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捉那個最好看的!

54 捉那個最好看的!

購買v章節不滿80%的讀者會看見防盜章,管三正在撫摸伺服器,天還蒙蒙亮,張戈早早起床,去找師兄一起上早課,推開齊子白的房門,卻未見到他。燃文書庫便有些納悶的想:這麼早,師兄是去了哪裏?

出去院門,卻見大門口站着齊子白,一身青衫,身姿挺拔,正對着門外說些什麼,張戈走過去,正好看見他將一封書信遞給門外的人。

看見張戈向自己走過來,齊子白微微一笑:“師弟起來的好早。”反手輕輕闔上院門,張戈只來得及看見門外那人的背影。

只不過他此生有了過目不忘之能,雖然只有背影,卻看出剛剛門外之人乃是自家師兄家中向來用於傳信的兩個小廝之一,康。

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家師兄的家世,不過這一個月每隔十日,便有專門的小廝花費半日上山來取信,這般勞頓,只為了幾封家信,也看的出師兄家中對他寄予的厚望。

卻不知道,師兄為何這麼早就讓張年來取信,莫不是他家中有什麼變故?

張戈心裏有些擔憂的,答道:“昨天睡得早,起來也早。”又問:“師兄在這門口做什麼?”齊子白不知道張戈有沒有看見張年,卻也沒有隱瞞,只道:“有一封家信讓下人帶回去。”

“那必然是很緊急吧?”

“嗯......”齊子白有些恍惚的應了一聲,看出張戈的擔憂,回神笑笑:“也算是......解決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齊子白有些喃喃道。

清晨的天有些灰濛濛的慘淡,不知為何,張戈竟然從自家師兄口中的這幾個字,聽出了幾分言不由衷的迷茫混沌,只是抬頭見齊子白不願意多談的模樣,他嘴巴張了張,到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才恍然,原來自己不會說話的毛病還是沒改。

卻不知道為什麼,能跟尹四輝渾說那麼些,他想。

而今日註定是個熱鬧的日子。

上完早課,張戈自去完成趙衡蒲佈置的任務,齊子白也早早上山去了。

張戈伏在案上練了一會兒字,漸漸就入了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窗戶“喀拉”一聲被風吹開,一陣風迅疾的從窗外颳了進來,吹的宣紙嘩嘩作響,幾欲飛走,他這才反應過來,拿了硯台壓住,快步走到窗前關窗。

窗口一看,天竟然不知不覺就黑了,烏壓壓一片,不知道哪個方向的風胡亂的吹着,一時之間聲勢駭人,似乎下一刻,便要大雨傾盆。

張戈忍不住嘟囔一聲:“這天怎麼跟孩兒的臉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住在山上的緣故,昨日還是風和日麗,今天便能大雨傾盆。上午的陽光不一定能維持到下午,山間天氣變化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大氣污染的緣故,四時變化便像是孩童的趣味一般,比之城市要更任性了些。

這山中的屋舍人本來就少,雨聲風聲便盛了。關了窗戶,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瓦上,聽得過分清楚,叫張戈心煩,再沉浸不了剛才練字的認真中去。這般正煩悶,忽然聽見一陣聲響從遠處漸漸到了自家院門外。

就這一會兒,雨勢稍歇,外面的聲音便更清楚了些,隱隱張戈還聽見牆外青姑的說話聲,與自家師父的大嗓門。

這是出了什麼事?

張戈疑惑的打開窗戶,天色暗淡,只看見院門進來些人,穿着都是偏暗的衣服,雨打在身上便更暗些,一眾人似乎是統一的着裝,遠遠看去,那一方世界顯得有些暗沉肅穆。

若是來的是師父的客人,斷沒有這麼古怪的。

張戈有些疑惑,便小跑着推開房門,想去看一看。剛走進些,卻被青姑瞧見了,趙衡蒲正在和臨頭一個男子講話,見青姑拉了拉他,便也看見了張戈,眉頭一皺,對青姑說了句什麼,青姑便向張戈方向走來。

走近伸手一攔張戈前進的勢頭,責怪道:“你這娃兒,在屋裏好好習字不好么,這麼大的雨,出來做什麼?“說完一把圈住張戈的胳膊便往來路走。

張戈掙扎了一下,青姑抓的卻緊,便知道自己是過不去師父那裏了。

回頭向那方望過去,見領頭和自家師父說話的是個方臉的漢子,似乎察覺到張戈的視線,一偏頭,露出一雙鷹一般凌厲的眼睛,叫人悚然一驚,還沒細看,張戈便被青姑扯走了,不過幾十步的路程,那一干人的身影卻漸漸氤氳在着雨勢中只剩下一點光斑暗影,像是一個禁忌,不容窺視。

“青姑姑,他們是什麼人?”張戈問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竟透出幾分凄惶。青姑也覺着那些人煞氣重,見張牛兒白着一張小臉,以為張戈是被嚇到了,心中很是憐惜。

“不過是你師父的一些客人,”她溫聲道:“倒是有些正事商量……”張戈敏銳的察覺出青姑在說“正事”兩個字的時候,有些耷拉的眼角一抖,露出一雙帶着淡淡厭惡的眼睛。

“你這娃兒好好在房中習字念書,你師父說這幾日早上不必去找他。”青姑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他有什麼要你學的自會告訴我,我給送早飯的時候再告訴你。”

“明天想吃什麼?”

