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鬼纏身7
“小凡?”
北堂第五喊了一聲,卜凡連忙轉過身去,捂着嘴巴,差點就吐出來了。
服/務員的聲音驚動了安保,很快就有很多人過來了,卜凡胃裏翻江倒海的,根本沒辦法多看一眼,北堂第五摟着他就先回房間去了。
卜凡進了房間,嗓子裏還在不斷的翻滾,立刻衝進洗手間,附在水池邊,“哇”的一聲就吐了,卜凡的晚飯吃的不少,還吃了很多螃蟹之類的,不是太好消化的,這個時候還沒有消化完,一下全都吐出來了。
北堂第五追着進來,趕緊幫卜凡打了一杯水,讓他漱口,卜凡吐得臉色發白,北堂第五摟着他,看他沒有力氣,就讓卜凡靠在自己身上,說:“怎麼樣小凡?怎麼會突然吐了呢?”
卜凡搖了搖頭,按理來說,卜凡可是凡石,也算是經歷大風大浪的,然而他剛才看到那個場面,鼻子裏聞到濃烈的血/腥氣,突然就特別想吐。
卜凡身上沒勁,吐得特別多,嗓子還充/血,腦袋“咚咚咚”的,一跳一跳的疼。
北堂第五把他打橫抱起來,直接放在床/上,給卜凡蓋好被子,就在這個時候,“梆梆梆”的敲門聲傳來了,還特別急促。
北堂第五說:“我先去開門,你睡覺吧。”
卜凡點了點頭,但是他根本睡不着,一閉眼就是那種可怕的血/腥場面,姚小/姐的腸子都拖出來了……
北堂第五過去開門,原來這麼大咧咧敲門的是蘇久兮,蘇久兮他們在樓下都聽見騷/亂的聲音了,因為只是矮了一層,所以聽到很清晰,怕他們出事,大家就全都跑過來了,這麼一大幫人都堆在門口。
北堂第五打開門,蘇久兮就說:“你們沒事吧?”
北堂第五說:“沒事,小凡有點不舒服。”
蘇久兮狐疑的說:“什麼?不舒服?我去看看。”
蘇久兮率先撥/開北堂第五就走了進去,眾人也怕卜凡出事,就跟着走了進去,隨即看到了透/明的浴/室……
眾人看着北堂第五的眼神有些奇怪,蘇久兮驚訝的說:“誒?這浴/室好另類,全是玻璃的啊?”
他說著走進卧房,一進卧房,頓時爆發出“卧/槽”一聲粗口,其他人也跟着進來,都明白了蘇久兮在驚嘆什麼,原來北堂第五和卜凡的房間,竟然是情/侶房,怪不得和他們的樓層不一樣,他們的房間只是普通的高檔套房,條件設施好一些而已。
當時大家還以為房間太多,所以不能安排在一個樓層,他們去住的時候,還奇怪的發下隔壁就是空房,難道是突然退房了嗎?
那時候還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一看就明白了,原來北堂第五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悶騷!
北堂第五竟然偷偷帶着卜凡來住情/侶房,玻璃全透/明的浴/室,還有桃心狀的情/侶大床,這福利簡直太好了。
陳陌挑了挑眉,不由看了一眼蘇久兮,感覺這個情/侶房其實也不錯。
蘇久兮沒看到陳陌的目光,但是他感覺後背發/麻,總有特別“熱烈”的視線戳着自己。
肖瑾然說:“你們沒事兒吧?”
卜凡躺在床/上,臉色不是很好,搖了搖頭,北堂第五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額頭和臉頰,卜凡特別喜歡這種撫/摸,還在他的掌心裏蹭了蹭臉頰,嗓子裏發出“嗯”的一聲輕嘆。
蘇久兮看的是各種羨慕啊,卜凡的樣子好乖,陳陌的就不能這麼乖。
安鋒皺眉說:“外面怎麼突然就死人了?”
