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可是級長浴室不安全啊

26.可是級長浴室不安全啊

解剖不了咱就化驗吧。

白溪全程溫順的和小綿羊一樣任由擺佈,實體化躺在那兒裝死,可是身體被切下來的情況有點讓人捉急。

“需要血嗎?”她會以『牛肉要幾分熟』的口吻問旁邊的工作人員,然後讓身體如他們需求的一樣做出反應——在沒有溝通之前,切開她的皮膚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但是鮮紅的血液和沒有溫度的軟組織丟到設備里,都和不存在的東西一樣無法化驗。

機械設備不能讀出結果就算了,顯微鏡居然也看不了。

這樣子的話上交給國家並沒有什麼X用啊……

鄭璞煩悶地想着,難道只能把她丟給護寶組織幫忙勘察牛頭位置嗎。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隻女鬼!

就不能讓她為中國和世界的生物學做一點什麼貢獻嗎!

白溪被折騰了大半天以後爬起來,隨手撫平自己被切的亂七八糟的身體,從一側端了杯橙汁咕咚咕咚灌下,任由橙汁全都穿透她的身體濺在地上。

南教授在旁邊看着,臉上的褶子抖了抖:“X光也許能看出些別的東西?”

“小鄭啊。”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喚了一聲。

“哎?”鄭璞愣了愣。

“這個……幽靈啊,屬於這個新的事物,需要進行有針對性的長期研究,”南教授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要好好把握和白小姐的相處時間,每周都要交科研報告給我,收到?”

長。期。研。究。

鄭璞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着白溪:“她太能吃了,我養不起。”

白溪看着他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橙汁,把剛拖乾淨的地板又弄髒了:“對,而且我只吃新鮮的食物喲。”

這不太合適。

鄭璞推着輪椅在沃爾瑪悶悶地逛着。

我一點控制權都沒有啊!這兩天都被老闆和這隻什麼鬼擺佈的夠嗆,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不!我要找到她的弱點!

鄭璞看了眼她紮起來的馬尾辮,覺得生活荒誕的不能解釋。

“你不怕香火嗎。”他靠近生鮮區,掂量了下新鮮的豬肉,旁邊的白溪好奇的伸出手指蘸了蘸血水,伸舌頭舔了舔:“並不。”

“佛咒呢?道符呢?十字架呢?”鄭璞不死心地問道。

“你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么。”白溪覺得味道有些奇異,有些忍不住又伸手蘸了更多:“晚上吃豬血吧。”

鄭璞嘆了口氣,轉身推着輪椅去蔬菜區買下火鍋的配菜。

他大概已經接受了現實,大腦放空中下意識的對比今天買包菜還是生菜划算一些。

大概是因為白溪特有的慘白皮膚有關,他的目光總是無意識的落在她的爪子上。

隨着腳步的推移,突然她的手猛地繃緊。

有情況!

鄭璞心裏一跳,不動聲色的往前走,看着她慢慢放鬆,又推着輪椅繞回來。

她的爪子又繃緊了!

鄭璞簡直有種觀察到狒狒獨有習性的喜悅感。

一定是附近的什麼植物讓他很不舒服。

於是他停在這附近,開始一樣樣的拿起各種蔬菜。眼睛卻一直打量着白溪的反應,試圖確定到底是什麼。

“花菜……聽說蟲子很多。”他隨手拿起一個花椰菜,憑空掂了掂,見她還是那副反應,放下花菜再拿別的。

“唔,玉米,不喜歡。”沒反應啊。

“黃瓜不錯,拿兩根回去敷臉。”咦,難道我搞錯了。

接着他的手碰到了胡蘿蔔,一瞬間白溪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白溪,我榨胡蘿蔔汁給你喝怎麼樣。”鄭璞拿起兩根胡蘿蔔,笑的特別溫和。

白溪伸手試圖轉動輪椅:“我們去看肉吧……”

鄭璞把胡蘿蔔放到她鼻子旁邊晃了晃:“新鮮的胡蘿蔔喲。”

白溪把頭別到一邊:“走啦快走……”

看樣子是這個沒錯,鄭璞挑了五根胡蘿蔔推着車繼續往前,看到茄子在做活動,順手拿了一盒。

白溪又開始抖起來。

這貨還怕茄子?

鄭璞彎下腰,一手捏着胡蘿蔔一手捏着茄子:“你說我發現了什麼?”

