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紅杏

五十九、紅杏

鬼冢正義的遺體在神社安放着,他死後的臉龐被修整得十分帥,帥中又帶着一絲酷,比他活着時還要好看三分,我很佩服化妝師。神社中陰冷的氣息讓我覺得呼吸十分暢快,而我的精神也變得很好,傳統醫學說滋陰能補陽,看來是真的。在這兒,到了夏天也用不着空調風扇之類的東西,雖然我不相信有陰靈這種東西,但在這兒確實很陰涼,是那種能入骨的陰涼,而醫院的太平間差不多也是如此的,和神社沒有什麼區別。

我盤膝坐在鬼冢正義靈前,雖然很不習慣盤膝,但作為朋友,我應該為他盡一份心的,儘管我總是防着這個朋友。法庭判決已經下來,鬼冢正義的車禍只是一般的交通事故,但聽了深田鏡的話后,我總是覺得這其中很貓膩,但日本畢竟不是我的勢力範圍,對鬼冢的死,我不能無目的地為他報仇而亂放病毒,真要那樣,發財的是我,但吃虧的還是平民百姓,查鬼冢真正的死因,應該不會困難的,相信深田鏡能做到,而我,只是拿錢讓深田鏡去做他應該做的事。

鬼冢櫻子擦乾了臉上的淚,不跟我說一聲就出了去,我也懶得理她。沒過一會兒,門開了,一絲光亮透進,進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他們一樣地戴着同一款墨鏡,我猜他們的年齡應該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那女的憑我的直覺應該是個美人,她身上散發的氣息讓我有些心動,那個男的,我則沒興趣,我張漠對男人一向都沒興趣的。

他們很有禮貌地向鬼冢正義的遺體告別,臨去時,那男人的目光掃向我,我憑直覺覺得那是一種敵意。即使那眼神被墨鏡遮着,我也能感覺到,我無畏地看向他,我是張漠我怕誰。但我此時看到地竟是一張很和善的臉,想不到世上有變臉這麼快的人,便將目光又移向了那女人,那女人只是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便與那男人出了去。不知道他們是誰,等會兒我要問問櫻子,下意識中,覺得鬼冢正義之死,與這男人肯定有關。

天上白雲悠悠。我終於知道了他們是誰,竟是皇太子和太子妃小泉紀香,想不到他們竟會秘密來給鬼冢正義上香,可惜他們的兒子沒來,真是可惜了。看來鬼冢的死。八成是皇太子讓人乾的,若真是這樣,皇太子八成已經知道自己老婆的紅杏出牆。這不是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地事,即便那個男人是性無能也不行,這應該是這世上大多雄性動物的共性。

我嘆了口氣,在這兒已經呆了好些天了,還是回國的好,在這兒獃著,我覺得很不舒服。好不容易等鬼冢入土為安,便馬上命令深田鏡給我定好機票。鬼冢既然不肯說出害他的人是誰,看來他是不想報仇的,那就由他去吧,他一定有他地道理的,說穿了他還不是為了他兒子。這種好事並不是每個日本人男都能有的。

“有人想見你。”在機場候機室深田鏡恭敬地對我說。

“什麼人?”我首先想起的是那個討厭的皇太子,但想想應該不會是那傢伙。一路看文學網

“跟我來吧。”深田鏡沒有說。看他神秘地樣子,應該是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不知會是什麼人物。

機場咖啡室包房中,我見到了要見我的人,是小泉紀香。我問過櫻子,小泉紀香地父親當過首相,和皇室過從十分密切。

小泉紀香今天沒有戴墨鏡,在昏暗的燈光下感覺她長得很冷艷,她的氣質容貌差可與我的朝霞相比,這是能讓我欣慰的,我的直覺就是靈驗,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相信起直覺這東西來。

“你是張漠?”小泉紀香漠無表情,即使是這樣,看起來還是覺得十分的高雅,冷美人給我的感覺不錯。

“是地,我是張漠,有事你快說好了,我很忙。”我同樣冷漠地回答她,我跟她不熟,跟她熟的是鬼冢正義,我只能以牙還牙,這才是我的個性。

“他經常說起你,說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神秘人物。”小泉紀香仍舊面無表情,她嘴中的他應該是鬼冢正義。

“那是抬舉我。”聽到別人背後地稱讚我是有些飄飄然,不管是真的還是假地。

“你的事我知道一些,他說你會幫我。”小泉紀香右手輕輕地攪動着杯中的咖啡,泛起一陣泡沫,旋動着消失在旋渦中。

“是的,因為我們曾經是互相利用的朋友,朋友有事,當然要幫的,人走茶涼的事,不是我張漠乾的。”我觀察着左右,這兒很安靜,確定這兒就我們兩個人,但我不敢確定的是,不知道這兒有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在這個國家,偷窺業非常的發達,做什麼事都應該小心的。

