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地窖里的女人們 下
林智驍轉動着眼眼說道:“如果那些樹下埋有屍骨的話,那些屍骨必定是在這座房子裏才死去的。王懷山家沒其他人了,這些死去的人都是誰呢?照王懷山的脾性,這些屍骨應該都是女性的。那麼,這些女人為何會死在王懷山的家裏呢?再說,不久前郭美艷嫂子還活着,她怎麼就沒發現王懷山殺害女人呢?再怎麼樣,郭美艷的女兒珠兒都八、九歲了,也懂些事情了,王懷山不可能當著她們母女的面,做下那些事來嘛,對不?”
趙雷軍想了會兒,點點頭說道:“這的確非常矛盾了!以前為了保護郭美艷的女兒珠兒,我們並沒有多問她什麼事情。看來,我們得仔細問問這個小姑娘了。”
林智驍想起珠兒那瘦小的身體和那怯怯的眼神,輕聲問:“趙局長,是不是讓我去接觸珠兒更好一些呢?畢竟,是她到診所找我去救她母親,她也看到我送她媽媽去縣醫院救命,我們還買了套新衣服給她過年穿。再說,如果是我去的話,珠兒的舅舅容易接受些,珠兒心理上也不會太害怕。”
趙雷軍點點頭,說道:“明天,我穿便衣跟你一起去!”
林智驍微點下頭,說道:“穿便衣更好了!趙局長,我怎麼還是感覺什麼地方不對頭呢?到底什麼地方不對頭呢?”
趙雷軍不解地望着林智驍,想了會兒,估計沒想到還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就鼓勵林智驍說道:“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呀?唔,智驍,你說說看!”
林智驍歪着頭邊想邊說道:“我們先假設那幾棵樹下埋着屍骨是女人的,那這些女人應該是在這座房子裏死去的,否則王懷山不可能扛着死屍回家埋。”
趙雷軍贊同着說道:“對,這符合常理!”
林智驍接著說道:“既然王懷山帶女人回家,肯定難以避開郭美艷嫂子和珠兒,這說明那些被王懷山帶回家來的女人,是在郭美艷和珠兒無法接觸到的地方死去的。那這座房子裏,什麼地方是郭美艷嫂子和珠兒無法接觸到的地方呢?”
趙雷軍和林智驍幾乎同時喊出聲來:“地窖!”
林智驍緊張地盯着趙雷軍問:“地窖里肯定還有活着的女人,孫曉君才會讓我們來救她們!”
趙雷軍聽了大吃一驚,立即大聲叫起來:“謝逸飛,老書記,你們快過來!”
林文來和謝逸飛聞聲匆匆跑了過來,緊張地望着趙雷軍。
趙雷軍望了望林智驍,對謝逸飛和林文來說道:“我們四個人詳細地檢查這所房子,查找可能有的地窖!”
林文來驚呼:“地窖?”
林智驍立即說道:“可能還有活着的女人被王懷山關在地窖里!王懷山被拘捕這麼長時間了,如果有女人被關在密室里,極可能已經餓得半死了。我們動作要快點!”
趙雷軍佈置着搜查任務說道:“謝逸飛去帶刑警負責樓上部分,我和智驍帶特種兵搜查一樓。快,開始行動!”
林智驍從瓜架子上抽下兩根木棍,遞一根給趙雷軍后,邊從後門進房子,邊對趙雷軍說道:“如果有地窖的話,不大可能建在樓上,會建在房子底下。我們注意檢查牆壁和地面。我檢查西面的房間,趙局長檢查東面的房間吧。”
趙雷軍說聲好徑直推開東面靠後的第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林智驍推開靠西的第一扇房門,也走了進去。房間很大,目測有五米寬,六米深。
用木棍敲擊着每一塊木板鋪成的房間地板,林智驍發現木地板是釘在木樁上,敲起來都是同樣隔空的“咚咚”聲,就到廚房找來菜刀撬木板。
當林智驍費了好大力氣,將整間木地板都撬開了,卻只見到陳舊的粉屑鋪滿木柱子下的土面上,顯然不會有地下室之類了!
林文來跟謝逸飛等刑警檢查完樓上,下來看見林智驍很吃力地在撬後面第二間的木地板,就一起幫着林智驍。
很快的,眾人將西面房間的木地板全撬起來了,結果還是沒找到要下室。
謝逸飛望着林智驍,挪揄着問:“林醫生,你不會判斷錯誤了吧?”
林智驍聳了聳肩,說道:“也許吧!哦,謝警官,你去幫趙局長的忙吧,這裏我們幾個來處理。”
謝逸飛望一眼林智驍,對林文來點點頭,說道:“老書記,我過去幫我們局長去了。”
林文來答應一聲,待謝逸飛走出房門后,輕聲對林智驍說道:“別跟他較勁!我們到各個房間再檢查一遍吧,也許會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
林智驍“嗯”了一聲,跟林文來一起再一次將每間房子檢查一遍,仍然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不由暗自想:“難道是我想錯了?”