北堂第五說:“不知道,死的還是那個姚小/姐,俞雪那邊怎麼樣了?”
眾人裏面沒有方煦和俞雪,其他人也不知道俞雪套近乎怎麼樣了,宋梓陽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宋梓陽說著拿出手/機打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宋梓陽說:“俞雪,你那邊跟的怎麼樣了?”
俞雪那邊的環境特別的吵鬧,原來在二層的酒吧,楊先生在一樓大堂玩了一會兒,就開始轉戰二層酒吧了,俞雪是故意去套近乎的,方煦躲在一邊看的咬牙切齒,俞雪只要在楊先生旁邊一坐,還什麼都沒說呢,楊先生眼睛都看直了。
方煦不能跑出來,但是躲在一邊,心裏醋的都要冒泡了。
楊先生果然喜歡看起來纖細漂亮的男生,一看到俞雪,立刻來了搭訕的興緻,笑着邀請俞雪喝酒,二層的酒吧是免/費的,不過有一些酒水是收費的,當然是非常昂貴的那種。
俞雪為了盡責盡職,還笑了笑,不過笑的其實有點僵硬,楊先生一看,頓時美得都要飛起來,還伸手去摸俞雪的手。
俞雪反應很快,躲了一下,楊先生卻以為俞雪是青澀,更是喜歡的不行。
方煦躲在一邊很不高興,悶了兩杯酒,頓時感覺有些上頭,其實他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俞雪漂亮,而且青澀,不過其實都是假象,俞雪一脫衣服,滿身都是糾結的肌肉,而且把方煦做的死去活來的,特別持久。
中途金老闆來了一次,金老闆倒是一眼認出來了,俞雪不是跟着北堂第五他們一路的那個人嗎,因為俞雪長得漂亮,金老闆也多看了幾眼。
楊先生一聽,原來又是北堂第五“包/養”的,頓時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兒,決定今天一定要上了俞雪才行,於是更加努力的討好俞雪。
俞雪接電/話的時候,就聽到宋梓陽問他怎麼樣了,俞雪裝作不好意思的表情,拿着手/機到旁邊去打,說:“還沒套話呢,這個姓楊的,好像挺精明的。”
宋梓陽說:“我跟你說,姚小/姐死了!就是他那個倒插門的老婆!”
俞雪一聽,瞬間就愣住了,說:“什麼?”
宋梓陽說:“姚小/姐死了啊!屍體還在我們隔壁呢,死相特別可怕,保安都跑過來了。”
因為樓層隔得多,而且不在一棟樓里,所以俞雪那邊還在歌舞昇平,根本不知道有人死了。
北堂第五說:“你問問俞雪,楊先生現在在不在。”
宋梓陽立刻問了俞雪,俞雪回頭看了一眼,說:“他在……現在還在吧枱呢。”
北堂第五說:“一直在你旁邊嗎?”
宋梓陽感覺自己一個堂堂吸血鬼貴/族,都變成傳話筒了,乾脆直接把手/機遞給北堂第五。
俞雪說:“吃過飯之後,他就在一層大堂玩了幾把,然後到了二層,在酒吧之後就一直坐在我身邊……不過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去洗手間了。”
北堂第五說:“大約多長時間?”
俞雪想了想,說:“十幾分鐘,不過跟金老闆一起去的。”
卜凡奇怪的看着北堂第五,說:“你懷疑是楊先生殺了他妻子?”
