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可是我沒準備好同居啊

25.可是我沒準備好同居啊

一群老狐狸湊在一起嘀咕了幾句,一致同意先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先安撫好白溪並且安排她住在附近,至於照顧水鬼的重任毫無疑問的丟給了她的發現者——鄭璞同學。

在他們緊張嚴肅的開小會討論的時刻,坐在正中間的白溪處在脫戲的狀態,事不關己地望着窗戶遠處,陷入怔怔的發獃。

光線隨着天色進一步變得熾亮,而白溪身體的透明度也越來越低,她靜靜地坐在靠椅上,就好像正常的人類一樣。

而鄭璞坐在她的旁邊,正好奇地伸出咸豬手抓住她的裙擺,然後悄咪咪的往裏看——

咦,裏面空空的沒有身體。

是不是還要再深入一點!

鄭璞抱着對科學的研究態度,進一步打開她的裙擺然後把頭探進去……

“變態。”白溪看着自己“兩腿”之間的毛茸茸的腦袋淡淡道。

整個會議室的討論戛然而止。

鄭璞把腦袋從她的裙子裏□□的時候,發現一群人正在用複雜的目光盯着他。

“呃……注意一點。”齊副院長略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試圖轉移話題:“但是怎麼安排這個……白溪小姐的進出呢。”

“我?”白溪抬起頭來,飄到桌子正中間,左右打量了下研究所人員的制服,輕輕打了個響指。

淡淡的光線從她的指尖泛起,若湖水的波紋一樣向下蕩漾,在她的連衣裙上遊走了一圈。

隨着光暈的遊走,嚇人用的連衣裙在短短几秒內變成了件乾淨整潔的黑色小套裝,慘白的帶着青斑的皮膚不知何時已看起來乾淨而帶有光澤,她看着身邊人的打扮轉了一圈,紐扣和衣擺袖間的褶皺即刻在身側浮現。

“這樣呢?”

一旁的鄭璞歪着腦袋看她的樣子,想了想出去找別的研究室借了把輪椅,推進來安排她坐上。

一幫老頭老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今兒碰到這麼多毀世界觀科學觀的事情不吞兩片金坷垃都算好的了。

鄭璞簡單和他們聊了兩句,高層們抬抬手就同意了“將其列為新來的研究員(自帶身殘志堅屬性)”的議題。

輪椅一推電梯一坐,汽車轉個彎便到了鄭璞住的地方。

開車的時候,白溪一直側着頭打量他。

和電視上的不一樣,鄭璞不是那種瘦弱的和麻桿一樣的書獃子,戴副眼睛一臉GEEK的表情,反而因為長期性的運動而鍛鍊出健壯的身材和若隱若現的腹肌,小麥色的皮膚配上濃眉大眼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健身教練。

鬆鬆垮垮的T恤被他的背肌和胸肌愣是撐的飽滿,清新的青草香氣縈繞在他的身邊,莫名的讓人覺得很清爽。

白溪抽了抽鼻子,讓他有些意外:“你真的有味覺?”

車子穩穩停在地下車庫,這裏是研究所旁給內部人員安排的住房,小區裏有舒適的小花園和大大小小的池子,濕度和空氣的潔凈程度都讓人很舒服。

他幫她打開安全帶,把輪椅展開幫她裝好,然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裝起了殘疾人及其親眷。

好像女孩子住進來是要弄點什麼洗漱用具……

鄭璞下意識的低頭看她:“你需要刷牙么?”

白溪點點頭。

“洗臉洗頭髮呢。”

白溪點點頭。

“你不是水鬼嗎。”

白溪一本正經道:“我明明是身殘志堅的X科院研究員。”

水鬼洗個毛的澡啊(╯0□0)╯︵┻━┻

他嘆了口氣推她到超市,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念叨聲,下意識的拔腿想回走,輪椅哐當卡在門檻邊,白溪轉過頭幽幽道:“你撞的我不舒服。”

鄭璞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一邊的錢阿姨提着大包的蔥和韭菜蹣跚的走過來,看見他吆喝一聲:“喲,這不是小鄭么。”

鄭璞手忙腳亂的把輪椅的兩個輪子從門檻縫裏解救出來,一抬頭就看到錢阿姨慈眉善目的大餅臉:“喲,終於帶女朋友回來住了?”

白溪好奇的抬頭,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姨好。

錢阿姨這才注意到她沒有雙腿,特別浮誇的用手捂着嘴大退一步:“喲這年紀輕輕的……哎小姑娘怪可惜的。”

鄭璞腦袋上汗都要沁出來了:“真的不是……”

錢阿姨眯起眼睛:“那進來是要買什麼呢?”

