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

楚厲風將程靈素抱回房中，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程靈素仍然不語，兩眼失神地呆坐着，楚厲風無助地看着她。

楚厲風猛地嚼住她的雙唇，用力地吻她，希望能撩起她的熱情，程靈素還是沒有反應。他索性將兩人的衣服都脫了，雙手撫摩她的敏感部位，良久，程靈素似乎有了回應，楚厲風高興了，加快了動作，也加大了力度，忽然程靈素睜大眼睛，推開他，道：“我累了。”

正在慾火升騰的楚厲風不禁愣住了，彷彿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程靈素拉過被子躺在床上，楚厲風也鑽到床上，伸手抱住她，她卻背過身，楚厲風心中又是痛又是愧，但是沒有放鬆摟緊她的雙手，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鬆抱住她的雙手。

楚厲風清晨醒來，程靈素不在身邊，他急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向來都是他比她早起的，再一摸她昨夜睡過的枕頭，都是濕的，看來她默默地哭了一夜。

他趕緊起來去找她，剛到門口就撞到了她的貼身丫鬟采微，他忙問采微：“夫人呢？”

采微搖頭不知道。

楚厲風急了，想要找人，卻不知往哪找。他讓自己冷靜了一會，道：“夫人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

采微：“後園。”

楚厲風趕緊奔到後園，發現程靈素正獃獃地立在湖邊，他心中一緊，跳過去將她摟入懷中，程靈素驚訝地看着他，楚厲風道：“素，你不要做傻事。”

程靈素卻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會跳進去嗎？”

楚厲風緊張道：“難道不是嗎？”

程靈素道：“你放心，我不會的。”

“那你？”

“我只是想看看這水，你看這水多平靜啊，一點波瀾都沒有。”

楚厲風除了緊張還是緊張：“素，你心裏不願意，就說出來，我……”

“不，這是你的責任，我沒關係的。”

楚厲風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沒關係嗎？”

程靈素躲開他的眼睛，望向其他地方。

楚厲風無奈地擁着她。

楚厲風臨去兵部前，仔細地叮囑采微：“你要看好夫人，不能讓她出事了，否則，我拿你是問。”

采微一步不離地跟着程靈素，程靈素道：“是不是將軍讓你看着我的？”

采微道：“是，不過，奴婢也擔心夫人啊，你看，你早餐都沒吃呢。”

程靈素道：“我沒胃口。”

采微道：“可是不吃東西怎麼行啊？”

程靈素道：“采微，你說我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

自從父母離開了京城之後，除了楚厲風，她最貼心的人就是采微了，所以很多話，她都跟她說。

采微道：“我知道你心裏很苦，可是又不得不這麼做，其實，我真的很佩服您。”

程靈素苦笑道：“明明不願意，又不得不跟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你明白這種心情嗎？”

采微道：“我明白。”

程靈素道：“其實，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也許，我寧願退出。”

采微驚道：“你說什麼？退出？”

程靈素道：“我忍受不了看着自己的丈夫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采微道：“可是將軍愛的人是你啊。”

程靈素道：“那又怎麼樣呢？他必須得承擔責任，他必須要娶晚秋，我以為我可以忍受，我可以不介意的，可是，我發現自己做不到，太難了，我好累，想休息。”

采微道：“可是你離開的話，將軍一定會很傷心的，他那麼愛你。”

程靈素淡淡道：“那只是一時的，他很快就會忘了我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抽搐了一下。

采微道：“不會的，將軍那麼愛你。”

程靈素道：“采微，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好嗎？”

采微看着程靈素一臉痛苦的樣子，心不禁軟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