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過年
平靜的抱月鎮發生了大事兒，第一件就是晨跑的人在月湖裏頭看到了一具漂浮的屍體，打撈出來之後發現是白龍觀裏頭的道士，是失足落水而死的。第二件就是朱家那個有大出息的大兒子竟然大早晨被發現暈倒在自家的院牆外面，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暈倒在外頭的，怎麼都喊不醒，緊急送去了醫院。第三件，也是最後一件事情也是和朱文有關的，從醫院回來之後朱文就傻了，一臉恐懼卻獃獃木木，對外界絲毫反應都沒有，醫生說是受到了大的刺激，沉浸在了痛苦之中，也許第二天就好了、也許過一個月會好、也許一輩子就這樣子了，讓家屬們做好心理準備。
為了朱文，朱家全家都去了市裏面，一個新年過的也是愁雲慘淡。
朱家不正常的還有朱伯，家人都以為是為朱文的事情難過，因此不言不語，都為著朱文的事情犯愁，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誰都沒有看到他捂在懷裏面的一本日記，看封面都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因為經常去翻看，邊緣都已經起毛泛白。
那本日記是朱文的，裏面斷斷續續記載了許多事情，從情竇初開對秦佑言不可道明的感情，到嫉妒發狂對秦佑言前妻的勸誘，對秦和宜的打擊等等，一件一樁清清楚楚地記載在上面，朱伯看完之後就徹底沉默了。
朱家愁雲慘淡，秦家卻為過年在忙碌着。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兒，大清早起來秦和宜和童修二人就開始準備起晚上的家宴，該炸的炸起來、該蒸的蒸起來，該燉的燉、該煮的煮，廚房內熱氣騰騰。
對於秦和宜和童修來說，這個年是不一樣的，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是兩個孤獨寂寞的人頭一次不再清清冷冷的年，也是秦家的團圓之年。如此多的不同，當然是要隆重的慶祝。
首先是一定要準備一對紅燒魚，魚每個人都要動一筷子卻不會吃頭吃尾、全部吃掉，而是頭尾皆有的留下來，講究的就是一個有頭有尾、年年有餘。秦和宜準備的是從月湖裏頭打撈出來的兩斤重一條的鯽魚，買了四條，做了兩盤，也是成雙成對的意思。
過年就是要好意頭，紅燒獅子頭是團團圓圓，水芹菜炒豆腐乾是勤勤勞勞，蚝油生菜是生財，紅豆年糕是紅紅火火、步步高升……每一道菜都講究個說法，像是在抱月鎮還一定要吃一道湯，很清爽的肉丸子菜湯。
肉丸子是自家做的炸丸子，一顆大棗的大小。菜是當地叫做“徐菜”的一種野菜，只有這個季節有，鮮嫩爽口，“徐菜”說快了便是余財，也是希望來年財源廣進的意思。
“老秦，這個怎麼辦？大蝦是油爆還是白灼還是怎麼的？”童修一手抓着蝦、一手握着一根竹籤子，在蝦殼的第二節與第三節之間的連接處戳進去，一挑蝦線就出來了，童修一開始做的手忙腳亂的，後來漸漸習慣，還發現出了樂趣，每次做蝦挑蝦線的活計都要留給他。
“今天換一個吃法，做蒜蓉開背蝦怎麼樣？下面墊上粉絲。”
“好啊，上次做的蒜蓉扇貝可好吃了，鮮甜鮮甜的。”
“有機會再做，抱月鎮過年是不吃貝類的。”
“為啥？”
“貝唄。”
“貝？貝？貝？……”童修一開始還不明白，說了好幾遍。
