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完結篇 中

121.完結篇 中

?兔子舞跳完之後,大家到了後台都笑成一團。|

祁良秦也鬆了一口氣,他都出了一身汗了。

他下一個節目是在半小時之後,跟他合唱的女生叫姜蒙蒙,一直在跟她男朋友親親我我。

她說她緊張,所以要她男朋友抱抱。

她男朋友就抱着她,兩個人在角落裏竊竊私語。祁良秦心裏好生羨慕。大概不管到了哪個時代,多數就意味着更寬鬆的權利,可以這樣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的只有男女。他也緊張啊,不過他倒沒希望這時候嚴柏宗也過來摟摟抱抱,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他覺得嚴柏宗應該也不是那種公共場合會跟他太親密的人。

他到了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看了看鏡子,他今天打扮的非常好看,自己看到心情都會好一點。

如今他照鏡子,已經不再會對着鏡子花痴。

“良秦,下一個節目就是你們了,要候場了。”

“來了!”

祁良秦照了照鏡子,吁了一口氣,出了洗手間,穿過走廊,來到了入口處,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話筒。

姜蒙蒙跟她男朋友擁抱了一下,來到了祁良秦身邊站定,扭頭看了他一眼。

祁良秦衝著她笑了笑,兩個人站在有些昏暗的入口處,聽着前面節目裏唱的歌。

祁良秦默默地聽着,小聲問姜蒙蒙:“這是什麼歌?”

“是不是很甜?”姜蒙蒙說:“原來還有男女對話呢,很肉麻的。我們綵排的時候聽到都很喜歡。”

“原來沒聽清歌詞,”祁良秦說:“叫什麼名字,我回去搜搜。”

“小嬌妻。”

祁良秦聽了微微一笑,怪不得聽着那麼甜那麼膩,原來名字都這麼小女人。他想,這歌倒是很適合在結婚的時候播放,那麼甜,甜到讓人心裏酸酸的,覺得很感動。

而在觀眾席上,嚴柏宗提醒老太太他們說:“良秦要出來了!”

嚴松偉按住了他大哥的肩膀,希望他大哥不要太激動:“我還真挺期待。”

主持人報完幕之後,就見祁良秦和姜蒙蒙走了出來。姜蒙蒙一身長裙,露着雪白臂膀,而祁良秦則是一身黑,小白鞋,領口白襯衫,十足學生模樣。

祁良秦和姜蒙蒙合唱的這首歌,叫《有一點動心》。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

祁良秦一開口,嚴松偉就驚訝地張開了嘴巴,剛想誇兩句給他大哥聽,順便拍個馬屁,誰知道周圍的觀眾群里已經有了小小的騷動。

這騷動明顯到老太太都情不自禁地鼓了一下掌,微笑着探頭看去。祁良秦的嗓音本來就不錯,沒想到通過話筒傳出來更有感覺,既像是他,又不像是他,雖然前面幾句的尾字都有些飄,聽得出很緊張,但是他的音色和美色顯然讓這一點瑕疵不值得一提。姜蒙蒙唱的比他要好,卻沒有他的味道,既然是有一點動心,什麼都不要多,一點點,若有似無,聽起來就格外讓人動心。

當唱到“我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的時候,祁良秦一邊唱一邊往後退,而姜蒙蒙則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大屏幕底下的時候,攝影師很有心機地把鏡頭對準了祁良秦那張光潔如玉的臉,他的唇紅齒白在經過了屏幕的放大之後格外讓人印象深刻,觀眾席上很多女生發生了輕微的驚呼,祁良秦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扭頭朝大屏幕上看了一眼,結果正看到自己的一張臉。

因為他就站在屏幕底下,因此那種壓迫和震驚更強烈,他不由自主地用話筒擋了一下鼻子和嘴巴,窘迫地笑了出來。大屏幕放大了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唇角渲染開的笑容,低垂的眉眼,和抬眼看向大屏幕又再次躲避的羞澀,都充滿了青澀慌張的美感。嚴柏宗只覺得心跳如鼓。

