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放燈
初一是新一年的開始，也是《超長逃跑》正式上映的日子，有了M.J.公司院線的支持，《超長逃跑》才能夠在強手如林的賀歲檔有了一線生機，但排片量少的可憐，就說M.J.公司位於B城城南CBD的廣場的電影院吧，初一就十場，隨便拿出了一個三十人的小影廳放放。
孟江說了，公司也要根據市場來，《超長逃跑》目前讓他看到的前景並不好，M.J.公司能夠拿出全國百分之三的排片量已經是最大的支持，畢竟M.J.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必須經過所有決策者的同意才可以。
影院大廳內，《超長逃跑》的海報被擠在一群大製作的外國大片的海報內顯得格外的不起眼，過來支持的觀眾絕對是真愛，有人是為了童修而來，有人是為了裴亦星過來的，有人是出於好奇、有人純屬是閑的蛋疼。
王偉都不是，他不粉童修、不知道裴亦星是什麼人物，沒有多少好奇心，也不是很閑。
過年很忙，跟着爹媽走親戚、見朋友，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比工作的時候還要累。今天也是如此，全家出動去小姨家，吃吃喝喝話題不外乎繞着票子、孩子轉，說到孩子就不會放過他。什麼時候結婚啊，有沒有談女朋友啊，不小了該結婚了，某某某你小時候還一起玩過的朋友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隔壁鄰居家有個姑娘可好了要不要給你介紹啊……比逼婚到瘋的王偉借口出去買包煙就溜之大吉了，老媽打來電話催他回去，他就說在外面遇到了朋友一起出去打籃球。
哪裏有什麼朋友！他就是借口啊。
過年都在忙，還真是叫不來人出去嗨，又不想回去，王偉就溜達到了城南廣場去了M.J.電影城，問了服務員距離現在最近要開場的電影是什麼，服務員指了指角落裏一張海報，“《超長逃跑》。”
“什麼鬼？”王偉不關注網上的娛樂動向，所以還真不知道前段時間在V博上被熱議過的電影。
“童修主演的荒誕喜劇片，還有十五分鐘開場，先生要看嗎？”
“哦，好吧。”其他片子都要在半個多小時后，王偉實在是不想等，在商場裏面一個人晃悠像是大傻子似的，還不如進電影院在裏面發獃呢。
用購票軟件買了一張票，取了票就進了影廳看電影，中午一點，影廳裏面就四五個人，王偉挑的是最後一排，感覺跟包場看電影一樣。
電影開始，林飛眼睜睜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奪走卻無力反抗，失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過馬路時看到了初戀女友，在初戀女友的邀請下去了飯店裏吃飯……
王偉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看着林飛的掙扎、看着林飛的暢想、看着林飛的崛起、看着他的落寞……笑得肚子抽筋也停不下來，笑得生理的淚水都出來了，摳着眼睛，王偉覺得選對了電影，過年的時候就應該看喜劇片，哈哈大笑之後被三姑六婆逮着一通教育的鬱悶都消失不見了，彎着嘴唇從電影院裏出來，王偉就在購票軟件上給《超長逃跑》打了滿分，評論很簡單——讓人笑得真誠，情節連貫，故事完整，人物塑造成功，就是好電影。導演講出了一個好故事，絕對值得一看，強烈安利。
王偉走到電影海報面前，拿出褲兜裏面的電影票放在手心，在電影海報面前給電影票來了一張自拍，然後發到了朋友圈——好電影，值得一看。
很快，下面就有人回復。
朋友A：不去看外國大片，支持國產，有節操，好同志，繼續保持，不錯啊。
朋友B：啥超長的逃跑，聽着好low哦，怎麼不去看《星球戰爭之崛起的大陸》啊，特效超贊。
