
“怎麼都不說話啊?”宋老師接着問。
“都考糊了。”郝晨亮笑着答了一句。
班上幾個同學也跟着笑了幾聲,老班在,誰也不敢厚臉皮的大笑。
笑聲停下,宋老師審視了下面一圈說:“這次知道高中是什麼滋味了吧?不像初中那樣,背下來,記住,就能得高分,能考個好成績。背下來對於高中來說,那只是基礎,更重要的是理解,學會靈活運用。”
“開學一個多月過去了,十.一長假,該玩的你們也玩夠了,剩下的就是要抓緊學習了,誰要是說不想考大學,只想混個高中畢業,你給我說,我把你調到最後挨着牆去坐,我和其他任課老師說一聲,只要你上課不搗亂,我保證沒人管你。”
“好了,抓緊時間學習吧。”宋老師說完就走了。
宋老師左腳邁出去,右腳還在教室的時候,班上就有人開始說話。雖說考的不好,分數不高,但大家還是很關心名次,紛紛的向後看秋耳和夏華正在向黑板上謄寫的成績排名。
第一名是於墨,大家不免有點驚訝,驚訝之後就是驚嘆!人帥,家庭好,成績優,這幾乎是所有學生嚮往的目標,男生中的楷模,女生中的男神。
於墨再次成為被關注的對象,過了這一夜,他的名字將以年級第一的身份響徹襄州一中。
成績單抄完,半節課過去了,膽子大的同學,離開座位,直接去了後面看成績,秋耳不得不維護秩序,讓大家坐回去,下課後再看。
好在,秋耳這個班長平時管事不多,做事還算公平,同學們都給面子,坐回去忍到下課再看。
秋耳坐下后,於墨已經把兩人的卷子按科整理好,正在研究、分析自己的卷子。
秋耳大學學會了“自查自糾、善於總結”的工作方法,他也學着於墨,研究分析試卷,看那些題是粗心大意錯的,那些題就是不會做,還有那些題是蒙對的。
粗心大意的記在一個本子上,以後抽時間翻翻,記住教訓;不會的記在一個本子上,這段時間重點複習一下;蒙對的記在一個本子上,總結“蒙”的方法的同時,把有關的知識點再複習一下。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同問題不同對待,秋耳就是靠着這個學習方法,把英語四六級的真題研究了幾遍,順利的一次通過了四六級考試。
在那個英語六級一次通過率只有十分之一、最後通過率不到四分之一的普通本科來說,秋耳這樣的成績還算不錯的。這證明了他的方法可行有效。
一晚上時間,三大主科研究完,秋耳還算欣慰,這次他的英語和語文考的很不錯,單科成績在班裏前三名。總成績排名靠後,主要是物理、化學分數太低,拉了分。當然,數學成績也很慘,在班上屬於末流。
晚自習后,本該回宿舍的於墨和秋耳,在宿舍樓前換了方向,去了學校操場。今晚陰,無風,天氣有點涼,兩人邊走邊聊,走到操場上的“無人區”,周圍一片寂靜,連平時喜唱的蛐蛐也躲了起來,只有兩人的話語聲和喘息聲。
兩人說話的語調越來越低,語速越來越慢,最終於墨把秋耳攬在懷裏,只剩下了喘息聲。
秋耳的頭靠在於墨的鎖骨處,於墨抱着他的雙手又緊了緊,伸出舌尖在他的耳尖處輕輕的舔了下,兩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身子開始發熱。
秋耳的頭離開於墨的鎖骨,抬頭望着於墨的雙眼,柔情似水的深眸中充滿了渴望,愛的渴望,性的衝動。
於墨雙手捧過秋耳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
這一個蜻蜓點水,猶如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引發了蝴蝶效應,秋耳雙手攬住於墨的頭,深情的吻了上去。
又是一陣春風沐雨般的感覺,心曠神怡、如痴如醉,讓人久久不能忘卻。
夜間,操場上“無人區”的這一幕成了兩人每天的必修課,偶有風雨除外。
估摸着時間,覺得宿舍快要關門熄燈的時候,兩人一路狂跑,回宿舍。路上還看到了李白雪和王輝,兩個人膽子更大,跑的時候,王輝還拉着李白雪的手。
回到宿舍,正好熄燈,摸黑洗漱完,躺在床上,免不得被刑訊逼供,直到宿管阿姨過來提醒,舍友才善罷甘休。
等舍友都準備睡覺,不注意他的時候,秋耳把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縮進被子裏面。於墨給他發來一條短訊:“親愛的朵朵,晚安!”