“噓。”秦和宜把加了馬蹄、山藥等剛剛出鍋微微放涼的炸丸子塞進了童修的口中，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秦和宜說道：“童言無忌，大吉大利。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噗嗤。”童修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讓我想起我媽，小時候過年我說錯話，我媽也會這麼說。還會拿了衛生紙給我擦嘴巴，說污言穢語去去去，吉祥祝福來來來。”
“討個口彩，現在是上午說一兩句還行，下午的時候可只能夠說吉利話了，知道嗎？”秦和宜故作嚴肅的說道。
“知道啦，秦叔叔。”童修張開嘴，“啊，秦叔叔再給我一個，剛出鍋的炸丸子真好吃。”
“中午就吃長長久久和團團圓圓。”秦和宜打啞謎。
“什麼啊，麵條，丸子？”
“過年不吃面，不是有句話，迎客的餃子、送客的面，面雖然很長，卻是用來送客的，過年不做。當然，抱月鎮這兒過年的時候也不吃餃子，吃的是年糕、湯圓和八寶飯，年糕就是我前段時間買了糯米送過去讓人手工加工的長條年糕，有些人也稱之為腳板年糕。切成片用糖炒或者加了青菜、蝦仁、臘肉丁炒成咸口的。”秦和宜說完當地的一些飲食風俗之後說道：“中午我們是粉絲丸子‘徐菜湯’，可不就是長長久久、團團圓圓。”
“不吃餃子啊。”童修有些遺憾。
“別人家不吃，我們家吃。”
“嗯？”
“我們家有小童啊，守歲的時候我們吃餃子和豆沙八寶飯，紅豆年糕年夜飯的時候吃，湯圓明天早晨吃。”
“好。”童修笑彎了眼，還以為一切都要按照抱月鎮的習俗來呢。
秦和宜寵溺地又給童修餵了一顆丸子，他怎麼捨得讓童修過年的時候有一種異鄉過客的感覺呢，在他們家南北方融為一體、不分家，只要他們兩個在的地方，就是家，不管那個地方是哪裏。
中午吃的簡單，卻也不簡單，因為寓意好啊。吃完了飯又收拾了一會兒，還去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后看了一會兒書，三點之後兩個人相攜出門，手上拿着燈籠、竹竿、對聯、福字、漿糊等等，燈籠是在鎮子上買的，竹竿是用來掛燈籠的，對聯和福字是自己裁了紅紙剪了之後寫的，漿糊當然是用來貼對聯的，不用工業化的膠水，怕把今年修繕翻新好的老門給貼壞了。
一共準備了三對燈籠，最好的一對八角宮燈掛在正門處，一對六角的宮燈掛在鯉堂的門口，一對普通的紅色紗燈掛在後門口。
房子夠大，佈置得地方就多，抱月鎮有個講究，大宅子、商鋪的正門是不貼對聯的，正門旺、陽氣足，貼了對聯反而會壓了正氣，掛上燈籠就好。對聯是貼在常住的院子裏的正門上的，其他地方就貼福字，叫做福氣滿滿。
忙活了一個小時，兩個人才貼好了所有的地方，回去后掌勺的秦和宜、幫廚的童修又換了衣服正式開始做晚上的團圓宴。
八冷八熱兩湯兩甜點，十全十美。
湯是徐菜粉絲肉丸湯、文思豆腐羹。甜點是紅豆年糕、紅棗夾糯米。八冷有鹵牛肉、涼拌海蜇皮、爆魚片、涼拌萬年青、黑木耳拌烤麩、白切雞、冰晶豬蹄、什錦沙拉。八熱裏面肯定有團團圓圓紅燒獅子頭、年年有餘紅燒鯽魚、勤勤奮奮水芹菜炒豆腐乾，除了這三道菜還有蒜蓉粉絲開背蝦、羊肉燒芋頭、珍珠藕圓、鮑汁鵝掌、冰糖肘子。
童修看着熬鮑汁的秦和宜，不解地指着鮑魚殼，嘴巴里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動作很明確，下午了他要說吉利話，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鮑魚不也是貝類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過年的菜單裏頭。
