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琪王霖王較勁,郁塵沐風一笑泯恩仇
襲母憂心忡忡的拉着襲玥,臉上儘是擔憂,“玥兒,你跟娘說實話,那日在大殿之上是怎麼回事,為何琪王會……像瘋了一樣,難不成,琪王真像謠傳的那般被妖邪附了身?”
那日在大殿內,她親眼看見琪王似發了瘋,力大無窮,那雙通紅的眸子簡直就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一般,還咬了玥兒的脖子吸血。
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喝人血呢,分明只有吃人的野獸也會那般發狂,那此是她親眼所見,若是琪王時不時的發作,那玥兒豈不是危險了。
自那日之後,她屢屢想要來王府當面問問玥兒,卻都被琪王暗中攔下,這幾日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閉上眼全都是琪王變成野獸追趕玥兒的畫面,讓她如何安心。
原來母親焦急是為了這件事,襲玥拉着襲母坐下,“娘,您都說了要謠傳,怎可信以為真,至於那日在大殿上的事……”
襲玥頓了一下,見襲母已然皺了眉。眼角細細的皺紋看起來格外滄桑,眼底更是烏青一片,只怕已是好幾日為睡好了,襲玥心疼的嘆了一聲,“不瞞娘說,景琪那日之所以那樣,其實是因為中了蠱!”
“中了蠱?那不就是中了邪了嘛,看來外界的謠傳都是真的?”襲母幾乎是談蠱色變,當年南疆長老因巫蠱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前不久重現皇城已是鬧得人心惶惶。
在襲母眼裏,凡是跟蠱有關的,那就跟中了邪沒什麼兩樣,同樣的詭異,同樣的害人匪淺。
“娘,您別急,聽我說,”襲玥倒了熱茶,遞到了襲母手裏,先讓襲母壓壓驚,接着道:“當年……所以,景琪只是中了蠱毒而已,只要湊齊了藥材,就能破解蠱毒,您不必擔心。”
“真的能破解蠱毒?玥兒,娘可聽說那蠱毒是無葯可解的。”襲母明顯不信,外界將蠱毒傳的神乎其神,簡直就是妖人用來害人的邪術,既是邪術,怎麼可能有辦法可以破解呢?
“況且,郁公子醫術高超,日日在琪王身邊,琪王那個的舅舅更是名揚天下的鬼醫,死人都能救活了,琪王中的蠱若是若是真能破解,又何必等到現在,玥兒,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琪王脅迫你?”
襲玥苦笑不得,勾了唇,“娘,您看我像是被人脅迫的樣子嘛,景琪是王爺,要是想脅迫我還不是易如反掌,玥兒乃是蠱引之人,我與琪王早已命中注定,就算為他而死,我也在所不惜,娘,這份感情,您可明白?”
襲母是過來人,琪王為襲玥做的她自是記在心上,可琪王若是湊不齊藥材,那玥兒豈不是……
良久,襲母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心疼的看着襲玥,尤其是襲玥臉上淡淡的笑容更是讓她心疼。
襲玥跪下,握緊了襲母的手,眸光清澈而堅定,“娘,請您相信景琪,他不會害我,也請您相信玥兒的眼光,您是玥兒的娘親,景琪是玥兒的相公,你們都是玥兒最親的家人,玥兒不希望您對景琪有誤解。”
“……”襲母看着襲玥,漸漸紅了眼眶,本以為有琪王寵着玥兒,玥兒這一生的幸福便有了保證,想不到,琪王竟然……良久,襲母嘆了一聲,伸手摸着襲玥的臉,襲玥順從的將臉貼在襲母的手上,嗔道:“娘,玥兒曾經不懂事,得罪了太子,引得太子三番兩次置我於死地,若不是景琪,只怕您早就見不到玥兒了。當日在大殿之上,景琪也是為了在皇上面前救下我,才算好了時間,讓皇帝不敢再對我下手,所以,這世上除了娘,再也沒有比琪王更維護女兒的人了。”
“……”襲玥手落在襲玥的頭上,聽襲玥這麼說,心裏難免動容,若不是玥兒說起,她這個做母親的,實在慚愧,玥兒經歷了這麼多,她竟然一無所知。
僅憑那日在大殿之上見到的一幕就懷疑琪王的用心。
襲母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娘並非有意懷疑琪王,只是……”
襲玥打斷襲母,“娘,您什麼也不用說,玥兒都懂。”
“……”
草院內,桌上攤着幾張紙,郁塵手裏撥弄着草藥,按計量分配,腦中還因沐風的事耿耿於懷,這一低頭,才發現,紙張上的藥材被他分配的一塌糊塗。
這時候,丫鬟進來,見郁塵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道:“郁公子,副將軍讓奴婢告訴您,王爺臨走時交代,讓您給王妃看診。”
“好,我這就過去,”郁塵生硬的回道,待丫鬟轉身的時候,又連忙喊住她,“你等一下。”
“郁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郁塵放下了藥材,有些彆扭的問,“你剛才說是沐風讓你來的?”
