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我負責任

你要對我負責任

條件反射的,白向竹往後退了幾步,她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她抵在門后,雙手扶着門板,總算沒有癱軟下去。

她相信,不論是誰,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從外面回來,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卧室里站了一個人,都會被驚嚇。

這一次,她真的被嚇到了。

心臟在胸腔里亂跳,小臉在日光燈的照耀下,更是慘白,整張臉看上去沒有一絲血跡。

那是一個男人,黑色西裝包裹着他英挺的身姿,他整個人看上去淡淡的,但那出眾的外表,以及高貴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他陰沉着一張臉,強大的壓迫感席捲而來。

白向竹只覺胸口一陣沉悶。

待看清來者是何許人也時,剛剛因為害怕而狂跳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癱軟的雙下肢亦漸漸恢復了力氣。

但,百般滋味卻湧上心頭。

驚喜與憂傷在心間來回穿梭,直逼得她眼眶酸脹難忍。

鼻尖很快就紅了。

她緊緊咬住下唇,強忍下那股酸脹。

她發現,現在的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她就會變得敏感,脆弱,最為明顯的是,淚點越來越低了。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愛哭了?

是在無意聽到他用溫柔的語氣同一個女人講電話的時候,還是在他告訴她有一個十年的女朋友的時候?還是在廣城的,看見他陪在那一個她的身邊的時候?

她不知道。

愛哭的她,已經越來越不像曾經的自己了。

或者說,在他的面前。她無意呈現出了她原本就脆弱的一面。

她低着頭,忍了很久,才把已到眼眶的水珠生生壓了回去。

對面的男人,一直站在原地,靜靜的,不語不動,就那麼的,用一種白向竹讀不懂的眸光,看着她。

時間好像靜止了。

時光又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白向竹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最終,還是她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來了?”她輕輕一問。

“爬窗。”雲自影淡淡的說道。

眸光,始終落在對面女孩的身上。

白向竹暗暗吃驚,同時,又覺得很好笑。

爬窗……

很難想像,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只問你,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雲自影反問。

白向竹細細看着他的臉色,可以明顯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淡然的臉上,似是摻了些淡淡的憂傷。

深邃的黑眸,依然讓人一眼望不穿。

讓人永遠猜不到,他的心思。

白向竹低下了頭,笑着搖頭。

她怎麼知道?

“你有什麼事嗎?”她問。

“沒事,就不能來見你?”雲自影握了握拳頭。

白向竹疲憊的往裏走:“如果你是來見我的,現在見到了,如果沒有事,你走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她的話,無疑激惹了對面的男人。

雲自影忽然間大步上前,離白向竹還有兩步之遙的距離時,長臂一伸,猛的一卷一帶,白向竹已被他死死的摁在了他的懷中,緊緊抱着。幾乎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很快,他抬起雙手,捧住白向竹的臉,用力,將她的頭抬起,在她的痛呼聲中,猛的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

白家宅。

大門口外。

一輛白色的車子久久停靠在一旁。

那是莫名的車子。

目送白向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倚在車門旁,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扇門,似乎要從那裏面盯出什麼來似的。

好一會,他才將那目光移開,微微抬頭,入眼的,是無邊無際的黑夜。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

什麼都沒有。

只有黑。

半晌,他自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拿出火機點燃,然後往嘴裏送,狠狠的吸了一口。

劇烈的嗆咳聲猛然在黑夜中響起。

他皺眉,將香煙扔在了地上,用皮鞋踩了踩。

他正要開車門,耳邊響起了一個揶揄的聲音:“莫先生,怎麼把煙扔掉了?這多可惜啊!!”

莫名回頭一看,卻是羅雅琳。

她優雅的站在門口處,嘴角含着微知,她身後的大門,半開着。

莫名有些意外:“羅太太?”

羅雅琳笑笑,眼睛看向地面上的香煙:“莫先生,看樣子,你,好像不怎麼會吸煙。”

莫名皺眉,直覺這個女人很不令他喜歡。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女人。

心機重的女人,說話總是模凌兩可,讓人捉摸難透。

“羅太太想說什麼?”

羅雅琳笑道:“莫先生,瞧你一臉警惕的樣子,難不成你還怕我一個女人家把你吃了不成?”