秋耳咧着嘴,偷笑的回一個:“親愛的墨墨,晚安,么么噠!”
回過去以後,才想到“么么噠”作為網絡用語,現在還不流行。
第二天語文課,語文老師重點表揚了秋耳一番,說他的作文思想深刻,有見解,論證也充分。還把他的作文當成範文,當堂讀了一遍。
秋耳在下面一頭霧水,前生他的作文從未受到過老師的表揚,更多的是批評,說他標新立異、完全跑題,甚至有一次他團了一篇散文,老師都說他寫的不知所云。
這次考語文的時候,他作文確實認真寫了寫,但也不至於到範文的地步吧,秋耳一頭霧水,鬼子、夏華他們更是一臉懵逼。初中三年同學,秋耳學習成績不好不壞,很少受表揚,作文更是沒有一次受到表揚,高中第一次考試,語文作文竟然受到了老師的誇讚。
夏華、鬼子、二丫包括秋耳的其他初中同學,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人覺得秋耳作弊了,或者考前正好看過這個題目,押中題了。
天知道,秋耳是重生回來的,他的社會閱歷比他們多十幾年,不誇張的說,秋耳歷經年數幾乎是他們現在年齡的兩倍。這次考試作文對他來說,無異於小學時候的看圖說話,理解能不深刻?見解能不獨特?
除了語文,秋耳在英語課上也受到了表揚,當然在他之前,依英語老師勢利眼的習慣,他會先表揚一會於墨。秋耳受表揚的原因是愛學、好學,還沒學過的時態在作文中都用上了。
夏華、鬼子又一次一臉懵逼,就是於墨也心存疑惑,沒見秋耳學習英語課外的東西啊。
秋耳也心裏一驚,這次考試只想怎麼完美怎麼寫了,沒想到用了很多沒學過的完成時、未來時等時態,心說:“下次一定注意,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除了這兩門課,其他學科,受表揚的就沒秋耳的份了,不過於墨,每個老師都會提他一下,讚美一番,年級第一不是白得的。
通過這次考試,秋耳摸清了自己的實力,了解了強弱項,學習起來更有目標和針對性。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中溜走,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多月里,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着,學校放了兩次假,於墨、秋耳每天按照學校的作息安排起床、上課、吃飯、睡覺,當然每天晚自習后都會去操場上的“無人區”,卿卿我我一番。
這一個多月里也有插曲,那就是於墨和秋耳都接到過情書,於墨比秋耳的還多一點。兩人對待這樣事情的做法都是冷處理,不予回復,慢慢的被人貼上了“高冷”的標籤,甚至有人稱之為“裝逼”。
對於這些稱呼,於墨和秋耳不予理睬,反正“高冷”了,那就高冷到底吧。
十一月中旬,天冷了下來,學校再次放假,於墨跟着秋耳回了他家。鑒於這段時間於墨友好、甚至稱的上親近的態度,於偉澤對他管的也沒那麼嚴了,雖說還是讓於齊來接的於墨,但把於墨和秋耳送到秋耳家后,沒再提不讓於墨亂出去等要求。
到家時,店裏忙成一團,現在衣服正是換季的時候,批發內衣內褲、襪子、帽子、手套的人排着隊,一個接一個,尤其是上個月某國際回憶召開后,唐裝大火,來買唐裝的人更多。
實在忙不過來,秋媽又臨時叫來兩個姐妹幫忙,工資日結。見兒子和於墨進來,秋媽都顧不上和他們兩人說話,遞給秋耳兩張百元大鈔讓他帶着於墨去外面吃飯,剩下的就什麼也沒說了。
今天周末,表哥小蔥沒去上學,在店裏幫忙呢,自行車就在店門口放着。
秋耳推上自行車,拍了拍後車架,示意於墨坐上來,他要帶着於墨去吃飯。於墨看了看他的“小身板”,接過自行車,說:,還是我帶你吧?
“你會騎自行車?”
“稀罕嗎?”