秦和宜神秘一笑，“鮑魚嘛~”
童修腦子裏開始開火車，不會吧，這麼黃暴？
秦和宜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歪了，“是爆發的爆，少跟着九歌鼎看一些污污污的東西。”
“喂喂，這鍋我不背。”坐在桌子邊，用着pad在發V信紅包的九歌鼎不樂意聽了。
“嘿嘿嘿。”童修賊賊地一笑，用一種“你我都懂的”眼神看着秦和宜，“我們可以新年放炮的。”
秦和宜敲敲他的腦袋，“新年第一炮，我懂。”
九歌鼎翻了個白眼，“無時無刻不發發發啊。”手底下動作也不慢，紅包發著也搶着，它可是特效大神、V博大神神器君，手底下一群擁護他的小弟小妹，開了V信群之後進來的人特別多，平時就喜歡搶紅包，過年期間更是紅包數額大漲，是搶到手軟發到也手軟。“哇咔咔，我手氣太好了，絕大多數都是我手氣最佳呢。”
“……手氣最佳不是要接着發紅包，你發了多少錢了？”童修也點開了響個不停的V信群，是之前拍攝《超長逃跑》認識的朋友們，在群裏面發祝福、發紅包、發年夜飯的樣子呢。童修決定了自己等會兒也要發，等菜全都上桌了，哈哈哈。
“不記得了，十幾萬吧。我還在V博發紅包呢，搶的人可多了。”
“真土豪，不解釋。”
“嘻嘻，我可是有錢的器靈。”幫秦和宜賺錢他可以拿到工資，很久不用向秦和宜追着要零花錢了，還有一些小小的想念呢。
晚上七點，春晚還沒有開始，佈置得溫馨舒適、喜慶熱鬧的正廳裏頭已經擺好了菜，電視裏面放着春晚前的預熱節目，熱熱鬧鬧的聲音從電視機裏面不斷傳出來，兩個人的手機一刻不停的響着，全都是祝福短訊。
秦和宜開了酒，今天喝抱月鎮自釀的桂花酒，三年陳，色如琥珀，盛在白瓷的薄胎闊口酒杯中，點綴上幾朵干桂花，放上兩粒乾的小紅棗，酒香撲鼻。
“我好像聞到了桂花酒的味道。”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秦和宜和童修抬頭望去，就見到一個穿着醬紅色唐裝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身邊跟着同樣穿着唐裝的秦佑言，寶藍色的唐裝更襯得秦佑言溫潤如玉、儒雅端方。中年人和秦佑言長得有幾分相似，氣質上更顯粗獷豪爽。
“爺爺？”
“誒，乖孫子啊，可想死爺爺了。”秦國平幾個大步向前，攬肩抱住秦和宜，“小和兒都長這麼大了，長得可真是好啊，不愧是我們秦家的子孫嘍。”
“爺爺，你動作輕點兒，我手上的酒都要撒了。”秦和宜哭笑不得，就算是模樣變了，他一下子不敢認，但性子還是那樣，風風火火、熱情洋溢。
“嗯嗯，爺爺沒有注意，快把酒給我，今天我們全家團聚，一醉方休。”放開秦和宜就轉頭看向一邊的童修，“這是童修吧，大明星啊，下面很多鬼都是你的粉絲呢。來，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看看喜不喜歡。”
秦國平在口袋裏掏了掏，就拿出個兩個手掌大的錦盒遞給童修，期待地看着他。
童修恭敬地接過來，“謝謝爺爺。”這還是他頭一次收到爺爺輩給的禮物，激動極了，更因為禮物是來自於秦和宜的長輩，這就是認可他了呀。在秦爺爺鼓勵和期待的目光下，童修打開了錦盒，裏面是新鮮的蓮葉上頭放着一對年糕魚，做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就像是兩條真的錦鯉在錦盒裏面一樣。