台下有人起鬨喊了一聲,可是姜蒙蒙的那一句已經唱到了最後一個字,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合唱,嚴松偉看他那樣笑,大概是害臊了,正擔心祁良秦會不會因此破功,誰知道祁良秦紅着臉抬起話筒,接的剛剛好。這段副歌比較有激情,他和姜蒙蒙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唱的酣暢淋漓,尤其是那句“不想不看也不聽”,一氣呵成,祁良秦握着拳頭,唱完“聽”字還瀟洒地將話筒從嘴邊移開,胳膊微微伸開,帥氣的很。而攝像師顯然也很懂台下觀眾的心理,又給了他們兩個一個特寫。奈何他們中文系陰盛陽衰,全都看向祁良秦去了。祁良秦在熱烈的掌聲里什麼都想不了,只是笑着鞠躬,他被這種眾星捧月的興奮所淹沒,在這種喜悅里看到了嚴柏宗。

嚴家人都很意外,祁良秦將自己的怯場掩飾的非常好,表現出人意料的好。散場的時候,老太太一看到祁良秦就笑着豎起了大拇指,說:“小秦今天的表現真好。”

祁良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太太笑着問:“看見了我們,你怎麼都不吃驚,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他唱完的時候大哥站起來跟他揮手了,你沒看到?”嚴松偉說。

老太太吃驚地看向嚴柏宗,嚴柏宗卻已經攬過了祁良秦的肩膀:“走吧,去吃飯。”

“大哥給你錄了像,”嚴媛笑着說:“你等會可以看看你的回放,很棒。”

眾人上了車,嚴柏宗卻放了一首音樂,就是《有一點動心》。

“有人可不止一點動心,”嚴松偉說:“我看是很多動心。”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

誰願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這樣下雪的冬夜,新年即將來臨,似乎確實很適合這首歌。祁良秦低着頭看嚴柏宗給自己錄得像:“我看着怎麼那麼傻。”

“就這也迷倒一群妹子了,”嚴媛說:“你看你在台上多好看,化妝了么?”

祁良秦有些窘迫:“他們說,化點淡妝上鏡才好看,系裏面要錄像……給我描了一點眉毛……”

“小秦底子就好,怎麼拍都好看,又年輕。”老太太說。

“是啊,滿臉的膠原蛋白。”嚴媛恨恨地捏了一下祁良秦的臉。

祁良秦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那麼鮮活,動人,每一個表情都很好看。

他在變成真正的祁良秦,從裏到外。他不排斥,只是充滿了重生一般的喜悅。他的血液還在沸騰着,他想突破自己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難,只要他肯嘗試,他會變得越來越好,他可以變得有光彩,配嚴柏宗也完全足夠。

就是這一年元旦晚會的嘗試,滋生了他骨子裏的某些*。他不再是從前的祁梁,祁梁空有幻想,卻沒有付諸實現的力量。他也不是《男版潘金蓮》裏的祁良秦,那個祁良秦的*太灼人。他是全新的他自己,有着祁梁妖精一樣想要吃人的心,並有祁良秦吃人的能力。他第一次興奮又深刻地意識到了這件事,而這正是他揚帆遠航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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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妖精,修鍊了數年,如今想要吃人。

他要吃的人,名叫嚴柏宗。

祁梁躺在床上打着滾,覺得自己饑渴難耐。

哎呀呀,這個嚴柏宗。

柏宗身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個黃陵笑笑生,真是老不正經,竟然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祁梁夾着被子,心想他這輩子也不求睡到嚴柏宗,他能睡到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哪怕沒什麼大能耐,但只要品性好,一生一世愛他,便也足夠。

可是身邊的朋友都對他說太天真。他見過的世面太少了,不知道如今結了婚的男女還在外頭偶爾放個風的有多少,所謂的一生一世,可遇不可求。

但他覺得天真也未嘗不好,至少讓他在這個年紀依然對愛情保持着熱情,保持着美好的,或許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想,人還是要相信愛情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遇到愛情。人不管到了什麼年紀,都不應該喪失一顆天真的心。

