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殘局
第134章殘局
老母躺在地上,脖子歪在一邊,早就沒了氣息,嘴角還有血絲,瞳孔都沒了光彩。娃娃呢,那才半歲的娃娃,嘴唇都發紫了,就是有褥衣包住,可那一扯,像皮球一樣的撞在牆上再彈在地上,就是一層厚棉襖,也無濟於事。
老母娃娃都死了,再瞧妻子,被鐵流花這發小壓在沙發上,他那手還在不停的亂摸,那情狀,瞧得馮爽不禁大怒,衝上前就扯住鐵流花的衣領將他掀翻在地上。
衛春紅腿上的淤痕令他暴怒不已,一拳就打在鐵流花的脖頸上,就聽咔的一響,鐵流花腦子跟着一歪,被打得頸骨骨折了。
但還有呼吸,疼得鐵流花冷汗狂流,又急着想解釋,迴轉頭又被馮爽一拳當臉當中。
把他打得朝後一仰,直接摔倒在地。
“你……你……馮爽,你打,你知道……我爸是……”
馮爽驀地一驚,想起鐵流花他爸可是紅河縣政協委員,鐵家在紅河的勢力又極為龐大,可眼睛又看向躲在身後那瑟瑟發抖的妻子衛春紅。
雖是滿腔怒火,一時卻是不知該做何是好。
馮爽扶着脖子站起來,眼睛囂張的盯着衛春紅:“老,老子就是玩你老婆,怎麼了?我肯玩,那是看得起你!馮爽,我,告訴你,你給我惹事,讓你離開就離開,你回來做什麼?”
“我,我回來跟我老婆說一聲,再看看我娃娃……”
聽他說這話,衛春紅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娃娃和馮爽的母親都沒了呼吸,她瞧着娃娃,淚水直流。
馮爽拳頭握得咔咔作響,偏是怎麼都不敢做。鐵家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太到遠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你給我小心點!”
鐵流花扶着脖子,這被打了一拳,啥也做不得了,連走路都很疼,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摞下句話,就朝門那走去。
“馮爽,你攔住他呀,我們的孩子……”
衛春紅扯着馮爽大聲喊着,馮爽抬手給了她一巴掌:“賤貨!”
鐵流花站在門邊按着脖子轉身看她:“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我要玩你,那是看得起你,死三八,你要敢亂來,我讓馮爽殺了你。馮,馮爽,是,是吧?”
馮爽本來還想忍下來,這聽他還越來越狂了,這火就騰騰然的上來,衝過來按住他的腦袋就往門上拍去。
聽到砰的一聲,鐵流花本來臉上就有血,現在從額頂直接流下來幾道,痛得他摸着額頭就往後退,胳膊撞在門邊的鞋柜上,看着衛春紅的幾雙高跟鞋跌下來,就抓了一隻,舉起鞋跟往馮爽頭上砸去。
馮爽哪是他能打得過的,到底是在部隊待過,又在街面上混過的,劈手奪下來,就往他肩上一砸。就瞧那細高跟整根都快沒進鐵流快的肩膀里了,血流出來,鐵流花更是嚇得大聲呼叫。
“馮,馮爽,你打我?你還敢打我!我要你的命!”
從鞋櫃旁拿起一把雨傘,就用沒受傷的那邊手,揮過去。
馮爽往旁邊一閃,就要將雨傘奪過來,誰知鐵流花這時已經暴怒,不顧一切的將傘尖沖他,直接往他身上衝過去。
這一鬧馮爽也急了,雙手想要抓住傘身,誰想這衝力太大,他根本抓不住,傘尖就刺到他的小腹上直接沒了一半下去。
鐵流花的身體也往前一倒,直接壓在馮爽的身上。
就看馮爽掙扎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這一來,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鐵流花爬起來,下半身都是血。瞧衛春紅一臉獃滯的站在那裏,她根本想不到馮爽會失手被鐵流花殺了。
這一下,鐵流花殺了她的老公,她的婆婆,還有她才半歲大的孩子。
“這都是誤會,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鐵流花一臉蒼白,一半是流血的關係,一半是嚇的。
剛才要跟衛春紅做那事,葯勁上來,有點不管不顧,殺了兩人,現在又失手連馮爽都殺了,這麻煩可就大了,他一邊從馮爽隨身帶着的背包里包給他的十萬塊錢拿回來,一邊搖搖晃晃的去開門。
“不要動!”
儲梅帶着警察衝進來,槍就直接抵在他腦門上,眼睛往裏一瞟,大吃一驚,這客廳里都是血,一老一中一小躺在地上,還有個六神五無主,一臉獃滯的女人站在那裏,這都是咋回事?
