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2-被討厭的生日
黑夜中,火紅的‘King‘s-night’顯得過於刺眼,門前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厭倦了白天束縛的生活,這裏卻是釋放最好的地方,人前背後總會有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醜惡的嘴臉,令人作嘔的虛偽,虛情假意的奉承,一切的一切發生之後卻是雲淡風輕的被人遺忘。
洛錦伊的愛車在‘King‘s-night’門口停下之後,金沫堯點燃一支煙後向酒吧走去,洛錦伊尾隨身後。
酒吧裏面閃着令人眼花的燈光,舞池裏亂舞的腰身,吧枱前調酒師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杯子像條蛇一樣靈活着穿梭在手中,周圍響起陣陣的掌聲。金沫堯把煙放在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那種經過肺部再遊離出來的感覺很好,洛錦伊嚼着口香糖,就算每天都長在這裏也帶着感興趣的表情看着周圍的一切。
二人路過舞池,不時的有喝醉的人撞在他們身上。
“啊,這小姑娘長的不錯嘛,額……今晚就是用你盡興了。”
一個矮個子男人把頭搭在金沫堯的頸部,一股難聞的味道傳進她的鼻子裏,金沫堯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吸了一口煙,抓起男人的頭髮,使男人的臉對向自己,經過肺部過濾的煙霧從金沫堯嘴中傳出,然後噴在男人的臉上,後者猛烈的咳嗽着。
“想找我?就怕你這裏不行啊大叔!”金沫堯用膝蓋狠狠的墊了一下男人身下軟肋,男人吃痛着向後退去,洛錦伊在一旁笑着,然後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向那人的臉部,剛好貼在男人的腦門正中央,金沫堯從衣兜里拿出那把不離手的,手掌大小的精緻手、槍,冷着一張臉指向男人,紅外線的那一點剛好落在口香糖的上面,男人不敢動一下,只是看着金沫堯手指的動作,看起來有些難看的鬥雞眼。
“喂,別鬧了,估計可以去洗手間換條褲子了。”矮男人身後一紅髮男子走了過來,黑色的外套下藏不住比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那條帶着K字母的墜子被燈光打的閃亮,好看的手指掐着高腳杯,帶着一絲譏笑看着站在那裏的矮男人,然後慢慢的走過去,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哥們,給你個不錯的建議……以後不再招惹她了,我可不擔保你會惹得起。”
金沫堯放下手裏的槍,重新放回自己的外衣兜里,矮男人不穩的向外走去,三人看着消失的矮男人,然後相互笑了笑。
當然,笑的只有夜少天和洛錦伊。
酒吧內的其他人像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活就是這樣,當自己不能發言的時候,就會當做那是與自己無關的劇本,選擇默默看完最後的結局,感興趣的點個贊,不感興趣的隨便抱怨一聲隨後就忘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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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沫堯!你總算出現了!”金沫堯剛剛推開最裏麵包房的門便被一個黑影擁住,她用肩膀擠了擠身上的黑影,黑影又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朴澄染,上不來氣了。”金沫堯輕輕掐了一下朴澄染的蠻腰。
“幾天沒見了,想你了,沫堯,KISS一下吧。”
“拒絕!”
金沫堯推了推朴澄染的頭,最後朴澄染還是不負責任的在金沫堯的雙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後者不明顯的動了一下嘴角,隨後坐到裏面的沙發上,拿出BLACK-DEVIL,抽出一支然後放在前面的茶几上,黑色玫瑰樣式的打火機上發出紅光。
“喂!朴澄染,那裏是我的專屬地,其他人不可以侵佔。”
“洛錦伊,幹嘛那麼小氣,只是輕輕啄了一下而已。”
朴澄染坐到金沫堯的身邊,巧克力色的瑣碎短髮,左邊耳朵隱隱約約露出另類的一排耳鼓,棕色的瞳孔化着濃濃的大煙熏,鎖骨的下面刺着一朵紅色的蓮花,右手刺着半張開羽翼的鳳凰,和金沫堯一樣塗著黑色的指甲。
朴澄染拿過一支SEVEN-STARS,好看的嘴叼着煙湊到金沫堯已經點燃了的煙的前端,兩支煙輕輕的碰撞,輕輕的吸了一下,呼出第一口氣。
“天哥,昨天這裏被查了?”
洛錦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夜少天,後者點了點頭,擺弄着手裏的精緻手、槍,那是他托朋友弄來了,一把在自己手裏,另一把在金沫堯的手裏。
“結果怎麼樣?”洛錦伊把胳膊搭在金沫堯身後的沙發上,遠處看着就像是摟着她。
“當然是害的警察叔叔白跑一趟,什麼都沒翻出來。”夜少天收好手槍,然後拿過茶几上的威士忌晃了晃,裏面的冰塊咚咚的作響。
“他們這次真的沒帶毒,品進來?不是他們的作風啊。”洛錦伊笑了笑。
“我們幾個一直盯着行動怪異的人,在警察來之前他們沒機會。”朴澄染吸着煙,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大腿緊貼着自己胸前。
“真他,媽是有病,老把戲玩不膩么?”洛錦伊搖搖頭,都是一些歲數不小的人了,怎麼還喜歡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喜歡玩就玩,老子不所謂,玩不停就一直陪着好了。”夜少天滿不在乎的語氣。
“對了,沫堯,十七歲生日快樂。”突然想到什麼,朴澄染又在金沫堯的耳邊吹了吹風。
金沫堯不喜歡過生日,也是從五歲那年之後,她甚至是討厭五月五號這一天,所以這一天,洛錦伊這些人只會和她說一句生日快樂,不會出現什麼大型的生日party,更不用說是生日蛋糕。
唯一有要給金沫堯慶生這個想法的只有藍欣,因為她想讓這個養女重新得到幸福,過着正常十七歲女孩兒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對自己不負責任的態度。
“沫堯,今晚有挑戰你的么?”夜少天看着金沫堯,狼一樣的眼睛裏不經意間露出些許的溫柔。
“沒有。”面無表情,繼而又點燃一支BLACK-DEVIL。
“這是目前吧,誰知道等下會不會出現哪個冒失鬼。”朴澄染撇了撇嘴,洛錦伊在一邊笑了一會兒。
“你們最近的籌碼越來越大啊,接挑戰書之前調查下。”夜少天從衣兜里拿出一盒黑色sobranie,看見洛錦伊雙眼發亮便扔過去一支。
“無所謂,最壞就是死了,還能差到哪去。”金沫堯冷笑一下,這句話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她對死亡這個詞沒有什麼感想,沒有恐懼,沒有留戀。
對於金沫堯來說,活着和死亡一樣沒什麼意義,就算怎麼努力的生活,最後都是一個下場,不會有很多人站在你的墓碑前,為這個世界少了一個你而無法生活。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要一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