北堂第五先沒說這個,而是對俞雪說:“姚小/姐死了,楊先生很快就會被通知,你們先回來吧。”
俞雪“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叫上方煦,都沒有回去吧枱,也沒和楊先生說,直接就走了。
北堂第五掛了電/話,還給宋梓陽,這才說:“我的確有些懷疑楊先生,因為我剛才看了一眼姚小/姐的死狀,她的死狀是眼睛大張,露/出驚訝和痛苦的表情,而且傷口都在正面,可能是熟悉的人偷襲了她。”
蘇久兮說:“不過剛才俞雪說楊先生沒離開,中途十幾分鐘去洗手間還有金老闆陪着。”
陳陌說:“似乎是個棘手的問題,秦莯鬧鬼的事情還沒搞定,現在又多了一具屍體。”
北堂第五皺眉說:“這個賭船看起來不一般。”
俞雪掛了電/話,很快帶着方煦就離開了二樓的酒吧,兩個人順着走廊準備坐電梯上樓,他們上了電梯,方煦按了樓層,然後關上/門,就在關門的一霎那,方煦猛地一下將俞雪按在電梯牆上。
按理來說,方煦也是身材高大的類型,他是體校的學/生,而且喜歡各種運/動,雖然身上沒有八塊腹肌那麼誇張,還是有點小肌肉的。
不過方煦沒有俞雪高,看起來比俞雪壯,但是一脫了衣服根本沒辦法比,方煦脫了衣服之後反而顯瘦,俞雪是脫了衣服之後特別有料。
方煦氣勢很足的把俞雪“壁咚”在了電梯裏,俞雪垂下頭看着他,因為黑髮順着垂頭的動作,遮擋住了更多臉頰,俞雪的臉愈發的看起來柔和漂亮了,長長的眼尾也被頭髮擋住了,看起來特別精緻。
俞雪嘴角翹了翹,說:“幹什麼?”
方煦其實嘴唇哆嗦,氣勢差點就跑乾淨了,硬着頭皮說:“干……干/你……”
說話竟然還哆嗦,方煦的氣勢更不行了。
俞雪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擴大了,說:“嗯?”
俞雪只是嗯了一聲,方煦最後那一點點氣勢都不見了,立刻臉紅的厲害,說:“你剛才……剛才一直和楊先生坐一起,還有說有笑的。”
俞雪一聽,很淡定的接話說:“吃醋了?”
方煦頓時臉色“咚!”的一下紅的能滴血,腦子裏炸煙花,感覺自己太小心眼了,被俞雪一下戳破了心事,有一種很尷尬的感覺。
方煦趕緊鬆開手,不過俞雪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讓方煦鬆開這個艱難的“壁咚”。
俞雪慢慢低下頭來,聲音淡淡的說:“你真可愛。”
方煦被人誇獎了可愛,但是一點兒也不高興,他身材高大,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陽光青年,哪一點兒可愛了,總覺得被俞雪敷衍了。
俞雪伸手抓/住方煦的手,然後往下拉,方煦嚇了一跳,俞雪竟然反應這麼大,硬的直膈手。
方煦睜大了眼睛,俞雪笑着說:“你一直看着我,我忍了很久了。”
方煦哪知道自己只是看着,俞雪這麼大反應,俞雪突然解/開自己的皮/帶,又去解方煦的皮/帶,風風火火的就要提/槍上陣,方煦嚇了一跳,說:“別別……這是電梯……啊!”
