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封閉世界的神和異空間之主（五）
上條當麻瞪着眼睛怒視着不遠處站立着的奧雷歐斯。
兩個人，站在這褪了色，但是卻非常寬廣的空間中。
直線距離十公尺以上。
面對一個講什麼話都可以成真的男人，這簡直是讓人絕望的距離。
“……”
即使如此，上條還是跨出了一步。
沒有理由佇足，沒有理由回頭。並不是因為被捲入事件之中。所以只好選擇戰鬥。上條是遵循自己的意志步上戰場的。
“……”
所以，不需要言語，不需要暗號。
超能力者與鍊金術師之間，戰鬥立刻開始。目的只有打倒對方。
“──呼！”
上條輕輕吐了一口氣，如同爆發般地沖向奧雷歐斯。奧雷歐斯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從懷裏取出了一根細針，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兩者的距離是十公尺。全力衝刺的話，只要四步就夠了。
“──窒息吧。”
但是，上條才剛踏出第一步，就突然失去了氣勢。
簡直像是喉嚨深處被瞬間接着劑黏住似的，無法呼吸。
上條將原本已經放開的右手手指，硬是插進了嘴裏。簡直像是想要將吃進胃裏的東西催吐出來的動作一樣。就在手指碰到了喉嚨的深處，一股嘔吐感襲擊全身的同時，伴隨着“啪”的一聲如同玻璃破掉的聲音，上條的呼吸恢復了。
這之間，只花了大約五秒鐘。
但是，對於每說一句話都是武器的奧雷歐斯來說，卻是依然帶着遊戲心態的五秒鐘。
奧雷歐斯將插在脖子上，那細如毛髮的針，毫無興趣似地拔起丟棄。
“觸電而死。”
在鍊金術師講完的瞬間，藍白色的電光從四面八方包圍上條。
甚至在上條感到全身僵硬之前，電光的漩渦便已燃燒着空氣，爭先住上條襲來。
“！？”
上條急忙伸起了右手。
當然，這個舉動並非出於任何算計。
但是，唯一伸出來的右手，卻擔任了避雷針的角色，吸引了所有電光。
接觸到右手的電光如同吃了劇毒的蛇，在空氣中顫動，接着靜靜地消失。
“絞死，與壓死。”
一瞬間地板如同水面般波浪起伏，接着數十根繩索從地板中飛出，牢牢地綁縛在上條的脖子上。同一時間，從同樣波浪起伏的天花板落下一台生鏽的廢車。
但是，上條只是揮動右手，纏繞在脖子上的繩索便像沾濕的紙帶一樣斷成碎片，頭上的生鏽廢鐵也像砂糖一樣化為粉末，消失在虛空中。
奧雷歐斯像是脖子上有毒蟲在爬一樣，拔起脖子上的針丟掉。
就在這時，他的動作停住了。
下一秒，拿取針的手臂整個消失了。
“……你沒辦法傷到當麻，但是我有辦法傷到你呢。”
雖然是平淡的語調，但是其中卻飽含着十足的怒意，聲音的來源自然是另一個超能力者——千雨幻空。
“……手臂再生。”
鍊金術師沉默了一會，絲毫沒有一點感到疼痛的樣子，同時伴隨着他的話語，那隻消失了的手臂重新出現在了幾個人的眼前。
“真是很奇怪的能力，不過對於我來說，沒有用。”
奧雷歐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再一次取出一根細針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要是在這裏，就算我的頭和身體分離了，都沒什麼關係。”
這麼說著的鍊金術師，彷彿是厭倦了似的，立刻把剛剛插上的銀針拔了出來扔掉。
“看來那隻右手，連我的金色大衍術都可以毫不例外地消除。”
他的眼神看向上條當麻，言詞之中卻絲毫沒有失去自信。
“既然如此，只要使用你的右手觸摸不到的攻擊，應該就沒辦法消除了吧？”
“在我的手上出現槍。彈丸為魔彈。用途為發射。數量一把就夠了。”
鍊金術師似乎很愉快地將細針插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在奧雷歐斯的右手輕輕往旁邊揮動的瞬間，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劍。
乍看之下有點像是童話故事書裏面王子所用的西洋劍.但是不太一樣。劍鍔的部份，有以前的海盜所愛用的燧髮式火槍，所以屬於一種暗器槍。
“以超過人類動態視力的速度，開始發射。”
