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舞會
“是的，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不把元兇找出來，可能會被砸第二次，或三次…，誰能說得准呢，二師兄，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見他想說話，我擺擺手，繼續道：
“而且，我斷定這是跛子幫的蜈蚣帶人乾的，對，就是那個傷疤臉，但糟糕的是，我算不出他現在的位置，天機被蒙蔽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沒錯，這預示着我們即將面臨無法預知的劫難。”想了想嘆道：“變數太大，所以我們不能冒險，得通知身邊的朋友，讓他們近段時間多加小心。”
“對不起，我打斷一下，李先生，您是說這次事件的主謀…，不，不，我不是懷疑您的判斷，但僅憑這點，我們無法從法院申請到通緝令，您知道的，這需要充分的證據，儘管我相信您的判斷從來都是正確的。”
亞當斯突然插了句，隨之眉頭緊鎖。
“這不是重點，亞當斯警官，我師弟的意思是，蜈蚣和他的部下再次作案前不會露面，所以，申請通緝令毫無意義，而且就算申請到了也只會打草驚蛇。”
二師兄連忙搖搖頭，猶豫了下，對我說道：“掌門師弟，我看，這隻能在暗中排查，警方參與並不合適，就讓傑明老弟和卡爾斯去做吧，另外，那個跛子幫老大…”
“我覺得，這或許是蜈蚣私下做的，跟威廉斯沒關係，不過，我們得知道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我點點頭，想到那天蜈蚣惡毒的目光，可能他純粹為了報復，這肯定不是威廉斯授意的，甚至有可能連他也會遭受報復，但蜈蚣畢竟是他的部下，我得為這件事找他討個說法，掏出手機撥給卡爾斯。
“卡爾斯，我已確定砸診所的人，就是蜈蚣和他的部下，現在聽着，你馬上聯繫威廉斯，讓他立即來診所，是的，我已經到了…什麼？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人都消失了？…不，他們不可能被人幹掉，大概是躲藏起來伺機發動新的報復…對，我相信自己的推斷…好了，你也過來吧。”
“親愛的，這件事是不是很麻煩？讓你也…束手無策。”
見我掛電話，茱莉娜急不可耐地詢問，然後她皺皺眉頭，用責怪地口吻說道：“那天我建議過，不能放過他們，但遺憾的是，你沒有理會，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你是自嘗惡果，真希望這個代價能讓你後悔當初的決定，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你沒錯，但是茱莉娜，你得明白，在某些情況下，並不是將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就可以安枕無憂，恰恰相反，如果真要這樣干，那將會遭遇更大的劫難，這就是天道的考驗，沒錯，只要是修士，誰也無法躲避。”
說到這，看到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笑了，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
“不過，別擔心，凡是劫難，危險與機遇同在，就比如，生化人那次，讓我獲得了綠卡和安全顧問的身份，又如，洛杉磯機場的恐怖襲擊，我們得到民眾的認可…瑪雅神教促成我們現在的地位…南非之行，解決了資金…，這些難道你忘了？哈哈，我倒是很期待這次的機遇，會是什麼呢？”
我扳着手指頭，把來到美國后被天機蒙蔽的事件一一數出來，最後調皮地眨眨眼睛。
“沒錯，就像掌門師弟說的，只要通過天道的考驗，將會獲得豐厚的獎勵，這種獎勵有各種各樣，好比一部電影中，它推動故事的發展，讓劇情更加精彩，只是，變數太大，我們對危險無法預知，近期內只能讓身邊的普通人小心謹慎。”
二師兄禁不住點頭，笑着對茱莉娜和邁克解釋。
“噢，難道所有修士都需要經歷嗎？師伯，如果，我是說如果，通不過考驗那會怎麼樣？我很好奇。”這時，邁克小心翼翼地舉起手，忍不住問了句。
“輕則修為盡失，重則魂飛魄散，好了，邁克，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但是你也不要畏懼，以你的修為，天道不會降下考驗，哪怕修為到了，也不會超出力所能及的範圍，所以別去糾結這個，它會擾亂你的心境。”
見到邁克惶恐不安的樣子，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
