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季先生很呆萌!
男人微抿的嘴唇,隱隱昭示着他倨傲的性格,光亮之處,男人半眯着一雙深不見底的眼,冷冷的掃視房內一圈,讓人不由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季禕琛理了理西裝外套,朝前踏進了一步,略顯病態的唇瓣微微張開,“傅先生,我們玩個遊戲吧。”語落,男人勾唇而笑。
而身後的服務員見狀。連忙將門輕輕合上,只是季禕琛從進門來,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我一眼。
傅寺年深邃的眸子輕眯,剎那便將視線收了回來,他扔掉了手中的雪茄,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盯着季禕琛道:“跟季先生玩遊戲,我很樂意,就是不知道季先生籌碼是什麼?”男人翹着二郎腿,將視線都轉移到了季禕琛身上。
司空烈見此,緩緩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我輸了,我的位子你來坐。”淡淡的話從男人嘴裏飄了出來,彷彿沒有任何波瀾。
可傅寺年聽到這話的時候,抖着的二郎腿忽然停了下來。他抬抬頭,神色終於嚴肅了幾分。
坐上季禕琛的位置,那可比他一味的搶生意風光太多!
男人嘴邊的冷笑僵硬住,他盯着季禕琛看着,似乎是在揣測他的心思。
“你輸了,就把她給我。”季禕琛的手指向了我,那一瞬,我多想讓他不要衝動,可我卻只能幹着急。
“有意思。”傅寺年站了起來,兩人面對面的盯着對方。
“敢玩么?”
傅寺年勾起唇,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冷哼道:“為何不敢?”
聽聞,季禕琛將雙手擺放到了背後,雙手交覆著,掌心朝下。
“請問傅先生,我的左手有幾根手指頭?”
“笑話,當然是無根。”
聽到答案,季禕琛的嘴角上揚了,他放在後背上的手,忽然掏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尖銳武器,昏暗的燈光下,我只看見那武器上下一合,一根手指頭掉入了男人右手中。
“錯了,四根。”帶血的左手。伸了出去,男人面色鎮定如常,只見傅寺年深幽的雙眸暗了暗,死盯着這隻左手。
那血一個勁的往下流着,看的我一陣着急,我用腳踢了踢旁邊的言哲,可他只是朝我搖搖頭,然後又繼續看着他們倆人的好戲。
“我認輸。”傅寺年等到手指頭上的血流越來越慢時,他才吐出這麼一句話,可我並不覺得他會這麼容易放過我。
“那人我就帶走了。”季禕琛轉過身,朝我這邊跨了一步,很快就被傅寺年給叫住。
“等等。我的意思是,第一局我認輸。”
“傅寺年你不要太過分!”司空烈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這個酒吧的遊戲規則,可都是三局兩勝,還是你聽季先生說過一局定輸贏的?既然沒有,那就閉嘴!”
我望見,季禕琛的眉頭擰到了一塊,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慢慢的,他再次轉過身,將一雙手再次放到了後背,“傅先生說的沒錯,入鄉隨俗,是應該三局兩勝。”
這下,我只能看見季禕琛的後背,他的左手,對着我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我掙扎着手上的麻繩,只希望他能就此停住。
“不愧是季先生,那麼,就讓我來猜猜,你的左手是不是還有四根手指頭?”
“傅先生確定嗎?”
“確定,我就賭你還有四根!”
傅寺年這個人渣顯然是在逼季禕琛,我眼瞧見,背後的武器再次亮了出來。這一瞬,我腦海里湧進了好多關於這個男人的片段,好的壞的在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再怎麼樣,我現在都不希望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朝前頭吼着,可沒有一個人搭理我,他們現在都在注視着季禕琛。
在我爬着朝他們匍匐前進的時候只見,男人的無名指輕輕的掉在了地毯上,剎那,又是一股控制不住的血涌了出來,連空氣之中都飄着血腥的味道。
“季先生,我又輸了。”男人上揚着嘲諷的弧度,輸了卻更像是贏了,能讓季禕琛甘心情願的斷掉自己的手指,任那一個仇家都會是興奮激動的吧。
“人,我帶走了!”男人咬着牙,轉身朝我走了過來。
而言哲見此,沒幾下就把我的繩子給解開了,他大概是知道沒好戲了,所以才這樣做。
我瞪了他一眼,整個人往季禕琛撲了過去,可奈何我的腿腳步便,這一撲過去反倒是季禕琛扶住了我。
我看着男人流血的手,心情複雜的找來了毛巾,想去幫他包紮,卻被他一手抱住,整個人往門外走去,我知道,他是想帶我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狠狠的盯了傅寺年,道:“我說過,他要是有意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只是個女人,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這輩子我都要跟傅寺年過不去。
說完我就跟隨着司空烈他們一起出了這家酒吧。
“坐我的車吧,我帶他上醫院。”
我朝四周看了一眼,看見了季禕琛的車停在那。
“不用了,我開車,對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下次不要為了我再冒險,我真的還不起你這份情意。”司空烈的眸子暗了暗,最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道:“你,記憶恢復了?”
