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朋友
第十六章女朋友？
黎鳳娟周末也會休息，休息的時候都喜歡睡個懶覺，這是她保養的秘方之一。
由於丈夫局裏有旅遊的福利，昨天帶著兒子飛黃山去了，靜悄悄的家裏就剩母女兩個。
九點鐘起床洗漱完畢，煎好早餐蛋和在微波爐里熱好牛奶，仍不見女兒起床，女兒搬回家住的這段時間，周末一般這個時候都起床的了，女兒昨晚三更半夜才回來，不知在忙什麼，不由奇怪地去敲了敲女兒的房門叫道：“洋洋，起床吃早餐了。”
“洋洋—”不見人應，再次敲門叫了一聲，伍洋在裏邊壓着她的聲尾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這孩子—”她直搖頭，前幾年工作比較忙，放縱了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兒，高中時聽說就交了個男朋友，大學時又換了一個，剛畢業工作才一年多點，又換了兩個，前一個還是在半個月前分手的，那個姓朱的年輕人她見過，有點毛燥無禮，女兒甩了就甩了，可以後怎麼也要為她把把關才行，不能再讓她這麼折騰下去，弄得名聲不好。
黎鳳娟坐下來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剛把報紙粗粗掃了一眼，房門打開，睡眼惺忪的女兒披頭散髮地向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向衛生間走去。
黎鳳娟回了一聲，把眼睛從報紙上移到女兒的身上，蹬着拖鞋的女兒走路怎麼姿勢有點怪，好像腿腳受傷一樣拐着。
等女兒從衛生間出來，她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這樣。待伍洋拉開凳子坐下來，她擔心地問：“洋洋，你的腿怎麼了？怎麼走路一拐一拐的？”
“哪有呀？”伍洋臉色一陣不自然地發暈，搶過奶瓶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見母親還疑惑地看着，才低頭哦了一聲說：“是昨天去爬山累的。”
“去爬山了？和誰呢？”黎鳳娟隨口問了一句，女兒能去爬山，說明心情好或者讓心情好起來，看來前段時間和那姓朱的年輕人的那檔子事過去了。
“媽，你管那麼多幹嘛？”伍洋一邊吃着荷包蛋一邊埋怨：“這蛋煎得過火了，蛋黃都凝實了。”
“媽不管你的事誰管，你也不小了，可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下。”黎鳳娟往往杯里一邊倒牛奶一邊說。
“媽，你的更年期到了，這麼啰嗦。”伍洋撅嘴抱怨。
黎鳳娟瞪了一眼，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女兒大了也真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由她去就是。
伍洋放下筷子，扯紙巾擦去了一下嘴角，挪過凳子來抱着黎鳳娟的手臂搖着撒嬌：“媽，不要生氣嘛。”
“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了？我可不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黎鳳娟一邊看報一邊說，女兒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粘人呀。
“呵呵，那就好。媽，聽說上兩個星期你給一個中槍傷的人動過手術，那人是被公安用槍打傷的，是不是？”伍洋挨靠着她的肩問。
“你在哪聽說的？”黎鳳娟入下報紙，蹙眉看着女兒問，算是間接承認了。
“那個人是我一個同學的堂哥，他想請你幫忙出庭作證，他們準備要告公安的。”伍洋順口搖着母親的手臂說。
“你同學的堂哥？什麼樣的同學能夠讓你回家求我？”黎鳳娟有五分明白，但還是奇怪地問。
“要好的同學唄，媽，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伍洋嘟嘴撒着嬌說。