朋友C：你也去看了，真的是好電影，讓人笑到抽筋，我又去看了第二遍，笑着哭出來，嗚嗚嗚，又笑又哭，被人當傻、逼
老媽：王偉，你不是說去和朋友打籃球的嗎？！！（憤怒的表情）
看到老媽的評論，王偉下意識的縮脖子，怎麼就忘記設定老爸老媽不可見啊，慘了慘了。王偉放下手機準備回去，抬起腳步看到《超長逃跑》的海報，調轉了方向，一遍不過癮他還是二刷吧，反正早回去還是晚回去都會被老媽罵，他就索性再看一遍好了。
開場驗票，剛才同場看電影的一個哥們也來了，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不錯啊，都是有眼光的人。
裴亦星用作宣傳的資金已經見底，無法拿出更大的投入來宣傳，只能夠在電影放映的時候不斷地刷V博，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博取關注。裴亦星焦慮地等待電腦前，刷着最大購票平台，盯着《超長逃跑》下面的評論，很快一條兩條三條……凡是通過這個軟件購票的人都上傳了自己的評論。
裴亦星揉着眼睛，拉着王環過來看，“王環你來看看，都是五星評論是不是？”
王環興奮地點頭，“對啊對啊，老大，都是的，都是五顆星的評論，看的人都給了五星評論啊，好厲害。”
莫北燕也在這兒，見到他們都盯着電腦，自己也繞過去走到裴亦星的身後，看着屏幕上的顯示，評論打分都是五星，“刷了第二遍了，第一遍笑着出來，第二遍哭着出來，導演賠我襯衫，新買的袖子全擦鼻涕了。”莫北燕看了一條讀了出來，笑着說道：“我準備晚上帶着工作室裏面留在B城的人都去看電影，電影票都買好了，亦星來不來，我們一起去。”
裴亦星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電影屏幕，嘴上猶豫地說道：“不好吧，我還等着第一天上映的數據呢。”
“今天還早，明天才可以看到今天的，等着也是心焦。作為出品方和製片人，自己都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感受一下現場氣氛不好吧。”
裴亦星想想也有道理，“好吧。王環去不去，我請客。”
王歡點頭，他過年都沒有回老家，不就是因為工作室孤注一擲投入的電影上映嘛，本來就是準備出去看的，現在大家一起去，剛剛好，人多熱鬧。“好啊，大莫哥是旁邊的M.J.電影城吧，他們家提供的爆米花特別香，老好吃了，而且奶油味的一大桶還便宜，可樂還可以免費續杯，就是給看了滿是尿點電影的人的觀眾福利啊。”
莫北燕爽朗地笑了笑，轉頭看向裴亦星，“影城裏面提供的甜甜圈也不錯，亦星要什麼口味的，我記得有巧克力、抹茶、花生醬……”
“花生醬和抹茶的最好吃。”
莫北燕扯了扯嘴角，真是到哪裏都有王環的存在。
裴亦星不是貪嘴之人，對食物沒有特別的偏好，而且覺得看電影吃東西是對電影製作人的不尊重，就笑着婉拒了，“不吃了，看電影吃不下去。”
“哦，好的，那就不買了，喝影院裏賣的奶茶就好，抹茶口味的，不甜。”
“嗯。”裴亦星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電腦上，不斷地刷新着，看到好的評論笑得開懷、看到不好的評論抿唇自省。《超長逃跑》能夠達到現在的關注程度，說實話，裴亦星已經很滿足了，最起碼不是默默無聞的開始、黯淡無光的結束，擁有現在的成績，最起碼對得起所有人的努力，哪怕認可他們的目前來看就那麼一小撮的人。
同樣關注常《超長逃跑》的還有遠在千里之外的抱月鎮裏面的兩個人，那兩人當然是主演童修和投資人秦和宜啦。
“九歌鼎把軟文推送出去了嗎？”
九歌鼎埋頭在電腦前操作，“我做事你放心好了，哪有辦不成功的。”