方煦的話還沒說完,感覺有東西直接撞了進來,方煦已經和俞雪做過幾次,也算是熟悉了,而且俞雪那種時候其實很“暴/力”,畢竟食屍鬼的本性如此。
方煦早就找到了“竅門”,趕緊放鬆自己,俞雪伏/在他耳邊輕嘆了一聲,說:“好/緊。”
方煦臉紅的不行,哆嗦着說:“別、別說了。”
眾人左等右等,等不到方煦和俞雪,還以為他們回樓下去了,結果並不是,兩個人在電梯裏提/槍上陣,然後俞雪帶着方煦直接進了樓層的公用洗手間。
一進去就好長時間,宋梓陽最後沒辦法,擔心他們出了什麼事兒,就給俞雪打電/話,俞雪倒是接了電/話,但是聲音很粗重,呼呼的喘着氣,言簡意賅的說:“在忙。”
說完就給掛了,宋梓陽用的是外放聲音,大家聽得清清楚楚,那粗重的彷彿野獸一樣的喘氣聲,當然還有後背音,相當旖旎的水聲,同時傳來方煦的聲音,帶着一些說不清楚的嗚咽,隱約再說,“你怎麼……怎麼還接電/話!被聽到了……”
眾人一陣無語,卜凡臉都紅了,宋梓陽趕緊把手/機收起來。
出事的姚小/姐雖然不在他們隔壁,但是隔着幾個房間,中間幾個房間都沒有主人,那邊一直忙忙碌碌的,傳來各種聲音,姚小/姐的屍體好像被搬走了,楊先生也來了,然後匆匆就走了。
北堂第五稍微把房門打開了一些,就聽到那邊的幾個安保小聲說:“怎麼回事?竟然是姚小/姐……”
“天呢,這死相也太可怕了。”
“腸子都出來了,我跟你說,你知道姚小/姐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
“被狗咬死的啊!”
“你真逗,哪來的狗?”
那個保安信誓旦旦的說:“你別不信,真的,我親眼看到的,也聽人說了,傷口上都是狗啃/咬的牙印。”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卜凡躺在床/上,臉色已經好了不少,小聲說:“不會又和古犬封國有關係吧?”
肖瑾然說:“老崔也混在這個地方,看起來沒關係是不可能的了。”
他們正在說話,樓道里有來了人,然後竟然敲了他們的房門,北堂第五過去開門,一開門竟然是方銘勛,還帶着安保部的經理。
方銘勛說:“不好意思北堂先生,打擾您休息了,不過剛才出了一些小事情……”
方銘勛就是為了姚小/姐的死來的,因為姚小/姐突然橫死,而且死狀特別可怕,所以方銘勛很客氣的請他們搬到其他房間去住,需要換個樓層。
只有這一層是情/侶套房,其他的樓層都不是情/侶間,不過方銘勛給北堂第五安排了一間特別大的豪華行政套房,面積很大的那種,設施也各種豪華,能住好多人。
蘇久兮一看,吵着也要住進來,雖然大家都住進來也住得下,但是……
北堂第五的情/侶房就算是泡湯了。
因為出了事,肯定要搬房間的,北堂第五還故意問:“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突然要換房間?”
方銘勛只是客套的說:“一些小事情,就不說出來影響北堂先生的心情了,這邊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替北堂先生搬行李。”
方銘勛像是個老狐狸一樣,說完很快就走了,留下來保全部的經理,經理親自給他們搬行李,對於姚小/姐的事情,也隻字不提。
眾人搬到了新的套房,特意給俞雪和方煦發了短訊,讓他們完/事兒之後過來新房間。
因為賭場裏頻頻出事,所以肖瑾然覺得,讓大家都住在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顧,正好這個新房間也夠大。
卜凡臉色已經好多了,他覺得自己沒事兒了,剛才可能是晚上吃太多,沒消化,所以一刺/激才丟臉的吐了。
不過北堂第五不讓他下地走路,就算當著方銘勛和那個保全部經理的面,也是打橫抱着卜凡的,卜凡羞得無/地/自/容,只好埋頭在他懷裏裝死。
北堂第五抱着卜凡進了新房間,把他放在卧房的床/上,伸手摸了摸卜凡的臉頰,說:“怎麼樣?還難受嗎?”