白溪眯起眼威脅道:“再不放下我就召喚禁婆了。”

兩個人兜了幾圈去了飲料區,理所當然的買了兩罐橙汁兩罐汽水,一推輪椅轉了個彎,卻看見馬鍾國端着罐老乾媽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們。

“嗨。”白溪非常自然的打招呼道:“今天切開我腦子的是你吧。”

“不,我是切腹腔的。”馬鍾國認真回答道:“皮膚不錯。”

“我說……”鄭璞猶豫道:“公眾場合就不要討論這個了吧。”

馬鍾國同學是他的發小,兩個人在一個大院長大,基本上也算有二十年的交情了。

與鄭璞不同的是,這個傢伙熱衷於各種靈異詭談,是天涯蓮蓬鬼話、靈隱島等各種靈異論壇的水貨。

平日裏鄭璞沒少跟他解釋雙魚玉佩或者紅衣小男孩之類的什麼鬼是偽科學,就差拎着他去見生物所所長痛斥他背叛馬克思主義,但是馬鍾國同學對此類事物仍然抱有強大的執念。

——由此可知白溪對他的吸引力。

一隻鬼。

一隻活生生的鬼。

“你……一直住在北京嗎?”馬鍾國隨手塞給她兩罐橙汁認真道。

白溪接過去,點點頭。

馬鍾國眼睛一亮,伏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故宮裏,有認識的同類么。”

老北京,千年的古城,幾朝幾代的古都。

多少的傳說和奇聞在這裏發生,多少個鬼宅和鬼街藏在這數不清的衚衕里。

人們談起玄學,總要說起曾經那個方方正正的四九城,也不知期間的各種傳聞有幾分真假。

白溪的存在對於整個X科院而言都是不能被接受的秘密,而她本身,說不定便是打開北京城的秘密的鑰匙。

此時此刻馬鍾國的內心也猶如哥倫布一樣——終於可以去天涯發兩個帖子痛痛快快的裝個X了。

白溪想了想,坦然道:“有幾個老處女脾氣不太好,不敢吵着她們,所以很少過去逛。”

卧槽!真的有!

馬鍾國精神抖擻的想多問幾句,直接無視鄭璞半是警告的眼神,各種搜刮自己曾經看過的詭談。

“地鐵1號線的傳聞……是真的么?”

“半真半假。”

“朝內81號?”

“不要進去。”白溪突然抬起頭來,嚴肅了神色看着馬鍾國,一字一句道:“不要進去。”

鄭璞感覺不太好,下意識的把輪椅往後挪了挪:“問這些幹什麼,趕緊回家玩蛋去。”

馬鍾國內心生出毛毛的不祥感,又忍不住嘴賤道:“進去了……會怎麼樣?”

白溪沉默了幾秒,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周末我陪你去逛逛吧。”

兩個人同時噤聲,氣氛也隨之凝重下來。

“我進去了,還出的來么。”馬鍾國半是惶恐半是期冀的問道。

鄭璞想了想:“我叫二十個人拎着強光手電一起進去,總不能全軍覆沒吧。”

白溪一巴掌拍過去:“強光手電有個X用啊又不是物理攻擊又不是精神攻擊!”

“你說帶什麼。”鄭璞扭頭看她:“我帶着人滅了那個屋子裏的東西。”

“我說你們就不能動腦子想想嗎?”白溪沒好氣道:“北京三教九流多不多?和尚道士洋教士比中國哪個城都多,怎麼都不去碰那幾個人們說有鬼的地方?”

鄭璞一臉若有所思:“他們相信國家能夠處理好這個問題。”

馬鍾國一臉大徹大悟:“道行不夠!裏面那傢伙太厲害,黑驢蹄子都扛不住!”

白溪搖搖頭道:“都不是,這種出了名的鬧鬼的地方,就是三界的城鄉結合部。”

“有道行的野鬼要麼在山野里吸納日月精華,要麼宿在有福祿的人家裏汲取功德,妖怪們也有自己的去處,何必躲在個破屋子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傢伙,會自然的往這種地方彙集,一來尋找同類,二來這裏總會有些不長眼睛的人竄進來,隨便逮住一個都能吸食不少的精氣。”

“卧槽你難道在每天吸收我的精氣嗎!”鄭璞驚恐道:“我會不會陽X!”

白溪眯着眼看他:“多吃點韭菜補補。”

“卧槽馬鍾國你帶她走!”

馬鍾國點點頭:“好呀好呀。”

“不行你不能帶她走!”鄭璞撓着腦袋惱火道:“白溪你就不能吃點別的東西嗎!”

白溪思考片刻:“你如果再不回家,家裏的冰箱的存貨就會被翻完了。”

鄭璞愣住:“你說什麼?!”

“嘲風啊。”白溪眨巴眨巴眼睛:“你養了兩隻喲。”

《淵鑒類函鱗介龍》四引曰:“龍生九子,……嘲風好險,形殿角上。”

眼前的這兩隻感覺不大……有威懾力。

鄭璞回家的時候在內心預設了下,心想兩隻龍崽子怎麼著也得折騰到家裏猶如暴風雨過境一樣,但是屏息靜氣的打開門時,探頭一望,居然家裏沒什麼變化。

白溪飄在他身邊,左右望了望,然後咦了一聲。

沙發,正常。五斗櫃,正常。花瓶,正常。

廚房?