初一下午三點，用超強遊戲技能、ps特技圈粉的段子手神器大大竟然發了一篇觀后感，很多人點擊進去看，發現是看了《超長逃跑》之後大大才寫的，寫得樸實自然、聲情並茂，還附帶了電影票照片，證明自己不是廣告推銷，而是自來水，一心想着市場不要埋沒好電影。
網上其實已經有為《超長逃跑》自來水的網友了，但是粉絲少、力量弱、影響小，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但九歌鼎不同，他在網絡世界可是擁有近千萬粉絲的大號，隨便發一張抱月鎮藍天白雲的圖片都有上萬的評論，誰讓華夏各地飽受霧霾之苦，曬藍天那就是曬奢侈品好不好。雖然是在熱點時間曬了藍天引來廣大粉絲的羨慕嫉妒和攻擊，但也正面體現了九歌鼎在網絡上的號召力。
讓他發一條推廣電影的軟文，效果真是扛扛滴。
而且九歌鼎還會作弊，可以憑空造出很多號來轉發，轉發的量多了，軟文看的人就多了，很快《超長逃跑》又在網絡上形容了熱議。很多在假期中不打算走進電影院的人，都產生了好奇，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許多看過電影的人都在網絡上發文，形成了一股名叫自來水的力量，不收一分錢、主動地向身邊的好友、親人、網絡上粉絲等等來推銷安利《超長逃跑》，看《超長逃跑》成為了過年期間熱議的話題。
秦和宜和童修沒有去電影院看，卻買下了故城M.J.電影城兩場電影所有的電影票，簡稱為包場。電影票放着也是浪費，他們索性給了錢叔，讓他自己看或者去送人都好，免得浪費了。
得到電影票的錢叔高興地呼朋喚友去看電影，反正都是免費的，過年期間不走親戚去看免費的電影也不錯。
電影票送人了，秦和宜和童修沒有當然不會去影院裏湊熱鬧，而是在自家的小放映廳裏面看，放映廳裏面只有六張椅子，兩兩靠在一起的情侶座。紅色大軟沙發座椅，大大的靠背，窩在裏頭看片子是一種享受，還可以放下椅子、收掉兩張椅子之間的扶手，合併成一張大床躺在上面觀看，人生樂事。
電影開場，兩個經歷過全部拍攝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漸漸地兩個人靠攏，荷爾蒙發生了變化，空氣變得粘稠，秦和宜讓童修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咬着童修圓潤精緻的下巴，低沉的聲音說道：“小童你看，屏幕里有個你。”
童修眯着眼睛慵懶地應了一聲，聲音纏、綿婉轉，帶動着空氣中所有微小的變化。在他的聲音中，秦和宜更加興奮地摟着他的腰，喘着氣說道：“寶貝，我看着一個你，摟着一個你，我的世界裏滿滿的都是你。”
心裏面中充滿了被呵護和擁有的飽脹感，童修趴在秦和宜的身上忍不住笑了起來，往下沉了身體，讓交融更加緊密……
電影還在繼續，看電影的人開始了人性的交談，夜還很漫長，讓時間走得更慢一些吧。
…………………………
抱月鎮的元宵節以前有放天燈的傳統，後來政府不讓放孔明燈，怕引起火災，就改了放河燈。秦和宜和童修在夜色中提着白天買的荷花燈往湖邊走，湖邊已經聚着許多人，有抱月鎮的本地人、有故城市裏面的人、也有外地過來旅遊的，看着一盞盞河燈在水波帶動下往外面飄蕩，如同璀璨的星河。
蹲在河邊許願放燈，自拍留念，年輕男女祈求愛情、中年人祈求家平、老年人願望長壽……月湖承載着大家的願望在元宵節的夜晚寧靜得彷彿帶着魔力，安撫着人心。
“大家不要擁擠，放完了就去看錶演吧，今天有故城大學的樂隊過來開演唱會，很好看的。”維持秩序的人讓大家遵守秩序，不要擁擠，不要滯留，湖邊可不是開玩笑的，人群過多就不是踩踏事件而是墜河的嚴重事故了。
過年前就在湖裏面打撈起一具屍體，已經確定是白龍觀的道士，上一年年初的還因為英勇救落井小孩上過新聞、登過報紙，雖然長相不好，但也不能夠說相由心生對不對，事實證明人家就是個好人，死了怪可惜的。
