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鬼纏身4

77.鬼纏身4

卜凡和葉一夏對視了一眼,感覺特別奇怪,方銘勛雖然很注重穿着,但是看起來並不娘炮,應該不是偷偷躲起來照鏡子的類型吧?

可是方銘勛照的特別專註,也沒有發現門口偷看的兩個人,這個時候旁邊的吸煙室門打開了,肖瑾然從裏面走出來,就看到卜凡和葉一夏趴在休息室門口正在偷看。

卜凡趕緊招手,讓肖瑾然過來看,肖瑾然走過來,也順着那透/明的門板往裏看,頓時嚇了一跳,休息室裏面很昏暗,光線全都被窗帘擋住了。

方銘勛還在動作詭異的照鏡子,一邊照鏡子一邊調整自己的角度,突然方銘勛動了一下,肖瑾然一看,睜大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方銘勛似乎照好了鏡子,把鏡子放在小盒子裏,然後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卜凡葉一夏和肖瑾然都快速的跑出洗手間,匆匆忙忙的趕回包間去。

北堂第五見他們一臉匆忙的跑回來,跟火燒了屁/股似的,不解的看着他們。

不過北堂第五還沒說話,方銘勛就已經回來了。

方銘勛的樣子非常正常,走進來之後還笑着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卜凡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方銘勛身材高大,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很英俊,再加上他家產豐厚,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方銘勛都應該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

卜凡以前在雜/志上也看過方銘勛,還有很多新聞報道里也有採訪,方銘勛這個人,似乎人品不錯,而且花邊新聞很少,可以說是沒什麼缺點。

卜凡實在想不到,剛才方銘勛捧着一隻小鏡子,那是在幹什麼呢。

北堂第五繼續給卜凡剝螃蟹殼子,其他人都默默低頭吃飯,九點半之後,晚餐就結束了,方銘勛笑着說:“現在時間正好,幾位貴客可以去玩玩,這個時間花園裏還有表演,請幾位務必要盡興。”

方銘勛似乎很忙,晚餐剛結束,就有人過來,某某老闆請他去喝杯酒之類的,方銘勛說了一句失陪就告辭了。

眾人從樓上下來,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賭船上燈火通明的,比白天還要熱鬧好幾倍,大堂里人流很多,好幾個賭桌前堆滿了看客。

北堂第五這才問他們去洗手間怎麼了,卜凡把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北堂第五說:“照鏡子?”

肖瑾然說:“那時候光線不太好,沒看太清楚,但是我覺得那面鏡子不簡單,鏡子背面應該是玳瑁。”

蘇久兮說:“玳瑁?玳瑁怎麼了?”

陳陌看了一眼蘇久兮,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蘇久兮差點炸毛了,幾個人在樓上的酒吧坐下來,找個沙發,清凈一些的地方。

陳陌說:“玳瑁是一種海龜,古時候有很多龜甲占卜,或者龜甲通靈的說法,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古人可不用玳瑁占卜或者通靈。”

蘇久兮說:“為什麼?”

北堂第五說:“因為昂貴。”

玳瑁在古代是一種美麗的裝飾物,具有油脂或者蠟的光澤,在古代頗受喜愛,《孔雀東南飛》裏面就有一句“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女皇武則天也非常鍾愛玳瑁首飾,史記中曾經記載過平原君的使臣出使出國的時候,為了向春申君炫耀,而頭戴玳瑁發簪,玳瑁的首飾,在古代,不管是男女都可佩戴,而且可見非常昂貴,並不是一般人可以佩戴的起的,還頗有些奢侈。

蘇久兮說:“那玳瑁能幹什麼用?”

陳陌說:“玳瑁的用途多了,能當中藥用,還有毒性,本草中記載玳瑁曾經被海島的夷人發現,作為貢品進獻,玳瑁的龜甲非常有靈性,大王用玳瑁來辨別酒中是否有毒,如果有毒,龜甲就會自己晃動。”

蘇久兮說:“真的這麼神奇?”

陳陌笑着說:“多半是傳說。”

蘇久兮瞪了他一眼,肖瑾然說:“但是玳瑁的確是有靈性的一種生物,不只是因為他是龜的一種,也因為玳瑁龜甲的取甲方式,有很多人佩戴玳瑁首飾都會反衝。”

卜凡奇怪的說:“玳瑁的龜甲,要怎麼取下來?”

