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剛剛閉上眼睛的周佩華嚇得一個激靈,連聲音都走了調,「雷飛雲,你又想幹什麼?」

他一邊揉搓着雪峰,一邊氣息不穩地在她耳邊肯定地道:「要你。」

「不行!」她斷然拒絕,用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試圖跟他講講道理,「我昨天被你弄得太厲害,身子乏得很,實在是受不了了。」

「那我怎麼辦?」雷大將軍有些委屈。

周佩華的腿間被那根硬物抵着,冷不防倒抽了口涼氣,她咬着牙建議,「你不如到別人房中……」

他目光一凜,狠狠吻了她一記,在她氣息不穩的時候對她道:「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你讓我找誰去?我雷家有祖訓,婚前不許有人事,婚後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你說,你讓我找誰?」

周佩華聞言滿臉錯愕。

雷飛雲耐心地等她回神。

「我不知道……」她以為周府已然是那樣,堂堂國公府只會更亂,沒想到是她想錯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

周佩華抿着唇不說話他輕輕咬了下她的粉唇,話含在舌間,有些含糊地道:「我只想要你……」想讓她的人、她的心都只屬於他。

她的身子不自覺軟了下來,在他灼熱的大手撩撥之下,很快便沉淪了。

等到時機成熟,雷飛雲腰身一沉,挺進她的身子,懲罰性地用力擺動腰肢。

哼,居然讓他去找別人!

這個女人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他們才新婚,不過才睡了一晚,就對他生厭了不成?

周佩華初時疼得直抽涼氣,畢竟昨晚實在是被折騰得狠了,可是慢慢地,疼痛之中升起一波波的愉悅刺激,讓她不時逸出嬌吟。

有了昨晚的經驗,雷飛雲更曉得該怎麼做,碾磨得小妻子欲仙欲死,良久才結束了這一場情事。

兩人大汗淋漓,身子仍緊緊交纏在一起。

周佩華能清楚感覺到他還留在自己的身體裏,想到之前所說的話,她的心情很複雜,若果真如此,她實在是撞了大運才能嫁給他。

輕輕咬了咬唇,她伸臂環住他的脖頸。

雷飛雲動了動腰,垂眼看她,她臉上的情慾紅暈尚未完全褪去,眼眸卻似暗夜中的寶石般熠熠生輝。

她定定地看着他,認真地對他說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你可肯允我?」

他頓時滿眼生笑,低頭用力親了她一口,十分堅定地道:「當然。」

周佩華髮自內心地笑了,輕聲道:「便是假話也無妨,你若無情我便休。」

雷飛雲眼睛發亮,感覺下身又變得堅挺,他按住她的腰不許她逃,低聲道:「雖說我並不在意子嗣,但能生的話就盡量生。」國公府還是養得起幾個崽子的。

她輕咬着唇「嗯」了一聲,抱緊了他的頸子,強撐着酸痛,將腿盤上他的腰,小聲提醒道:「別太久,夜裏我還得起來喝葯。」

他頓時樂得不行,再不跟她客氣,一邊動着身子一邊保證道:「不妨事,到時候我出去把葯給你端進來,親自喂你喝。」

這一次的情事因她的主動配合,滋味卻更是不同,隱隱約約間,雷飛雲似有所悟。

【第四章】

火炕燒得屋子暖融融的,前幾日燒得太旺,只穿秋衫都要出汗,周佩華抗議之後,雷飛雲才將柴禾降了下來。

她知道丈夫是擔心她身子嬌弱,不習慣北方嚴寒,但除非她足不出戶,否則屋裏這般溫暖,外頭卻如此凍人,這樣反而更容易染上風寒。

前天開始下雪,下了兩天,地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光透窗,將屋子也映亮了幾分,屋外雪光映天,渾不似酉時。

沒幾天就要過年,即使邊城也多了些年節的味道,連空氣里都隱約飄散着年味。

周佩華從窗外收回目光,繼續縫綴手上的袍子。

這是一領湛藍色的男子外袍,正是比量着雷飛雲的身形裁剪,她想着讓他過年能穿上自己親手縫製的衣袍,這兩日動針便勤了些。

久不動針,剛開始還覺得有些手生,現在已經熟悉了,速度也快了不少。

門帘被掀開,一股冷風吹入,隨着帘子落下,再次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雷飛雲大步走進內室,順手將解下的披風扔給一旁的荷香,逕自往窗邊的炕榻而去,大手一撈,便把妻子擁進懷中,完全不在意荷香也在,低頭就偷了個香。