如同要斬斷空氣一般，奧雷歐斯將西洋劍橫向一揮。就在這一瞬間，發出了火藥爆裂的聲音。接下來的瞬間，上條感覺臉頰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切過。然俊閃耀着藍白色光芒的魔彈，打在背後的牆上冒出火花，並響起了爆炸聲。
其實沒什麼。只是劍中的火槍扣下扳機而已。就這麼簡單。但是，如何能夠要求人類的眼睛人捕捉到破空而來的魔彈？上條舉着右手，全身動彈不得。子彈的破壞力更容易讓人理解，所以比起一些超能力或魔法，子彈其實更容易讓人緊張。
跟魔法或超能力都沒有關係。魔彈以人類的**根本來不及閃避或是防禦。
所以反而是一種必殺絕招。
奧雷歐斯露出很滿意的表情，將插在脖子上的針拔起丟棄。
“按照的一個指示量產，準備十把暗器槍進行連發。”
就在嘴上講完話的瞬間，奧雷歐斯的左右兩隻手上，各出現了五把帶着火槍的劍，合計十把。如同鋼鐵制的扇子一般攤開握在奧雷歐斯手中。
如果那些火槍發射，上條當麻絕對無法躲避也無法防禦。
“準備完成。十把暗器槍，同時發射。”
在奧雷歐斯講完話的同時，十顆閃耀着藍色光輝的魔彈都打在上條身上。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意想之中血肉飛濺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被人給這麼無視掉了可真不爽呢。”
上條面前原本應該是沒有人的，而此刻白髮少年卻站在了他的面前，毫髮無損地站立着。
“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呢，自大的鍊金術師。”
純白的瞳孔直直地望向了鍊金術師。
奧雷歐斯默然不語，只是再一次地從懷中掏出了銀針插進了自己的脖子裏。
“是什麼呢……是空間系的能力么，把攻擊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么。”
奧雷歐斯這麼喃喃自語，然後露出了笑容。
“這樣的話，只要不是物理性質的攻擊就可以了吧。”
“——精神紊亂，效果是無法進行理性思考。”
言語化為實際效果，幻空一下子覺得如同有人把電鑽插進了自己的大腦一般，噁心的感覺從頭頂泛到了整個身體。
“唔……呃……”
劇烈地如同要撕裂自己頭腦的疼痛突然之間就猶如潮水一般涌了起來。
“可惡……”
思維一片混亂，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幻空……你……”
身後的上條當麻伸出手想要扶住跌跌撞撞的幻空，結果被幻空使勁一把推到了一邊，力量之大，讓上條整個翻到在了地上。
“別……過來！！！”
奧雷歐斯輕鬆地把深插入脖子的針給拔了出來，下了另一道指令。
“再一次準備十把暗器槍進行連發。”
相同的指令，但是這一次勢必會取得效果。
“準備完成。十把暗器槍，同時發射。”
如同鐵拳般的十發攻擊，涵蓋了捂着頭部精神恍惚的幻空全身。
用“射”這個字眼根本無法形容其速度。看都看不見的高速狙擊，簡直跟剪接過底片的電影畫面沒兩樣。
“唔……哇……”
幸好，魔彈的威力並不足以致命。幻空被子彈打中全身，濺出鮮血。往後方飛去。像橡皮球一樣在地板上彈跳，最後不知撞上了什麼束西，上條的身體才停了下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臉上淚水還沒有干透的幽的身體。此刻，她正驚恐地睜着雙眼看着被擊飛的幻空。
“你、你沒事吧。”
“唔……嗯。”
伴隨着全身的疼痛，想必此刻一定是滿身是血了吧。
不過隨着這一次攻擊的結束，強烈的頭痛也停止了。
對於奧雷歐斯的攻擊，難道真的光是講一句話就可以扭曲現實？
等等……
那麼為什麼對巫女的時候可以……
剛才的疼痛卻讓幻空現在的思維變得一下子靈光起來。
這麼說來的話……
所謂的“言出必行”……
還有奧雷歐斯好幾次拿針插進自己的脖子的行為的原因是……
“原來是……這麼回事……”
幻空獃獃地喃喃自語着。一切都沒什麼了不起。知道真相之後就簡單了。
疼痛有益。
他微微地露出了笑容。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