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缺了
他終於回頭。
五色的燈光下,她的面容微紅,眼睛像喝了酒,迷醉地望着他。
閆坤就這樣抱着她,低頭看着她的醉眼,輕聲詢問:“聶程程,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頭,“是真的。”
“確定了?”
“確定。”
說著,她輕輕地笑了,說:“你以為我醉了。”
閆坤不說話。
聶程程說:“我沒醉。”
她將側臉靠在他身上,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說:“閆坤,我清醒着呢。”
閆坤彷彿依然不敢相信,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前一刻還萬般想拒絕他的一片心意,這一刻卻希望能與他共度今宵。
他知道,這是酒精惹的禍。
閆坤想了想,自嘲般的就笑了,苦澀掛在嘴角,真不知道該感謝她喝那麼多酒,逼出了她的真心,還是該埋怨——
他明知道是她酒後之言,他現在答應便是乘人之危,但你讓他放棄,他又一百個不願意。
對聶程程,閆坤這輩子已然無法放手了。
他伸了伸手,將快滑下去的聶程程往身上提了提,柔軟的那片隔着兩件衣服,閆坤都能感到那一片傳來的沉甸甸的厚重。
她的溫柔,溫暖着他。
閆坤低下頭,眼神漸漸危險,眼瞳的顏色慢慢變黑,聲音暗沉:“聶博士,你再好好想一想,想好了,我就不給你機會反悔了。”
聶程程的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稍稍一抬,便對上了一雙曖昧的眼神,她看得臉紅,給出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我想好了,也確定了。”
聶程程挺了挺背,冰涼地手指捧住他的臉,放低下巴,對準他的唇放肆的、大膽的、狠狠蓋下她的吻,撬開了他的牙關,她將丁舌送入,這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的吻一個男人。
“……閆坤。”聶程程剛喊出他的名字,心中微微一頓,她從沒聽過這種充滿情.欲的聲音會從她的喉嚨里發出。
可她沒有停下,她繼續說,用這個嬌柔嫵媚的聲音誘惑他:“趁我還沒有後悔,快帶我走。”
閆坤輕輕喘着氣,他的喜悅還沒從她主動的親吻中褪去,他看着她的眼中愛意濃烈,目光灼熱的糾纏着她。
“我這就帶你走。”
……
莫斯科最貴的一家酒店,最頂層的一間套房。
力所能及之內,他要給她最好的。
門一開一合,燈都不及打開,他從後面擁抱她,用他熱到發燙的身體環住她,熱烈的索求她的吻。
他將她打橫抱起,置於潔白的被單上,被單是今早剛換上的,還能聞到陣陣花香。
閆坤已經欲罷不能,可他的自我控制力極好,長久纏綿、激烈澎湃的一次熱吻后,他還能控制自己的理智,在觸碰到最後的底線之前,他再一次同她確認:“程程,你現在還能走,你要不要走,要不要離開我。”
她沒有說話。
黑夜裏,她的眼睛如此明亮,安靜地看着他。
閆坤說:“你不說就是留下了,陪我到最後。你要做好打算,我會一直纏着你,到死都不放手。”
——程程,你可能過了今晚會後悔
——可我不會把你讓給別的男人了。
說完,閆坤的吻已落下。
他很熱烈,卻不會焦急着佔有她。相反,他的動作很輕柔,他的手指和他的吻,慢慢在她身上遊走,溫柔的吻像綿綿細,雨密密麻麻又輕輕柔柔,點在她的身上。
中途遇到了一個難關,聶程程的小洋裙前有一排扣子,這個扣子的結構比較複雜,閆坤仔細解了兩次,沒有解開。
他原本就是個耐力極好的人,他有足夠的耐心去解。可聶程程卻沒什麼耐心。
在閆坤饒有心情研究扣子的時候,她心中不滿,伸手一把扯開了衣服。
扣子飛了一地。
閆坤張了張嘴,看着她笑:“聶博士比我還着急。”
聶程程卻紅着臉催促他:“你快點啊。”
撥開她的衣服,他終於得以看見完全的她。
月色下,她比窗外的那一輪月盤還潔白,白的發光,光中透着柔情。
他不禁咽了口水,喉結一上一下,滾動至深。
他的灼指在她身上開天闢地,她被粗糙的手感撫摸得渾身戰慄。
微微睜開眼,眼神迷亂間,她看着坐在身上的男人,他的眼中有一簇明艷的火,和她的冷靜相比,他全身都似乎在燒,猛烈地燒,拚命地燒,似要將身體冰冷的她,也燒透,燒紅,燒的和他一樣炙熱。
他俯下身用唇去品嘗,重重地在她脖子上吸出一枚紅色的印記。
她輕輕呻.吟了一次,他便輕笑一次,又換了一個戰地,繼續開墾。
吻住玫紅果,牙齒輕咬細磨,似是安慰。
可她卻因此低低抽氣,尖銳的聲音從喉嚨出來。