北堂第五淡淡的說:“生剝。”

卜凡驚訝的說:“生剝?”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說:“玳瑁的龜甲都是生剝的,把玳瑁倒懸,然後潑上滾醋,就能剝下玳瑁的鱗片。”

卜凡嚇了一跳,北堂第五說:“所以玳瑁首飾的靈性,其實多半來源於它的怨氣。”

蘇久兮搓了搓手臂,說:“這麼可怕,那還叫什麼靈性啊,怪不得會八字犯沖。”

肖瑾然說:“因為玳瑁首飾的光澤和稀有度,所以一直備受青睞,很多人都非常喜歡,但是並不知道上面有怨氣,剛才我看到……”

剛才他們都看到了,方銘勛的鏡子背面是玳瑁花紋,看起來是半透/明裝的,有點蠟質地,非常的潤,這個玳瑁鱗甲,應該是個老物件兒,有一定的年頭了。

方銘勛把一個年頭久遠的玳瑁鱗甲鑲嵌在鏡子上,北堂第五說:“鏡子,本身就是通靈的一種東西。”

鏡子通靈,一般大半夜的沒人會照鏡子,據說半夜照鏡子,會從鏡子裏照出奇怪的東西,照出一些白天或者肉/眼你都看不到的東西,這並不只是恐怖故事或者恐怖電影的一種噱頭,其實也有一些根據的。

鏡子本身就通靈,再在後面鑲嵌了玳瑁鱗甲,還是個老物件,北堂第五說:“這面鏡子應該不同尋常……”

他說著頓了頓,又說:“我覺得他應該在用鏡子,看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方煦嚇了一跳,說:“什麼?叔叔他到底要幹什麼?”

肖瑾然說:“對了……我剛才在吸煙室遇到老崔了。”

眾人立刻看向肖瑾然,卜凡說:“老崔?那丞先生在嗎?”

肖瑾然搖了搖頭,說:“他說丞先生還會按照賭約和咱們見面,時間也不變,而且老崔提醒咱們,要注意方銘勛。”

方煦都暈了,方銘勛可是他的叔叔,但是方銘勛的舉動的確聽起來挺怪異的,先是巨大的陣法噴泉,然後是照鏡子,這些事情看起來真的很詭異,說不定還和死人有關係。

北堂第五皺眉說:“而且方銘勛的臉上有很足的陰氣,我有兩個猜測,第一個猜測是,方銘勛很可能被鬼纏身,所以照鏡子的舉動也不是他自己的舉動。”

方煦着急的說:“叔叔被鬼纏身了?那……那豈不是很危險?”

北堂第五說:“他臉上有陰氣,這是長時間和陰氣足的人或者鬼魂接/觸才會有的表現,方銘勛身/體比較好,所以只是表現出一些疲憊的狀況,如果是其他人,時間再長元氣就要被掏空了。”

他說著,又說:“不過我還有第二種猜測……那就是其實方銘勛並沒有被鬼纏身,這一些列的舉動都是他主動並且故意的……”

陣法噴泉是吸取靈力用的,如果真的在方銘勛的生日宴上被啟動了,各種名流的元氣都會被吸取,這就讓北堂第五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靈力都是陰陽結合的,活人身上的陽氣足,陰氣淡,就算是女人,也是陽氣多於陰氣,只不過相對於男人來說,陰氣要稍微多一些而已。

但是鬼魂不是,如果同時用陣法吸取鬼魂的陰氣,那麼陰陽就足夠協調了。

北堂第五說了第二種可能性,頓時眾人都是後背發寒,葉一夏皺眉說:“如果是這樣,那情況就危險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牽連出來的問題有很多,例如那個叫秦莯的死人,或許就和方銘勛有關係了,畢竟他需要陰氣。

不過方銘勛是個普通人,按照方煦的說法,他以前根本不信邪,而且看起來也沒有慧眼,只是普通的肉/眼,還需要玳瑁鏡子來看到肉/眼不可看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他有這些想法的呢?

北堂第五說:“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所以咱們還需要證據。”

卜凡說:“證據?”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說:“當然是看看那面鏡子。”

卜凡揉了揉額頭,說:“這就困難了,剛才我看到方先生把鏡子放在口袋裏,還有一個小盒子裝着,看起來特別的小心。”

北堂第五說:“肯定需要拿過來看一看,至於怎麼看……”

北堂第五正在說話,就聽到雜亂的聲音從酒吧外面傳來,眾人皺了皺眉走出去,這間酒吧在二層,二層有一個很大的天井,可以讓大家看到一層的大堂,他們低頭往下一看。

就看到一層似乎有些雜亂,一個賭桌邊圍了好多人,籌碼竟然掉在了地上,好多人都在搶籌碼,保安已經衝過來了,但是地上的籌碼很多,小至五十元,大至二百萬元,旁邊又站了很多圍觀的客人,其實多半是來旅遊的,把這裏當成了一個景點,看到這麼多錢撒在地上,乾脆就哄搶了。

