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鬼纏身6
卜凡他們問了一遍,最後只是把關係越問越大,秦莯接/觸過很多人,當荷官接/觸的人本身就多,難免有些沖/突,尤其還是一樓大堂的荷官,魚龍混雜的,而且秦莯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可能是單方面的同事對秦莯有/意見,不過這就已經很麻煩了。
而且秦莯竟然和方銘勛是那方面的關係,仔細想一想還真是有可能,畢竟方銘勛和秦莯好幾次都去醫院看秦莯的母親,如果只是上下級的關係,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保全部的經理也是被方銘勛撿回去的,雖然現在做的級別不小,但是也不見得被方銘勛這麼照顧,這麼一想,兩個人果然還真是有點什麼關係。
北堂第五說:“你是第一個發現秦莯上吊的人?”
賀榮點頭說:“是啊,我們是一個宿舍的,而且我是帶他的人啊,那天他有班,但是一直沒出現,我是頭天的夜班,經理讓我回去的時候看看秦莯,我推開門就看到他上吊了!已經死透了,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屍體都涼了!”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又說:“昨天你突然大喊着看到了秦莯,是怎麼回事?”
賀榮一聽他這麼說,立刻說:“對對,我看到秦莯了,不止一次,在他死了之後,你們不是天師嗎!一定要管管這件事情,一定是秦莯的孤魂!他上吊跟我有什麼關係,求求你們把秦莯的鬼魂抓起來,他總是出現,第一次是在宿舍里,昨天又出現在大堂!還有其他同事也看到了秦莯,我實在受/不/了/了!”
秦莯死後的頭七,賀榮照常上班,那天是夜班,他上了夜班回來,準備去洗漱,進了宿舍之後,一切都好端端的,他去洗臉,結果忘了拿毛巾,甩了一把臉上的水,就準備去拿毛巾,這個時候有人遞了一條毛巾給他,說:“前輩,是這條嗎?”
賀榮當時沒在意,就拿了毛巾擦臉,等他擦了臉,突然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叫的其他宿舍的人都聽見了,全都衝過來,賀榮則是大喊着“有鬼”,“秦莯回來了”之類的話。
起初其他同事都不相信,但是後來他們就信了,因為有客人也看到了秦莯,不止如此,頭七之後的幾個月中,很多人都看到了秦莯,斷斷續續的。
同事們都人心惶惶的,因為這件事兒,還有膽小的荷官辭職了,走了幾個資歷很老的荷官,不過方銘勛都沒有處理,只是結了工/資,放人就走了。
方銘勛的態度就是不信邪,不相信有鬼,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人想請天師來驅鬼,但是方銘勛都不同意,說是怕影響賭船的名聲,畢竟賭場要的就是好彩頭,而且不讓員工們議論這件事情。
卜凡和北堂第五問完了賀榮,管賀榮要了一個電/話號碼,可以隨時聯/系的,賀榮就離開了。
卜凡啜/着可樂,說:“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方銘勛和秦莯是那種關係,肯定不會對秦莯下手的吧?”
北堂第五搖了搖頭,說:“方銘勛的態度有點問題,這個賀榮的態度也有點問題。”
卜凡驚訝的說:“什麼?”
北堂第五說:“賀榮說話的時候眼睛亂轉,而且昨天遇到秦莯的鬼魂,表現的出來的是心虛,他可能沒有對咱們完全說實話,也可能有些保留。”
北堂第五說著,突然“呵”的一笑,那笑聲特別的蘇,說:“我想……在嫉妒秦莯的那一幫荷官中,就有賀榮一個。”
卜凡一聽,更是驚訝了,原來賀榮也在嫉妒的名列中,那賀榮也有嫌疑殺秦莯了,而且賀榮和秦莯是一個宿舍的,這下手起來還比較方便呢。
兩個人忙了一下午,就準備回賭船上去了,正好回去就可以吃晚飯了,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坐小艇登賭船,沒想到很湊巧的是,方銘勛這個時候也回來了。
方銘勛三/點就在醫院獃著,這會兒都七點了,他才準備回賭船,說他和秦莯沒有關係,還真是不可能,畢竟他在醫院呆了這麼長時間。
方銘勛看到了北堂第五和卜凡,笑着說:“北堂先生也出去轉轉?”
北堂第五說:“隨便走走,方先生呢?”