如此一夜醒來,他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只是覺得褲子有點濕,看了看時間,趕緊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了門。

他上班的地方,距離他住的地方不算太遠,他為了鍛煉身體,都是步行去,大概要半個小時,他通常都是買了包子和豆漿,一邊走一邊吃。出門的時候還是薄霧一片,他走在街上,踩着落葉,發出窸窣聲響。薄薄的霧氣還沒有散去,顯得更為冷冽。等到他走到上班的地方,太陽正好露出來萬丈光芒。

而他之所以有心鍛煉身體,是因為某一日他醒來的時候,突然暈眩,幾乎一頭栽在地上。他原以為不要緊,誰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暈眩的更厲害,甚至他側個身,都會覺得天旋地轉。他為此心生恐懼,怕自己一睡不再醒來。單身生活從沒有如此叫人着急害怕,他多渴望有個人在他身邊,不用擔心一個人出了意外都沒人知道。他在那個夜晚最想談戀愛,最想身邊有個人。

他的這些渴望和恐懼,焦灼和美夢,大概除了他沒人體會。

如果你知道以前的我,也許你會原諒現在的我。

所以他變成一頭淫獸,抓住嚴柏宗不肯放手,全身心地去愛一個人,想要長長久久。

他真是很幸運,求而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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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元旦,就到了農曆的十二月。

農曆的十二月有嚴柏宗的生日。

嚴柏宗這麼多年不過生日,卻從沒有像今年這樣期待。

因為祁良秦當初寫下的破處期限,就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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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秦認真觀察,發現嚴柏宗的生日果然是不過的。

因為眼瞅着還有兩三天嚴柏宗的生日就到了,嚴家人卻沒有人提。

祁良秦想,沒人提也好,自己偷偷給嚴柏宗過,印象更深刻。

只是他不知道他自作主張給嚴柏宗過生日,到底好不好。他怕萬一嚴柏宗不喜歡,雖然他覺得自己愛的人給自己過生日,應該都會很高興。

說起來嚴柏宗的父親也去世那麼多年了,悲痛早就不復存在,或許連懷念也是淡的了。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去世的人,去剝奪了一個活人的快樂。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覺得多問問別人的意見。嚴家人和他最熟的,感覺什麼話都能說的,自然是嚴松偉了。

但是嚴松偉最近很是煩惱。

嚴松偉在元旦晚會上遇見的那個女孩子,居然也姓譚,叫譚永青,長的非常豐潤白皙,頭髮烏黑柔軟,身材更是好,肉肉的卻很苗條,叫人看見了就想到一個詞,叫富貴溫柔鄉,溫香軟玉一個。

只是譚永青生的溫柔漂亮,性子卻截然不同,竟然是個冷美人,當時在晚會上給她的電話號碼,沒想到當下就把他的號碼給拉黑了。

嚴松偉在情場上無往不利,什麼時候吃過癟,心下十分不服氣,所以專門挑了一天空閑,憑着一個電話號碼,竟然把譚永青給扒出來了。

只是接觸下來他才知道,這個譚永青可不是蘇阮阮,也不是譚青青,她是市長的千金小姐。出身富貴又有美貌青春,自然態度高傲一點。

譚青青這樣的女人,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看見嚴松偉這樣的公子哥,就想緊緊抓住以擺脫原有命運。但是譚永青不一樣,人家是實打實的白富美,從小見過的最多的男人,就是嚴松偉這樣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嚴松偉在追求她的人裏頭,不是最帥的,也不是最痴情的,更不是最有錢的。譚永青不大瞧得上他。

她覺得嚴松偉年紀大了,不適合她。

“你能相信么,她拒絕我的理由,竟然是說我年紀太大,我二十多歲,年紀怎麼就大了?”

祁良秦說:“那個譚永青,人家才大二,也就二十來歲吧,小姑娘想找個同齡人談戀愛的話,你確實不算年輕了。”

“她懂什麼,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我三十不到,哪裏就成老男人了?”

