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鑿切僧侶

第五十一章 鑿切僧侶

憑心而論,松二郎很聽話,但是現在天色已經這麼黑了,還下着雪,非常的危險,要是松二郎真的是遇到了什麼邪物,我真的要面臨危險去救他么?

不是我冷血,而是事實就是如此,我一開始就是打算利用松二郎,為什麼還要去救他呢。

可是,就在我轉身想回到木屋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木屋裏,除了我以外,就是山本那群人,唯一一個陰陽師還是山本請來的。也就是說,如果我這麼回去的話,那麼我就要面臨一個尷尬的處境,周圍都是日本人,只有我一個國人,那麼如果山本他們要求我做某些事的時候,我基本是無法拒絕的。

想到這,我深深看了一眼木屋處,然後用銹劍在這隻不知名的人臉動物脖子上一抹,直接把血給放了,然後用銹劍挑着它,隨着松二郎的腳印一路追了過去。

只是越往前追,我越覺得不對勁,松二郎的腳步一開始還是有跡可循的,但是越往前,他的腳步就越凌亂。有時候,甚至跑到別的地方,然後停頓一會兒,再換個方向繼續走。

我看的奇怪,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往前追。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前方樹下,站着一個人,看身材打扮,有點像是松二郎

但是,詭異的是,松二郎卻始終背對着我,面向樹,而且頭還往左撇着,不知道是在幹什麼,我叫了他幾句,他也不回我。

看着情況,我也不敢再往前走,就站在原地,僵持了下來。

可還沒過一會兒,我卻突然發現,眼前這人,似乎不是松二郎,因為這個人的氣質不對勁。

雖然說,氣質這種東西,很玄乎,但是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質,雖然說不出來,但是能感覺到。

松二郎的氣質,就是比較畏縮,但是又帶點陰狠,這也是我為什麼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這種人,如果聽話,利用起來,就是一把刀子,可能在你劣勢的時候捅你一刀,但是大多數時候,它會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可眼前這個松二郎,卻沒有那種氣質,他給我的感覺非常的怪異,就像曾經在劉埃良魚塘里見到的那個壽衣人一樣。

我握了握銹劍,然後和這個松二郎說了句要離開了,就開始後退。

只是我剛後退,松二郎就說話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呼吸也比較急促,說我沒法離開了,你趕緊過來。

我沒過去,一邊後退,一邊說是嘛,那你怎麼沒法離開了。

松二郎說,“我的腳被凍住了。”

我說。“哪沒辦法了,我腳也被凍住了。”

這話一說完,松二郎猛的轉過頭,露出一張恐怖的臉,那臉上毛茸茸的,竟然和我銹劍上挑着的人臉動物一模一樣,它呲牙咧嘴的盯着我,嘴巴里獠牙凸起。流着腥臭的粘液。

松二郎,不,應該說怪物,怪物嘶吼一聲,直接就向我沖了過來,而說來也奇怪,我看到它的臉以後,它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只是一個勁的嘶吼。

我心裏一驚,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銹劍上的人臉動物用手抓住,然後趁着那怪物衝過來的時候,把手裏的人臉動物往天上一扔。

那怪物果然愣住了,只知道往上看着人臉動物。

我趁機拿着銹劍,往怪物身上一砍。

接着,就感覺眼前一陣模糊。那怪物徹底變了個樣子,被我砍在地上,血流不止。

我走到怪物的面前,

用劍挑開松二郎的衣服,發現原來這是一隻人臉動物,和我一開始殺的那隻一模一樣,也沒有一人高,就不到五十厘米,眼睛倒是出奇的亮,給我的感覺很陰冷。

估計這也是什麼邪物,能迷人眼睛,我剛剛看到的松二郎,也就是它假扮的,為的就是救我手裏的人臉動物。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隻,應該是一窩的,不是夫妻就是父子母子關係。