他隨手抄了把綁好的雨傘,躡手躡腳的往廚房方向走。

細微的翻騰東西的聲音隱約的穿過來,鄭璞捏緊了手中的傘,轉過彎定睛一看,兩隻京巴大小的怪物正在扒拉他冰箱裏的存貨。

這個樣子,不像老虎也不像狗。

兩隻奇長的角伏在它們的頭上,幾乎可以抵到它的背,冰藍色的披毛末端帶着銀白色的光澤,兩根獠牙還沒被磨的太過鋒利。脖子短短的但是尾巴非常長,隨着它們拱來拱去的動作左右晃着。

“居然連翅膀都沒有長出來……”白溪嘖了一聲,轉到它們身邊蹲下來。

兩隻嘲風感覺到她的氣息,同時扭過頭來往她的懷裏拱,尾巴尖的白毛可勁亂搖。

“這玩意兒……會攻擊我么。”鄭璞小心道。

白溪隨手把玩着它們的尾巴尖,下一刻兩隻嘲風歡快地叫了一聲,把肚皮露出來給她撓。

有點像長了角的什麼鬼……鄭璞湊過去,看見它們青色的眼眸,愣了愣。

白溪的存在已經夠反科學的了,現在還有兩隻什麼鬼。

“當初撿它們回來的時候,是看着好像都是明代的玉器。”白溪隨手收拾着掉落下來的肉和酸奶,把它們一一放回去:“沒想到是清初的,換成老虎的年齡也就一兩歲。”

“哈?”鄭璞愣了愣:“我不是花五十塊買的嗎?這玩意兒不是銅的嗎?”

“你聽說過誰用銅辟邪的嗎?”白溪一樣樣的把冰箱收拾好,任由兩隻嘲風拱在它的腳邊。

“外面的銅質都是你們凡人看到的假象啊。不把厲害的東西封起來會出事的,何況還是龍崽子。”白溪檢查食物包裝的時候突然呆住了:“咦,它們只是把東西都拱下來了,什麼都沒吃?”

“封起來了怎麼還會跑出來?”鄭璞轉身去看客廳窗邊的銅器,卻發現東西還在那裏,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這玩意兒過了幾百年早就皮脆了,再被我這麼一碰。”白溪飄過來,身後跟着兩隻噗嗤噗嗤亂爬的嘲風,無奈道:“它們估計是找吃的沒找到……我們要出去找。”

“你……”鄭璞看着她和兩隻歪着腦袋趴在旁邊的嘲風,艱難道:“真的是鬼嗎。”

“難道還是妖怪嗎。”白溪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

他看着她半透明的身體,順手掀了掀裙子。

今天也沒有看到胖次。

兩隻嘲風瞬間撲過來,一左一右同時咬上他的右手,並不鋒利的牙卡在他的手腕上,痛的他登時就蹲了下來:“——卧槽?”

白溪伸手把兩隻小崽子扯下來,牙齒倒扣的方式疼得鄭璞眼淚都快出來了。

“要學着做一個紳士。”她拽過他的右手,看見上面的兩道紅痕已經腫起來,從手腕一直向手肘沿去,血一點點地滲出來:“麻煩了,我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好疼……”鄭璞咬着牙不去踹那兩隻龍崽子,跑到洗手間用肥皂把傷口洗了洗,隔着幾堵牆吼:“打狂犬疫苗有用嗎?!”

白溪倒也不急,只嘆了口氣道:“你過來,我們去雍和宮。”

我被龍崽子咬了QAQ

我就掀了下裙子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QAQ

龍崽子不是萌萌噠和狗狗一樣嗎QAQ

一面怕死一面又想給科學做下貢獻,鄭璞衝到書房翻找了半天,找了根乾淨的試管弄了點自己的血。

他轉過頭去半是惱火的瞪了眼那兩隻呲着牙的嘲風,正想開口嚇嚇它們,卻聽見白溪冷聲道:“回去!”

下一刻兩隻嘲風嗚咽了一聲,然後夾尾巴掉頭竄到銅獸邊,繞了一圈邊消隱不見。

白溪飄過去拿起兩個銅獸,轉身飄到門邊:“快走吧。”

從生物物理研究所開車過去要二十分鐘,路上他的傷口灼痛感越來越強。

“我會死么。”鄭璞扭頭看她,一臉悲壯和大義凜然:“記得告訴院長,我要把我的遺體留給科學事業。”

“你走。”白溪摩挲着兩隻銅獸,略有些煩躁道:“不留着它們家裏容易招陰怨之怪,留着它們要天天養着,麻煩。”

“這玩意兒吃什麼?”鄭璞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略一點點疼痛感。

“不知道。”白溪想了想:“聽人說趴蝮吃老石,螭吻食烈焰,嘲風還真沒聽說過。”

車子一轉到了雍和宮,鄭璞翻了翻錢包:“要交門票錢么?”