“嗯。”
說完我就一瘸一拐的扶着季禕琛上了車,一將車發動,這時候我才望見原來他一直就在盯着我看。
“你在看什麼,幹嘛把毛巾扔掉,你在流血知不知道?”我踩着油門。摸不着頭腦的盯着這個男人看了一眼。
“又死不了,再說那毛巾那麼臭,我才不要讓它包住我的手。”男人坐在副駕駛上,歪着個腦袋,盯着我看着。
要我說這姓季的就是不怕死,都這個時候了還嫌棄毛巾有味道。
“你聽話,把傷口先堵住。”
“我不要,除非……”
“除非什麼?”我有意無意撇着他。
“除非你把你內衣給我包上。”
這話嚇的我一個急剎車,愣是把車停在了馬路中間,我放下方向盤,一把將靠的越來越近的男人推到了車窗邊上。
這個死老不正經的!
“我看你也沒什麼事,你自己開車。我走了!”說著我就解起了安全帶,而身旁的男人忽然就低咽出了聲。
“我能沒事嗎?我的血都快流幹了,你現在是準備棄屍嗎?”季禕琛握住自己的左手,眉頭擰到了一塊,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難受。
我冷哼一聲,道:“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流氓的屍體。”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收住了手,專註的將車開了起來。
接着,我便感覺旁邊那道眼神又朝我望了過來。
“怎麼了?沒事就不要一直看我。”我瞧他臉色這麼慘白,始終都只是輕聲細語的。
“我,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我也嚴肅起來。
“你那個什麼走了沒有?”
“什麼那個走了沒有?”
“你親戚。”
三個字,驚的我再次剎住了車,礙着這車的主人厲害,身後的車愣是沒有一個敢罵人,只能拐着彎從別處穿了過去。
“沒走!”
“哦,那什麼時候走?”
“這輩子都不走了!”我吼完就將車再次開動,可我發現,他聽到我這話,還真低頭暗自想了起來。
下一秒,季禕琛又重新抬起了腦袋,臉色有些黑的問我:“這輩子都不走,是什麼意思,女人經期還有這個樣子的嗎?”
看着他這個樣子,我真是哭笑不得。看情況,他還真以為我說的是真的?
“就是不走了。”我目視前方,懶的去看他那忽然難受起來的臉。
說他這輩子只有我一個人我可能會相信,可他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這個常識都不知道?不過像他季禕琛,還真不需要知道這種事情。
“那我怎麼辦?”男人抬起頭,右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什麼你怎麼辦?”
“你這輩子都來那個,那我怎麼辦?”他越說臉越黑,好像還有些生氣了。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我沒好氣的盯着他看了一眼,越想越想笑,但看着他那一臉的憋屈,我還是特意忍住了,我這一笑出來,那豈不是就穿幫了。
季禕琛撇着嘴,蹙着眉,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只感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下車的時候,我特意想扶着他一起上醫院,誰知道這小人竟自己下了車,往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我盯着他有些單薄的背影,沒幾步便瘸着追了上去。
周圍鳥語花香,陽光正好,但他身旁卻有些冷颼颼的。
看這黑着的臉。不會是還在糾結剛剛那些事情吧?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怪的生物。”某人小聲嘀咕着。
我貼了上去,道:“怎麼怪了?”
某人朝我身下撇了一眼,道:“就是怪。”
“然後呢?”
接着,某人轉過身,扶住了我的肩膀,目光堅定的道:“就算怪,我這輩子也只想有你一個。”
天啦,某人這手是不準備要了嗎?
他盯着我站在原地,站了好季分鐘,最後還是我立刻反應過來,拉着他到了醫院。
季先生表起白來真要人命!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臉上還是燒燒的燙。
此時他的手也包紮好了,手指肯定是救不回來了,我坐在床邊,盯着這殘缺的一隻手,忽然就感覺到了愧疚,他季先生什麼時候需要為了一個女人而這麼作踐自己?
