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霍刑的這個小動作,讓朗坤差點把持不住,感覺自從認識了霍醫生,就整天都在把持不住呢呵呵噠!
但是霍刑很快就收回了手,朗坤也及時收斂心神,沒再做出什麼丟臉的動作。
朗坤張望了一眼霍刑背後的提示牌,“在看什麼呢?”
“乘你沒到,研究下有什麼好吃的。”
聞言,朗坤撇了撇嘴,玩笑道:“還是怪我來晚了唄,勞霍醫生大駕等了半天,是小的錯,今晚任您挑選,想吃什麼隨便點。”
“不怕我把你吃窮了?”
“除非你的胃裏裝着宇宙。”
“那你可要小心的,我的胃裏裝不下宇宙,但是有無窮無盡的洪荒之力。”
“......”
朗坤再次拜服,論不要臉,他還是比不過霍醫生。
真是沒想到啊,霍醫生原來真的會說冷笑話,還以為上次是巧合呢!
兩個帥哥,一個高大英俊有有點酷,另一個陽光活力有點痞,光是站在一起就能讓人有很舒爽的視覺享受,更別提兩人說話時那親密的姿態,還有互動時的小動作,叫旁觀者看了,有種想要嗷嗷叫萌的衝動。
商場人來人往,眾人行色匆匆間也沒能忽略朗坤和霍刑,存在感強到沒朋友的兩個人當然注意到了周圍“善意”的眼神,互相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要太明顯:那些帶着祝福和包容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朗坤甚至在心裏又默默加了一句:我們之間還什麼都沒發生呢,等真的發生了什麼再來祝福好不好?
“餓了吧?想好吃什麼了嗎?”霍刑問。
“沒有,你選吧,我都OK。”
“有沒有忌口?”
“沒有,我的胃通向星辰大海,可否與君洪荒之力一戰?”
霍刑頓覺好笑,以前的朗坤從來不會這樣,現在的感覺更有活力一些,但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朗坤,他都喜歡。
最後兩人選定了一家放題日料店,朗坤盛讚霍醫生懂得持家,居然知道替他省錢。
霍刑笑着敲了敲菜單封面,上面赫然寫着:放題人均四百五十元,還是軟妹幣。
朗坤的表情頓時裂了,這個價格,真是辣眼睛啊!
這時服務員上來替兩人點單,並且輕聲詢問他們是否可以先結賬,因為收銀員今天臨時有事,要提早下班。
朗坤表示當然可以,錢包才掏了一半就被霍刑攔下,遞上了自己的卡。
“......”手速太慢,對不起那些年不分白晝殺魔獸的日子。
服務員歉意地朝朗坤笑笑,轉身去替兩人下單。
很快,兩人點的菜就上來了,岩烤牛排、醬烤厚切牛舌、烤青花魚、鯛魚刺身、海膽軍艦壽司、炙燒海帶子握壽司、金槍魚籽握手卷、玉子燒,還有一鍋咕嚕咕嚕冒着泡的壽喜鍋,滿滿一桌好吃的,簡直讓人不流口水都顯得沒誠意。
朗坤時第一次見到放題上菜那麼爽快的,看着服務員最後又上了一小份芥末章魚,朗坤覺得自己的口水簡直要把桌子淹了。
“菜都上齊了,兩位請慢用。”服務員微笑着退出了兩人所在的小隔間。
“......”朗坤看着滿桌子好菜,就在霍刑以為他要大開吃戒時,卻見他神秘地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縱然滿心疑問,霍刑還是湊了上去。
朗坤往前傾了傾身子,湊到霍刑耳邊道:“霍醫生,我從來沒見過上菜那麼爽快又高效的放題,你說是不是因為咱倆特別帥,所以老闆給我們開後門!”
霍刑覺得好笑,點點頭說:“是,我們倆特別帥,帥得驚天動地,飛升雷劫見到我們都要繞路。”
霍醫生真是特別特別會說話,說好話。
朗坤心滿意足,施展起自己的星辰大海絕技,和霍刑的洪荒之力鬥起法來。
兩人吃得倒是不急,慢條斯理地,中間又加了一次單,點了北極貝刺身和天婦羅炸蝦,又要了一份冷蕎麥麵分着吃。
霍刑在得知朗坤沒開車后,又點了兩壺清酒,小隔間的裝飾特別浪漫小清新,桌上有美食,手中有美酒,相對而坐的是傾慕之人,別說朗坤了,就連霍刑都有點熏熏然,看向朗坤的眼神多了一些直白的情愫。
朗坤被他看的飄飄忽忽,不勝酒力的他很快就覺得有些暈。
因為事先買過單,等霍刑扶着朗坤從小隔間走出來的時候,沒有人阻止他們,服務員甚至還貼心地幫他們叫了車。
謝過服務員,霍刑把朗坤家的地址報給出租車司機,將人送回家。
自然是朗坤的媽媽替兩人開的門,見到又是上次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送兒子回來,除了客氣道謝外,語氣更是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親熱——次次都能把酒醉的兒子送回來,不是男朋友是誰?就算不是男朋友,看這孩子對自家兒子的呵護程度,恐怕成為兒媳婦也指日可待。
霍刑自然不知道朗坤的媽媽在想什麼,將朗坤抱上床后就要告辭。
朗坤媽媽見狀,有心要幫兒子一把,便道:“霍醫生是吧?常聽坤坤提起你,兩次都麻煩你送他回來,真是不好意思哦。”
“阿姨別客氣,不麻煩的。”
“哪能不麻煩,我們家坤坤從小酒量就不好,喝一杯就暈,喝一壺打醉拳,沒傷到你吧?”