“這個忙我幫不上，你少摻合，你以為這是簡單的事，別說是我，連醫院的領導都不敢出面。”黎鳳娟一口愛莫能助地回絕了，看到女兒提起‘要好的同學’一臉羞喜狀，就明白了八分，想不到女兒剛剛甩了一個，又找到了一個，換男朋友像換衣服一樣，絕不能助長她的隨便。
“媽——，你就幫一下忙嘛，人家都答應了，你不幫忙叫我怎麼回復人家呀？”伍洋不依地繼續搖着她的手臂撒嬌。
黎鳳娟推開女兒的手，並把被搖得發酸的手臂抽了回來，嚴肅地說：“洋洋，這事你怎麼能隨便答應人家呢，不是我不幫忙，是我幫不了。”
伍洋也不是真答應了劉雲飛，在昨晚的親密接觸后，劉雲飛也不好意思提起，可是伍洋是明白人，而且惦記着賣給他一個好，所以才來求母親，沒想到母親一口就拒絕了，平時自己要什麼似乎都沒有被拒絕過，感到委屈的她，眼淚半真半假，一下子就出來了。
“媽，你就這麼狠心嗎？”伍洋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哀求地問。
“就為那個要好的同學，把你媽逼得工作都丟了不成？”黎鳳娟氣得眼角的淡淡魚尾紋都出來了。
“我不求你，我自己想辦法。”看到母親慍怒的神色，伍洋收起眼淚，氣哼哼地丟下一句，回房間去了。
黎鳳娟望着女兒摔關起來的房門，感覺那個在自己跟前撒嬌的女兒越來越陌生，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嘆了一口氣，心想女大不中留，但不知是真找到喜歡的人了，還是一場兒戲？
伍洋撲躺到床上，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彈性軟棉的床。沒想到母親一點也不幫忙，這下怎麼辦，還想着求得母親幫忙，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劉雲飛呢。
想到劉雲飛，連脖頸都軟了下來，壓到床上沒有整理的薄被上，憶起昨晚的瘋狂，一下子就感覺有股熱流涌了出來，羞得趕緊夾了夾腿，卻又是發現腿腳還是酸軟的。劉雲飛這頭初生牛犢呀，可把自己整慘了，下床走路都不自然，還給母親看到了。
嘟嘟的敲門聲后是母親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洋洋，開門，媽媽和你說幾句話。”
伍洋以為母親妥協來了，嘴角含笑地爬起來打開門，笑問：“媽，你想通了。”
“我想通什麼？你給媽說說心裏話，你這位要好的同學和你有多要好？”黎鳳娟進來坐到女兒的床上問。
伍洋扭捏地關上門趴在她身邊，有些羞喜地說：“就是最要好的那種了。”
“在哪工作？父母都是幹什麼的？”黎鳳娟不是笨人，明白女兒這副狀態是又墜愛河了。
“就在我們學校呀，教高一的英語，漓城師範大學外語系畢業的。他的父母呀？還不知道呢。”伍洋倒也實話實說。
“學校的老師呀？”黎鳳娟聽了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人是不是想搭上女兒而得丈夫的提拔呢？現在社會上有些年輕人就是靠這種關係走捷徑的，可以少奮鬥幾年呢，一想到此就對這個年輕人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再想到女兒說他父母做什麼工作的還不知道，那麼交往應該還不深，得好好打聽一下。那想到昨晚女兒在荒山野嶺都和人家睡了呢。
略作思索和掂量后，黎鳳娟語重心長地撫着女兒的額發說：“洋洋，媽媽以前工作忙，是有點少關心你了。這事呢，最多到時候出院給他開一份出院證明，證明是受槍傷，其它的媽媽真幫不上忙，政府和醫院打過招呼了，院長也找過我談話，媽媽還得在醫院干到退休，你得體諒媽媽的苦處呀。”
“媽，出院證明會不會有用呀？”伍洋也不再嬌纏，妥協地問。
“如果作為呈堂證據，效力還是夠的，前陣子有個小孩子被玩具槍打傷了，醫院出證明，被打傷的家長拿着去告打傷他兒子的鄰居，還告贏了，給醫院送來了錦旗。”黎鳳娟舉實例說。
伍洋一下子就興奮地爬起來，把頭埋到母親的懷裏，枕着母親飽滿的一對，撒嬌說：“媽，這事就拜託你了，你能不能和那個病人家屬當面說一下呀？”