“作為朋友,你沒有懷疑過他的死嗎?”小泉紀香勾人心魂的眼神緊逼着我。

“懷疑過,應該是他乾的吧,他沒有跟我說,你兒子有危險嗎,要不要我幫忙?”我不知道皇太子會不會幹掉這外假兒子,而在這方面我只會進攻,不會防守,真有事來我最多我替他們報仇。

“沒事的,他很安全。”小泉紀香苦笑了一聲,她顯然聽得懂我說的他是不同的兩個人。

“哦!”我有些不解:“願聞其祥。”

小泉紀香將杯中的苦咖啡一飲而盡,才道:“其實我們的關係他早知道,我們以為他已經默認了,想不到他還是不能接受,鬼冢並不怨他,我也不怨他,我只想把兒子平平安安地養大。”

我搞不明白,也聽不懂小泉紀香的話,要是我是那皇太子,碰到這種事我一定會趕盡殺絕。

“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他曾經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他從小的願望是當一名醫生。真的,他對醫學很執着,當然。他也很花心。不幸的是,他在一次坐飛機時,幫一個孕婦接生了一個孩子,雖然那不是他的專業,他很興奮,很有成就感,可惜。WAP.16K.cN他很快發現,他沒用了,一跟女人上床,他就會想起接生時地情景,他就沒有了功能。這些都是在我們結婚以前的事。”小泉紀香苦笑着搖了搖頭。

“對你們的兒子他不追究?”我有些難以置信,聽着她說的話令我想起裕仁那屠夫來,那傢伙就是一面發動着戰爭屠殺着黑人白人黃種人,一面專心地研究生物學,在裕仁心中。人也只是生物吧。當然,作為男人,對皇太子的病只能表示同情。然後是心下的竊喜,看到別人的悲哀人都會表示同情,但那是一種高姿態地同情,同情之後是想看你的笑話,而我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從某一方面說,鬼冢死了,他是一個勝利者。是皇太子心中永遠是抹不去的陰影,難道鬼冢死了,皇太子妃就不曾紅杏出牆,他名義上的兒子就會跟他地血統一樣。

“這一點他是很開明的,他曾經對歷代天皇留存的毛髮都做了DNA鑒定。結果發現,天皇家族的傳承竟然是由三個完全不相似基因的家族組成。根本就不是一個家族地,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千古一系的天皇家族,早已經被多次換種,天皇只是一個象徵而已,而我的兒子,正可以遮掩他不能人道地缺陷,他又何樂而不可為呢,只是想不到他還是不能容忍鬼冢的存在,有缺陷的男人,做起事來最陰險了,表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你說是不是。”小泉紀香跟我說著這個天大的秘密,竟與我以前的那個想法不謀而合,看來我的智商挺高的,心思也與那些古時的歷代野心家差不多,我還真是干大事地料。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並不想跟小泉紀香說得太多,她跟我說的事,若是從我嘴中說出,或許有人會信,但官面上沒人會相信,不過小說家會信,會寫成很多凄美離奇的故事,到處流傳,一定會傳為美談的,會拍成電影、電視,或許還能獲得什麼獎,捧出許多新人成為明星,不錯的故事,要是有人想拍這些東西到我這拉贊助,我一定會全力支持地。

小泉紀香一笑:“他死了,我不敢為他報仇,不能為他報仇。”

我邪笑道:“只要你願意,我會把皇宮炸了。”在皇宮周圍放幾個小型核彈,炸起來一定很壯觀的,若是再配合病毒,我地資產一定會猛增。

“你很自信,但你太小看皇宮的保衛,動了皇宮就是動了日本,畢竟天皇還是日本的象徵。”小泉紀香站起,她的大衣竟已經脫落,剩下奶黃色的縷空胸罩和內褲,若隱若現地勾引着我:“他跟我說過,那些病毒是從你那兒拿的,應該是現今最先進的病毒吧。”

“先進說不上,這讓我汗顏,病毒業和毒氣業在日本一向都很發達的,你們很早就用於大規模的戰爭了。”想起日本人搞的細菌戰,確實夠缺德的。而對小泉紀香突如其來的動作我並不驚訝,我知道這是她的報仇方法,就是再送給皇太子一頂綠帽子,女人瘋狂起來真是厲害。日本女人雖然開放,但縱觀他們的歷史,越上層倒是越保守的,特別是這種能嫁入皇室的女人,希望現在她們也能保持這個傳統,**的女人我是不喜歡的。

我用咖啡潤了潤喉嚨,真是好貨色,比之在銀座娛樂場所的那些女人,她真是上上之品,更何況她的身份如此特殊,宛如那水中月,鏡中花,既然能抓到水中之月,鏡中之花,我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是感覺有些對不住鬼冢正義這個朋友,不過這也不失是為他報仇的一個好方法,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希望他在天有靈,能體諒我,若真有鬼魂,他在邊上看着,鼓勵着我,我是不會介意的。

小泉紀香昂着頭,挺着她驕傲的胸脯,蔑視道:“怎麼,不敢?”