方銘勛笑着說:“談個合同,方某是個俗人,天天要為錢奔波。”
卜凡看了一眼北堂第五,顯然方銘勛是在撒謊,他下午明明在醫院,怎麼可能去談合同?
小艇很快就登船了,幾個人登上賭船,方銘勛就借口離開了,卜凡盯着方銘勛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北堂第五伸手摟住卜凡的腰,說:“走吧,小凡這麼專註的看其他男人,我是要吃醋的。”
卜凡臉上一紅,說:“我那個……那是研究一下方銘勛的態度。”
北堂第五笑着說:“今天晚上,你也可以再深入研究一下我。”
卜凡瞪着大眼睛,臉頰瞬間更紅了,看的北堂第五眼神有些沉,低下頭來,快速的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卜凡趕緊推他,這地方人這麼多,來來往往的,而且北堂第五長相本身就招人,別人都在注意他,他就這麼公然親一個男人,實在不太好,卜凡臉皮都要燒沒了。
北堂第五完全不在意,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拉着卜凡說:“走吧,上三樓,先去吃飯,餓了嗎?”
卜凡點了點頭,給其他人打了電/話,準備一起去吃飯,他們兩個人到三層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佔了一個大圓桌,還是中午吃飯的那個桌子。
北堂第五拉着卜凡走過去,剛落了座,北堂第五把點餐的平板遞給卜凡,卜凡還沒有點餐,就看到有人走進來了。
走進來的人竟然是“熟人”,眾人還碰到了,是金老闆和楊先生,不只是他們,這回金老闆和楊先生都不是主角了,他們反而卑躬屈膝的簇擁着一個穿着華貴,身材火/辣的美/女走進來。
那美/女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身材火/辣,穿着也豪華,首飾金光閃閃的,一看就特別有錢,而且下巴總是微微揚起,有一種趾高氣昂的感覺。
蘇久兮看到那個女人,忍不住小聲說:“誰啊?”
陳陌看了一眼,他雖然不在商圈商混,但是蘇家好歹也是大門大戶,認識不少人,陳陌說:“是姚小/姐。”
卜凡立刻睜大了眼睛去看那個姚小/姐,這個姚小/姐才二十幾歲的樣子,也太年輕漂亮了,楊先生是入贅的,可是着楊先生怎麼看都配不上姚小/姐,起碼年紀就大得多了,難道姚小/姐比較喜歡年紀大的男人?
陳陌又小聲說:“你們別看姚小/姐看起來年輕,其實是保養的。”
宋梓陽奇怪說:“那她多大了?難道三十了?”
陳陌說:“這倒不知道,保密挺好,但是應該不小了。”
安鋒見宋梓陽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忍不住笑着說:“據我所知,已經五十幾歲了。”
“什麼?!”
宋梓陽和蘇久兮同時大喊了出來,把其他人都給嚇着了。
其實卜凡也很驚訝,不只是他們,其他人也相當驚訝,只是沒他們反應劇烈而已。
卜凡不敢置信的偷看了幾眼那個姚小/姐,姚曉傑看起來是個美/人,不過一看就是整容臉,而且做了很多保養,就算是整容臉,也不得不說整的還真漂亮,看起來年輕又美艷,身材也好,這種美/女還有錢,走到哪裏都讓人多看幾眼。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姚小/姐已經五十幾歲了,那不是能當他們的媽了嗎?
卜凡說:“安大叔,你的消息可靠嗎?”
安鋒又被叫了大叔,無奈的說:“當然可靠。”
安鋒就是走人脈賺/錢的,他的信息比一般人都多得多,自然可靠。
卜凡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肖瑾然,然後對比了一下姚小/姐。
肖瑾然被卜凡看的發毛,咬着后牙說:“我才四十九。”
蘇久兮感嘆說:“肖老/師才四十九,看起來像三十歲的人,而那個姚小/姐五十多歲了,看起來竟然像二十歲的人,我以前以為肖老/師已經是老妖精了。”
肖瑾然差點把蘇久兮拆了,說:“你說誰老妖精?”
卜凡心想,如果說老妖精的話,北堂第五才是,已經好幾千歲了,而且還能成為元嬰,那豈不就是逆生長?
怪不得楊先生入贅了姚家,可能在十幾年/前,楊先生也算是個帥哥了,所以才能入贅姚家,算一算那個時候姚小/姐也四十來歲,比楊先生大了一半兒。
蘇久兮說:“嗨,這叫什麼入贅,女方又漂亮又有錢,年紀大點算什麼。”
陳陌幽幽的盯着蘇久兮,說:“你說誰漂亮?”