因為有這一件事情發生，抱月鎮更加加強了鎮子上巡邏，湖邊更是關注的重點，安排了大量的人手。今天是元宵節，放河燈的日子，組織了許多人維持秩序，稍微有些人員滯留就出聲喊着。
抱月鎮的一些老人自願加入維持退伍的行列，讓年輕不要留戀美景滯留，去看錶演多好啊，往年都是請了戲班子過來唱戲，今年熱鬧多了，各種各樣的表演看得大家目不轉睛呢。
秦和宜和童修到湖邊時人已經散去了許多，只餘下三三兩兩的人在湖邊階梯上徘徊，他們兩個找了個人少的僻靜角落，走到階梯下做了上去，隔了一個台階就是清澈的月湖水蕩漾纏（綿），好像是留戀着岸邊的紅塵滾滾、不捨得離開。
“小童你來點。”秦和宜將兩盞燈拿在手上，示意童修用打火機點燃裏面的蠟燭芯，“誰點的河燈，誰的願望更能夠實現，點吧。”
童修聽后一笑，從衣兜裏面拿出打火機點火，“我的願望是，我們兩個人的願望都可以實現。”
“哈哈，不可以太貪心哦。”
“人家湊齊七顆龍珠還想着來一盞阿拉燈神燈呢，我就點燈讓我們兩個人的願望都實現啊，不貪心，只是兩個願望而已，我們一個人一個。”點燃河燈，童修從秦和宜的手中拿過一盞，從貼身的衣兜裏面事先寫好願望的紙條，插在河燈裏面。
童修小聲而鄭重地說道：“我們放河燈吧。”
“好。”秦和宜也如同童修一般，將貼身放着的紙條給放進河燈裏面。紙條被折成了心形，是童修特意從網上找來的教程，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疊出來的。
兩個人面對着湖面，童修閉着眼睛心中默念着願望：希望他可以早些見到爸爸媽媽，一家人團聚。把心中的願望寄托在河燈上，童修輕輕在水面上放下河燈，手撥動着水將河燈帶着願望飄向遠方。
秦和宜看了童修一眼，隨即放了河燈閉上眼睛許願：希望小童能夠早日見到他的父母。
傳說湖中有河靈白龍，能夠實現人們的願望，只要將願望寄托在河燈上，虔誠地讓河燈飄向遠方，如果飄在了河心，就能夠被白龍看到，她就會實現那人的願望。
秦和宜的河燈跟着童修的慢慢飄走，兩人目送着河燈慢慢飄遠。
“啊，那個視線又來了。”童修壓着聲音指着湖面說道。
秦和宜眉頭微蹙，他也感受到了，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比上次的小了許多，而且他已經築基，修為與練氣時期不可同日而語，感受到的威壓運轉靈力可以抵抗。
“我覺得那個目光很傷心。”童修低落地說道：“唉，不知道怎麼幫幫他。”
“等你修為更高一些，等我們從B城回來之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就潛水進月湖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目光的主人，也許真的是白龍。”
“嗯，我會努力修鍊的。”童修重重地點頭，心裏面有個聲音不斷地催促着自己，幫幫湖裏面的那人，幫幫他。
月湖廣闊，湖裏面究竟有什麼生物兩個人都不知道，只有增進了修為才可以幫助別人。童修留戀地看了一眼月湖，踮起腳尖才可以看到越飄越遠的河燈，一陣風，將河燈帶得更遠，只能夠看到燭光在風中搖曳，如同天上的星子閃閃發光。
抱月鎮戲台在鎮子的東邊，鎮口附近，老早以前是用來請戲班子唱社戲的，現在也會請戲班來唱戲或者山歌劇團過來唱歌，豐富大家的精神生活。或者鎮子上有啥集體活動、集體會議之類的，也會召集大家到戲台那兒去，戲台後面還堆着幾口大鐵鍋，那是十幾年前鎮子上集體集資鑄造的鐵鍋，有誰家要宴請賓朋就在這邊搭桌子做飯，一次性可以擺上三十來桌，幾百個人同時吃飯。
現在像這麼大的宴請在抱月鎮不多了，除了抱月鎮大姓李家。每年李家祭祖的時候，所有李家人都會在這兒吃飯，比過年還要熱鬧。