“是!”
“那沐風人吶?他怎麼不親自過來。”
“奴婢不知!”副將軍是主子,她就是個聽命於人的奴婢而已,哪裏敢過問原因。
郁塵娃娃臉黑了一節,“那現在在何處?”
“這個……”丫鬟眼神閃爍,臉上微微一紅,“副將軍帶着一名女子出去了。”那時,副將軍正好帶着女子去後門的方向,遇到她便吩咐她來傳話。
“帶着一名女子?”郁塵神色古怪,難不成是牡丹?
“那女子是何長相?”
郁公子今日好生奇怪。丫鬟見郁塵如此關係副將軍,還以為郁塵是為副將軍的終身大事着想,想了想道:“奴婢未看清女子的長相,不過從身形上來看,必定是位相貌出眾的的女子,與副將軍很是相配,而且,副將軍似乎有意保護那位女子……”
還不等丫鬟說完,郁塵就冷聲哼道:“相配?那種女人怎麼配得上沐風,那種女人,派人打發走就行了,他一個副將軍,還親自送出去…1…”郁塵眸色深了幾分,語氣中不知不覺多了幾分抱怨。牡丹出自望春樓,若是對沐風投懷送抱,豈不是……
“郁公子……郁公子……”丫鬟叫了郁塵好幾聲,郁塵才從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來,匆忙就出了院子。
丫鬟追在他身後,見他經過攬月軒,竟是停也未停,朝着出府的方向繼續走,忙攔住他,“郁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還沒給王妃看診呢?”
“看什麼診?”郁塵問道,剛才之聽到了了沐風帶着牡丹出府,其餘的根本沒聽進去。
丫鬟不得不提醒他,將沐風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事關襲玥,郁塵不得不慎重,皺了眉折返進攬月軒,正好見襲承在院子裏,“襲少爺,不,應該叫襲參將才對,今日是來看望王妃的吧,怎麼不進去?”
“郁公子客氣了,姐姐與母親在房內說些體己話,襲承插不上嘴,便只能院子裏等了。”
“原來如此,”郁塵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上前,輕輕敲了敲。
襲玥開了門。見郁塵背着藥箱,問道:“可有什麼事?”
郁塵將襲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面色紅潤,氣質清爽,看不出半點生病的痕迹,進了屋子,將藥箱放在了桌子上,兀自取出要用的東西,對襲玥道:“王妃請坐。”
得知郁塵的來意,襲母和襲承均是目光一緊。
定是景琪不放心,才讓郁塵來的,見一個兩個的都如臨大敵,襲玥坐下,索性讓郁塵檢查好了。也免得琪王回來擔心。
郁塵臉色變幻莫測,眼睛忽然一亮,神色古怪的看了襲玥一眼,默默收回了手,在幾人緊張的注視下,淡淡的開口,“恭喜王妃,是喜脈!”
從宮裏回來的琪王剛到院子,便聽到這句話,清俊的臉上瞬間多了一絲震驚,大步跨進院子,目光炯炯的看向郁塵,“你確定王妃是喜脈?”
不僅琪王,一旁的襲母和襲承也是面露喜色。
若是平日裏,郁塵早就高興地眉開眼笑了,今日倒像是沐風附體似的,表情淡淡的道:“確實是喜脈,胎兒如今尚且不足滿月,但這喜脈卻是錯不了。”
若是一般的大夫,尚不足月的胎兒是檢查不出來的,就算是察覺到了喜脈的徵兆也不敢隨意下定論,也就只有郁塵敢這麼信誓旦旦的下結論了。
“玥兒,太好了,”琪王難掩激動,大掌包裹着襲玥的手,深邃的眸子滿滿的儘是歡喜,襲玥還有點蒙,下意識的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沒有絲毫感覺,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我真的有身孕了?”
“郁塵說的,自是沒錯!”