蘇久兮一臉賤兮兮的樣子,笑着說:“難不成說你漂亮啊?”
別看陳陌平時弔兒郎當的,其實醋勁兒可不小,他們都已經互相表白了,蘇久兮看着五十幾歲的姚小/姐差點流口水,尤其是姚小/姐那呼之欲出的大胸。
陳陌立刻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我和久兮去趟洗手間。”
蘇久兮掙扎着說:“幹什麼啊!我還沒點餐呢!放開我,別拉我……”
卜凡無奈的看着那兩個人,耍寶一樣出了餐廳。
眾人開始點餐,那邊姚小/姐也開始點餐了,北堂第五專門點卜凡喜歡的吃,不過卜凡的口味其實和北堂第五特別相似,別看北堂第五長相冷酷,但是其實他也喜歡吃甜食,俗稱有點悶騷。
兩個人點了一大桌子甜菜,可苦了肖瑾然和葉一夏,其他人對甜菜都不怎麼抵/抗,不過肖瑾然和葉一夏都喜歡清淡一些的口味,吃太多甜的會膩,一直在喝水。
卜凡吃着年糕炒毛蟹,還是北堂第五給他撥好殼子的,又甜又鮮,簡直太美味了,卜凡的眉眼忍不住都要飛起來了,因為幾隻螃蟹就一臉特別高興的樣子。
北堂第五給剝好了一個大蟹腿,忍不住笑了一聲,拿起旁邊的紙巾,給卜凡擦了擦嘴角,都是毛蟹的醬汁。
卜凡自己也伸手摸了摸,北堂第五說:“已經乾淨了,小饞貓一樣。”
卜凡說:“因為太好吃了,你也嘗嘗,你一直都在剝殼,還沒嘗呢吧!”
卜凡說著,把大蟹腿舉起來,北堂第五笑了笑,說:“好,我也嘗嘗。”
他說著低下頭來,不過沒有咬卜凡手裏的蟹腿,而是低頭在卜凡的嘴唇上輕輕一舔。
“嗬……”
卜凡立刻抽/了一口氣,嚇得睜大眼睛,粉/嫩的嘴唇也哆嗦了兩下,一股電流直接從脊梁骨竄上大腦。
北堂第五笑着說:“嗯……果然又香又甜。”
其他幾個人看的牙都要倒了,紛紛裝作沒看見,低頭吃飯。
那邊金老闆一個勁兒的巴結姚小/姐,看着姚小/姐波濤洶湧的大胸直流口水,楊先生則是有些不屑。
楊先生是入贅到姚家的,所以別看表面風光,其實在姚小/姐面前非常沒有地位,而且姚小/姐五十幾歲了,年紀很大,據說脾氣特別暴躁,一句話不對,就當著眾人面劈頭蓋臉罵人的那種,作為一個男人,哪喜歡被人劈頭蓋臉的罵,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簡直都沒有臉了。
楊先生似乎有些看膩了姚小/姐的大胸,似乎覺得這種脾氣,身材再好也沒用。
楊先生轉着眼睛看,就看到了對面那桌,北堂第五身邊坐着一個很漂亮的男人,身材不算是高大,只能算是高挑的類型,一頭白色的長發束起來,鬆鬆散散的,北堂第五似乎特別喜歡他,一直在給他剝螃蟹吃。
不止如此,兩個人的態度還很親/密,北堂第五剛剛還吻了那個男人一下。
楊先生是男女不忌的,看到卜凡,眼睛裏閃着光,感覺卜凡特別漂亮,那種氣質並不強/勢,反而顯得很柔/軟,這種樣子最符合楊先生的口味。
卜凡因為吃了太多甜的,有些叫水,喝的多了就想去洗手間,卜凡準備去洗手間,準備看看蘇久兮他們。說:“我去洗手間。”
他們吃飯也有一個小時了,蘇久兮和陳陌竟然還沒回來,北堂第五說:“我跟你去吧。”
卜凡搖搖手,說:“不用不用,你幫我再剝一個大螃蟹。”
北堂第五有些無奈,低頭看了一眼盤子裏的螃蟹。
卜凡擦了擦手就去了洗手間,洗手間在旁邊,一路都有侍者引導,進去之後非常豪華,畢竟這裏是奢侈場所,休息室在外面,有很大一片沙發,旁邊照樣是吸煙室,休息室裏面有洗手台,再往裏是隔間,還有化妝間。
卜凡往裏走,進了隔間去上廁所,結果就聽到隔壁似乎有人,而且還在哭,卜凡聽到了嗚咽的聲音,這地方應該挺隔音的,竟然還能聽到哭聲。
卜凡仔細一聽,竟然是蘇久兮的聲音,還有陳陌的聲音。
陳陌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陳陌笑着說:“嗯?誰漂亮,還嘴硬嗎?”