“沒有沒有,阿姨,時間不早,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霍刑把朗坤的雙肩包遞給朗坤媽媽,轉身離開,高大的身形要稍微低頭才不至於碰到門框。
朗坤媽媽見準兒媳要走,立馬攔住,“你不說我都沒發現,這麼晚了,你家住的挺遠吧?要是不嫌棄,不如在這將就一晚。”
“......真的不用了,您太客氣了,再說我住這也沒地方睡,還給您添麻煩。”
“不麻煩,夏天嘛,又不要蓋被子的,朗坤那床挺大,你倆擠擠唄。”
“......”
如果剛才沒看錯,朗坤那床不過是個三尺大小的單人床,哪裏看出大了?
朗坤的麻麻太熱情,霍刑有點吃不消,而且他留下也不合適,最後找了個家離單位近的蹩腳理由才得以離開。
不是他瞧不上朗坤家地方小,也不是他不想和朗坤睡一起,是他怕自己一旦和朗坤肌膚相貼,被他溫暖的體溫燙熨,就會把持不住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到時候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不說,更是沒法對他的父母交代。
犀利如霍刑,也不禁落荒而逃。
屋裏,躺在床上的朗坤那是百事不管,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可口驚天動地,簡直就是在床上打太極!
朗坤媽媽拿着溫毛巾要去給兒子擦臉,就看到兒子烙餅烙出個太極生兩儀,頓時不信霍刑沒被打。
朗坤媽媽腦補帝,內心滿滿都是戲。
朗坤睡得那叫一個不省人事,第二天一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不耐煩地找到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
“喂,哪位?”
電話那頭蔡欣樂語氣風風火火,“你怎麼還睡着,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能有我睡覺大?”說著就要掛電話。
“山茶花殺手又作案了!”
一句話,如驚天響雷,直把朗坤劈得睡意全無,嗖一下把自己從床上彈進衛生間,五分鐘洗頭洗澡換上衣服出門。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朗坤媽媽探出頭來問老伴兒,“剛才怎麼回事,刮那麼大風。”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颱風要登陸,我去把窗關一下。”
“哦......”
朗坤匆匆趕到蔡欣樂說的地方,是一處建築工地,因為發現了屍體,整個工地都被警戒線圍了起來,全部生產被迫停止。
包工頭蹲在一堆鋼筋上抽煙,特別愁眉苦臉。
因為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工人們便被攏在一處等着,蔡欣樂看朗坤風風火火進來,朝他點了點下巴,示意他跟自己走。兩人往工地深處走去,蔡欣樂遞給朗坤一頂安全帽,大致說了說死者的身份被發現的經過。
“這人是兩個禮拜前剛來的,不愛說話就知道幹活,不太合群,每天也都神出鬼沒的,所以昨晚他沒有回工棚休息,工友們也都沒在意,今天早上要開工時才發現他死了,屍體是在那裏發現的。”說著,指了指朗坤頭頂的塔吊。
此時屍體已經被放了下來,放在塑料篷布上,戴林和鄒之晨正在看屍體。
“怎麼死的?”朗坤問。
“窒息死亡,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十二點。”
朗坤聽到窒息死亡四個字時,心裏就特別不舒服,在他看到死者的屍體后,就更不舒服了,因為死者的喉嚨被整個切開,喉管被拉斷,一朵山茶花深入傷口。
“他是被自己的血嗆死的。”鄒之晨摘下手套,有人過來將屍體運走。
這個死者的出現讓朗坤很不舒服,意味着多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同時,之前他和霍刑一起分析出來的可能性也成了廢物。
這種做無用功的感覺,真是噁心透了。
朗坤抬頭看了看工地四周的建築,高級辦公樓和商場鱗次櫛比,昨晚他和霍刑約會的那間商場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