琪王旁若無人,看着襲玥的眼神寵溺極了,覆上她的小腹,唇間的弧度越來越大。
襲母見此,不由得放下心了,拉着一臉興奮地襲承悄無聲息的出了門,順帶將門帶上,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唔……景琪,你……房間裏只剩下他們二人,淡淡的溫情因這突如其來的小生命而在房間內蔓延開來,琪王低頭,鎖住襲玥的唇。微涼的唇似狂風暴雨落再襲玥的唇上。
襲玥稍稍後退,琪王雙手攔在她腰間,防止她撞到桌子上。
一吻既畢,琪王安撫般的在襲玥唇上輕啄着,似意猶未盡,落在她腰間的手忽然一緊,襲玥驚喘着對上他漆黑炙熱的眸子,“別,娘還在外面呢。”
琪王抱着襲玥坐上桌子,與她鼻尖相觸,“我知道,”說著琪王彎了腰,將耳朵貼在了襲玥的肚皮上,大掌輕輕摩挲。
襲玥樂開了花。好笑的看着他的動作,“尚不足一月,怎麼會有感覺呢。”
琪王抬了頭,幽深的黑眸看了襲玥良久,攬着襲玥的頭,將她擁入懷裏,在她耳邊道:“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兒子,我得趁着他還不會動的時候,就讓他記住我這個當爹的有多麼的喜歡他。更要讓他知道,他的父王有多麼愛他的娘親。”
“呵呵……”襲玥低笑,雙手攀上琪王的後背,在他懷裏笑道:“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只要是你為我生的,我都喜歡。”琪王低醇醉人的聲音縈繞在耳際,動人的情話讓襲玥心口裏瞬間被溫暖填滿。
她閉了眼,聆聽着耳邊讓人臉紅心跳的心跳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琪王眸子裏沉了沉,偏偏這個節骨眼上要前往淮南,若是將襲玥留在王府嗎,他自是不放心,可若是帶着她一起走,等肚子慢慢大起來,這一路顛簸勞累,萬一出了岔子又該如何是好?
宮內,蕭景霖從皇帝那裏回來,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行至樹下,一片殷紅的花瓣落下,他抬起頭來,正見一雙小長腿在樹枝上晃悠。
而小長腿的主人也不知是怎麼爬上去的,手裏拿着一朵懸鈴花,有一下沒一下的摘着花瓣,大眼無神,不知道想些什麼。
蕭景霖飛身而起,悄無聲息的落在她身後,看了她半響,只見小人兒臉上時喜時悲,時而低嘆,時而皺眉,時而又笑逐顏開,表情實在豐富的緊。
“小南,在想什麼呢?”
小南聽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道:“在想蕭景霖!”
“哦,竟然直呼哥哥的大名,臉都紅了?”蕭景霖揶揄的道。
小南眼睛一亮,面上一囧,倒像是瞬間回神,回頭正對上蕭景霖放大的溫潤如玉的俊臉,受驚之餘坐起了身子,卻是一個不小心,直直掉了下去。
“啊……”小南驚叫道,水靈靈的大眼更是害怕的閉了起來,蕭景霖縱身躍下。長臂一撈,便將小人兒抱在了懷裏,身子瀟洒一轉,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倒是某人的臂彎格外舒適有力,小南小臉微紅,實在是太丟人了,偷偷睜開一隻眼來。
蕭景霖笑的如沐春風,眉眼半彎的盯着小南,美色當前,直讓小南看呆了眼,連蕭景霖將她放了下來都不自知。
眼看着蕭景霖蹲下,俊臉近在咫尺,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唇邊。輕輕擦過,既然用同樣蠱惑人心的嗓音柔聲道:“小南,流口水了呢。”
口……口水?
太丟人了!
小南一張臉爆紅,忙醒過神來,抬起手背就毫不客氣的往嘴上招呼,這可愛的反應,瞬間讓蕭景霖笑出了聲,爽朗的笑意入了耳,更是讓小南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景霖在她小巧的鼻樑上颳了一下,“哥哥逗你玩呢,還當真了?”
這反應當真跟成人一模一樣呢。
“哥哥,你取笑小南,”小南像個孩子一樣控訴着蕭景霖,語氣里僅是羞意。
蕭景霖起身,彎了腰,順手在小南的頭頂上揉了一把,小南的髮絲軟軟的,格外舒服,“誰讓小南臉紅了呢,小小年紀都知道花痴了。”
小南仰着頭看他,兩隻小手並用,拉下他的手,義正言辭的道:“那是因為小南喜歡哥哥。”
“哈哈……”蕭景霖樂不可支,敷衍的點頭,“嗯嗯,哥哥知道了,哥哥也喜歡小南。”
說著。蕭景霖牽起了小南的手,這是時候了,也該將小南送回王府了。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手牽着手往出宮的方向走,傳來小南執着的聲音,“哥哥,小南是認真的!”
