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私下議論

“白城這一戰，王爺打算怎麼打？如果是戰場上衝鋒陷陣，王爺的軍隊可謂是所向披靡，除非是遇到蘇天澤那樣的對手，即便是蘇天澤，那也是平分秋色。不過，據我所知，王爺的軍隊並不善於攻城。熙照國恰恰相反，軍隊雖然不是兵強馬壯，卻善於防守。尤其是鎮守白城的墨仲將軍，傳聞他是墨家的後人，精通於機關術，更是將安陵皇后以前留下的連弩車和轉射機進行了改良。白城本來就易守難攻，在墨仲的鎮守下，更是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左懷舒向藍少風問道，他應該不會打無把握之戰。

白城如果要硬打，着實不易。要不然，白城早毀於一旦了，也輪不到藍少風來打它的注意。

各國對白城窺視已久，想得而得不到，就單說安陵皇後生前建造的那些機關箭弩，那也是兵家夢寐以求的東西。也只有晉陽王有眼無珠，會拿白城去換一顆區區夜明珠。不，那個男人，不是有眼無珠，是心狠手辣。

藍少風用一副你倒是對本王一清二楚的表情看向左懷舒，不過她仍戴着紗帽，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臉，卻看不清她的神情。不知道絲巾後面的她，此時是何種表情？

紗帽中的左懷舒，面無表情。

藍少風沒有說話，深沉的目光望向前方。

因為左懷舒剛才所說的那些，天下眾所周知，並不是什麼軍情秘密。而他，自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關於這一戰，藍少風已經想好了怎麼去打，不過，他不會透露給左懷舒。

戌時，太陽完全落下地平線，天黑了，大軍停下來，在一塊空地上安營紮寨。

左懷舒趁着藍少風去巡視軍營的時候，暗中飛鳥傳了一封信給李雲廷。

翌日早上，藍少風發現左懷舒昨天的那隻小鳥不見了，不過他也沒有起疑。

出發已有幾日，一路上還算順利。

不過軍營里，私下卻有了一些議論，有關於藍少風和左懷舒二人。

夜裏，兩個士兵出去小解，在軍帳不遠處小聲說著話。

“你說一直跟在我們王爺身邊的那位公子，是什麼人？”其中一個問。他只是遠遠的看過左懷舒，離最近的一次也有十米，但這並不影響他對左懷舒的印象。比起男人，左懷舒體態嬌柔，一點不像能打戰的樣子。以往的藍少風，從來不會帶一個和打戰無關的人上戰場，這還是第一次，難怪軍隊裏的士兵會對左懷舒好奇。

“聽說那位公子姓安，叫安羽。”另一個士兵，知道的明顯要多一些。

“朝廷大臣里，只有廷尉大人姓安，不過廷尉大人家是位千金，而且還尚幼。”首先說話的士兵猜測着“安羽”的身份。

左懷舒有告訴藍少風自己的名字叫：安羽兒。不過這個名字，實在不像男人的名字。於是，藍少風直接把安羽兒的最後一個字省去，左懷舒在軍中的名字便變成了：安羽。

“從沒聽過金林城裏有叫安羽這個名字的人？不過，聽近距離看過‘他’的人說，那公子長得可是一個俊美，比那女子生得還好看。”左懷舒本來就是女子，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那士兵接著說。“我們營的李耀，給‘他’送過飯。用李耀的話說，雖然明明知道‘他’是個男人，但還是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你說，咱們王爺，和那個公子，會不會……”

兩士兵的談論，說著說著就偏了。

空穴不來風，他們之所以會那麼想，也是有原因的。

藍少風好戰，素來不近女色，唯一和他親近一些的，只有劉太尉的長女。有血緣關係的公主不算在此內。不過劉太尉的長女已於三年前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了。從那以後，就沒見過藍少風身邊有過女人，而他更多的時候，也是以軍營為家。

其他皇子哪個不是王妃侍妾成群，而炎王府里，王妃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和晉陽國的懷舒公主和親。雖是終於娶了個王妃，但金林城裏的誰人不知，炎王和那懷舒公主有名無實。

傳聞晉陽國魏丞相府里的司徒越，便有那斷袖之癖。

那個“安羽”公子生得如此“美艷”，他們王爺，不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