蘇久兮的聲音則有些大,一邊哭一邊抽噎,帶着難以言會的甜膩,說:“你漂亮……你漂亮還不行……別頂了,嗯……太深,太深了,好舒服……”
卜凡聽的臉皮都紅了,趕緊從隔間裏出來,就到洗手台去洗手了,心想着這兩個人原來在這裏沒羞沒臊,怪不得一個小時都回去,等他們完/事兒之後,別人的晚飯都吃完了……
卜凡正在洗手,就聽到有人從外面走進了進來,從鏡子裏一看,竟然是那個楊先生。
楊先生走進來,笑眯眯的看着卜凡,他喝了酒,臉色有些酡/紅,走路都打晃兒,笑着說:“你是北堂第五包/養的?一個月給你幾萬?”
卜凡剛開始都沒聽出來楊先生是在和自己說話,不過轉念一想,他肯定是在和自己說話,因為他提到了北堂第五。
卜凡看了一眼楊先生,他醉的不輕,就不想理他,用旁邊的紙巾擦了手,準備離開。
哪知道楊先生不依不饒的伸手攔住他,說:“等等,我跟你說話呢!三十萬!一個月三十萬怎麼樣?北堂第五給你這麼多嗎?我能給你,怎麼樣,跟我走,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個月就能輕/松賺三十萬!”
卜凡奇怪的看着楊先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這樣子就那麼像是被包/養的嗎?
楊先生見他不為所動,笑着說:“小婊/子又不是雛了,竟然還要價這麼高?嫌少嗎?”
卜凡聽他嘴裏不幹凈,眯了一下眼睛,手掌攥拳,“咔咔咔咔”的聲音想起來,門上的門鎖和洗手池上的金屬都在咔咔作響。
不過卜凡還沒有動,就聽楊先生“啊!!!”的大叫了一聲,駝紅的臉色突然變的煞白,只是一秒的時間,好像變色一樣,瞪着眼睛,驚恐的指着卜凡背後,嘴裏說:“鏡……鏡子……鏡子!!”
卜凡被他的表情都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洗手間的鏡子上突然開始流/血,血水順着洗手間的鏡子“嘩嘩”的往下/流,順着洗手台快速的流下來,瞬間流了滿地都是。
不止如此,地上的血跡還會繞開卜凡,快速的撲向楊先生,楊先生猛地跌倒在地上,嚇得“啊——”的大喊了一聲,血水快速的蔓延到他的身上,西服上,然後逆流而上,蔓延到他的臉頰上……
因為楊先生的大吼,裏面的蘇久兮和陳陌都聽見了,快速的衝出來看看究竟。
還有洗手間外面的侍者也聽到了聲音,快速的衝進來,就看到楊先生跌在地上,滿處都是血跡,不止如此,侍者突然大喊了一聲:“秦……秦莯!!是秦莯!”
就見洗手間的鏡子裏竟然有個人影,卜凡去看那個人影,人影很模糊,但是熟悉得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侍者瞪大了眼睛,一口篤定的喊着是秦莯。
洗手間瞬間亂七八糟的,秦莯的影響從鏡子裏短暫的出現了幾秒,“唰!”一聲,瞬間就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嘭!”一聲,洗手間的大門被沖開了,北堂第五臉色陰沉的從外面衝進來,說:“小凡,沒受傷吧?”
卜凡搖了搖頭,秦莯消失的一霎那,從鏡子上留下來的鮮血瞬間就消失了,變得乾乾淨淨,爬到楊先生身上的鮮血也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剛才在場的人很多,不只是楊先生,還有那個侍者都非常肯定,就是秦莯,秦莯的鬼魂又出現了!