卜凡搖了搖頭,說:“沒事了,剛才是意外……”
北堂第五說后:“你剛才臉色特別嚇人,要是不舒服就立刻說。”
卜凡使勁點頭,再三/保證沒有不舒服。
那邊大家看的牙都要甜倒了,忽然很後悔跟他們一起住,簡直就是虐/狗啊。
葉一夏站起來說:“我先去睡覺了。”
肖瑾然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我也去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大家也去睡吧,明天起來咱們打聽打聽消息。”
眾人都點頭離開了,各自回到卧房,北堂第五走過去,把門關上,又檢/查了一下卜凡,卜凡就差對天發誓自己真的沒事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了。
北堂第五給他試了個體溫,也不發燒,這才讓卜凡躺好,自己也躺在他旁邊,伸手關上燈,摟着卜凡,說:“睡吧。”
北堂第五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卜凡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也在北堂第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摟着北堂第五的腰,窩在他懷裏,把北堂第五當成了一個打個的抱枕睡了。
因為卜凡睡得很晚,第二天還是自然醒,也沒人叫他,感覺睡飽了才醒的。
其實卜凡也不是自然醒,他是聽到有聲音,卜凡還困的厲害,不過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得腰背都酸疼了,忍不住翻了個身,摸了摸身邊。
卜凡身邊已經空了,這才皺眉的張/開眼睛看了一眼,果然北堂第五不在身邊,不知道去哪裏了,床/上救他一個人,勉強張着眼皮看了一下,卧房裏也沒有人。
不過卧房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是蘇久兮,蘇久兮是個大咧咧的大嗓門,他說話的聲音又清朗,穿透性很強。
隔着門板,卜凡都聽得很清楚,蘇久兮說:“咦,不是吧,都十二點了,卜凡還沒醒?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卜凡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四肢酸/軟,實在沒爬起來,又倒回床/上了,懶洋洋的滾了兩下,實在不想起床。
北堂第五的耳力很好,聽到卜凡的聲音,立刻推門進來,果然看到卜凡正在床/上翻滾,他穿着睡袍,睡袍的帶子都被蹭開了,高開叉的睡袍露/出卜凡兩條又細又白,還很長的大/腿,兩條白/嫩的大/腿蹭來蹭去,看的北堂第五火氣十足。
北堂第五走過去,伸手抓/住卜凡的小/腿,順着他的小/腿往上摸,卜凡“哎……”的喊了一聲,突然被人抓/住了腿,還逆着往上撫/摸,卜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睡醒,所以反應特別大,立刻甜膩的喊了一聲,睡袍都遮不住,一下就起了反應。
北堂第五也沒想到卜凡這麼敏/感,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呵呵”一聲,低笑了出來。
卜凡趕緊/夾/緊雙/腿,結果把北堂第五的手掌夾/住了,北堂第五身上陰氣很正,畢竟是苦泉獄主,手掌不像別人是熱的,他的手掌涼絲絲的,卜凡反而覺得自己的腿熱/乎/乎的。
卜凡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夾/着也不好,鬆開也不好。
北堂第五笑着說:“小凡一大早就想我了。”
卜凡滿臉通紅,但是呼吸很急促,不知道為什麼異常的敏/感,北堂第五隻是輕輕的摸了一下,卜凡的反應就很大,卜凡急促的呼吸了兩下,最後一咬牙,兩條白/皙的大/腿夾/住北堂第五的手,輕輕磨蹭了兩下。
北堂第五的呼吸瞬間也粗重起來,猛地將卜凡壓倒在床/上,笑着說:“小凡真調皮。”
卜凡不好意思的摟住他的脖頸,說:“快點幫幫我。”
北堂第五親了親他的嘴唇,笑着說:“我用嘴幫你?”
卜凡頓時滿臉通紅,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就聽北堂第五又笑着說:“不過不是前面……”
卜凡一愣,就見北堂第五埋頭下去,真的沒有動他前面,卜凡嚇得夾/緊雙/腿,這回反而夾/住了北堂第五的頭,頭髮/痒痒的,弄得卜凡立刻呼吸粗重。
北堂第五隻是逗逗他,也沒真的壞心眼折騰卜凡,不過卜凡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竟然意外的敏/感,北堂第五還沒弄幾下,卜凡竟然靠後面就直接發/泄/出來了,癱在床/上,眼睛泛白,額頭上全是熱汗,涔/涔的滾下來,嘴唇微微長着,鮮紅色的小/舌/頭隱隱約約,嘴唇上還沾染着晶瑩的津/液,讓北堂第五有些忍不住,低頭含/住他的嘴唇。
卜凡沒什麼知覺,直接又昏睡過去,北堂第五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等卜凡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迷迷瞪瞪的張/開眼睛,就看到北堂第五坐在自己身邊,握着自己的手,臉色很焦急的樣子。
卜凡嚇了一跳,說:“怎麼了?”