莫名笑笑:“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的,最毒婦人心?”

羅雅琳臉色微微一變,下一秒,她又笑了起來:“的確有這麼一個說法。不過,我們討論這個,貌似不怎麼合適。”

莫名止住了笑:“羅太太,請問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撤了。”

羅雅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呀,急什麼?”

莫名盯着那雙皺巴巴的手,眼裏冒出厭惡之色:“羅太太,你該不會是想請我喝茶吧?不過很抱歉,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再見。”

他抽回了手。

“等下。”羅雅琳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了。

“說吧。”莫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再次倚在車門旁。

羅雅琳盯着他的眼睛問:“好,我也不打什麼哈哈了。我只問你,你當真要娶白向竹?””

“不然你以為我在玩過家家?”莫名反問。

羅雅琳搖頭:“不是,你娶她,你真的了解她嗎?你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嗎?”

莫名饒有興味的看着她:“噢?那你告訴我,她是什麼樣的女孩?”

“好吧,我也不怕告訴你。阿竹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善良。她的生活其實很亂。我告訴你一件誰也不知道的天大的秘密。”

莫名冷冷的說道:“既然是秘密,何必告訴我?”

“我只是不想你們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羅雅琳裝作一臉無奈的說道,“畢竟婚姻是是件大事情,不管怎麼樣,總要了解對方的,不是嗎?”

“說吧,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我要說的是,阿竹她,其實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你不知道,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就跟陌生人一夜情了。就因為貪一時歡。她懷孕了,在她十八歲那年,她為陌生男人流了產。”

莫名臉上先是震驚,緊接着又變得十分疑重。

“羅太太,你可別信口胡掐。”

“我怎麼可能信口胡掐?”

莫名看着眼前女人的臉,忽然笑了起來:“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該不會是,想叫我跟她分手吧?我可不信,你說出這些,單純的為我,為莫家好。”

羅雅琳暗暗咬牙,這男人,很聰明。

莫名接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羅太太今天還極力想要我們商議婚姻這一大事呢!”

“呵,此一時彼一時。我只是不想你被她騙了!我女兒曉曉,跟她可不一樣。我女兒是乖乖女。”

莫名一聽,很快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羅太太,你這麼關心我關心我們莫家?你該不會是,想要我跟小竹分手,然後,跟你女兒在一起吧?”

羅雅琳吃了一驚,她的確有這個意思,沒想到他居然能猜得到!

莫名笑問:“羅太太,你是擔心你女兒嫁不出去嗎?”

羅雅琳臉上不悅了:“你什麼意思?我女兒漂亮。單純,心地善良,自然能嫁得出去!”

莫名搖頭道:“羅太太,你誤會了。我是想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嫁不出去的女人,也很少有不接受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男人。”

羅雅琳臉色微變:“你到底什麼意思?”

莫名:“我的意思是,羅太太的女兒,即使嫁不出去,也會有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羅雅琳難看的臉色緩了緩:“那是當然,我女兒可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孩。”

莫名陰森森一笑:“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只公的。都能滿足她!”

“你……別侮辱我女兒!”

“羅太太,我哪敢啊!只不過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她在花園襲擊我,希望我滿足她!你放心,你女兒我可碰不起!不過呢,我是個好人,我應她請求,送了一堆男人給她!她快活得很呢!”

莫名哈哈笑着鑽進車子裏,在羅雅琳震驚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羅雅琳僵直着站在原地,莫名的話久久盤旋在耳旁:一堆男人!

那是什麼概念?

五個,還是十個。或者二十個?

一想到那可能的場景,她的身子抖了抖。

今天一天女兒都呆在房間裏,她也沒留意,因為,她現在是巴不得女兒不外出,也不至於給她丟人。

說要給女兒禁足,她有點於心不忍,但目前來看,如果莫名說的是真的,那就非常有必要了。

不久前,她知道白向竹回來了,並扔了一堆貨物在客廳里,她好奇那是什麼,忍不住上前翻看,她看到袋子上的名稱,清一色的高檔貨奢侈品,少說也有個幾百萬。

莫名對白向竹居然如此大手筆!

看樣了,他是來真的了?