他立即鬆開牙關,唇找到她的唇,密密吻下來。
他低聲安慰:“程程,別怕,我說了,在一個喜歡你的男人面前,你永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會愛你,用我的生命。”
聶程程似乎聽到了他的話,顫抖的身體終於安靜下來。這時,閆坤分開了她,躋身進來,聶程程渾身一顫,掙紮起來。
閆坤輕輕按着,蠱惑她說:“放鬆。”
他能感覺到她的反應陌生,這是聶程程的第一次,他更加耐心,生怕傷了她。
她激烈的掙扎,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有些痛……”
“我知道,不會很久,我輕一些。”
終於開始濕潤。
“程程,告訴我舒服么。”
他將她的身體撥正,雙手捧着她的臉,她早已被剛才襲來的一陣佔領了大腦,眼睛裏朦朦朧朧的水流出來,可憐地看着他,點頭說:“舒服。”
他說:“喊我的名字。”
“閆坤。”她乖乖地喊,他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他低沉地笑出聲來,親了親她,“乖。”
聶程程伸出舌舔了舔,極可愛地蹭着他的臉,雙手環住他,嗚咽道:“我難受。”
“我知道。”
他說:“別著急,我幫你。”
他終於解開身上的束縛,一件一件筆挺悉數被剝落.
她看見他身上每一條肌肉紋理,輕輕一動,那些硬的像石頭的肌肉,就夾起一條紋理,將**分割成了幾塊,結實地貼在身上。
沒由來,一陣恐慌襲上了心頭,她立即坐起來開始掙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下面,她慌亂的說:“不要……不要……我怕。”
閆坤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笑了一聲:“不怕,你看它喜歡你。”
他沒有等聶程程反應過來,先進入了她。
他的耐心十足,像是在描一副全彩畫,先用鉛筆勾勒,打底,再用圓珠筆畫線條,修線條……一直到最後才填上顏色,晾乾,放在眼前欣賞。
她包容他,雖然忍得全身都是汗,可他耐心安慰她,試探她,讓她放鬆,讓她接納。不需要言語,他用行動,也用身體告訴她,她將是他一半的生命,是他的肉中骨,骨中血,密不可分,完美契合。
高層的風景正到好處,整個側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居高臨下可以望見窗外一整個莫斯科湖的夜景。
燈紅酒綠,眼花繚亂。
窗內,是這樣的一個畫面,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和覆在他身上赤身裸.體的男人——他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做,卻能讓她欲生欲死。
整個房間都是她的連連嬌喘。
聶程程被捏在他的手心裏,他翻手可讓她化為雲,覆手可以讓她變成雨,她的連連嬌喘是因為他,她的翻雲覆雨也是因為他,他現在是主宰她的神。
他的每一次律動,宛如一條帶刺的鞭子,將她撕裂成兩半,他還說放鬆些,再放鬆些,分開點,再分開點,她放鬆自己,分開自己.
他每一次將她送進地獄的同時,也是天堂。
閆坤汗如雨下,聶程程也一樣,分不清彼此身上的汗是誰的,已經交融在一起。
她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快樂,也沒那麼痛苦,他知道,不需要在忍耐。
閆坤欺身上來,吻住她的唇,將她的雙手拉過頭頂,將她捆綁身下。而他就像一個馬達,一刻不停,喉嚨里極其配合的發出男性的呻.吟——
低沉、滿足、被她包容、被她接納……那一瞬間的充盈感,塞滿了心間。
激情過後,聶程程的大腦一片空白,輕輕喘息,躺在閆坤的身上。
閆坤卻還有力氣,理智尚存,在事後不忘繼續親吻,撫慰她,哄她入睡。
聶程程在閉上眼前,埋頭在他懷裏,低聲地問:“你是閆坤么?”
他說:“我是。”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才安心,笑了一聲便睡過去。
他還沒睡,迎着黑色的夜,白色的月光,他親吻她的全身,最後落在她的眉間一點:
“聶程程你記住了,我以後會找你的,不論你人在哪裏,我都會纏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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