不過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有點靈性,也僅僅只能做到這點程度了。

我搖搖頭把松二郎的衣服撿起來,然後一劍結果了這人臉動物的性命,又在周圍轉了起來,在那顆樹的後面找到了昏迷的松二郎。

只是這時候的松二郎,臉色已經隱隱發青,我知道這是被雪凍症,要是不趕緊把他弄醒,恐怕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想到這,我就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他臉上一撒,然後掄起巴掌,就往他臉上抽了起來,啪啪啪的,連續抽了四五下。把他臉都給抽紅了,腫的老高,松二郎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松二郎一醒,看了看周圍,立馬尖叫起來,捂住自己的身體,看向我的目光也異常驚恐。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拿着銹劍就往他身上抽,打的他哭爹喊娘的,然後才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和他說了剛才的事情。

當然,關於那人臉動物的事我沒和他說,畢竟這玩意等會是要吃的,萬一他說出來,山本他們不吃怎麼辦,我可不想親自去找黃軒。

松二郎開始穿衣服,我也沒等着,就地把那兩隻人臉怪物的頭給砍了下來,然後把內臟一掏,皮也扒掉,直接就用雪把皮肉給洗乾淨。

等我處理好,松二郎也穿好了衣服,我就把兩隻人臉動物往他身上一扔,讓他拿好,然後就帶着他往木屋趕。

等我們回到木屋,山本他們已經準備睡了,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陰陽師日番谷冬郎居然醒了過來,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並沒有別的大事。

我把兩隻人臉動物用劍分成一塊塊的,放在火上烤,很有興趣的打量着日番谷冬郎。

他被我看的有點難受,就問我在看什麼,我說沒什麼,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那個紙片人詭異燃燒以後,你會暈倒。

日番谷冬郎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江君。你要知道,我是一名陰陽師,而且還是東京最有名的陰陽師,那個不叫紙片人,而是式神。”

我笑了笑,沒說話,日番谷冬郎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大概就是說這裏很邪門,非常的可怕,就算是他也要小心什麼的。

不過,要真按他說的,他這個東京最有名的陰陽師,水分不是一般的大啊,放在天朝,估計連個水花都撲騰不出來。

日本的陰陽師,我聽瘸腿李說過,他們的式神,就和泰國的古曼童一樣,一般人覺得很厲害。但是實際上,卻也就那回事,不說別的,瘸腿李就能玩死他。

就在我和日番谷冬郎談話的這會功夫,那些肉也都烤熟了,山本他們忍不住。先吃了起來,我則撿起來兩塊放進了口袋裏,打算等明天再決定吃不吃。

畢竟這肉是那人臉動物的,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先讓山本試試,這也不能說我陰險,誰讓山本他們是日本人的。

而且論陰險,我也不一定比的過山本。

想到這。我眯了眯眼睛,倒頭就睡。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等到了第二天,山本他們沒出事,松二郎卻出了事,他發起了高燒,而且昏迷不醒。

我有心不管他,但是木屋裏都是日本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我必須得扮演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只能想辦法救松二郎。

我甚至還把自己剩下的那兩塊肉,給弄成了肉糜,用雪水煮開給松二郎餵了下去。

而外面的天氣,也一直沒有好轉,雪下的也越來越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讓我心裏越來越壓抑。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只是松二郎,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裏。

山本他們也試圖和外界取得聯繫,但是很無奈的是,不管是手機還是什麼,都沒有一點信號。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期間我和山本等人,也都冒着風雪出去找食物,不過收穫卻並不是很大。

而就在氣氛有點絕望的時候,山本卻發現了特別的情況。

他發現,距離我們這裏,大概一公里的山的另一頭,有人活動的痕迹。

於是,我們就收拾收拾,往山的另一頭趕去,而松二郎,則由山本的人背着。

但當我們趕到山的那一頭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處寺廟,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通往外界的道路。

好在,寺廟裏的和尚比較熱情,不僅給松二郎吃了一些草藥,還給我們準備了齋飯。

可當我們吃完之後,也就是當天夜裏的時候,山本卻突然來到我住的客房裏,告訴我說,這些和尚不對勁,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和尚。

我問山本怎麼說,山本給我分析,說這山裡。本來就人跡罕至,而且大雪封山,那些和尚在這山上,究竟是靠什麼生活的呢?這裏又沒有麥子一類可種植的農作物。

山本頓了頓,走到我旁邊,偷偷說,“江君,我懷疑。這些和尚,甚至都不是人,或許是鑿切僧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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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收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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