保安很快就衝進了洗手間,楊先生一直很癲狂,嚇得直哆嗦,嘴唇發白,全身發/抖,嚷嚷着賭船上不幹凈,有人要殺他。
北堂第五檢/查了一下卜凡,卜凡沒有受任何傷,剛才突然出現的血跡也是繞開卜凡的。
北堂第五說:“是怨氣。”
卜凡說:“而且我怎麼覺得這怨氣這麼針對楊先生?”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剛才血跡直衝着楊先生而去,嚇得楊先生差點尿在地上。
保安很快把楊先生扶起來,扶出了洗手間,姚小/姐正好聞訊趕來,看到楊先生一臉狼狽的樣子,“啪!”就甩了一個嘴巴給他,特別響亮,打得楊先生猛地踉蹌了一下,保安差點都沒扶住。
姚小/姐怒斥着說:“看看你這德性,像什麼樣子,真是給我丟人!你幹什麼去了?!弄成這個樣兒!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別想再花一分錢了,我要凍結你的銀/行卡!”
卜凡聽得眼皮直跳,之前只是聽說姚小/姐彪悍,但是沒想到姚小/姐竟然這麼彪悍,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嚷出來,聲音特別尖銳,其實也挺丟臉的。
楊先生被賞了一個嘴巴,疼得不行,捂着臉卻不敢說話,一直哆哆嗦嗦的,低眉順眼的,什麼也不敢說。
金老闆趕緊來當和事老兒,最後姚小/姐才罵罵咧咧的走了,讓楊先生滾回房間去,自己則是上樓去包間,和金老闆玩兩把去了。
眾人還沒吃完飯,尤其是蘇久兮和陳陌,都沒吃東西呢,就回了餐廳,蘇久兮說:“怎麼回事這是?剛才洗手間鬧鬼?”
卜凡說:“好像是秦莯,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只是秦莯的怨氣?秦莯的靈力已經高到可以支配自己的怨氣了?”
秦莯才死了三個月,三個月對一個鬼來說,太短太短了,根本不可能有這樣高的修為,不過這裏是苦泉的泉眼,如果秦莯有什麼特別的法寶的話,也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今天早上卜凡還看到了秦莯,秦莯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副意識遊離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高深靈力的大鬼。
蘇久兮說:“我看那楊先生肯定有鬼,你看怨氣直衝着他一個人去。”
卜凡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是,咱們應該去套套他的話。”
蘇久兮說:“卜凡你去啊,剛才在洗手間裏,他不是還要包/養你呢嗎?”
卜凡:“……”
蘇久兮他們在隔間裏,竟然聽到了楊先生的話,他這樣大咧咧的一說,北堂第五就挑了挑眉,說:“包/養?”
蘇久兮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笑着說:“是啊是啊,剛才在洗手間裏,我都聽見了,楊先生好大的口氣呢,要用一個月三十萬包/養咱們卜凡!”
北堂第五板着嘴角,糾正說:“我的,不是咱們。”
蘇久兮“哈哈”一笑,卜凡臉都紅了,蘇久兮更正說:“好吧好吧,楊先生要用三十萬包/養你家卜凡!”
北堂第五冷笑了一聲,蘇久兮還要再說話,卜凡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蘇久兮不理他,還要再說,卜凡特別機智的在他腰上點了一下。
“哎呀!”