卜凡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旁邊有人搶籌碼,還有很多保安,一個男荷官驚慌的跌坐在地上,即使他們在樓上,都能看到那個荷官臉色蒼白,好像中邪了一樣倒在地上,還在揮着手大喊。

北堂第五皺眉說:“下去看看。”

他說著率先往下走,卜凡趕緊追上去,他們跑過去的時候,場面似乎已經被控/制住了,畢竟保安很多,那個男荷官坐在地上,不配合的大喊着:“不要……不要過來!!!!有鬼啊!是他!真的是他!!鬼魂來了!鬼魂來了!他剛才還對我笑!就在那邊!那邊!秦莯!!!”

卜凡他們走過來,正好聽到那個男荷官大喊了一聲“秦莯”,眾人立刻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秦莯,但是他們看到了方銘勛。

方銘勛臉色不好看,快步走過來,保全部的經理也來了,說:“不好意思方先生,我馬上處理。”

方銘勛臉色不好的說:“把他帶下去,最好看看醫生。”

方銘勛是來安撫客人的,畢竟籌碼撒了一地還被哄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等明天早上,肯定就要見報紙了,娛樂八卦雜/志都喜歡這種新聞。

方銘勛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賠笑說:“不好意思各位,這是個小意外,請大家繼續,三樓的行政酒廊今天免/費對大家開放。”

二樓的酒吧其實比較低端,三樓是那種一擲千金的地方,方銘勛也算是慷慨了,為了避免客人的不滿,總得有些表示。

方銘勛說完,就看到了北堂第五,笑着說:“不好意思北堂先生,讓你看熱鬧了。”

北堂第五笑了笑,說:“沒什麼。”

他們是剛來的,的確沒什麼,也沒有損失,方銘勛和北堂第五寒暄客氣了一句,很快就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俞雪快速的從他旁邊“嘭”的一撞,說了句不好意思,方銘勛什麼都沒感覺到,很快就走了。

俞雪挑了挑眉,掂了掂手掌,然後攤開掌心……

俞雪手裏竟然握着那個裝鏡子的小盒子,說:“是這個嗎?”

卜凡吃了一驚,說:“是是是,就是這個,沒想到俞雪你還有這一手。”

俞雪沒說話,其實俞雪的童年過的也並不好,畢竟食屍鬼不像吸血鬼講究出身和血統,食屍鬼講究的是實力,如果沒有實力,即使是孩子也不行,很可能會被同類撕碎吃掉,俞雪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小時候就開始四處逃竄了,這些手上功夫還是有的,不然也活不到這麼大了。

卜凡趕緊把小盒子拿過來,然後“咔嚓”一聲打開,盒子裏果然是一面小鏡子,也就跟手掌心那麼大,很薄。

卜凡把鏡子拿出來,一面是反光的,另外一面是棕色透/明的裝飾,果然是玳瑁!

卜凡把鏡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次,也學着方銘勛的樣子,照了照自己,感覺沒什麼東西,實在不知道能看到什麼。

卜凡本身就是慧眼,根本無需從鏡子看,他只是想知道方銘勛從鏡子裏看到了什麼,可是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卜凡拿着鏡子比劃,蘇久兮看的心/痒痒,說:“給我給我,我也看看。”

卜凡剛要把鏡子遞給蘇久兮,突然一瞥眼,鏡子裏竟然照出了一個人,那個人還在微笑,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特別溫柔,還有一些年輕人的青澀。

卜凡突然喊了一聲:“是他!”

鏡子裏照出了秦莯!

這是卜凡第一次看到秦莯,不是從照片上看到,他猛的回頭,順着鏡子照出的方向看過去。

眾人嚇了一跳,也快速的回頭去看,但是都沒看到秦莯,彷彿驚鴻一瞥一樣,卜凡立刻抓着鏡子又去照那個方向,還是沒有。

卜凡着急的厲害,把手裏的鏡子塞給蘇久兮,然後立刻往剛剛秦莯出現的方向跑過去,北堂第五趕緊追上去。

蘇久兮懷裏捧着燙手的山芋,就看到方銘勛急匆匆又回來了,他似乎發現自己的鏡子不見了,臉上帶着焦躁的表情。

蘇久兮趕緊把鏡子放回盒子裏,然後塞給了俞雪,讓俞雪想辦法。

卜凡和北堂第五去追秦莯,兩個人快速的穿過人群,卜凡看了看那個方向,推開門進了樓梯間。

很湊巧的是,這個樓梯間只有下行,往地/下去的,沒有上行的樓梯,下行上面還寫着“顧客止步”。

卜凡記得保全部的經理之前說過,荷官的宿舍都在地/下。

卜凡看了一眼北堂第五,北堂第五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悄悄的往下走去。

下行的樓梯間根本沒人,這個時間非常忙,荷官門都在工作,兩個人下來,下面有很多房間,就像一個大宿舍一樣,房門上還貼着姓名牌。

突然聽到“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他來了!他來了!他還對我笑,救命啊!!”的大喊聲。