這麼說來,如果白向竹真嫁給了他,那豈不是有享不盡的榮花福貴?

嫉妒之心再一次冒泡。

自己的女兒曉曉終究是要嫁人的,如果能嫁與莫家,那也是非常不錯的。

她忽然有些怨白飛鵬,既然是聯姻,為什麼沒有給曉曉機會?

女人的嫉妒心作怪。於是,才有了她走出大門與莫名說話的一幕。

只不過,看樣子,莫名對曉曉不但冷情,還有些嫌棄的味道在裏面。

她知道,莫名一定知道女兒中毒之事了!

怎麼辦?要是傳出去,該如何是好?

都怪那該死的白向竹!都是她害的!

她跺跺腳,恨恨的迴轉身,走進了白家宅。

卧室里。

白向竹被雲自影突如其來的狂吻驚了一下,但很快也就放鬆了自己的身子。

最近,似乎每一次見面,他越來越喜歡吻她了。

沒關係,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因為,她根本抵抗不了。

他的力氣大驚人,力度之大,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向竹,向竹……”空隙間,他低低喃喃叫喚着她的名字。

似是無意識的叫喚。

那是情到深處時的無意識。

他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因某種情緒,而染上了性感魅惑的沙啞,聽得白向竹心跳、血壓狂飆。

為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可以好聽到這種地步。

就像一杯好酒,醇香到只要聞上一聞,就能讓人沉醉。

而此刻,白向竹真的醉了,她有些迷戀他的吻,淡淡的氣息,淡淡的煙草香味……

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無意識的抬起雙手,回抱住了他的身子。

他身上的體溫燙得有些駭人,頭腦暈暈乎乎的,她幾乎以為,他發燒了。

得到她微微的回應,雲自影高大的身子猛的一顫,下一秒,粗魯伴隨着他滔天的喜悅重重襲擊着白向竹。

她承受不住,雙腿綿軟的往下倒,他輕笑了一聲,雙手扣在了她的腋下,將她扶住。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體力怎麼這麼差?嗯?”

白向竹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喘氣。

一個吻都已經這樣了,要是……

她的身子忽然抖了下,她搖搖頭,往哪裏想了?

雲自影將她打橫抱起,他坐在床上,她坐在他腿上。

這種時候,男人要是沒有某種反應,那他肯定就不是正常的。

白向竹僵着身子,臉紅似火。

有過多少次了,他們險此擦槍走火。

瑤雪說過,男人那個時候要是沒辦法釋放,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

“怎麼臉這麼紅?”雲自影笑問。

“你說呢?”白向竹瞪了他一眼,直接窩進他的脖頸處。

畢竟,她是個臉皮薄的女人。

雲自影的心情此刻看上去很好,但他的身體某處又非常難受。

他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去洗個澡。”

洗個冷水澡,降火。

現在對她的渴望已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有些失控,這不是件好事。

白向竹抬起頭,看着他,大眼睛裏面有不名情緒在滾動。

雲自影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她紅腫的唇上親了下,哄道:“乖,我現在還不能要你。”

他的語氣,好似白向竹很想要似的。

白向竹又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雲自影又輕笑了一聲,低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等我。”

他說著,將白向竹抱下來,坐在床邊。

白向竹低頭不敢看他。

“雲自影。那個,你是不是要洗冷水澡?”

雲自影望着她,似笑非笑:“不洗冷水澡,如何降火?”

白向竹緩緩抬起頭。

“最近,我洗冷水澡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多了。”雲自影繼續說道,“因為你。”

白向竹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瑤雪說過,這樣的做法,非常傷身。

她望着他:“這樣很傷身體,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雲自影道:“有,那就是你。”

白向竹心裏一顫。立即搖頭:“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準備。”

雲自影在她身邊坐下,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我不要你,我只要你的手,幫幫我……”

他說著,拉過白向竹的手,緩緩移動……

半個小時后,白向竹一張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胸腔裏面好像有一隻狂躁的小兔子在亂蹦,狠狠的撞擊着自己,她幾乎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砰砰砰”。又快又有力。

她像是被人點了穴道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直直的盯着神清氣爽的男人,拿紙巾擦她的手以及別的地方。

目光緩緩移到自己的右手上,好酸,好痛,好麻,好似要失去知覺了。

她猛然回神,老天,她剛剛做了什麼,她……然用手幫他……

她驚叫了一聲,直接撲倒在床上,拉過被子捂住腦袋,做駝鳥。

天啊,沒想到還可這樣!