“冥界一個地方的特產，年糕魚，有兩種餡兒的，豆沙和蓮蓉，吃吃看。”
秦和宜就知道，爺爺送的東西不是吃的，就是和吃的有關的，用漂亮的雕花錦盒送兩條年糕錦鯉，真的只有他的爺爺做的出來。
童修為難的看着秦和宜，快開飯了，現在讓他吃年糕不好吧，年糕飽腹，這麼一條吃下去，他的年夜飯就吃不下什麼了。秦和宜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小時候不懂事兒，爺爺給啥他就吃啥，有一次家裏面做湯圓，他覺得好吃，爺爺也不知道節制，偷偷給他餵了十來個，吃得漲肚，最後還送去醫院了。
爺爺認為美味的食物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他喜歡吃，也喜歡分享，特別喜歡給晚輩好吃的，拒絕就會心裏面很難過。
“爸爸，小和做了一桌子的年夜飯，吃飯吧。年糕魚留着孩子們慢慢吃。”秦佑言給童修解圍，他從儲物的也拿出個錦盒遞給童修，“上次見面來的匆忙，爸爸忘記帶禮物給小童了，這回補上。”
童修笑彎了眼睛，“謝謝爸爸。”哪怕裏面是湯圓，他也會很高興的，就像是爺爺送的年糕魚，他就很喜歡，還是冥界特產呢，誰像他這樣活着就可以吃到啊，太幸運了。
在孤兒院過年，一大群的孩子穿着差不多的衣裳，圍在院長的身邊吃着餃子便是過年。後來出去闖蕩社會，成了明星，過年期間就是他最忙的時候，各種衛視的跨年晚會、節目嘉賓、娛樂節目等等，不是過年而是在撈金，忙忙碌碌一直到元宵節之後才能夠歇一會兒，然後又投入到新的工作當中，周而復始。
大年三十的時候，來一碗電視台準備的速凍餃子就不錯了，童修已經好多年沒有體會到在家裏面過年的滋味。
這也是秦和宜十年來頭一次過一個愉快的新年，自從父母相繼離開、他自己離開抱月鎮之後，秦和宜的新年就過得特別普通，上學的時候窩在宿舍裏面，工作之後就在單位值班……年過的非常普通，清清冷冷，和普通的日日夜夜沒有任何不同。
今天，他們一家子團聚了，在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可以團聚在電視機前看着春晚的倒計時，吃着年糕和水餃，好吃的羊肉餡兒的餃子唇齒留香，在歡聲笑語之中跨年。
秦和宜和童修還得到了來自於爺爺和爸爸給的壓歲錢，爺爺更是當場就讓兩個人打開紅封看看，秦和宜覺得紅包裏頭總不能塞吃的，打開之後直接倒出來，是十來片做工精緻的金葉子，金葉子上鏤空雕刻着山珍海味等等美食圖片，果然是爺爺的作風。
爸爸給的就非常實惠，直接給了金條，一指長的小金條十來根放在紅封裏面，數量十足、分量可觀。
難得的團聚，秦國平喝醉了，囔囔着讓秦和宜再拿酒過來，他要繼續喝。秦佑言扶着東倒西歪的親爹，對著兒子說道：“新年快樂，兒子們。我和你們爺爺先走，來年有機會再來見你們。”
“爸爸，我和小童元宵節之後有事兒要去B城，去參加古武世家的拍賣會。”
“現世的古武世家啊，你們當心一些，別扯得太近，他們有些人正在修鍊歪門邪道，已經在冥府掛了檔。”
秦和宜皺眉，“知道了爸爸，我和小童會注意的，你和爺爺在冥界也注意……安全。”他本來想說注意身體，卻突然意識到爺爺和爸爸都已經沒有身體了，而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之所以能夠在陽間現行，那是因為修鍊鬼修功法的緣故，魂魄凝實。