“媽聽你的，不過你也要聽我的，怎麼樣？”黎鳳娟把女兒的頭推了推問，壓着胸口的一對，實在有點漲得難受，想想好久沒和丈夫做那事了，丈夫一天到晚在外面忙，晚上回來倒頭就睡，搖都搖不醒。或許是他對自己肚子上似游泳圈一樣的贅肉有了心理障礙了。
“媽，我聽你的什麼？”伍洋抬起頭，把母親的遐思打斷問。
“你今年二十三了吧，也應該找個人成家了，媽給你介紹一位醫院的醫生，越西省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一表人才，父親是市衛生局的副局長……”黎鳳娟介紹着。
伍洋打斷嘟嘴說：“媽，你擔心我嫁不出去呀？”
黎鳳娟審視了女兒一眼說：“媽是為你好，可不想你以後嫁了人受苦，聽我一句不行嗎？”
“媽——，我的事我做主，你不要操心了。”伍洋又不耐煩地回著。
“你真想找一個窮教師？”黎鳳娟蹙眉問，她忍不住把心中的不滿擺了出來。
“老師有什麼不好，當年你不也是嫁了個窮教師。”伍洋一下子就頂了回來，說得黎鳳娟啞口無言。
“小心人家是奔着你爸這個校長來的，你自己想清楚吧！”黎鳳娟丟下一句警示的話出去了。
這話像一根刺，留在了伍洋的心中。
劉雲飛在宿舍里看書，有點心不在焉的，腦海里不時閃過昨晚山頂的一幕，自己就這麼輕易地陷入了伍洋的溫柔網裏？自己和她，現在算是什麼關係？是男女朋友么？彼此沒有說過一個愛字，自己對她，似乎也沒有愛情之火，有的只是那份刺激的肉慾之念。
想到肉慾，腦海里就閃現她在身下宛轉啼吟的情景，感覺到身體又起了迅雷般的變化，某個地方就這麼容易激動起來，似乎是昨晚上打開的潘多拉的盒子，把魔鬼放了出來，潛藏到身上來。
堂嫂託付的事還沒問，現在有了這層關係后，更是羞於出口，這可怎麼辦？還是給她發條短訊吧，這樣比打電話問還隱諱一點。
這樣想着就拿起手機運動起拇指來，剛打完要發出去，伍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忙按了已經磨損了的接聽鍵。
“喂，伍洋嗎？”劉雲飛先開口，聲音低沉。
“是我，我媽答應出院的時候開一份受槍傷的證明了，以前有……還告贏了呢，和出庭作證一樣的效力的。”伍洋把母親舉的例子向劉雲飛重複一遍，聲音溫柔至極。
“謝謝你!”劉雲飛是真心感謝，沒想到伍洋這麼主動，他還擔心怎麼開口呢。
“我們之間，還謝什麼？”伍洋的話有一股曖昧，劉雲飛聽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待會你做什麼？”伍洋見他不出聲，接着問一句，不讓冷場。
“我去把這消息告訴我嫂子，順便看一下堂哥，他們這兩天就要出院了的。”轉換了話題，劉雲飛就說得很暢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伍洋接着話。
“這個——。”劉雲飛猶豫，明顯是不願意的。
可是伍洋不給他把拒絕說出口，追着他的話說：“你等我呀，我就來。”
說完掛了，沒給劉雲飛反對的時間。聽着電話里的忙音，劉雲飛有些無奈。
伍洋在電話里說就來，可是劉雲飛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伍洋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印花的T恤衫，咖啡色的短裙，比以前見到的多了一份水靈靈，渾身充滿活力和洋溢着一股春情。兩個人在昨晚的黑燈盲火之後，第一次在耀眼的陽光下見面，伍洋還自然點，劉雲飛就有點扭捏和窘迫……。
四堂嫂子挨坐在堂哥躺的床尾腳邊，見提着水果進來的劉雲飛身後跟着進來一個豐腴的時尚女孩，一怔之後忙伸腳下床，笑臉對劉雲飛打招呼：“三弟呀，來了。”
“嗯，四哥沒事了吧？”劉雲飛一邊遞過水果給常嫂，一邊問要起身來的四堂哥。
“沒啥事了，就等着出院，這位是你女朋友？”堂嫂接過水果拿眼望着伍洋問。
“嫂子好，我叫伍洋。”劉雲飛還沒來得及應，伍洋已搶先一步出聲，笑意洋洋地打招呼。
嫂子都叫了，那就表明了關係。堂嫂熱情起來，拉凳子請她先坐。劉雲飛站着一個頭兩處大，伍洋真把自己當他的女朋友了，而自己呢？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