“毛巾牙刷和睡衣。”白溪甜甜道。

錢阿姨眼睛一亮:“喲,懂了,你們小兩口慢慢玩,我先回去做飯啦。”

她眉開眼笑的抓了把韭菜丟給鄭璞:“好好補補,小夥子難得找個伴,別嘴硬了啊。”

然後拎着不遠處的大大小小的東西絕塵而去——

白溪眨巴眨巴眼睛:“韭菜補什麼。”

鄭璞欲哭無淚了:“這是我們居委會的大媽啊……”

“大媽怎麼了……”白溪伸手慢慢轉起輪椅,往零食區逛過去。

“明天樓上樓下都會知道你跟我一起住了好嗎……”鄭璞想到什麼,下意識愣住:“完了我更難找女朋友了!”

白溪慢慢停下,轉過身看着他:“我要吃這個。”

鄭璞順着她另一隻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冰柜上陳列着各種酸奶。

“你沒有胃啊。”鄭璞艱難道:“吃什麼都會漏下來啊……”

他簡直可以想像沙發上留下一灘酸奶和蛋糕渣的狼狽樣子,不……她如果飄到哪裏吃到哪裏的話會更糟糕……

考慮到珍稀物種的重要性,小小的要求還是要盡量滿足的。

鄭璞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和一隻完全沒有重量的白溪帶到公寓門口,鑰匙取出來的一瞬間忽然想到了什麼,有點緊張道:“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收拾下你再進來!”

重要的收♂藏品還沒有鎖起來啊啊啊!!!

被發現了會好可怕的QAQ

白溪眼睛一亮,徑直從輪椅上飄起來,穿過門就進去了——

“喂你等我一下QAQ”鄭璞手忙腳亂的找到鑰匙打開門衝進去,但是已經晚了……

簡直不能理解她的方向感是怎麼形成的……白溪幾乎沒有猶豫就找到了他藏匿秘密的地方,一隻手推開衣櫃靜立在那裏沒有吭聲。

“我這是……”鄭璞終於明白小張之前滿臉淚痕的感覺,站在她旁邊支支吾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完全解釋不能。

這是一個單身一年的漢子的衣櫃。

旁邊幾個衣櫃都是打理乾淨的襯衫、以及西裝,但是在不起眼的隔間裏,放了些奇怪的東西。

好多好多的胖次和BRA。

草莓圖案的、粉紅小蕾絲的、藍白條紋的、動物造型的、自帶毛茸茸尾巴的、還有輕薄絲帶型的……

各種各樣的胖次被或疊或展的放好,毫無保留的表現着純♀真的美。

“這就是你掀我裙子的原因嗎。”白溪面無表情道。

鄭璞手忙腳亂的想要把這些東西都遮掩住,但是一套套的BRA和胖次的光芒太有違和感了,讓他自己都有點不能直視。

“我這是……我這是……”鄭璞覺得新華字典大概翻爛了都不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看着白溪那張欠揍的臉他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哽了幾句猛地道:“你不覺得這些很萌嗎!”

“柔軟的!有質感的!少女的!胖次!”

白溪後退一步:“啊。變態。”

鄭璞伸手關好隔間,忽然猛地想起來:“你不要把這些告訴院長他們!”

白溪搖頭:“我肯定會拿這個威脅你。”

鄭璞咬牙道:“你要睡在魚缸還是浴缸里,隨便你挑。”

他的全方位超大豪華按摩浴缸啊……

白溪愣住:“啊?浴缸?”

鄭璞沒有反應過來:“你不是水鬼嗎?”

白溪指指柜子:“但是我想睡在衣櫃裏。”

又陰涼又柔軟,最適合把自己捲成一坨塞進去了。

鄭璞眼底流露出奇異的表情:“你要和這些胖次一起睡覺覺么。”

白溪點點頭:“可以么。”

“好呀好呀……”鄭璞笑了起來:“用這個帶貓耳的BRA當枕頭怎麼樣。”

“還有這個胖次!你可以拿來墊的!”

“這個蝴蝶結的呢!喜歡嗎!”

白溪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樣子,忽然慶幸自己並沒腿。

不然每天絕壁會被盯着換胖次好嗎……

不他們這個進展不太對……

幾隻黑烏鴉從窗口鑽進來,彼此看了一眼嘎嘎了幾句,然後愉快的佔領了沙發和電視以及客廳的各個角落。

卧室里的兩人還在就白溪要到底枕着胖次還是BRA睡覺展開平和的討論,窗子外飛進來的烏鴉越來越多,終於有一隻沒長眼睛撞進了卧室。

“卧槽!”鄭璞抬手把它趕走:“哪兒來的!”