蘇久兮沒有防備,而且卜凡可用了靈力,一瞬間蘇久兮就感覺腰上酸的都要直不起來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因為蘇久兮剛才盯着姚小/姐的大胸看,所以陳陌把他拉到洗手間裏教育了一番,蘇久兮和陳陌站着做和諧運/動,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腰疼的不一般,本身就特別酸,哪禁得住卜凡一點啊。
蘇久兮疼的直蹦起來,陳陌趕緊把他拉住,笑着說:“小兮乖,快吃飯吧。”
蘇久兮聽他這麼叫自己,頓時臉色通紅,結巴說:“你……你叫的真夠噁心的!走開點,別挨我那麼近。”
眾人繼續吃飯,想着怎麼樣去套近乎,楊先生喜歡那種纖細漂亮型的,蘇久兮在這些人里最纖細,但是他不是漂亮型的,他是炸毛型的,完全沉不住氣,沒辦法去套話。
肖瑾然長得很漂亮,但是太毒舌,大家也不敢讓他去套話。
葉一夏說:“乾脆我去吧。”
北堂第五這個時候笑了笑,說:“其實我有個好人選。”
大家看他這麼一笑,頓時都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感覺有涼風嗖過去,反正挺陰冷的。
就聽北堂第五說:“我覺得而俞雪不錯。”
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轉向去看俞雪,俞雪身材高挑,不脫衣服絕對看不出來是高壯的類型,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特別纖瘦,留着黑長直的頭髮,擋住了尖銳硬朗的臉部輪廓,一看就像是個纖瘦的美/人,只不過這個美/人個子高了點。
方煦剛開始也以為俞雪是個很冷艷的小/美/人,不過俞雪可是食屍鬼,而且還是攻,把方煦都給吃干抹凈了……
方煦一聽,第一個反/對,說:“不行不行,楊先生口碑不好,不能讓小雪去。”
俞雪倒是不反/對,畢竟他的手腕可很硬,並不像表面那麼纖弱,如果楊先生敢動手動腳,就算他倒霉。
北堂第五補充了一句,說:“你可以跟着去。”
方煦:“……”
大家都感覺北堂第五的想法不錯,俞雪真是漂亮,看起來還無害,最佳人選,只不過俞雪的存在感一直很低,不愛說話,所以大家都忽略了這個最佳人選。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說:“行了,剩下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咱們都回去休息吧。”
其他人酒足飯飽,準備回房間休息,他們也沒什麼夜生活,也不喜歡去玩幾把,最主要是窮,別人下/注都好幾百萬,他們下個五十塊錢還覺得心肝肉疼,所以也沒什麼玩的興趣。
大家各自回房間等消息,肖瑾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聯/系蘭祠,蘭祠一直聯/系不上,也不給他委託的指使,已經是第二天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回了房間,卜凡剛打開房間的門,“咚!”一聲,北堂第五就把卜凡直接按在了門上,卜凡的後背緊緊/貼着門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北堂第五含/住了嘴唇。
卜凡嗓子裏發出“唔”一聲,北堂第五的吻非常急躁,摟着他的手從衣擺里摸進去。
卜凡的細/腰狠狠一抖,被撫/摸的全身顫慄着,忍不住主動伸手摟住了北堂第五的脖頸,張/開嘴唇,迎合著北堂第五的唇/舌。
北堂第五的嗓音很低沉,“呵呵”一笑,伸手溫柔的撩/起他散落下來的白色長發,別在耳後,說:“小凡,金主想要潛你了,你說怎麼辦?”
卜凡臉頰瞬間有些紅,都怪剛才蘇久兮亂說,搞得北堂第五醋勁兒大發。
卜凡摟着他的脖頸,嗓音有些顫/抖,輕聲說:“那就……輕一點兒。”
北堂第五的呼吸瞬間粗重了一些,輕輕含/住卜凡的耳朵,說:“壞孩子,看來你很喜歡。”
卜凡摟緊北堂第五的脖頸,輕聲說:“喜歡……最喜歡糖糖了。”
北堂第五似乎再也忍不住,突然把他打橫抱起來,大步走進卧室,將卜凡放在床/上,然後立刻壓了下去。
卜凡癱/軟在床/上,感覺到北堂第五掠奪般的侵襲,非常霸道的陰氣,即使他還沒有任何動作,那股氣息已經瀰漫而來,將卜凡團團圍住,彷彿要溺水一樣,沉溺在這種霸道的陰氣之中。
北堂第五站在床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下西裝外套,直接扔在地上,又解/開自己的襯衫,卜凡看着他,慢條斯理的,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頓時口乾舌燥的,感覺在看一場視聽盛宴,眼睛看着北堂第五性/感的身材慢慢暴/露在自己前面,耳朵里聽着北堂第五低啞粗重的呼吸聲……
卜凡肚子裏彷彿有一團火在燒,看着北堂第五慢悠悠的動作,忽然有些不能忍,立刻翻身起來,猛地將北堂第五帶倒在床/上,一翻身騎在他的腰上,低頭給他解/開襯衫扣子。
北堂第五一愣,隨即很自然的躺着,一隻手還放在了腦後枕着,另外一隻手輕輕摩挲着卜凡的臉頰,笑着說:“小凡,你的手在抖呢。”
卜凡有些緊張,畢竟他在扒北堂第五的衣服!
卜凡聽北堂第五“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說:“別說話,我今天上了你這個妖孽!”