張戈知道,這便有幾分變相軟禁的意思了,只怕是為了讓他避開今天來的那些人。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師父此舉應該沒有害自己的意思。

也就是說自己和這些人接觸可能對自己不利,又或者是有些事情,他們不願意讓自己這個小孩子知道。

張戈一邊思索着,一邊胡亂回應青姑道:“包子吧……”青姑姑便又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他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有些魂不守舍。

第二天,張戈就隱隱知道這些人的來意了,這些人是為了尹四輝來的。

這位讓他心煩意亂的尹公子似乎是要走了。

食色,性也。

男子尤甚。

看見傍晚自己窗外那一張熟悉的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臉,張戈心中如是想。

“好好的門不走,你站在窗戶外面看什麼?”張戈放下筆,問道。

“窗里看美人,越見風姿。”尹四輝笑的含蓄。

“你這人…….真是古怪。”張戈眼中顯出幾分不明的神色,“你真不進來?”

尹四輝笑了笑,一隻胳膊搭在了窗柩上。

“牛兒,在下明日就要走了。”

“哦。”張戈四下看了看,找到前天放在角落裏的一個小板凳,雙手一撈,搬到了窗戶下面,自己坐上,抬頭。

“你要跟我告別啊!”

張戈眼睛眯了眯,彎成個笑模樣:“恭喜呀,尹公子,我還以為你要賴在我師父這裏不走了。”

“在下也是想多留些時日,向趙師探討學問,可惜身不由己,嗚呼奈何。”

至於和師兄的安排,趙衡蒲已在愧疚下將此事忘了大半。

張戈知道自家師父的性子,他絕少欺騙面前這個老人,可張牛兒命數一事,他實在不想再未明情況下冒險,心懷愧疚的點點頭:“嗯……”

趙之姚在一旁聽見,以為趙衡蒲的弟子是真的病了,便自告奮勇道:“六叔,山長他們這會兒怕是在議今日會題,何必去打攪。那邊庭院有個專門招待客人的暖屋,不如我讓侍者帶您的學生過去吧。”

趙衡蒲想了想,點頭:“也可。戈兒……你一人可行?”

“師叔,不如我陪張師弟去吧?”

李執的學生孫傅自從見了張戈的面容,便十分看顧憐惜於他,聞言上前一步提議道。

趙衡蒲想答應,但又有些猶豫,自家徒兒雖然不知道這個流觴會是做什麼的,但這些師兄帶來的士子,書院士子何其多,今日既能跟來,想必是付出了大心力,每年志在流觴會闖出個名聲的不在少數。

張戈雖然不知道趙衡蒲在猶豫什麼,可看剛剛關心他的諸位師兄,在趙衡蒲隱約透露想要個人陪他去休息時候,雙眼中的猶豫,立刻推拒:“哪裏需要麻煩孫師兄,我只是有些頭暈,一說話,風吹的喉頭髮癢,想來到個無風溫暖的地方,就好了。師父,您去忙吧,不必擔心我,若是一會兒好轉,我再來尋您。”

趙衡蒲也不覺得一點冷風就能把自家山裡長大的徒兒吹倒了,只怕是昨日自己造的孽。便愧疚的囑咐他:“若是病情加重,你便遣侍人前來告訴我。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師徒對眼,雙雙都是滿眼愧疚。

趙衡蒲愧疚道:“戈兒,那你去休息會兒吧。”

張戈愧疚答:“是,師父……今日,難得來此盛會,我卻……抱歉,師父。”

“無妨,身體要緊,也是為師昨夜偷懶所致。唉……我去跟師兄說一聲。”

趙之姚聽得好笑,看周圍的士子也隱隱含笑的模樣,插嘴道:“六叔,那我喚侍者過來,領這位師弟去休息了?”他對着遠處一位侍者招招手,那人走來,對趙之姚也不陌生,殷勤道:“趙公子,您可有吩咐?”

“你帶這位公子,去暖屋休息,需得好好服侍。”

“是。”

趙之姚吩咐完,帶着求表揚的神情看向趙衡蒲道:“六叔,我們多久沒見了,您這會兒要去哪兒?不如我跟着您,路上還能聊一聊?”

張戈向師父和師兄們行了個禮,跟着侍者身後走去。孫博看着他背過去的身影,眼露擔憂,他是真心想跟着張戈一起去暖屋照顧他,可……他看了看周圍眾師兄弟,拳頭握了握,又放下。今日好不容易跟來,家族中也叮囑他許多,想來大家都是如此,既然如此,又怎能為美色誤事。

趙之姚在討得趙衡蒲的同意后,高興的跟着眾人向會廳那邊走去,只是離去時候,他看着孫博連連回頭,不知為何,想到適才戴斗篷少年的聲音,也忍不住回頭。

冬風萬物慘顏色,那灰色斗篷少年走在中間,更顯得灰撲撲不起眼,人已經走遠了,與一般人一樣的步伐,卻偏偏讓他對張戈生出幾分好奇,可惜記憶里,只有那被斗篷大半遮住的下巴。

定是六叔的親傳弟子,不然不會如此親昵,他怎麼忘記看清楚那少年的模樣了呢?

趙之姚有幾分失落。這失落,在小廝倚石回來說起山長身後有一位美少年時,便更加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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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器之美男有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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