他拎着兔絨胖次往客廳方向走過去,下一步沖回來把卧室的門關緊上鎖。

“白溪。”鄭璞咬牙道:“客廳里烏壓壓的十多隻烏鴉是怎麼回事。”

白溪一臉無辜:“哈?”

絕壁和你有關係好吧!

“不行我要洗把臉冷靜一下。”鄭璞放好胖次轉身進了卧室里的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撲了點水,鐵鏽般的味道讓他感覺不太對勁。

他怔怔的看向自己的手,發現上面沾染的全是鮮血,濕潤而銹腥的味道真實的不能更真實,再抬頭看鏡子時,看見自己的眼睛正在流紅色的淚。

正常人看到鬼魂基本都會被嚇到,正常表現如小張同志。

但是鄭璞在看到白溪後腦子裏被粑粑和生物界發現新大陸的驚喜感佔領了,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意識過來自己到底碰到了什麼。

實驗室里的老傢伙們雖然堅稱我最愛X克思主義我最愛科學,但是真的看見有隻幽靈穿着白裙子跟沒事兒人一樣在他們面前晃蕩的時候,又都想趕緊把這種荒誕的事情推出去。

——鬼知道她會引來什麼啊。

所以此時此刻鄭璞的內心是接近崩潰的。

他的房子被暗黑的氣息佔領了。

水龍頭裏流出汩汩的血液,鏡子裏的自己流着血淚,門外還有好多的黑烏鴉在嘎嘎嘎嘎。

“白溪。”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輕輕喚了一聲。

白溪從卧室穿牆過來,歪着頭看他:“怕不怕。”

話音未落,連天色都變暗了。樓層上方被一大片烏雲籠罩,寒涼的陰風也從後背冷不丁的竄過來。

鄭璞隨手扯了條毛巾擦了擦:“你為什麼要跟我回來呢?”

抽水馬桶開始自己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一些辨別不出形狀的血色物體在裏面翻滾。

白溪看着他粗粗的眉毛,原本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壓下來:“你以後會知道的。”

烏鴉的聲音越來越嘈雜,電話鈴聲也開始斷斷續續的響起來,鄭璞雙手揣兜一臉平靜,衝著她挑了挑眉:“還有別的招數么?”

白溪一屁股坐在馬桶上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不願意住在城市裏的原因啊。”

“這些血啊怨氣啊,”她隨手指了指:“不是我造成的,但是都是我引來的。”

“城市裏積壓的怨念和痛苦都很難消逝,而我的體質本身就會吸引這種東西,我住在這兒有些不幹凈的東西就會跟過來。”她抬起頭,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要不要請個道士什麼的,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價格很便宜喲。”

鄭璞皺了皺眉:“那以後我豈不是都洗不了臉了。”

他伸手操起一根拖把,打開洗手間的門,隨手把一隻撞進來的烏鴉丟出去,然後掄起拖把開始趕到處飛的烏鴉,踉踉蹌蹌的穿過一堆烏黑的羽毛和翅膀,打開客廳的燈驅逐所有不該進來的東西。

白溪跟在他的身後,把窗帘綁好窗戶打開,看着鄭璞站在沙發上大幅度揮舞着拖把着趕烏鴉,慢悠悠道:“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的……”

樓下的錢阿姨聽着沙發吱呀吱呀的搖晃聲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節制。”

於是兩個人又開車跑到雍和宮附近,隨便逛了家山寨風水店挑了一對銅質的鎮宅的嘲風,買了高香一束,聽了白溪的吩咐還把路邊松樹的枝椏折了點帶走,回到家裏先在門口把香點上,在火燭的亮光和煙熏的沾染下把每個房間都逛了一圈,松枝壓在正門門框的兩側,兩個嘲風放在客廳的大窗窗檯兩側,勉勉強強的壓下了先前詭秘的氣氛。

水龍頭和鏡子都恢復了正常,電話和燈光也開始正常的工作,可是烏鴉不怕這些,照樣肆無忌憚的蹲在飲水機和窗帘架上看着他們。

“你就不能和它們交流一下嗎……”鄭璞歪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揮手趕開一隻烏鴉。

“我不太清楚,”白溪伸手摸了摸其中一隻:“我在哪裏,烏鴉就跟到哪裏,而且經常引一群圍在我身邊……”

“為什麼你可以靠近雍和宮呢……”他喃喃道。

“因為……”她抬起頭想和他聊聊自己的事情,卻看見他已經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佛寺里求來的檀香還在角落裏靜靜的燃燒着,黑夜裏他的房子讓人覺得又溫暖又安心。