“稀罕。”
地主家的孩子也吃粗糧,佃戶家的孩子確實稀罕。
吃飯的地方不遠,襄州市有名的小吃——雙.飛面。面的名字粗俗,店裏的環境更是破舊,於墨質疑的吃下一口后,表情大變,又吃下一口,伸出大拇指,讚不絕口:“好…好吃,味真不錯。”
果然,美味在民間。
吃完飯,回到家,秋媽拿起一沓百元大鈔,沒數多少錢,就給了秋耳。天冷了,讓兒子帶着於墨去買幾件衣服。
上次於墨給兒子買了一身衣服,秋媽一直記着呢,這次怎麼也得還回去。
秋媽沒翻兒子東西的習慣,秋耳在家也沒拿出過於墨送給他的隨聲聽和手機。要是秋媽知道兒子用着於墨給的那麼貴重的東西,不知道他什麼反應。
依秋媽的性格,他會讓兒子還給於墨,或者買一個同價位的送給於墨。
寧可吃苦受罪,也不貪圖別人的小便宜,這是秋媽的一貫風格。只是於墨不是“別人”,以後也會成為他的親人。
兜里揣着一沓錢,騎坐在自行車的后架上,雙手摟着於墨的小蠻腰,頭靠在他的背上,冷風吹過,心裏暖暖的。
秋耳在後面再三表示對於墨的感謝,沒有於墨,秋媽不會這麼大方的給他這麼多錢讓他去買東西,甚至都不會給他錢讓他買衣服。因為在秋媽的眼裏,兒子還小,分辨不出衣服質量的好壞,更不知什麼款式好看。
而於墨不同,上次見於墨給兒子買的一身衣服,知道他眼光不錯,這才給秋耳錢,讓他倆去買衣服。
有於墨在,買的東西差不了,秋媽放心!
進了商場后,於墨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合適的,主要是這次不是自己拿錢,貴的不想要,便宜的看不上。
從一樓到六樓,從六樓到了一樓,又從一樓到了五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還是兩手空空。
秋耳拍了拍兜里的錢,拉着於墨直接去了三樓,在這於墨看上了一款鴨絨服,天藍色、連衣帽,沒有多餘的點綴,樣子雖沒後世的時尚,但簡單、大方,顏色除了藍色、還有黑色和紅色。
於墨覺得這款羽絨服不錯,但看到價簽上的300多的數字后,猶豫沒猶豫,果斷拉着秋耳離開了。
太貴,他捨不得讓秋耳出錢。
自己出錢?今天沒帶司機大哥。
再回到這家店,看到這款羽絨服,秋耳不顧於墨反對,讓店員拿過兩件,他和於墨一人試了一件。
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后,平添了幾分帥氣,整個人又精神、陽光了幾分。
遵循於墨的習慣,秋耳要了兩個顏色,一個是藍色,一個是藍色的情侶色——紅色。藍色是於墨的,紅色是他的。
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慣,那就是衣服買了就穿上,從不帶回家再換。
買完衣服,有點口渴,兩人去五樓的水吧一人要了一杯飲料。
兩人面對面坐着,秋耳喝了幾口橙汁,想嘗嘗於墨的芒果汁,他就把自己的橙汁推過去讓於墨喝,於墨把自己的芒果汁推過來讓他喝。
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連店員都覺得很正常的行為,一邊的兩個小女生卻驚奇連連,邊看他們邊嘀咕着什麼,兩人大男生,穿情侶裝,共喝飲料,小女生在想想背後的關係和某些舉動,心裏就激動,想尖叫。
等於墨和秋耳反應過來,看過去的時候,兩個小姑娘羞紅了臉。
回家的路上,秋耳非要騎着車。於墨坐在後面,抱着秋耳的小腰,靠在他的後背上,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走過繁華的街道,走到行人車輛不多的地方,於墨忍耐了半天的手再也老實不起來。
先是在秋耳的蘑菇根處輕輕的撫摸、揉擦,待秋耳的蘑菇長大成蘑菇傘的時候,於墨的手穿過秋耳衣服和皮膚的縫隙,慢慢的穿過小內內,直接到了蘑菇的根處,揉.捏、攪動蘑菇桿,待蘑菇傘更大后,用力的上下擼動。
(作者有話說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