荷香急急退出去,依舊被臊了個大紅臉,姑爺真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周佩華趕緊把手中的活計推到一邊,生恐針扎到了他,嘴裏輕嗔一句,「又亂來。」卻不是真惱他。

他毫不在意,大手罩上她的胸脯,隔着衣物便不管不顧地揉搓起來。

「別鬧!還未用晚飯。」她雙頰生暈,有些推拒,卻並不十分堅決。

雷飛雲低聲在她耳邊笑道:「這幾天你小日子,我憋壞了,先讓我解解飢。」

周佩華被他撩撥得情動,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啐道:「下流胚子!」

兩個人很是折騰了一回,才彼此撫住了心口,重新收拾齊整。

被疼愛過的周佩華眉眼隱透媚色,伸手很不客氣地又在某人胳膊上擰了一下,啐道:「哪有你這樣猴急的。」連衣服都顧不上脫。

雷飛雲哈哈一笑,抱住她又啃了一口,這才放開她到炕桌一邊坐下,「自己的婆娘還不是由我疼。」

周佩華受不了地橫了他一眼。

雷飛雲看着炕桌上的袍子,眉開眼笑地問,「給我的?」

她沒好氣地道,「不給你,給誰?做好了不誤你新年穿。」

他得意開心地嘿嘿笑了兩聲,「還是娶個妻子好,知冷知熱有人疼。」

周佩華抿嘴笑,又將活計拿起來。

雷飛雲忍不住道:「你身子才好沒幾天,別太勞累,我不穿新衣也一樣過年,再說了,府里也有專門做針線活兒的娘子,每季都送衣服來的。」

她微微一笑道:「那不一樣,今年你娶了我。」

他心頭一暖,自從父親過世,他常年駐守邊關,年節都習慣了清冷,突然有人陪着他、心疼他,他倒有一時的恍惚,母親亡故前,國公府也是暖意融融,可那種時光過去太久了,久到他都覺得那只是一場美夢。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我們定要相伴白首。」

「好,相伴白首。」周佩華看着他的目光柔柔的、暖暖的。

接下來她縫衣,他看她穿針引線,雖然不說話,但兩人之間卻自有一股溫暖的氣息籠罩,十分融洽。

看着她低頭咬斷線頭,雷飛雲有些急切地問道,「好了?」

周佩華笑着點頭,「時間太趕,我不便繡花樣,就只簡單縫製衣袍,過來試試可合身?」

他飛快起身脫下外袍,由她服侍試穿新衣,衣袍上身,十分合身。

她滿意地道:「一會兒我熨燙好,晾上一日,後日正好穿。」

「讓娘子費心了。」

「應該的。」周佩華一邊說,一邊替他將新衣脫下折好放到一旁,「天晚了,現在擺飯可好?」看他點了頭,她走到內室門邊掀起帘子,道:「荷香,擺飯吧。」

「是,夫人。」在姑爺的強烈要求下,荷香只能換了稱呼,最初幾天真是很不習慣。

等到飯食上桌,雷飛雲頗有幾分驚喜,「湯鍋!」

周佩華俏面帶笑,「可合相公口味?」

「娘子貼心貼肺,再熨貼不過。」

熬得白稠的骨頭濃湯,將菜蔬肉片擱下,涮上幾涮,幾滾之後撈出,蘸上調好的醬汁,吃一口,滿口噴香。

周佩華胃口小,很快便飽了,於是專心幫丈夫燙菜涮肉,看他吃得高興,她亦歡喜。

吃得興起,雷飛雲問道:「夫人可許我小酌幾杯?」自打娶她進門,半個月沒沾過酒味了,有點兒饞。

周佩華笑着轉向荷香,「去,給將軍燙壺酒來。」

「哎!」荷香笑着應聲而去。

酒很快燙好端上來,雷飛雲自己喝不算,還硬灌了妻子兩杯,喝得她粉面飛霞,目光迷離,已是醉態畢現。

「娘子委實不擅酒。」他有些感慨,索性把人抱到膝上坐着,他繼續喝酒吃肉,時不時再灌妻子兩口。

荷香硬着頭皮立在屋內一角,就怕還有叫自己的時候。

她不容易熬到姑爺吃飽喝足,抱着夫人進了內室,她這才鬆了口氣,俐落地將碗盤一收,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內室之中,床帳之內,醉得一塌糊塗的周佩華已經被雷飛雲剝了個精光,玲瓏身段一覽無遣。

他邪氣地勾起嘴角,他以前雖一直沒沾女人,但年少輕狂時春宮圖可看過不少,許多姿勢早就想試試了,只是妻子是官宦閨秀,怕是拉不下臉面配合他,灌醉了正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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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請上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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