沒多久，一個警員把卡爾斯帶到我們面前，他看了看亞當斯皺起眉頭猶豫了下，對我說道：“李先生，據我們調查的結果，蜈蚣最後在XX出現，之後，一切線索都斷了，是的，就好像蒸發了一樣，不過…，警官先生，我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著，他望向旁邊的亞當斯。
“當然，只要對案件有幫助，卡爾斯…先生，你想知道什麼？”亞當斯偷偷看了看我，見我也看着他，他深吸了口氣，朝卡爾斯聳聳肩。
“是的，警官，我想知道附近以及診所的監控，有沒有留下線索？抱歉，我的人接觸不到這些，這阻礙了我們後續的調查，要是可以的話，我請求你能授權，給我們提供這方面的信息。”
卡爾斯無奈地攤開手，又強調道：“沒錯，我們需要這些信息。”
“很遺憾，卡爾斯先生，對你的請求，我無能為力，因為這幫傢伙中有優秀的電腦好手，他們作案前，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是的，他們屏蔽了這塊區域所有的監控信號，沒留下任何證據，這也是我頭疼的地方，否則，我可以申請到逮捕令，該死的，這幫狡猾的傢伙。”
亞當斯翻翻白眼，咬牙切齒地罵了句。
“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警官先生。”卡爾斯言語中透着幸災樂禍，但馬上收斂住，轉頭帶着歉意對我說道：“李先生，非常遺憾，就如亞當斯警官說的，我們目前無能為力，哪怕我很想儘快找到這些混蛋。”
“嗨，頭兒，外面有個叫威廉斯的傢伙想進來，他說是受到李長官的邀請，放他進來嗎？”正當這時，一個警員急忙跑進來…
“威廉斯，我需要你的解釋，瞧瞧吧，這些都是你那位部下的傑作，他乾的很不錯，以至於讓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對，激動地恨不得調遣整個加州的FBI和警察去你家族慶祝，這是個好理由，你會樂於見到，不是嗎？”
看到威廉斯氣喘吁吁，小跑進來，我忍着心中的怒火，冰冷地對他喊道。
“不，不要這樣，聽我說，先生，在卡爾斯通知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我可以向上帝保證，絕對沒有下達過這種命令，而且，我也在找蜈蚣這混蛋，現在看來，他和他的部下已經背叛了我。”
威廉斯聽到我的話，渾身一顫，顧不上額頭大汗淋漓，跑到我身前，哭喪着臉解釋。
見我無動於衷，他頓時急了，語無倫次道：“請你相信我的話，噢，這裏…，我可以賠償全部的損失，只要你能放過我的家族，天吶，我要殺了那混蛋，我發誓一定會的，先生，你要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還可以加價，比如雙倍賠償，另外，我會儘快找到他，交給你處置，這樣可以嗎？”
“我相信你，也相信蜈蚣確實已經背叛，但我並不缺錢，我需要的是工程進度，該死的，那混蛋把這裏的一切都毀了，就因為我當時的仁慈，放過你們，媽的，我應該聽從建議滅掉你們，現在很好，嘗到了惡果。”我終於剋制不住心裏的怒火，咆哮起來。
“先生，請息怒，我知道，我還能站在這裏，是你給的機會，但蜈蚣沒有領情，他在自取滅亡。”
威廉斯搖搖頭，下意識地拽緊拳頭揮動，卻怕我誤會，急忙道：“不，別誤會，我並不是在推卸責任，哪怕這混蛋背叛了，我也要為他的愚蠢負責，沒錯，我會請幾個優秀的工程隊來趕工，只要你給個期限，我保證絕不會延遲一天。”
“那麼好吧，我原諒你了。”得到他的承諾，我鬆了口氣，這是我想要的結果，沒找到蜈蚣前，與其我們自己提心弔膽地裝修，還不如讓威廉斯承擔，他可以組織部下來嚴防，經過恐嚇，我相信他會把事情干好，當然，卡爾斯也能做到，但我不好意思再讓他做這些。
……
就這樣，眨眼間到了周末，這幾天裏，托倫斯警局加強巡防力度，所有警員取消休假，每天24小時不間斷地到街上巡邏，排查可疑人員，這讓民眾微微有些抱怨…威廉斯沒食言，當天中午就讓幾家工程隊駐進診所日夜趕工，而且還派了上百個小弟以監工的名義護衛。
卡爾斯和張傑明也沒閑着，他們把搜索範圍擴大到整個洛杉磯，但蜈蚣一直沒出現，另外，邁克，茱莉娜，米莉包括艾瑪等…被警告后，選擇待在家裏，尤其是艾瑪，終於搬到我的別墅，不過，她跟茱莉娜睡一個房間，我沒機會再…
而我發愁舞會的事，纏着茱莉娜和艾瑪教我跳舞，但這兩妞問明原因后，就使壞了，亂七八糟地教了一通，直到今天早上，才告訴我學錯了，比如，恰恰舞我學的是女步…，於是我鬱悶地摔門而去，開車在到街上遊盪。
忽然，街上一家鋪子使我眼睛大亮，停車進裏面搗鼓了半天才出來，背上多了個細長的箱子，我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急忙奔向李憐婷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