我呵呵一笑:“是男人都是受不起你的勾引的,我只是恨不得能讓尊敬的皇太子殿下看着,讓他也想辦法來殺我。”再不苦忍,雙手已經在小泉紀香成熟的身體上撫摸起來,手勁漸漸加重。憑着直覺,小泉紀香是個喜歡受虐待的女人,下手便狠了許多。她地身材極好,可惜嫁了個看似風光,實則無用的男人,真是難為她了,一個優秀的女人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真是可惜了,而我這樣也算是幫助她吧,小學時老師就教育我們要助人為樂的,所以,我即將享受着幫助人的樂趣。相信每一個高尚的人都會做這種事地。

小泉紀香仰躺在沙發上,張開着她秀美健康的大腿,在我的幫助下苦忍地輕聲呻吟着,那聲音如歌如泣,比任何美妙的聲音都要美妙。比任何歌唱家唱的歌聲都要好聽。助人乃快樂之本,我全心全意地幫助着她,幫她發泄着心中地苦。發泄着她心中的痛,將她心中的幽怨引出,能讓她的身心朝健康方向發展是我最大的心愿。

她身上已經有很多烏青之色,但她不在意,她難道回去要把這些地方故意地給皇太子看嗎?我一時興起,便在她身上留下了幾個牙印,但我終究是個很有分寸地人,沒有在她脖子和臉上留下什麼。我做事情總是這樣有分寸的。

小泉紀香對我的幫助顯然很感激,輕撫着身上地牙印,猶自忘情地接受着我的幫助,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心理,這樣的女人。即使表現得再溫柔,也一定要敬而遠之。幸好,等下我就要上飛機了,與她就會隔得遠遠的。

我滿意地拉上了褲子拉鏈,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這話挺精闢的,我好象在證明這一點。

“你不吻我?”小泉紀香穿好了衣服,抬眼幽怨地看着我:“你只是象玩妓女一樣地玩我。”

“不,我必須聲明,我從不玩妓女。”我就是這樣一個好男人,這一點我很自信,從小到大我從沒嫖過妓。

“那你吻我。”小泉紀香微笑着昂着頭,明明應該是個很淫蕩的人,可看上去倒象是個聖女,沒辦法,聖女也有需要幫助地時候。

我和她濕吻着,吮吸着她還算是香甜的舌頭,算是補上剛才的過錯吧,我剛才確實沒吻她,只是咬她了,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咬着,她那由疼痛引起的抽搐表情十分地賞心悅目,那感覺確實不錯,不過我不能讓自己喜歡上這種行為,這樣可不好。

推開小泉紀香:“我要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讓深田找我好了。”

“我會記住你地話的,不過你要小心些,皇太子的心性已經變得很陰鬱,要是知道我們的事,我想,只要你在地球,他一定會找你的。”小泉紀香好心地提醒着我。

“你才說啊,”我輕浮地在小泉紀香胸前捏了一把:“我是張漠我怕誰。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丟下話便先出了去,在外面喝着咖啡的保安們一看到我出來,都鬆了口氣,只是盛玉鼻子動了動,狐疑地看着我,看來還是女人細心。

深田鏡禮貌地向我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才與我們告別,憑着深田鏡對我的恭敬,是要多支持他的,即使將來他做出對我不利的事來。

在飛機上我閉着雙目,日本之行,原來竟是這麼的美妙,人生的際遇真是太奇怪,這樣的艷遇也能發生,世上原來沒有不可能的事,可我就是想不出,怎樣才能把我的女人放在一起而大家都相安無事,要是可能,我會把這個問題放在網絡上搞個有獎徵答,一定會讓我的視野開闊不少的。機突然一陣振顫,我大驚,該不會是那皇太子在飛機上放了炸彈吧,我可消受不起,幸好空姐解釋說這只是氣流問題,讓我放心不少,在天上飛真的很不安全,命完全不在自己手上,這是讓人很不踏實的事情。

邊上盛玉湊過臉來:“張董,你有心事啊?”

“哦!從哪看出的?”我問。

“你的表情,有時好象很開心,有時又象心事重重。”盛玉說道。

“是嘛,那你喜歡哪一種表情?”我打着哈哈,看來,在機場時,盛玉已經聞到我身上帶着的小泉紀香的味道,不過她應該不知道那味道是誰的,不過那是女人的味道,這是鐵定的。

“要見你的是一個女人。”盛玉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眼是得到答案。

“是啊,一個女人,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意味深長地說著,看來出門在外不能帶女人,尤其是象盛玉這樣的女人,雖是人中精英,但太精明,水至清則無魚。

“嗯!”盛玉不再說話,但願她不要到朝霞面前哆嗦,不然我就完了,總不能跟朝霞說我跟那個什麼太子妃有一腿,那樣朝霞肯定不相信,女人一不相信你,那麼我只會出錯,事情定然會越來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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