北堂第五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和額頭,說:“你差點急死我,突然就暈過去了。”
卜凡回想了一下,瞬間臉色通紅,雖然之前他和北堂第五做親/密的事情,的確會昏睡過去,不過那也僅限於北堂第五的體力太好了,所以卜凡有些撐不住,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被北堂第五弄了兩下,突然就發/泄/出來,反應特別大,而且還暈了過去。
卜凡滿臉通紅,外面的人聽到卜凡醒了,都趕緊進來看,他們可不知道卜凡因為什麼突然昏過去,還以為卜凡生病了,畢竟昨天吐了,今天還昏睡不醒,實在讓人擔心。
蘇久兮一臉關心的樣子,卜凡簡直無/地/自/容了,北堂第五說:“好了,你肯定餓了,醒了吃點東西吧。”
卜凡立刻點了點頭,其他人在外面等着,北堂第五就給卜凡換衣服,卜凡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可以。”
北堂第五態度很堅定,聲音溫柔的說:“我來。”
卜凡只好讓北堂第五伺候着自己穿衣服,特別不好意思,而且他注意到,自己的身/子竟然突然變得這麼敏/感,只是穿衣服而已,難免有些摩擦,卜凡趕緊深吸兩口氣,下面差點又硬了。
卜凡心裏反省着自己,難道自己真的特別那個什麼嗎?北堂第五隻是輕輕摸了自己兩下,也太羞恥了……
穿好衣服之後,已經下午兩點了,眾人都沒吃午飯,等着北堂第五和卜凡一起去。
眾人到了三層餐廳,三層的餐廳是全天開放的,二十四小時開放,畢竟這裏是夜生活的集/中/營。
他們進去的時候,真是冤家路窄,正好看到了楊先生,楊先生和金老闆都在,楊先生完全不像死了老婆,竟然喝得酩酊大醉,金老闆還不停的勸酒。
楊先生似乎心情特別好,好的都要飛起來,手裏攥着一把籌碼,這裏是可以用籌碼消費的,楊先生攥着的籌碼面值最小的也有五十萬,最大的是二百萬,“嘩啦”一聲,紅紅綠綠的就灑在了金老闆頭上,笑着說:“哈哈哈,給你的,拿去玩兒,一會兒咱們再去樂!”
金老闆趕忙去撿籌碼,也不生氣籌碼砸在頭上,趕緊蹲下來一個一個的撿,那一把籌碼其實沒多少,也就七八個,但是撿起來已經小一千萬了。
金老闆樂得都要瘋了,楊先生撒了一把錢,感覺特別高興,也樂得要瘋了那種。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磕了葯呢……
卜凡奇怪的看了兩眼楊先生,這個楊先生果然和姚小/姐的感情不好,不然他老婆死了,他竟然這麼高興,還一擲千金,簡直就是歡慶。
陳陌小聲說:“姚家之所以會招贅,就是因為家裏沒有男人,而且姚小/姐是獨/生/女,也沒有親戚,父母前幾年也都去世了。”
蘇久兮驚訝說:“那姚小/姐一死,姚家的錢不就全都是姓楊的了嗎?”
卜凡說:“那他還挺有動機的。”
夏先生奇怪的說:“可是昨天俞雪一直跟着他,只是去了十分鐘洗手間,不可能上樓殺/人吧?”