接到陳來虎的電話,趙老貓就讓她帶隊來這馮爽住的地方。
要查到他還是費了些工夫,好在村裏有人瞧見馮爽鬼鬼祟祟的往向陽山跑,這才把他的模樣給畫出來了,然後送到紅河那邊警察局一對比,就查到是馮爽了。
儲梅帶隊過來,陳來虎也跟來了,這邊還有紅河警察局的,進門看清楚,也都是一臉不落忍,瞧那鐵流花的眼神要多厭惡有多厭惡。
卻都沒想到他是想要跟衛春紅做那事,被馮爽和馮爽母親撞見才會這樣,還以為鐵流花是過來殺人滅口。
“真是個畜生,殺了馮爽就好了,連他母親跟孩子都不放過,你以後別說是咱紅河人。”
有個年輕的警官吐了口唾沫,才和刑偵隊的把證據收集起來。
“你說說都是咋回事……”
儲梅扶着姿色不輸於她的衛春紅,張嘴一問,衛春紅就哭得天花亂墜的,本是個怯懦柔弱的性格,到這時,卻像是有千般的委屈要一次哭出來似的。
儲梅瞧着也替她傷心,就抱住她輕聲安慰。
這才低頭瞧見地上的小褲衩,頓時明白了一些,剛要低聲,陳來虎就將褲衩給拾起,遞給衛春紅:“穿上吧,天涼。”
衛春紅臉一下又紅透了,抓過小褲衩就直奔衛生間。
儲梅又瞪了他一眼。
“這也怪我?”
陳來虎指着鼻子沒好氣的說:“我這叫拾金不昧。”
“是,也不知那褲子上有沒有精……”
陳來虎心裏咯噔一下,就衝到衛生間想洗手。
拍了下門,才想起衛春紅在裏面,就瞧門開一條縫,她的眼睛在那一眨眨的問:“你要做什麼?”
“我要洗手,剛摸了你的褲衩。”
衛春紅臉一紅,心想這警察怎麼這樣不正經,就拉開門,讓他進去。
褲衩她自己換好了,來到門外就被儲梅拉過去問情況了。
陳來虎搓了幾把手,就瞧着衛生間裏拉了一條線,上面掛着紅色的內衣褲,心裏一下就想到衛春紅那嬌滴滴的臉蛋,跟那可能發生的事,心頭一下關心起她來。
想吧,人家是個苦命人,一天之內,婆婆老公小孩都沒了。
那不得找個人說說話,解解悶,把那些苦都訴出來了?
那這個人,我適合啊!
陳來虎有點想要自告奮勇出來卻看衛春紅和儲梅都不在了,忙拉過個警察問去哪了。
“暈過去了,送醫院了,哎,這打擊也挺大的,都怪這姓鐵的混蛋。”
這是黑水的警察,才不怕鐵家人。
陳來虎就追着去醫院,誰知有人先來了,還官不小,就是鐵流花的二叔鐵一樹。他在縣裏跟他大哥研究怎樣對付陳家人,誰知昨晚就得到消息說是燒了扶陽草的地,兩人樂得合不攏嘴,開了一瓶好酒喝過後,鐵一樹就在他哥這縣委樓里住了。
等到早上得到消息是人為縱火,還連靠陽山那邊的都燒了,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了。想着極有可能做這事就是自家的人,想想還是鐵流花可能最大。
就打他電話,誰知一直是關機的,知道他跟馮爽關係好,就等早上上班,把馮爽叫過去,讓他去找鐵流花,然後等到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說鐵流花一身是血,還有可能把馮爽一家都殺了,嚇得鐵一樹哥倆臉色都變了。
就兵分兩路,鐵一樹去醫院看衛春紅,她是活着的人證,得先把她的口給堵住,然後鐵流花的父親鐵海棠就去現場,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來虎進來的時候,鐵一樹正要將儲梅趕走,他的秘書在那推搡着,還很囂張的說:“這案子是在紅河,別說是殺了人,就是把樓炸了,也輪不到你來管,你回你的黑水縣去。”
“你再敢說一句話,信不信我先把你拷了?這是涉及到可能縱火燒山的馮爽,鐵流花就是指使他做這事的人,這是他要殺人滅口……”
“你胡說什麼?”鐵一樹的秘書急了,“保安,保安!”
“你喊個屁,保安還能管警察了?”陳來虎走進來,就看了眼鐵一樹,“上次沒把你打死是不是?光向陽山,陳村的經濟損失就是兩百萬,你先把錢拿出來再說。”
“我為什麼要拿錢?”
“你不是姓錢嗎?鐵流花不是你侄子嗎?他指使馮爽去縱火,你不賠錢誰賠錢?要不我們去縣裏找鐵海棠。”
鐵一樹但還蛋定,反正死無對證:“你拿證據出來,別血口噴人。”
“你要證據是吧?馮爽又不是一個人去縱的火,剩下的四個人我們都抓到了。”
這下連儲梅都愣住了,推他胳膊一下,就想問他為啥說瞎話。
“不信是吧?你自己打電話去黑水警局去問。”
鐵一樹接過電話,一臉沮喪的低下頭:“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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