祁良秦覺得嚴松偉與其說愛上了譚永青,不如說是不甘心,無往不利的戰神突然吃了敗仗,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嚴松偉鍥而不捨,天天開着跑車去學校里堵人,變着花樣地送花送禮物。他這樣熱情地追一個人,還是頭一遭,連老太太知道了也覺得驚奇:“莫不是這老二也轉了性子,遇到對的人了?”

嚴柏宗說:“他這是正熱乎,現在就下論斷,還為時尚早。”

老太太想了想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愛也不是說遇見就遇見。

“不說你弟弟了,”老太太放下筷子看向嚴柏宗:“說說你。你跟小秦最近還好么?”

“好。”嚴柏宗淡淡地說。

“那我怎麼聽春姨說,你最近晚上都不回家來睡,睡你外頭的房子裏了?”

嚴柏宗擦擦嘴,身板依然筆直:“這不是到年末了么,每年的最後一個月都忙,有時候忙完都半夜了,回家來麻煩,我那房子不是離公司近么。”

老太太想說嚴松偉也忙,怎麼還有空追女生,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老二不正經,哪能跟老大比。

老太太覺得隨着年紀漸長,她越來越能明白老大的好。

穩重成熟,果然是男人最可貴的品質。

但是老太太心裏還是有些不安。老大和祁良秦走到一起不容易,要是歷經這麼多波折在一起了,卻還沒半個月就出了問題,那傳出去,也不比當初好多少,只會更丟人。再說自己如今已經完全接受了祁良秦做一家人,再換一個,她也不情願。

她覺得祁良秦這孩子太素凈,說的好聽點是太清純,說的難聽點,就是太封建保守了。守着那麼好的身子模樣,不牢牢地勾着男人的魂,怎麼還跟以前似的那麼老實?她原以為祁良秦是個很會撩漢的人,只是最近她覺得她可能看走了眼。

老太太真是操碎了心,她覺得她應該教一教祁良秦如何撩撥自己男人的心。

但是老太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滿心憂慮的時候,祁良秦正在浴室里洗澡,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抹香香。

他最近網購了一種身體乳,聽說可以讓皮膚更細膩,按摩在兩團肉上,他覺得滋潤了不少。

抹完了他就開始練習深蹲,這個還是得堅持。他覺得效果非常好。

嚴柏宗最近都不回來睡,祁良秦心情很複雜。

如今一個人躺在這麼大的床上,聞着嚴柏宗留下的氣息,只能夾着被子來回地打滾,或者幻想着,模仿着做一些羞恥的動作,權當是熱熱身。

可是熱完身,心裏只覺得更寂寞,倒是讓自己睡不着覺了。祁良秦覺得自己又恢復到了從前的自己,饑渴的要命,也不怕疼了,只覺得要是能吃了嚴柏宗,死了也願意啊。

只可恨嚴柏宗最近對他好冷淡。

嚴柏宗最近對祁良秦很冷淡,因為他知道祁良秦的計劃,便有心要吊著祁良秦。

他想上一次沒能一桿進洞,導致祁良秦很久都有些排斥,估計是心裏有點怕了。這一次如果還是不成功,那下一次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他都憋成這樣了,絕不能再憋十天半月的。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所以他得吊著祁良秦,忍一時分房之苦,享受的是長久的魚水之歡,這很划算。

老太太問嚴松偉:“你跟你大哥還有小秦聊天,有沒有聽說他們兩口子出什麼問題?”