杯中雪笑了一聲,說:“普通人當然不可能了,不過不是說傷口是狗咬傷的嗎?”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覺得一凜,如果楊先生和古犬封國有關係,或者和LAN有關係,那就有可能了。
卜凡覺得這個賭場越來越不對勁,而且方銘勛的生日宴日益臨近,就在三天之後了,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邊楊先生喝的高了,還抱着一個女服/務員亂/摸,女服/務員直想哭,還是方銘勛路過解了圍。
方銘勛雖然作為老闆,不過對員工還是很照顧的。
蘇久兮“嘖嘖”了兩聲,說:“怪不得其他員工要嫉妒秦莯呢。”
卜凡說:“啊?”
蘇久兮說:“你看啊,方銘勛又有錢,長得還帥,而且做事溫柔體貼,還會為員工解圍,你說被解圍的員工是不是芳心暗許,想要飛上枝頭做老闆夫人呢?要是方銘勛真的和秦莯有什麼,絕對會被嫉妒的,其實就算沒什麼也會被嫉妒。”
卜凡還要點頭說是,蘇久兮分析的很對,結果就看到旁邊的陳陌涼颼颼的盯着蘇久兮,說:“長得帥?還溫柔體貼?”
蘇久兮笑眯眯的看着陳陌,還伸手撩他下巴,笑着說:“哎呀,這麼一看,方先生比你年輕,還比你帥,又比你溫柔體……啊!你幹什麼!”
蘇久兮的“溫柔體貼”還沒說完,就被陳陌一把打橫扛起來,抗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直接給扛走了,蘇久兮大喊着睜着,又踢腿又砸拳頭,不過蘇久兮雖然很容易炸毛,但是他比卜凡個頭小,是他們這裏最“纖細”的一個,和陳陌體格相差很大,陳陌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扛走了。
蘇久兮被陳陌扛走了,而現在還沒吃飯,卜凡趕緊低頭看餐單,準備點餐,北堂第五說:“你昨天晚上都吐了,吃點好消化的。”
餐廳特別高檔,吃的東西也特別美味,卜凡看着餐單上各種美味佳肴,感覺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感覺餓得要死,畢竟他昨天晚上做了大運/動量的事情,而且還吐了,肚子裏本身就沒什麼食物,早上也沒吃飯,現在都兩點多了,所以餓是難免的。
卜凡這餐單上的毛蟹炒年糕,北堂第五說:“不行,年糕不好消化,螃蟹太寒了。”
卜凡:“……”如果卜凡頭頂上有耳朵,瞬間就會趴下來。
北堂第五給卜凡點了一條清蒸魚,特別新鮮的,價/格自然也不菲,又給卜凡點了一碗養生白粥,幾樣小青菜。
其實卜凡不是特別吃葷菜,素菜也可以吃,而且有幾樣很喜歡的素菜,但是這一桌子菜都是綠色的,只有一道魚是葷的,連雞蛋都沒有,因為雞蛋不好消化。
眾人看在眼裏,還以為是喂兔子呢!
卜凡有些無奈,北堂第五則是溫柔的給他盛了一碗粥,還吹了吹,說:“來,快吃,不是餓了?”