沒認識我之前,他毫無弱點,高高在上,可認識我之後呢?
竟成了這副慘樣。
我握着他的手,正思慮着,床上的男人便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語氣輕輕的,“有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很生你的氣,可只要預感到你會有危險,或是看見你不開心,我就忽然不生氣了,而是想方試法想救你,想盡量讓你開心,張利景,我以前可不是這種人。”
我慢慢抬起頭,朝床上臉色有些虛弱的男人看去。
“我知道。”我何嘗不知道,以前的你是睚眥必報,可如今為了我學會了忍耐,甚至於。朝傅寺年那種對手低頭。
“我想你,也想睡你,更想睡醒有你。”
聽聞,我又將頭裏面埋了下來,為毛感動一瞬間又變了味道?
反應過來后我的,冷着臉,朝季禕琛盯了一眼。
“季先生你能不每次都帶上那檔子事嗎?”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
“那我跟誰說去?”接着,男人目光斜斜的朝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我恍然大悟,抄起旁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季禕琛躺了一會之後,就說什麼都不肯在醫院待下去了,我看他應該也好了點,就跟着他一起回了家。
一上了樓梯我就跑到孩子的房間,發現他們正被傭人照顧着正蹲在地上玩玩具。
季景郁看見我立馬張開了雙手朝我撲了過來,左臉右臉被他狠狠的親了一個,眼看着孩子要朝我嘴唇上親過來,季禕琛冷不防的出現,將孩子拉開。
“你這破孩子,嘴不能親,嘴是爸爸的。”
季景郁的個頭只到季禕琛大腿上,所以他抬起頭,看的很吃力,孩子愣了愣,接着好像意會過來。用力點點頭,道:“對,嘴是爸爸的,妹妹以後我們不能親媽媽的嘴,知道沒?”
只見,玩着玩具的惜惜也重重的點了點頭,軟綿綿的道了句,“知道!”
我站了起來,朝姓季的瞪了一眼,心想,這倆孩子怎麼就那麼聽他的話呢?
我本想把倆孩子拉過來重新教育一番,整個人忽然就被季禕琛抱着出了這個門。
“你幹什麼?”我心裏一串串問號,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季禕琛抱着扔到了床上。
“有股慾望我忍了很久了。”男人的眸子暗了暗,喉結跟着滾動了幾下。
蒼天,我不是告訴他我經期?這小子想幹什麼?我不覺得他好那一口啊?
“啥?!”
“我問過護士了,她說前期不可能一直來,你在騙我。”
“哦。”
這奸詐的男人,還背着我問人家小護士這個問題?難怪出院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人盯着我看呢?
接着,身上一涼,沒幾下我的裙子就被解開了。
我握住男人的手,道:“慢着!我先去洗澡!!”
“好。”男人輕鬆的放過了我。
雖然感覺有那麼一點點不切實際,但我的人已經鑽進了浴室,果然還是沒騙過這個姦猾的男人。但是想想,季先生可是只有我一個女人吶,會這樣也在情理之中。
想着想着,這心情都暖了幾分。
我這洗的真舒服呢,浴室的門冷不防的被人打開,一股水霧涌了出去,飄在了男人身上,整個人忽然顯得有些迷離。
“丫的,你做什麼!”我下意思護住了自己,這小人這欣賞的臉色,還真當自己在霧裏看花呢!
“說不上你哪裏好,就是想看你洗澡。”男人揚起一股邪邪的笑容。站在門口好像隨時隨地都能進來的樣子。
看你妹啊看,就您這麼一雙目不轉睛的跟豹子一樣的眼睛,我還洗的下去?
“喂,你出去。”我此時此刻心情真是複雜的無以言表,小人站在門口我也不好去關門,萬一這一關就把他招進來了可咋辦。
“不,我太久沒看了,要把之前的補回來。”季先生是真的在很仔細的看,從上到下,從下到下來來回回好幾十遍了,我站在原地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我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鎖門了啊?
“你先出去,待會讓你看個夠!”我笑的一臉真誠。
“真的?”
“當然真的。”
屁啊真的,我之前欺騙了他,這會要是落入他的手裏,那我還不得死的慘慘的?等他回卧室了,我穿好衣服就跑!尋思着窩在孩子房間裏不出來了!