林文來聽了,對林智驍說道:“也許在趙局長那邊呢,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
林智驍心想也對,就隨林文來身後到趙雷軍那邊去。
趙雷軍跟林智驍的心思一樣,也在跟謝逸飛一起撬木地板。見狀,林智驍和林文來上前幫忙,很快也將五個房間撬了個遍,同樣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這下子,謝逸飛的嘴角還是噙滿不屑的笑意,掃了一眼趙雷軍,說道:“趙局長,還是按我們警方辦案的程序來吧,別瞎忙了!”
趙雷軍聽了,緊擰着眉頭嚴厲地盯了謝逸飛一眼,嚇得謝逸飛趕緊避開眼神,瞅向窗外去。
趙雷軍望着林智驍問:“智驍,現在你是怎麼想的呢?”
林智驍想了會兒,抬眼迎着趙雷軍的目光,口氣堅決地說道:“我還是認為這座房子裏有密室或地窖存在的!”
林文來見十間屋子的地板都撬開了,林智驍還認為有密室,不由皺起眉頭在心裏細細地把十間屋子的情況過了一遍,突然驚叫起來:“不對!”
趙雷軍以為林文來是在反對林智驍的意見,笑着對林文來說道:“判斷總會有失誤的時候,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
林文來仍然大聲說道:“不對!有古怪呢,我們快看看去!”
趙雷軍此時才會過意來,原來林文來口中的不對,既不會否定林智驍的判斷,也不是反對自己的說法,而是在說這十個房間裏有不對的地方。
林文來已經抱着小洛跑出門去了,林智驍和趙雷軍互視一眼,趕忙跟着跑了出去。
只見林文來站在西面倒數第二間屋子的房門前,往裏探了探頭,又快步走對面屋子的房門裏看了看。
林智驍走到林文來背後,輕聲問:“蔡伯父,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嗎?”
林文來“嗯”了一聲,對趙雷軍說道:“趙局長,智驍,你們快來看看,同樣的倒數第二間,為什麼兩間的寬度不一樣呢?”
趙雷軍聽了,驚訝地問:“有這等事?”說著,把兩間都看了一遍,望着林智驍說道:“的確不一樣寬呢,還相差不少的樣子。我們去量一下看看!”
說著,趙雷軍張開右手指,嘴裏數着“一、二、三…二十二。”用右手仗量着東邊房間寬度。
“這間大約有六米寬,我們到西邊那間量一量去!”趙雷軍量完抬起目光望着林智驍說。
林智驍默默地點下頭,跟林文來一起隨趙雷軍到西邊的房間去。
隨着趙雷軍量完的報數聲“一十八”,林智驍的嘴角浮起一縷略壞的笑意,眼角向林文來身後的謝逸飛望去。
謝逸飛卻將目光挪了開去,不和林智驍的目光相迎。
趙雷軍興奮地說道:“西邊這間的寬度少了將近一米!我們把木牆板全部撬開看看。”
大家一起動手,瞬間一個暗道現了出來!
原來,在西邊最後兩間屋子的牆壁間,王懷山暗建了一個暗道,暗道斜斜着通向房子下面去。
趙雷軍低促地對謝逸飛說道:“謝逸飛,小心點下去看看!”
謝逸飛答應一聲,掏出手機照着暗道往下走去,拐個彎就不見人影了。
突然,暗道里傳來謝逸飛驚惶失措的大聲叫喊:“唉呀!”
聽到謝逸飛在暗道里的大叫聲,趙雷軍緊張地沖了下去,邊沖邊問道:“怎麼了?”
林智驍和林文來相互看了一眼,也掏出手電筒照着暗道往下沖。
拐過兩道彎,藉著手電筒的光亮,赫然發現一道厚木門後有一間非常大的地下室,二十七、八個年輕女人,半死不活地裹着棉被靠在牆上,凌亂的長發披散地臉上。
地下室里臭氣熏天,混雜着排泄物的臭味與很久沒洗澡的膻臭味。
林文來撥起一個年輕女人的亂髮,不由大叫起來:“阿靈嫂,你怎麼在這裏呀?”
阿靈嫂虛弱地望着林文來,弱聲說道:“支書,救命啊!”
這時,年輕的女人們都虛弱地叫起來:“支書,救命啊!”
林智驍聽這些年輕女人叫林文來為書記,顯然都認得林文來,應該都是玉嶼村的人,不由暗吃一驚:“玉嶼村失蹤了這麼多女人,他怎麼沒報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