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失算的閻魔

72.失算的閻魔

游,然而閻魔和酒吞童子的賭注提高了難度,剩餘兩位學生紛紛表示沒錢了不打了,還要留着給死神抽卡呢,閻魔正玩在了興頭上,紅唇一撇,想要拉茨木童子下場,然而茨木童子表示自己根本不會玩,閻魔很快想出了別的法子。

作為黃泉之主也好,作為鹿屋野的院長也好,閻魔在大多數時間內總是空閑甚至無聊的,曾經的手下兩兄弟經常廝混在一起,神龍不見首尾,判官倒是一直伴隨在她身周,然而太過於嚴肅和一本正經,至於另一位熱鬧的小孩子,騎着她的鍋,同樣不知跑到了何處去。

手下鬼差們也需要放鬆放鬆——閻魔無數次用着這個理由出入湯屋,花牌麻將骰子無一不在話下,飲酒能將判官扛回去,賭輸了也能不矜持身份持着扇子跳一段,鬼差們無比擁戴這位與他們極其親切又有着不少共同話題的上司。

閻魔隨手抓了三粒骰子,這裏的骰子與骰盅也做的精緻無比,骰子從她指縫間滑落,擊在桌上清脆作響,

“那不如試試這個?”

隔間門口的服務員很快走了進來,動作熟練地替他們展開一張長桌,劃分好押大小的區域,隨後便將骰子放入骰盅中,開始搖盅。

酒吞童子忽然叫住了服務員,他倒是相信閻魔在湯屋內來往那麼多次,如果是先聽骰再下注,或許還能聽出聲音來,便乾脆大不敬地對着教授說道,

“聽骰子也沒有多大意思,不如我們直接比運氣?”

閻魔似笑非笑,看了眼自己的乖孩子茨木童子還不會玩骰子,又看看眼前這個簡直手段老練,心中恨鐵不成鋼,

“有趣,那就要再加些賭注了。”

“怎麼加?”

“隨意啊,看贏的那方,想出什麼主意了。”

茨木總覺得閻魔說一句話,便朝他這裏看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更多的還是感覺到不祥預感,當酒吞童子問他要不要跟着他下賭注時,茨木果斷拒絕了。

閻魔遺憾的很,轉念一想算了,她今天想懟的人是酒吞童子,自家學院的小天使走得越遠越好。

也加入賭局的學生們謹慎地選擇了要投誠的方向,閻魔投大,酒吞童子投小,盲投簡直就是考驗人品與運氣,等待全部下完賭注后,服務員便開始搖盅。

閻魔聽着那骰子聲音清脆,落在了桌面上,最後翻轉了幾圈停了下來,心中已是有了猜測,便知道第一輪自己已經輸掉了。

酒吞童子在聽聲音上稍遜些閻魔,然而也是在這方面玩的極其出挑,魔法所入學時間晚,他們的壽命又漫長,在大江山偶爾無所事事時,便與底下小妖玩着骰子取樂,久而久之也辨認的些聲音來——他看了眼閻魔的神色,幾乎不用多盤算,就開始想究竟要加什麼賭注。

骰盅打開,三粒骰子點數分別為211。

酒吞童子朝着自己身後望了眼,示意自己學院的一位三年級男生走了出來,對方是他們迦具土赫赫有名的非洲友人,從死神開服玩到現在,一個SSR都沒有。

“說吧,你要加什麼賭注?”

閻魔隨意地問道。

“幫他的死神抽卡,抽到SSR為止,其中需要的靈玉,麻煩教授付一下吧。”

閻魔對這種遊戲半點興趣也無,壓根不在她生活的觸及範圍內,就是這樣也還是聽說過這個遊戲,源於半年前有個學生忽然在課間嚎啕大哭,將燈籠鬼教授驚嚇到,險先變大暴走,作為院長的閻魔自然要去了解下自己學院學生的情況,那學生便說自己七個十連抽,都抽不到一張SSR,生無可戀,因而情緒崩潰,無法自拔。

當酒吞童子提出這個要求時,閻魔是並不在意的,她直接沖了128,就開始當中抽卡。

R、R、R、R、R……

無窮無盡的十二張R過去了,閻魔按在召喚鍵上的手停頓了幾秒。

她謹慎地轉身詢問了自己最信任的級長,

“你抽出SSR了嗎?”

茨木點了點頭。

“幾張抽出來的?”

茨木想了想自己最近的一次抽卡,

“十抽,2張SR,一張SSR。”

閻魔鬆了口氣,想這概率還行嘛,便又氪了個68。

這場骰子最終只玩了一局就結束了,緣由便是閻魔大人金錢損失不少,緊接着影響了心情,學生們目送着閻魔和終於勸住了她的判官兩位教授遠去。

“放開我!老娘要讓迦具土那個小子也大出血!喂——”

“……閻魔大人,您不能再賭了。”

最後忍辱負重的副院長與院長達成了某個不可告人的協議,遠遠望去,似乎還能看到院長抬手勾住了副院長的肩膀,在他側臉上親了口。

迦具土的那位學生終於有了平生第一個SSR,附贈二十多個SR,雙手顫抖,淚流滿面,根本不敢去看氪金金額界面,兢兢戰戰地詢問酒吞童子,

“真的……真的不用將錢還給鹿屋野的院長嗎?”