白溪看着他的面龐愣了一會兒,然後飄到衣櫃裏,拉上櫃門放好BRA,把自己捲起來,也昏昏沉沉的睡了。

鄭璞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有種做過法事的感覺。

香燼堆積在屋子的角落裏,松枝的味道淡淡的散着。

兩隻嘲風安安靜靜的趴在窗邊,好像沒有靈魂。

他揉了揉眼睛,條件反射的找白溪的位置,卻看到衣櫃裏空空如也。

“白溪……?”他輕輕喚了一聲。

朦朧的白色光圈在衣櫃的一側出現,像是洗皺了的衣服被誰輕輕展開一樣,顏色和形態再一次變得清晰起來。

白溪的衣服都捲成了一團,只剩下腦袋在外面,怎麼看都有些詭異。

“我要吃早飯。”她眨巴眨巴眼睛。

“剛剛四點半。”鄭璞啞聲道,卻轉身去了廚房,給自己和她下了碗面。

蔥香和煎蛋的味道讓她清醒過來,鄭璞想了想接了個盆子在她坐着的地方,好讓她把嚼過的東西不弄得滿地都是。

白溪的頭不知道是不是實體的,好像可以感覺到各種味道,但是吃掉的東西又會從脖子那裏漏下來。

雖然這樣並沒有什麼意義,她卻興緻勃勃把自己的那一份食物都全部吃乾淨。

烏鴉蹲在門框上看着他們,間或嘎的叫一聲。

“你有多久沒有正經吃過飯了?”鄭璞撥弄着麵條好奇道:“以前有和誰這樣一起住過嗎?”

“三四年吧,”白溪思索道:“之前和一個道姑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她養的仙鶴喜歡咬我,就搬走了。”

鄭璞一口麵條差點噴出來:“道姑?”

白溪點點頭:“住西城區那兒呢,海淀區和尚多一些。”

“等等……”鄭璞摸索着紙巾喃喃道:“所以什麼高新技術園旁邊都住着些念符畫咒的傢伙?”

窗戶那邊響了一聲,又沒了動靜。

“如果要說勢力範圍的話,京城裏道士們混的開些,潘家園琉璃廠一帶真真假假混了不少,”她打了個哈欠:“白塔寺里看門的有個都是上清教的。”

鄭璞一臉思索道:“那有沒有妖怪呢。”

“妖怪?”白溪哈欠打了一半收住:“你要捉一隻也上交給國家?這不合適吧?”

“對啊。”鄭璞一臉嚴肅:“這也是新的物種啊你想想。”

白溪噗嗤一聲笑起來:“你看的到我,但是研究不了我的。”

“我存在於你,和你身邊所有人的記憶里,你的觸覺、嗅覺、視覺都可以捕捉到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但同時,我又是不存在的。”

“你甚至可以把我當做一場幻覺。”

鄭璞覺得氣氛突然凝重下來,乾咳一聲岔開了話題,帶着她收拾了下推着輪椅一同去研究所。

這樣奇異的生物,解剖起來會是什麼手感。

她的血液里會有多少的白細胞,會不會有其他的成分存在。

她到底是什麼。

專家組的成員等在那裏,隨手給了他一份項目評估和流程大綱。

鄭璞接過,隨意掃了一眼,是不計其數的各種檢查和化驗,無非是把她身上的各種地方拆下來或者不拆下來研究一遍。

他翻着一頁頁的研究計劃,抬眼看向飄在身邊的她。

虛幻而又真實,和一場夢一樣。

“先從頭部解剖開始吧。”南院長對白溪微鞠一躬:“請。”

白溪跟着他們走進解剖室,鄭璞在一旁看着。

有人扛着攝像機在旁邊就位,幾個專家圍在她的身邊,都不自覺的有些拘謹。

沒有人解剖過鬼魂。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需要麻醉嗎?”南院長溫和問道。

“不用,我的感知是可以自行調節的。”白溪調整了下身形,讓自己的上半身處於完全實體的狀態,任由他們為她綁上固定用的帶子。

三個人調整了下自己的位置,將無影燈抬到合適的高度,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白溪突然開口道:“不能有頭髮是嗎?”

一旁的南院長笑着點了點頭。

“這樣呢。”白溪平靜的看着天花板,下一刻自己的頭髮盡數脫落。

乾淨的頭皮□□出來,又在幾秒鐘內消失,露出白凈的顱骨。

頭骨的形狀和少女的沒有什麼區別,也看不出是來自大清朝的骨頭。

南教授試探着問:“你還能再進一步的自我分離嗎?”

白溪沒有吭聲,讓頭蓋骨自行消失,露出深層次的皮質。

兩個教授試探着想要用鑷子撥開什麼,鑷尖卻在同一時間撞到了一起。

他們對視一眼,再度下手,鑷尖又碰到了一起。

似乎兩個人看到的不是一個東西,所以動作路徑上並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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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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