北堂第五一笑,聳了聳肩膀,說:“請便。”
卜凡看着北堂第五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火氣直往上涌,一邊撕扯北堂第五的襯衫,一邊低下頭去啃他的嘴唇。
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卜凡坐在他的腰上,臉頰通紅,他感覺到有東西撞在自己的股部,不由得嗓子發乾,熱汗都從臉上滾下來了。
卜凡已經忍無可忍,嗓子裏有些嗚咽的摟緊北堂第五的脖子,說:“糖糖,幫幫我……”
北堂第五說:“嗯?不是我要上了我嗎?”
卜凡簡直欲哭無淚,氣的咬北堂第五的脖子,在他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個小牙印。
卜凡一直催促着,北堂第五聲音也低啞的厲害,說:“噓——乖孩子,再等一下,不讓你適應一下,一會兒你會受傷的,我可捨不得你受傷。”
卜凡急的滿頭大汗,伸手推/倒北堂第五,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喉結快速的滾動,汗水順着白色的鬢髮流下來,滴在北堂第五結實的胸肌上,晶瑩的汗珠滾動了幾下,順着北堂第五粗重的呼吸,一下滾落下去。
卜凡看得不由口乾舌燥,伸出紅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眯起眼睛,呼吸急促,慢慢提着腰往下沉。
北堂第五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緊緊鉗住卜凡坐在自己腰上的身/子,聲音沙啞的誇獎說:“對,好乖……慢一點兒,小心受傷。”
卜凡感覺臉上燒的厲害,實在不好意思,但是又欲罷不能,聽到北堂第五沙啞的聲音,頓時還想/做得更好,讓他更加溫柔的誇獎自己……
卜凡的樣子太能撩人了,而卜凡完全不自知,最後撩的北堂第五引以為傲的定力都崩塌了,兩個人從九點多一直瘋狂,卜凡體力不支暈過去一次,等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感覺到北堂第五的那股涼颼颼的東西一下打進自己身/體裏。
卜凡嗓子裏發出“唔”的一聲,痙/攣的緊緊/夾/住北堂第五的腰,摟着他肩背的手在他後背落下一個難耐的抓痕,呼呼的喘着氣,有些失神的仰着頭,半眯着眼睛,一臉很享受的表情。
北堂第五請笑了一聲,低頭含/住卜凡的嘴唇,說:“舒服嗎?”
卜凡這才回神,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嗓子裏沙啞一片,北堂第五摟着他說:“去洗澡?”
卜凡趕緊點頭,他們兩個做的匆忙,都沒有戴套子,卜凡身/子裏難受,北堂第五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動作很溫柔的幫他清理,卜凡簡直享受的不行,靠着北堂第五的胸口,昏昏欲睡。
北堂第五幫他捋順頭髮,說:“乖,困了就睡吧。”
卜凡“嗯”了一聲,已經迷迷瞪瞪了,就在北堂第五替他擦乾淨穿好浴袍的時候,卜凡在朦朧中聽到“啊啊啊啊!!!”的尖/叫/聲。
房間這麼隔音,竟然還能聽到,是從外面傳來的,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卜凡嚇了一跳,猛地就醒了,北堂第五皺着眉,說:“別起來,我去看看。”
卜凡趕緊拉着他,說:“一起去吧。”
北堂第五猶豫了一下,也不放心把卜凡一個人放在房間裏,給他裹上一件外套,拉着卜凡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層都是情/侶套房,是最豪華的行政套房,一個服/務員推着小推車在樓道,看起來應該是夜間送餐的車子,車子倒了,地上全是菜湯,弄得一片狼藉。
離北堂第五和卜凡房間隔着有三個房間的地方,大門打開,有血從裏面淌出來,混合著地毯上的菜湯,那個服/務員坐在地上,指着打開的房間門,厲聲尖/叫着。
北堂第五和卜凡趕緊衝過去,還沒看到裏面的場景,就聞到了一股劇烈的血/腥味。
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仰着頭,張着大嘴,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身上全是血,她的身材很曼妙,非常火/辣,但是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火/辣,因為她全身都是血,開膛破肚,肚子裏的腸子都流/出來了,灑了滿地都是,怪不得服/務員要尖/叫。
而這個女人竟然是姚小/姐!
卜凡看了一眼,瞬間睜大了眼睛,嗓子滾動,發出“唔”一聲,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竟然捂着嘴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