酒吞童子安慰他道,

“不用,這是他們鹿屋野自己坑了鹿屋野。”

問誰不好,非要問出了名的歐皇呢?

兩位管事或者確切說一位管事的教授離開,學生們又放縱了不少,甚至有喝了些酒笑嘻嘻地跑到平台上與表演的藝伎共舞一曲的,還有搶過話筒也要高歌幾聲的,周圍隔間也有喝醉酒的客人,非要跑出來各自表演一番,詢問美麗的藝伎究竟哪一位厲害。

那個喝醉酒的是綿津見五年級的學生,平日裏有參加大型煙花製作的學習小組,絲毫不猶豫,掏出根魔杖來開始揮舞一番,所點到之處便是接連憑空炸裂開煙花無數,最後非要在自己身上綁一個名為遊走球的煙花效果,被其餘的學生們七手八腳強行拖了下去。

那個煙花顧名思義,如同破壞效果極其強烈的遊走球東竄西撞,最後升騰而起,炸成流星千萬片。

如果在這裏讓他表演,估計等到旅行結束,他們帶回去的就是一盒子的人體流星了。

茨木沒有參與到雜耍的過程中,但是被別用有心地灌了不少酒,幸而他酒量還算不錯,是在酒吞童子那個鬼葫蘆用妖氣和妖怪精魄釀出來的的酒中鍛鍊出來的,一般軟綿綿的酒還不至於放到他,但或多或少總有那麼些效果在。

最後表演退場,客人們三三兩兩離開,學生們挨個扶持着,也不知走入了誰的房間,酒吞童子確保了每一個進入的都是自己學院包下來的房間,至於誰跟誰倒在一起,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茨木童子還靠在牆邊等着他。

湯屋的時間作息是顛倒的,夜間狂歡,白日睡眠,如今掀了窗帘往外望去,已是太陽升起,夜間的紅燈籠盡數熄滅,整座城鎮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而遠處的水域現在似乎也變成了一片雜草叢生的野地。

茨木放下了窗帘,房間內很快又陷入了昏暗之中,沒有開燈,酒吞童子從背後壓了過來,手臂熟練地搭在了他的脖頸邊,灼熱的呼吸湊在了耳下與鬆鬆垮垮的和服根本擋不住的赤/裸肩膀上。

“茨木童子……”

酒吞的語調有些難得的慢里斯條,彷彿是一個字一個字,用着極其曖昧的語氣將他的名字念了出來,左手卻順着他的腰部滑了下來,伸入大敞的和服內。

這個姿勢太過於方便了。

手指順着胸膛一路向上,滾燙的掌心,冰涼的指尖,彷彿一觸而過,劃過他的鎖骨中央,劃過喉結,又在下頷處微微用力,將臉抬起了幾分。

“茨木童子。”

指尖在嘴唇上下摩挲了幾秒,隨後便深入了溫熱的舌底,在帶着黑暗中一閃而過的銀亮又落了下來,又濕又滑膩的手指劃過了小腹,正要繼續往下時卻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茨木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反應,這與聽着青行燈講她的段子時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那時他落荒而逃,如今卻已經被欲/望纏身,他在做着最後的無力掙扎,左手彷彿不帶着半點力氣,能被酒吞童子輕描淡寫地推開。

然而酒吞童子並沒有推開他的手。

酒吞的左手從他掌心下抽了出來,順勢覆蓋在了他的手背上,十指交扣,帶着他的手一起向下,掙脫了腰帶最後的束縛。

天。

坊巡視完了浴場,將三樓的燈熄滅后,才坐着電梯前往了最高層。

電梯在二天處停留了那麼幾秒,動人的笑聲與歌聲遙遙傳來,卻又在電梯門外被阻攔。

謙和而又恭敬的笑容固然能展現出老闆的熱情與友好,但維持了一天已經是疲憊不堪,坊對着電梯壁上的鏡子,掃了自己一眼。

往下耷拉的嘴角,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眼神,麻木而又成熟。

但是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完成。

辦公室內的窗大開,白色的紙人密密麻麻,帶着一個小包裹,在親手交給了他之後,領頭的紙人落地變成了人形,與他母親一模一樣。

“姨媽。”

坊握着那小包裹,他很快又換上了習慣性的熟稔微笑,朝着長輩問了聲好。

畢竟曾經是將他變成過一頭豬的長輩,他母親的雙胞胎姐姐錢婆婆,而對於魔女,誰都要有所忌憚。

“我妹妹當年也干過將蠱蟲放到那條龍體內的事情,還是比不上如今年輕人——你好自為之。”

紙人託付完了他姨媽想要說的話,又化成了原形,從窗戶中飄了出去,洋洋洒洒一大片,很快消失在了白雲之中。

小包裹內是一個印章,坊看不懂上面魔女親手所繪的圖案,他捏在手中把玩了幾秒,抬頭就將它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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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陰陽師茨木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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