嚴松偉搖搖頭:“沒有啊。昨天良秦還問我說給大哥過生日的事呢。”

“你大哥生日……”

“我跟他說了,大哥不過生日。”

老太太說:“今年是你大哥三十周歲了。”

老太太說完這些,若有所思。

說起來,嚴柏宗也十幾年沒過過生日了,家裏人人都過生日,唯獨她不過。

其實嚴先生去世的第一年,她還是給嚴柏宗準備了生日蛋糕的,但是家裏人祭奠完回來,心情都很沉重,她自己也覺得十分難受,實在沒力氣再去切蛋糕。

那個蛋糕第二天的時候,大家當早餐吃了。好像也是那一天,嚴柏宗跟她說,以後他的生日都不要過了。

她那時候覺得孩子也大了,不過生日也罷,不成想成了習慣,一年一年的,竟然都沒人再給他過。十二月初六,在嚴家人心裏就只是忌日而已。

如今老大愛上了祁良秦之後,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了活力。從前的都已經過去,或許應該重新開始。尤其是她還記得當初嚴柏宗說的話,說她心裏只有老二和老三,沒有他。

她是既生氣又心疼。

老太太決定今年給嚴柏宗過生日,並且在飯桌上當合所有人的面對嚴柏宗說了:“你如今也三十整歲了,以前因為你父親的事,你的生日都是不過的。可是他都去這麼多年了,總不能你一輩子不過生日,還是該快快樂樂的,大家樂一場。尤其是如今你有了小秦,給你過個生日,也權當是與過去的你告別,什麼都跟過去不一樣了。”

老太太這話,暗裏說的其實是嚴柏宗結過婚這件事,說他告別過去,從今以後重新開始,其實是說給祁良秦聽的,怕祁良秦計較。乍然提到自己的過去,嚴柏宗也訕訕的,覺得自己拒絕不了。

如果拒絕了,好像就在說自己還和過去藕斷絲連似的,這種膈應人的醋,他可不希望祁良秦吃。

於是他點點頭,說:“我都行。”

“大哥三十周歲的生日,以前又沒過過,咱們是不是要給補回來?”嚴媛興奮地說:“其實我早就覺得,爸爸過世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快記不清了,怎麼還因為這個不給大哥過生日,我想說,又怕提起來你們不高興,我都憋了好久了。”

“老么就會來馬後炮,當初知道大哥和良秦在一起,你不也說,我雲南的時候拍照片,就看出他們倆有貓膩了……”嚴松偉捏着嗓子學嚴媛說話,氣的嚴媛要打他:“二哥你還是這麼沒正形,怪不得譚小姐看不上你。”

嚴松偉一聽這話,臉上微紅,頗有些不好意思。嚴柏宗說:“只是眼下年末了,這個月我跟老二都忙。生日的事,咱們自己家裏人過過就算了,別跟上次老二那個生日一樣。”

嚴松偉一聽趕緊點頭:“對對對,搞生日宴太累人了,客人累,我們更累,還得招待。還是我們自家人一起過,溫馨。”

老太太點頭:“你不覺得委屈,我就沒意見,是你的生日。只是這是你三十周歲的生日,也不能太隨便了。”老太太說著看向嚴媛他們:“這麼多年沒給你們大哥送過生日禮物,這次一個個都給我好好想想,送點有意思的東西。”

嚴柏宗笑:“我什麼都不缺。”

嚴松偉說:“現在我們送東西,哪能送到大哥心裏去,想送到大哥心裏去,得良秦送。”

祁良秦紅着臉,心想我不知道能不能送到他心裏去,但肯定送到他床上去。

“我的生日禮物已經準備好了,”祁良秦看了嚴柏宗一眼,略有些緊張興奮:“不過我得保密,要做驚喜。”

嚴柏宗聽了,心臟砰砰直跳,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上來了。祁良秦要送什麼,他知道。

但是沒人知道他已經知道,包括祁良秦。這讓他心裏更興奮,荷爾蒙分泌的很厲害。

再也沒有數着日子,倒數着等待那一刻更讓人心癢難耐和興奮的事情了。

禁慾了那麼久的男人,也不知道爆發起來會是什麼樣。祁良秦的腿微微抖動,看都不敢看嚴柏宗一眼。

可是他覺得嚴柏宗最近對他有些冷淡,他猜不出原委。他想別到時候他去點火,嚴柏宗卻還是一捆濕柴火,怎麼點都點不着。

他得在生日之前,把嚴柏宗烘乾,最好成*,一碰就着。

所以祁良秦打算一切回到最開始,再撩一回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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