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你喜歡誰,我就殺誰
第二百三十六章:你喜歡誰,我就殺誰羑言也閉上眼睛,面具摘下來的那個瞬間,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睛看着彼此。
“羑言。”赫連絕輕喚羑言的名字。
這世上再無遇祁,只有赫連絕。
遇祁這個念想,在面具揭下來那一刻,煙消雲散。
君承修亦是有些驚訝,這張臉,他也是見過的,只是,當看見赫連擎的時候,君承修自動過濾掉了赫連絕。
現在看來,兩個人之間的聯繫還真的是很大的。
難怪是父子,真的很像。
“赫連絕。”
羑言回應着赫連絕,手裏的面具被她握緊,最後一行清淚落下,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着東方曜說道:“東方,你幫我帶他回去。”
“羑言?”
東方曜頓着步子,赫連絕扯着羑言的手,“你要做什麼?”
羑言推開赫連絕的手,“東方,你聽不到我的話嗎?”
東方曜眼睛一閉走上來將赫連絕從羑言手中接過,赫連絕捂着傷口,如果不及時止血,恐怕會失血過多的。
羑言站起身,對着君承修說道:“君承修,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想聽。”君承修轉頭,“我只要你跟我回去。”
身後一個個身影落在他們邊上,看到赫連絕倒在地上他們都很是驚訝,臨西和蒼南兩人來到君承修身邊。
木狼和紫莛將赫連絕接受過來,正欲帶赫連絕離開,赫連絕突然對君承修說道:“君承修,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之前答應的你的事情,我現在告訴你。”
赫連絕的視線在羑言身上來回的掃視,最後還是跟收回來了。
他不知道羑言想要做什麼,但是,他不能讓自己錯過這個機會,該跟君承修說清楚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君承修看向赫連絕,羑言突然走到君承修的面前,轉正她的頭。
她仰視着君承修,他俯視着她,羑言說道:“我還是他,你自己選。”
“你。”
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赫連絕的答案,他不是太感興趣,他不相信羑言事情他不聽會後悔,只要羑言現在在他面前,以前都不是問題。
“好,走。”
這裏人太多了,不適合談話,羑言拉着君承修走遠,可是原來再遠,已經到了懸崖邊。
其他人都杵在原地沒有上前。
“先帶你回去吧。”
東方曜看了眼走遠的羑言和君承修,對着赫連絕說道。
赫連絕一定着羑言和君承修的背影,最終點頭。
東方曜對木狼和紫莛使了眼色,幾人一同離開。
花雨和左新文沒有動作,倒是木狼在同花雨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眼花雨,只是匆匆一瞥,很快就收回視線了。
他們走了,羑言和君承修兩個又走遠了。
他們兩個人好像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事情發展的現在這個地步,誰也沒有想到,可是誰能阻止,誰能改變,不過都是接受罷了。
臨西走到一棵樹下靠着,閉目養神。
蒼南在原地來回的徘徊,他心裏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在不安些什麼。
王妃好像根本就沒有跟他們離開的打算,可是,這樣的話,王爺要怎麼說服王妃呢?若是王妃執意要走,難道王爺要用強的嗎?
“你哪裏?”
蒼南突然邁開步子離開,臨西睜開眼睛看着蒼南。
“我要過去看看。”
他不能真的聽話,傻傻的在這兒等着,若是出了點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
所以還是要跟上去看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臨西微微皺眉,站直身體看着蒼南,“你確定你要跟上去嗎?”
“那不然就在這裏乾等着?”
這裏的地形沒有人清楚,周邊的環境他們也不熟悉,所以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是。
“我同意蒼南的看法。”
花雨突然開口,他們不能在這乾等,這是第一次花雨跟蒼南又相同的意見。
左新文的沉默,被臨西視為默許,看來左新文也是這麼覺得的了?
“走吧!”
蒼南帶頭跟着羑言和君承修,他們幾人小心翼翼的,盡量不驚動君承修和羑言,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沒有閑心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正好隱蔽的位置,觀察着羑言和君承修。
“這裏的地理位置不是好。”
臨西蹙眉,看着前方,環視了一周,基本都是峭壁,這裏是怎麼回事。
俞朝國皇宮出來直接跟山相連也就算了,怎麼著那邊還是茂密的竹林,到了這裏就變成懸崖峭壁了?
不用臨西說他們也都能看出來啊。
“哎,他們應該停下了,再過去就有危險了。”
蒼南盯着羑言和君承修的背影說道,果然,在蒼南剛說這話的時候,羑言和君承修就已經停下來了。
已經停下來了,怕是對話也要開始了吧?
羑言和君承修相對站着,她面色蒼白,嘴唇雖然有血色,那也是因為剛剛被她自己咬的。
“羑言,跟我回去。”
君承修直奔主題。
直接羑言說過的任何話,他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她不想回去這一點,他是不能容忍的。
羑言抬頭看着君承修,她答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羑言!”君承修皺眉,上前一步,逼着羑言,羑言向後退,“你為什麼在俞朝國呆了幾天就變卦了?”