羞死人了!

雲自影含笑着去拉她的被子:“怎麼了?”

白向竹把被子捂得緊緊的:“別……別碰我……”

可惡,還問她怎麼了!

羞都羞死了!

沒臉見人了!

她想她一定是中邪了,居然給他做這種事情!

話說羅雅琳目送莫名離開后,她就回了白家。

現在的她,果真把自己當成了白家的女主人,而白飛鵬貌似也忘了自己是有正牌妻子的。

何思晴顯然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是活死人。

她被很多人給忘記了。

羅雅琳推門走進了白飛鵬的卧室,卻沒見到他人,忍不住皺了下眉,在書房,她果然看見了他。

為了白氏,他又在忙乎了。

她搖搖頭,退出了書房,轉身往女兒的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伸手拉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被從裏面反鎖了。

在她以為羅曉曉已經入睡的時候,裏面卻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她貼近門板仔細傾聽,那聲音似痛苦又似快樂,接着又傳來一陣高亢聲,她猛的站直了身子,臉色煞白的一片。

她是過來人,又何償聽不懂那是什麼。

她的臉色由煞白轉為鐵青。女兒,居然膽大包天,把男人帶到了白家!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強壓下撞門的衝動,轉身憤然離去。

她告訴自己,真的不能再心軟了!

另一邊。

白向竹把頭埋在床上,依然用被子緊緊捂着自己的腦袋。

“你,害羞?”耳邊傳來充滿笑意的聲音。

白向竹羞得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可惡,蠱惑她做了那種事,現在又來取笑她!

“你……你走開!”她埋首於被子間,羞惱的說道,“我不要見你!”

她沒臉見他。

雲自影強行拉開被子。強行將她抱起來裹進懷裏,聲音啞啞的說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以後,你要對我負責任。”

聽了他的話,白向竹差點笑噴,她抬頭,剛才的羞澀已漸漸消失。

好氣又好笑。

“你的意思,我欺負你了?”她瞪着大眼睛,裏面幾乎是滿滿的控訴。

“沒有。向竹,你心疼我的,對不對!”雲自影開口。

抱着她的雙手不覺間又用了力。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問號。

“沒有!我是一不小心就被你蠱惑了!”

白向竹咬牙不承認。

“真的沒有?”雲自影含笑問。

“對!”

他又重新圈住她,不再言語。

漸漸的,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俊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與沉重。

而他懷中的人兒,心情也與他一樣。

原本幸福甜蜜的空間,剎那間,變得沉鬱。

白向竹感到心口的那股酸楚又涌了上來,很壓抑,很壓抑。

良久,雲自影才緩緩道:“向竹,等我!”

聞言,白向竹唯有苦笑。

她似是記起了什麼,從他懷中鑽出來。問:“你是不是對莫名說過什麼?”

雲自影沒有否認。

卻也沒有回答他說了什麼。

白向竹沒有再問。

“雲自影,我嫁給莫名,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雲自影身子僵了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白向竹聽罷,唯有在心中苦笑,果然,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他說過要娶她的。

現在,這又算什麼?

“你走吧。”她悶悶的說道,掙脫了他的圈抱。

雲自影看着她,從她憂傷的眼神中,他讀懂了什麼,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向竹,我雲自影說過的話,必定算數。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向竹不語,眼中的憂傷更濃郁了些。

雲自影微微嘆氣,有些話,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他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累不累?”

白向竹搖頭。

原本陪莫名逛了大半天的街,感到十分的疲憊,可剛剛被那事一刺激,所有的困意早就被吹走了。

雲自影道:“既然這樣,那我帶你出去。”

白向竹扭頭望向窗外,望着漆黑黑的夜:“現在?”

“對。”

白向竹搖頭道:“算了。現在出去的話,別人會發現你的。”

白家的人會發現她半夜裏偷男人,若是傳到莫家,那就慘了。

雲自影卻眨着眼睛道:“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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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遊戲:老公束手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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