“爸爸和爺爺可是在陰司當差的，輕易之事傷不到我們，你們放心。”秦家因為血脈特殊的緣故，死後待遇也不一樣，要是不願意投胎，基本上都可以在陰司里就職，離他們更近的親屬是隔了好幾代的先祖了，除了血脈相連大家互相照應着，平時也沒有多少接觸，關係有些遠了。但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秦佑言對秦和宜說道：“等你們忙完了，我來接你們去玩玩，那兒有很多城市，有很多來自於不同朝代、不同經歷的人，各個時期的建築都有，你們來了肯定喜歡。還有下面有很多秦家人，等你們來了大家一起聚聚。”
“哈哈，好像有些期待。”
秦佑言和秦國平走後，秦和宜和童修回了兮蘭居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才睡，當然新年來一發還是很有必要的，他們家沒有放煙花爆竹，有替代品啊。
第二天早起，在抱月鎮初一這頓早飯非常重要，先吃糕團、紅棗茶，撤下之後上昨晚年夜飯差不多的菜色，吃完之後才算是新一年的到來。
九歌鼎的身上也應景的纏上了紅絲帶，喜慶地吃着紅豆年糕，抬起頭看了秦和宜一眼，突然“咦”了一聲，又看了看童修，九歌鼎說道：“你們就沒有覺得哪裏奇怪嘛？”
“奇怪什麼？”秦和宜剝了一隻蝦放到童修的碗裏面，得到童修一筷子的紅燒蹄髈，煮得軟糯的肥肉肥而不膩、瘦肉軟爛不散，口感咸香帶甜，因為是童修夾過來的，味道更是上了一層樓。
九歌鼎捂臉，大早晨就看到秀恩愛，無力地說道；“你們就不覺得修為有什麼變化嗎？”
經過九歌鼎這麼一提醒，秦和宜才反應過來，運轉靈力，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築基了？”
“嗯，我就是感覺到你的氣場變了，恭喜啊，你正式踏上仙途了。”
童修同樣喜悅，沒有想到修鍊得這麼快，他也要加把勁兒啊。
“童修里也看看啊。”
“我怎麼會，我覺得自己還早啊。”他修為不如秦和宜，修鍊的堅持上也不如秦和宜，三天打魚五天曬網的，修鍊速度不可能很快的。
“你看看唄。”九歌鼎賣了一個關子，“說不定有驚喜哦。”
秦和宜也看向童修，童修在他們的目光下將信將疑的運轉起靈力，臉上露出了疑惑，“咦？”
“怎麼了？”秦和宜忍不住抓住童修的手腕，探查起童修的修為，“小童，你也築基了。”
“昂，怎麼可能啊，我比你差兩個階段呢。”童修不敢相信，反覆的自我檢查，他真的築基了，剛剛到了築基的門檻，還沒有鞏固。
九歌鼎看着他們二人猜測，“說不定是雙修的功勞呢，恭喜啊二位，以後出門可以裝裝仙人了。”
秦和宜沒有理他，而是對童修說道：“小童里的修為還不穩固，吃完飯之後我們去打坐修鍊，鞏固修為。”
有了進步，童修高興極了，雙修得來的修為怎麼了，這證明他有進步，是他和秦和宜心意相通，恩愛起來就是這麼簡單。
年復一年，春節不變的主題就是團員，今年秦宅不是荒蕪清冷的，秦和宜和童修不是寂寞孤獨的，他們一家子過了一個團圓年，有秦和宜有童修，有爸爸有爺爺，一家子。
初一下午，抱月鎮就開始熱鬧了起來，現在不像是以前交通不便，過年就關在家裏面打牌喝茶嗑瓜子，最多街坊鄰居串串門。現在車子四個輪子發動，分分鐘就可以出門遠行，過年長假很多人選擇出國，但還有些人選擇來周邊走走，作為故城的旅遊景點，抱月鎮當然在年初一就迎來了她的客人，而且有些人打算在抱月鎮住下來，從農曆二十九開始的抱月鎮過年活動大家可是惦記着呢。
秦和宜和童修沒有在第一時間湊熱鬧，他們在家裏面靜心修鍊，鞏固修為，元宵之後的古武世家拍賣會近在眼前，面對的究竟是什麼人物還一無所知，在如此情況下，加強自己、武裝自己才是最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