她總是這樣,每次從他身邊離開之後,她的心思也跟着有了變化。
君承修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這一點,他不知道下一秒羑言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會回去。”
羑言側身,看着君承修之外的風景,但是都如不了她的眼。
“羑言,別說的這麼肯定。”
君承修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但是沒有一點溫度,羑言轉頭看他,她又後退一步,“君承修,你要是想着可以打昏我把我帶走的話,我告訴你,你不會如願的。”
“為了什麼?”君承修伸手撫上羑言的臉,久違的親切感讓羑言沒有避開,君承修的手指在她臉頰上來回的摩挲,“是因為赫連絕嗎?”
她看見赫連絕中間慌成那樣,就算是換成他,羑言也未必能有這麼動容吧?
羑言欠赫連絕的,欠了很多很多,怕是這輩子都還不起,應該說,就是還不起。
赫連絕以遇祁身份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就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後來他恢復赫連絕身份之後,她一直誤以為他是東方曜,他也一直頂着東方曜的名分跟她見面。
每一次,她對他的態度都很冷漠,可是赫連絕每一次都忍下來了。
赫連絕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可是她從來沒有為赫連絕做過什麼,細想一下,是真的沒有做過什麼。
她唯一能為赫連絕做的,就是將俞朝國的江山提早交到赫連絕的手上。
“羑言。”
君承修雙手捧着羑言的臉,她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去想別的那人?
“君承修,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不好嗎?”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君承修重複了一遍,嘴角的笑容更甚,“你確定嗎?”
她覺得他們之間是這樣的感情嗎?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君承修話一落,羑言立刻變了臉色,緊盯着君承修,手心裏冒着冷汗。
“君承修,我已經跟赫連絕在一起了。”
羑言突然抬頭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眯着眼睛瞪着羑言的下文。
他倒要看看,羑言能說出什麼讓他信服的話來。
“繼續。”
君承修將羑言的髮絲撩到而後,低頭抵着羑言的額頭,羑言睫毛輕顫,君承修越來越近,嘴唇快要貼在羑言唇瓣上的時候,羑言身後將君承修推開。
“君承修!”羑言瞪着他,“我說了,我跟赫連絕已經在一起了,你不信是不是!”
羑言又說了:“我告訴你,我已經想起以前的一切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一直留在赫連絕的身邊?”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從他眼裏讀到一絲慍怒。
“很久之前,我的父皇就把我許配給赫連絕了,我跟他可是娃娃親的,我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唔……”
羑言瞪着眼睛,君承修啃咬着羑言的唇瓣,拉過羑言的身子緊貼着自己,一手摟在她的腰間狠狠地捏着,一手護在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避開。
“君承修!”
在他唇瓣上狠咬一口,猛地推開他,“你幹什麼!”
“讓你閉嘴!”
他不想聽見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任何和別人相關的事情,什麼狗屁青梅竹馬、兩小無次啊,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的!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君承修還欲上前,被羑言避開了。
“君承修,你不要過來!”羑言伸手當著他。
“你憑什麼不讓我說完,我在告訴你事實,不是你問我為什麼的嗎?”
羑言輕笑,“我現在把答案告訴你了,你又不願意聽了?”
她的話是假的,那又怎麼樣,能騙住君承修就好了,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胸口悶得很,但是又不能讓君承修看出異常,羑言覺得自己的腦袋天旋地轉的,眼前的君承修只是站着沒有動她都要分不清他究竟在哪兒了。
羑言眨着眼睛,死死地攢着自己的手,指甲刻進頭裏,她才能清醒一些。
羑言環視四周,再過去一些就是懸崖了,如果她從這裏跳下去,必死無疑,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倒不如就這樣跳下去來的痛快呢?
這麼一想,羑言竟然有了解脫的感覺。
羑言向後挪着步子,君承修上前,他盯着她,“不要再退了,你想退到哪裏去?!”
君承修有些擔心,“我們換個位置。”
不該讓羑言對着外面,這樣太危險了。
“君承修,失憶以前我喜歡赫連絕,很喜歡他,失憶以後我也沒有完全忘記他。”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會喜歡你,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他,這些你都不知道。”
她突然一笑,“別說你不知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原來人的潛意識這麼強大。”
“現在我想起來了,我從頭到尾真正愛的人只有一個。”
羑言目不轉睛的看着君承修,她的眼睛裏現在只有君承修一個人的影子,格外清晰。
眼睛裏漸漸布上一層水霧,羑言抿唇,嘴角上揚。
君承修已經看不下去了,她何其殘忍,在他面前,對他說,他從頭到尾,愛的人都是別了。
她將他當什麼了?替身嗎?
“君承修,你還要我說嗎?”
“不用了。”
君承修也笑,舌頭腮幫子,唇瓣上還留有羑言的溫度,他垂着眸子,突然抬頭看向羑言。
“可是怎麼辦呢?羑言,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你走。”
“你!”
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還……
“要怪就怪你不該來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怎麼能讓你輕鬆解脫呢?”君承修伸手,腳下邁開步子,朝着羑言走去,“你讓我痛苦,就應該陪着我痛苦才對。”
“你不是說你喜歡赫連絕嗎?那我就殺了他,這樣,你眼中心中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你說是不是?”君承修抓住羑言的手臂,輕喚一聲,“羑言。”
羑言有些獃滯,被君承修拉進懷裏。
面前突然一片黑,君承修遮住她的眼睛,紅唇再次被覆蓋,越反抗,越激烈,眼角不斷有淚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