“那我先出去。”
“好好好。”
季先生一走,我就立馬將門輕輕關上了,接着,我拿起毛巾擦着頭髮,這擦到一半,又感覺門動了動,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下一秒,我就又看見了季禕琛那張臉。
他站在門口,性感的喉結隨着滾動了兩下,接着,就張開了白色的大浴巾,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不是讓你在外頭等着么!”
“我看你也洗好了,我過來幫你。”
媽的,誰要你幫!
雖抗拒着不情願着,但我無論怎麼樣都不是季禕琛的對手,只能看着他把我用浴巾包成了一個粽子,然後抱着再次放到了床上。
這一瞬間,安靜的我彷彿都能聽到他細微的喘息聲。
我眨巴着眼睛,盯着季禕琛,有點不知所措,這恢復記憶了反倒有了一萬個不自然了。
“你想不想我。”男人的聲音沙啞了一些。
這個時候我要是說不想,是不是有點破壞氣氛了?
“想。”我點點頭,不在言語。
我垂着眼,眼看着季禕琛的唇要朝我落了下來,門忽然被打開!
季先生被打擾了,表示很不舒服,撇着腦袋,對着門的那頭低吼着,“那個不要命的?!”
接着,我就聽到了倆兄妹輕快的腳步聲,往這邊跑了過來。
男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是誰,連忙將我整個人用被子蓋了起來!
這有必要麼,勞資被包的跟粽子一樣。現在還要把我藏到被子底下,這是要憋死我啊!
“爸爸,媽媽呢?”季景郁很天真問着某人。
“媽媽在外面。”某人回答的沒有一點心虛。
他點點頭,哦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誰知,我的女兒會忽然指着床上隆起的我,道:“哥哥,媽媽是不是在躲貓貓?”
接着,季景郁的眼神被吸引了過來,而我也不想在躲了,這叫什麼事?!!
剛要鑽出來,整個人忽然就被男人壓了過來,“帶妹妹出去。你們媽媽不在這裏。”此刻,季先生的聲音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表示再也不想忍了。
“妹妹,媽媽不在這,我們出去。”
外面好像是季景郁拉着惜惜,可惜惜並不打算離開,她聲音輕輕地像是要哭出來,盯着季禕琛,帶着哭腔,道:“爸爸,哥哥說你給他餵過奶,可是你都沒有給我餵過……”我聽着這委屈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探出了半個腦袋,盯着那胖乎乎的小臉蛋,此刻她正低着頭,掰着自己的手指頭,嘴巴撇着。
“然後呢?”
“惜惜不管,你也要給我餵奶……”季禕琛表示很無奈,但是身體還是沒有過去的意思。
“你都這麼大了,不需要喝了!”
“啊!”聽到這麼嚴肅的拒絕,惜惜很爭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雙手揉着眼球,扯着嗓子哭了起來。
“爸爸你偏心,我以後再也不要叫你爸爸了。嗚嗚……”見此,季先生朝我撇了過來,低喃着道:“這像你吧?”
“然後呢,季先生你還不去給你的女兒餵奶?”接着,季禕琛的眉頭蹙的越來越深,無奈之下,只能起身,一把抱起了地上哭着的小人。
他們三一走,我就趕緊從床上蹦了起來,我簡直是生了倆好孩子!
穿好衣服后,我走了出去,還真看見季先生正在裝着奶粉,只是這次不多不少,泡的剛剛好,這一仔細看着,還有點熟練的感覺了。
等我下去的時候,奶瓶已經到了惜惜手上,她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抓起奶瓶就咕嚕嚕的喝了起來,那喝的叫一個開心。
只是,某人的臉色有些不好……
眼看着季禕琛要朝我走過來,沙發上的惜惜又拉住了他的手,“爸爸,你真好。”吧唧,一口朝季禕琛臉上親了下去。
那一瞬,我在男人眼裏看見了彆扭。
他應該,不習慣有人這麼親他吧。
“我知道我很好。”
放下那隻胖乎乎的小手,季禕琛便迅速的朝我這邊小跑了過來,我看這情況,他該不會還要那啥吧!
一瞬間,我腿都軟了,跑着跑着我又跑到了卧室。
“他們太討厭了,以後要鎖着!”
“再討厭都是你的孩子。”我冷哼一聲,並不為他倆的行為感覺到討厭。
季禕琛抱着我,熾熱的眼神剛一對上,門外。又被人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我立馬從他懷裏抽了出來,只看見,我的女兒伸出腦袋,手上拿着空空的奶瓶,道:“爸爸,我想上廁所了……”
“來人,把他們給我鎖房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