今年抱月鎮的新年活動就在戲台舉行，戲台前面的這條街的兩邊規劃好了攤位，五六個平方大小的一個攤位也是搶手貨。街上人頭攢動，大多數都應景地提了個精緻的燈籠，街邊店鋪也掛了燈籠，燈籠下面懸挂着字條、寫着燈謎，誰猜中了，這盞燈籠就歸誰。
“宋室氣數盡，打一個春秋時期的人名。”童修看中一盞荷花造型的燈籠，紙條上寫的燈謎答案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春秋時期的人物，他腦子裏就翻得出越王勾踐、范蠡、西施，因為他拍過《西施後傳》，其他一概想不起來。想要放棄了，“走吧，我們繼續逛，說不定可以看到別的好看的燈籠。”
“年輕人不能夠度娘哦，要靠自己動腦筋猜，而不是有啥問題都上網請教。”店鋪的老闆笑眯眯地遞給一位客人炸香蕉，同時不忘和另一個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臉一紅，連連點頭，擠開人群溜走了。
店老闆搖了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有啥都請教網絡，就今晚我都見過二十來個猜不出就準備上網查的了，這可是作弊，活動規定上寫的。”
童修覺得有道理，他剛才也有衝動上網查的。遺憾地看了一眼燈籠，用砂紙做的荷花燈籠小巧精緻，上面還用同材質的紙頭做了兩尾錦鯉，一尾紅色一尾金色，很是別緻。
“老闆，答案是趙衰。”秦和宜摘了荷花燈下面的燈謎紙條，遞給老闆，“我猜的對嘛。”
雖然是疑問句，但秦和宜用的肯定的語氣，他很肯定自己的答案就是對的。
老闆鼓掌，“年輕人猜對了，就是趙衰。”老闆解下荷花燈給秦和宜，“恭喜你啊，這盞燈是我這兒最貴的一盞，送給你了。”
“多謝老闆，給我一碗炸香蕉吧，淋上巧克力醬和美乃滋。”
有生意做，老闆高興地吆喝了一聲，“好吃好玩的炸香蕉啊，各種口味隨便選，外焦里嫩特別好吃咧。”
童修笑眯眯地接過荷花燈，在秦和宜的耳邊小聲說道：“好吃好玩的香蕉，嘿嘿嘿。”
“……我要禁止你上網了，污污污了都。”
“同樣的還有黃瓜、胡蘿蔔、火腿腸……”被秦和宜捂住嘴，童修翻了個白眼，悶聲含糊地說道：“放開我。”
“唉，真是敗給你了，食物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用的，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秦和宜鬆開手，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自從童修和九歌鼎背着他編了什麼污術寶典之後，童修在生活中就開始污污污了，像是一輛疾馳地火車，在污術的道路上越開越遠……
童修再次翻白眼，“秦叔叔想的不純潔啊，我說它們都是長條形的東西，都可以吃。”
“……”
“嘿嘿。”童修做了個姦猾的表情，然後恢復正經，臉部表情控制得很是的到位，“趙衰是誰啊？”童修決定自己要當個好寶寶，充滿好奇的那種。
“春秋時期晉國的大夫，輔佐晉文公稱霸的五賢士之一。”
“哦哦，漲知識了。”
說話的功夫，炸香蕉也好了，香蕉外頭裹上一層蛋液之後在麵包糠裏面滾上一圈，均勻裹滿麵包糠之後放入油鍋里炸得表皮酥脆，控油之後淋上客人選擇好的醬料就好。秦和宜要的巧克力醬和美乃滋，一白一黑在金黃色的炸香蕉上相得益彰，誘人十足。咬上一口，外焦里嫩，裏頭冰涼的香蕉經過油炸之後帶上了溫和的暖意，香蕉味激發得更加濃郁。
童修拿下口罩，咬了一口，腮幫子鼓鼓地說道：“好吃。”
秦和宜拿着紙碗，童修拿着荷花燈，兩個人繼續逛街，匯聚到人流當中。
炸香蕉的店老闆看着走來走去的人群，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那麼像童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