“看病還要挂號呢。”白溪隱了身影,把兩個銅獸一左一右塞在他的褲兜里,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快走。”

鄭璞一臉“=口=”看着她:“不是說要做個紳士啊。”

“對啊,紳♂士。”白溪已經讓自己的樣子完全與空氣融為一體,輕聲道:“進門以後,聽我的指示走。”

昭泰門進去,便處處是黃綠相間的琉璃瓦,龜背紋從牆側爬到檐邊,香火味遠遠的傳過來,透着股恬淡的意思。

奇異的是,自踏進宮內的一瞬間,他手臂上的傷痕停止瘙癢和灼痛,寺內的高溫反而讓他的手臂感到一陣陣的清涼。

從中路直穿,經過天王殿路過四角御碑亭,鄭璞正欲繼續往前走,卻聽見白溪在他耳邊低聲道:“往左上角走,十一點鐘方向。”

他聽了便轉了方向,貼着講經殿往角落處走,身邊的人逐漸稀疏起來。

“停,看到這堵紅牆了吧。”到了接近盡頭的地方,正前方已經沒有路了。白溪這時再次開口道:“踮腳。”

鄭璞愣了愣,下意識地踮腳,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手被白溪冰涼的手握着,指引般引導他摸一塊龜背琉璃瓦:“這個,往右邊轉。”

他下意識的捏住那一塊往一側用力,琉璃瓦卻紋絲不動。

“繼續。”

白溪附在他耳邊的時候,半側身子都和墜入冰窟一樣,雖然是夏日也涼快的可怕。

琉璃瓦輕輕往旁邊動了動,只聽見她笑着道:“走吧。”

再往正前方看時,卻多了一道有些古舊的硃紅色木門。

門側有個獅首銜環,丹漆金釘盤螭紋。鄭璞愣了愣,伸手握住銅環,輕輕扣了扣。

“雍和宮,原先是康熙爺賜給他兒子雍正住的,偏偏雍正他兒子乾隆生在這兒也成了皇帝,這裏便成了所謂的‘龍潛福地’。”白溪現了形,飄在一旁淡淡道:“乾隆以後這兒成了喇嘛廟,其實這兒暗建了個小地方供他老人家晚年的煉丹,建國以後只有那些道士和尚知道這兒的入處,能進來的也不是一般的人。”

“這裏……現在住着誰?”

“住着誰?”白溪無奈笑道:“還不是一幫鬥雞走狗的二流子,裝了空調安了WIFI,躲在老皇城裏安心享着清福。”

“說誰吶?誰是二流子呀?”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青年叼着煙把頭探出來,上下打量了他兩一眼:“再說我收了你。”

“《大洞真經》你還記得多少?”白溪看着他閑閑道。

“記得多少?”那叼煙的青年右手拈過煙,不疾不徐的往她身上噴了個煙圈,看着圈徑直穿過她的身體:“背不出來你總不能罰抄我五百遍吧。”

鄭璞在一旁沒有吭聲,只是小心打量着他。

頭髮亂糟糟的全都立起來,面目倒是清秀,一雙鳳眼有神而不濁,偏偏笑起來痞氣太重。這個青年穿着地攤貨上二十塊一件的T恤,上面印着亂七八糟的英文,鎖骨還掛了個銀鏈子襯着,仔細一看,上面栓了個十字架。

“在下上清派華陽真人門下弟子趙恣,俗名趙二狗。”他笑着叼回煙,看着鄭璞胳膊上的紅痕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被嘲風抓的吧?跟我進來吧。”

“孫三胖呢?”白溪跟着飄進去,熟稔問道。

“跟着元武和尚斗蛐蛐呢。”他無奈的揚揚手裏的煙:“玩了八十多年了還不膩。”

鄭璞左右看了看,伸手想抓住白溪。

白溪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實體了一些任他抓住,偏過頭問他:“怎的?”

“我有點怕。”鄭璞縮了縮:“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迎面跑來一個小孩,面色白凈眼眸烏黑,瘦小的身材看起來只有□□歲大。他的頭髮作古人般扎了個小髻,穿的也是有些寬大的小袍子,彷彿夏天這三十多度不存在一樣。

他迎面向他們走來,手揣在袖子裏,定了步子開口,聲音溫軟綿糯:“白溪這是你姘頭么。”

“孫三胖。”白溪平直答道:“信不信我明兒就蹲牆外下水道里把你這邊的光纖給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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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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