卜凡無奈的接過粥碗,別看是白粥,但是這白粥也特別有講究,又濃又軟,但是並不會特別爛,喝起來口感還挺有層次,畢竟一小鍋白粥就很貴很貴的。
卜凡喝了兩口清粥,覺得還挺好喝,夾了幾口小菜吃,其他人也開始動筷子了,夏先生本身口味就淡,吃了一口這道清蒸魚,覺得特別好吃。
杯中雪見他喜歡吃,頓時筷子一揮,筷子和勺子並用的給夏先生直接夾了半條魚過去。
夏先生差點嚇到了,這條魚三斤多,個頭不小了,還是清蒸的,再大的魚清蒸出來肉質就老了,也是這種魚貴,一斤就要四百多塊錢,肉質特別鮮美,三斤大都不會覺得肉老。
杯中雪一下豪邁的給夏先生夾了半條,魚頭還扎在夏先生的盤子裏,還一臉忠犬的樣子,如果他有尾巴絕對甩來甩去的,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但是夏先生盯着那魚頭和魚眼睛,真的無法表揚他……
杯中雪看到裝魚的盤子裏有一顆雕刻的很漂亮的蘿蔔花,還給夏先生夾到了盤子裏,放在魚頭上頂着。
夏先生小聲說:“別給我夾了。”
杯中雪身材高大,坐着都比夏先生高出一截,眼睛一垂,一臉被拋棄的樣子,說:“你不喜歡吃嗎?”
夏先生說:“不是不喜歡,但是別人也要吃啊。”
卜凡看到他們直想笑,夏先生好像帶了一個大孩子,杯中雪什麼都不懂,需要慢慢教他。
卜凡也夾了一塊魚放進嘴裏,看起來很鮮,簡直是色香俱全,就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了,不過看夏先生的表情,一定很好吃。
卜凡咬了一口,魚汁蔓延在嘴裏,一瞬間卜凡差點吐出來,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就往洗手間跑。
北堂第五嚇了一跳,趕緊追上去,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杯中雪還在勤勤懇懇的給夏先生摘魚刺。
卜凡只覺得一股腥味突然蔓延在嘴裏,胃裏沒吃兩口的東西往上頂,不止如此,一股反胃的感覺衝上來,就堵在嗓子眼兒,差點就嘔了出來。
卜凡衝進洗手間,隨便推開一個隔間的門,“哇”的一口全都吐了出來,一張嘴就跟決堤一樣,剛才吃進去的粥和青菜,還沒來得及消化,兇猛的就都吐了出去,直吐得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還在使勁乾嘔,眼淚都流下來了。
北堂第五衝進來,趕緊扶住卜凡,卜凡感覺要虛/脫了一樣,皺着眉,一臉痛苦。
北堂第五說:“小凡,怎麼了?”
卜凡一直搖頭,指了指自己嘴巴,北堂第五趕緊扶着他去洗手台讓他漱口,卜凡使勁漱了好幾次口,這才覺得好一些,嘴裏的魚腥味終於漱了出去,深吸了兩口氣。
吐過之後覺得神清氣爽的,就是吐這個事情太累了,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縮,嗓子眼又充/血了,實在不舒服。
北堂第五摟着他,卜凡也不發燒,也不感冒,就是突然會吐,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吃壞了胃。
卜凡說:“沒事沒事,我只是胃裏有點堵,剛才吐過了就好了……那個魚也太腥了,夏先生竟然那麼喜歡?”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說:“腥?”
他剛才也吃了魚,根本不覺得腥,反而異常的鮮美,畢竟這種魚特別貴,食材相當新鮮,其他人估計也不覺得腥。
北堂第五說:“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卜凡點了點頭,說:“其實吐過就好點了,感覺肚子又餓了。”
北堂第五無奈的搖搖頭,扶着卜凡要出去,不過就在這時候,卜凡突然說:“等等……噓。”
他這樣一說,北堂第五就沒動,卜凡驚訝的睜大眼睛,指了指裏面,他突然聽到洗手間裏面有聲音。
而且聲音還不同尋常,剛開始以為自己又聽了蘇久兮和陳陌的牆根兒,結果並不是那麼回事。
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挺年輕的,帶着一些清朗,還有微弱的哭泣聲,卜凡也算是很有經驗的人了,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
除了這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還有一個粗重的呼吸聲,那個人只是粗重的呼吸,洗手間的隔間門板發出“哐哐……哐哐……”的輕微震顫聲。
卜凡剛開始以為是蘇久兮和陳陌,結果一聽不像,趕緊就想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突然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嗚咽地說:“方先生……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