卜凡聽出來了,是剛才那個把籌碼弄撒的荷官,那個荷官好像受了驚嚇,保全人員還壓着他,但是他根本不冷靜,嚇得掙脫了保全人員的手,從宿舍門裏“嘭!”一身就跑了出來,直接衝著卜凡和北堂第五跑過來。

卜凡嚇了一跳,北堂第五連忙拉着他快速的躲避旁邊的員工洗手間裏,就看到那個荷官發瘋的大喊着,想要向上跑,結果被保安一把按住了,扭着他往回走,那個男荷官還在大喊着:“救命!!是他!!是他!鬼啊!!你們信我!真是秦莯!秦莯!!有鬼!”

卜凡回頭看了一眼北堂第五,那個男荷官又提起了秦莯,而且不只是這個男荷官,卜凡剛才也看到了秦莯,千真萬確的。

保全把那個像瘋了一樣的男荷官趕緊帶進宿舍里關上/門,男荷官還在大叫大嚷,一直不消停,因為保全太多,卜凡和北堂第五也不方便進去,之後又從地/下退了上來。

卜凡在大堂里左右又看了看,還是看不到秦莯,剛才就好像錯覺一樣。

兩個人走回來,肖瑾然說:“怎麼樣?”

卜凡搖頭說:“那下面是員工宿舍的通道,那個荷官一直在嚷他看到了秦莯。”

方煦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俞雪利/用這個時間,已經把鏡子還回去了,方銘勛也回去了,看起來那個鏡子對方銘勛來說,非常重要。

北堂第五說:“咱們還是應該從那個叫秦莯的人入手。”

眾人都覺得是這樣,今天時間晚了,雖然賭船上的夜生活都才剛剛開始,不過已經十點多了,卜凡作息時間是很規律的,回去洗洗澡準備睡覺,正好就十一點了。

北堂第五見他有些困了的樣子,就說:“走吧,先上樓去,反正咱們要在這裏先住下來。”

肖瑾然給蘭祠彙報了消息,不過蘭祠目前為止還沒有回信,他們肯定要在這裏住一天再說。

眾人去服/務台開了房間,要了幾間房間,北堂第五和卜凡是一間,北堂第五拿着房卡,帶着卜凡就走了,卜凡驚訝的發現,他們和其他人的樓層還不一樣!

其他人的樓層都比他們低一層,還不在一起,其他人先下了電梯,卜凡和北堂第五繼續往上走,卜凡奇怪的說:“不都是標準間嗎?怎麼咱們在樓上?”

北堂第五沒說話,很快到了樓層,北堂第五拉着卜凡下了電梯,然後刷卡開門。

卜凡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標準間”也太豪華了,映入眼帘的先是玄關,裏面是客廳,左手是衛浴/室,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衛浴/室竟然是透/明的,視覺完全開放,連裏面的浴缸都是透/明的!

卜凡盯着那浴缸,感覺在這裏洗澡也太暴/露了吧?

右手則是卧室,房門是關着的,北堂第五把自己的西裝摘下來,掛在客廳的衣架上,卜凡就隨手推開了卧室的門。

一推開瞬間傻眼了……

粉紅色的奢華裝飾,看起來粉的要冒泡泡了。

桃心型的大床,超大尺寸,上面只有一個枕頭,一床被子。

昏暗的燈光設計,曖昧的暖光,昏黃旖旎。

卜凡吃驚的走進去,床頭柜上還擺着免/費的人性化小禮包,桃心的禮包上寫着——激/情一夜,愛的享受。

卜凡好奇的拉開,就聽到“嘩啦——”一聲,撲簌簌的掉下來一堆的東西,卜凡沒接住,就掉了一地,低頭一看,滿滿一地的安/全/套……

北堂第五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卜凡手裏捧着幾個安/全/套,腳邊還掉着幾個安/全/套,白/皙的臉上掛着不好意思的殷/紅。

北堂第五“呵”的輕笑了一聲,挑了挑眉,聲音低啞又有磁性,笑着說:“小凡,咱們用不了這麼多,你放回去一點兒。”

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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