蕭景霖哄孩子般的回應,“是,小南是認真的……”
小南低了頭,眸子裏一片平靜,那些個委屈早在昨夜在蕭景霖懷裏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她該慶幸,此時在他眼裏,她只是個懵懂的小孩子。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對他說著喜歡。
王府內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隱約洋溢着喜慶的味道,蕭景霖領着小南進來,正好趕上了王府的用膳時間。
餐桌上熱鬧非常,不僅是琪王府的人,連帶着襲母和襲承都在,滿桌子豐盛極了,還飄散着一股子陳年老釀的酒香,彷彿在慶祝着什麼喜事。
“王爺,霖王來了!”管家道。
眾人看向蕭景霖,蕭景霖不知道他們在慶祝什麼,隱隱覺得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我來送小南。”
襲玥起身欲招呼蕭景霖,倒被琪王先一步起身,大方的邀蕭景霖入座,“六弟來的正是時候,快入座。”
“管家,拿兩雙筷子來!”
眾人給蕭景霖和小南讓開了位子,襲玥招了招手,讓小南坐在了自己身邊,蕭景霖本欲挨着小南坐,琪王卻是在這個時候讓開了道,讓蕭景霖坐在了自己身側的位置。
“六弟已經封王,還是坐這裏比較好。”琪王語氣清淡,看似平靜無波,卻隱隱透着一絲敵對。
既然進了王府,蕭景霖自然是客隨主便了。
“你們都退下吧!”菜已經上齊,琪王讓眾人退下,不必留在這裏伺候。
等下人丫鬟都走了。沐風親自給蕭景霖倒了酒,蕭景霖微微頷首,不經意間看了襲玥一眼,只見她眉眼含笑,清眸靈動中透着一絲溫柔,服飾一如既往的簡單雅緻,長發已是隨意挽起,雖只是略施粉黛,卻感覺格外動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蕙質蘭心的優雅。
琪王察覺到蕭景霖的目光,唇邊笑意未減,衝著蕭景霖舉起了酒杯,“不瞞六弟,今日那是琪王府大喜的日子。”
琪王敬酒。蕭景霖自是捧起了酒杯,俊臉上笑意清淺,“哦,那景霖還真是來巧了,不知是何喜事,三哥不妨說來,讓景霖也跟着粘粘喜氣。”
琪王攬着襲玥,笑顏如花,毫不掩飾的寵溺讓襲玥臉上一紅,看着琪王的眸子似嗔似怪,看在其他人眼裏,無疑是恩愛有加。
“王妃有身孕了,過不久多久,琪王府將迎來一個小生命。”琪王道,語氣里儘是自豪,毫不掩飾的目光讓襲玥害羞一般低了頭。
秀恩愛實在不適合她,襲玥伸手去端酒杯,卻被琪王先一步拿走,一飲而盡,霸道的說:“你有孕在身,以後不準喝酒!”
“……”襲玥蹙了眉,不滿的用眼神抗議,拗不過琪王,只好作罷,默默的夾了菜給身邊的小南。
蕭景霖自聽到‘身孕’二字,手上便是一僵,下意識看向襲玥,見她與琪王之間默契非常。眉宇之間盡顯柔美之意,揚起的唇角瞬間凝固,有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他,他還一廂情願的奢望着,本以為自己放得下,卻不想,聽到這消息,本該祝福她,心裏卻彷彿堵了塊大石頭,連面上這敷衍的笑意都維持不住。
小南有些擔心的看着蕭景霖,見他變了臉色,捏着筷子的手頓時一緊,心裏也如他一般沉重。
“恭喜三哥三嫂!”
蕭景霖祝賀道,仰頭一口灌下。從襲玥身上移開了目光,垂下了眼眸掩蓋住眼底的複雜糾葛,
琪王滿意的勾了唇,本就無可挑剔的俊顏更是多了幾分狐狸般的笑意,微彎的眸子裏都透着一絲驕傲,像是安慰一般,親自給蕭景霖斟滿了酒。
“木頭,你有沒有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了?”眼尖的郁塵隱約感覺到琪王和蕭景霖之間隱隱有些不對勁,湊到沐風跟前小聲問道。
“……”沐風眼神微斜,筆挺的身子紋絲不動。
“木頭,問你話呢,”得不到回應,郁塵頭也不回的捅了捅沐風的胳膊。
“……”
郁塵看向沐風,見他端着酒杯。本就是面無表情,自然也看不出喜怒。
可郁塵卻覺得這傢伙身上散發著寒氣,不知道是不是這根木頭跟琪王待久了的緣故,一旦冷起來,渾身這寒氣擋都擋不住,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想起早晨的事,不免皺了眉,好在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副將計較,“木頭,可能我早晨那會話說的有些重,但是我並無惡意,現在呢,咱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郁塵給兩人都倒了酒,端起沐風的酒杯遞到了沐風跟前,“諾!”本公子都主動認錯了,你再不接,可別指望本公子再服軟了。
沐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郁塵要收回手的時候接過了酒杯,意味不明的道:“我知道!”
“知道什麼?”郁塵下意識問道,沐風跟他碰了杯,仰頭喝下,郁塵也跟着喝下,見他沒再開口,也就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