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師姐駕到
想要徹底讓這首歌跟藝術團沒有關係,那自然連錄音都不能在團里錄。
隔壁樓的私人錄音棚許紹言常來,輕車熟路,剛進門,就遇上了呂大強那略長的毛寸。
“喲,小許來了,錄歌?”
“嗯,呂哥,幫我找倆成手,我下午急用。”
“下午就用,你這還真是太急了點,這時間只能給你錄,沒法修音啊,今天市電視台那邊有事,成手都去了,要不我幫錄你吧。”
“麻煩你了呂哥,不用修音,錄下來就行。”
“咱們哥倆,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呂大強帶着許紹言來了裏間,設備樂器一應俱全,許紹言坐到那鋼琴前,趁呂大強不注意把魅力聲線藥丸吃了一個,就覺得一股清涼,喉嚨舒爽到了極點。
呂大強在外邊給許紹言打手勢,示意開始,許紹言雙手跳動,開始了彈奏。
琴聲剛起,呂大強還是很認真,可許紹言的歌聲響起,呂大強就不淡定了。
“門前老樹長新芽
院裏枯木又開花
半生存了好多話
藏進了滿頭白髮
……”
許紹言本就清涼飄逸的聲音在藥丸的作用下更加富有感染力,才幾句,那邊的呂大強就鼻子一酸,三十歲的漢子忍不住的開始掉眼淚,呂大強也是個修音大手,能用幾句就給他唱哭的,已經好幾年沒有了。
而呂大強也知道許紹言為何不要修音了,這歌讓許紹言唱成這樣,還他嗎怎麼修?
許紹言的聲音對於這首歌簡直是恰到好處完美到了極點,渾然天成,如果再修音,反而效果倒退。
這天然的嗓子簡直完勝一切修音!
一首曲子三分四十二秒,許紹言那邊琴音已落,這邊呂大強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哭的鼻涕拉瞎的。
“呂哥,呂哥?”
許紹言朝外邊揮揮手,呂大強啊了一聲。“好了?好好好!小許你可以出來了。”
呂大強趕緊停掉設備,一把抄過紙巾糊弄掉臉上的淚水。
最後錄進去的雜音,呂大強三兩下就給去掉了,就剩下完整的曲子。
“小許啊,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這樣的好歌我許多年沒聽到了,搞定了,靠!你小子,哭死我了!”呂大強手指數落着許紹言,嗓子還有點啞,許紹言笑了笑。
“呂哥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吧,您老那是見過世面的,你就是好多年沒聽到親情歌了才這樣。”
“但願吧,不行了,我得出去透透氣,坐着就想你那首歌!”
與呂大強一塊出了錄音棚,去道邊買了包煙,倆人蹲在樹下聊了聊天,回辦公室,許紹言就把歌傳到了音樂排行榜的官網。
音樂排行榜是這個世界衡量歌曲熱門程度最具權威的榜單,並沒有地球那邊qq,公信等等諸多分別,只有一個,由中央電視台主辦。
音樂排行榜分新舊兩榜單,舊榜單純粹是一個曲庫,新歌區才是打榜的地。
剛傳完,許紹言就被隔壁的梁老師叫去幫忙整理文件,梁老師是團里最老的人,眼睛不是很方便,這一忙活就是一個小時,回來后許紹言搜了一下《時間都去哪兒了》,在新歌區,周榜排在五百六十三名。
“嗯,新歌區一共五百六十三首歌。”
一個小時才6個熱點,有一個還是自己的,這成績也是慘淡到沒誰了。
整個下午許紹言都是一臉的欲哭無淚,也沒再去看排行榜,李國良與許紹言談話的內容也在音樂組裏傳開了,大家又一次站在了許紹言的另一面。
而李國良來視察工作的時候也是臉色難看,李國良看着許紹言,氣得手抖。
許紹言走後,他特意給團里錄音棚打了個電話,知道許紹言沒去錄音,他還欣喜若狂,以為許紹言沮喪了,知道夾尾巴做人了。
可是在辦公室看到對面樹下許紹言和隔壁錄音棚老闆在那抽煙聊天,無比悠閑,李國良才發現他把許紹言想的太!好!了!
果然,許紹言還是去打榜了,而且許紹言還沒打藝術團的標籤!
他中午那話,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吧?
這他嗎是個什麼樣的愣頭青才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這要是歌不火也就那麼一回事了,他還能有個由頭打壓打壓許紹言,這要是火了可怎麼辦?
要是火了,許紹言是京城藝術團的人這件事肯定會被揭出來,到時候別的媒體怎麼說他們藝術團?
沒成績的爛歌宣傳的要死要活,一首好歌讓其自生自滅,媒體會怎麼評論?
埋沒人才?有眼無珠?
那時候就不是打臉了,是踢臉!
對着正臉,一腳猛踢!
哐哐踢!
不過好在看了一個小時,許紹言的歌就六個熱點,他就安心了,沒有宣傳,許紹言也不是名人,就算是歌好,也就那樣了。
“小許啊,看開點,你還年輕,以後的機會還多着呢。”李國良語重心長道,好似在安慰許紹言那慘淡到不能再慘淡的成績。
許紹言哭笑不得。“李組,我沒事。”
李國良點點頭,回了辦公室,同事們都若有若無的對許紹言安慰了兩句,大家不過都是撐場面罷了,做做樣子。
可音樂組整個下午還是籠罩在陰霾里,因為許多領導都表達了對許紹言作品的肯定,與“僅有部分欣賞價值”的評論,整個下午對於許紹言都變成了一種煎熬。
終於到了五點,鈴一響,早就在座位上熬了一下午的許紹言直接衝出去打卡走人。
許紹言一直沒做任何拉票的舉動,這首歌需要拉票嗎?
其實還是很需要的。
許紹言也捏不準和個世界的人會不會接受地球的東西。
歌,他用自己最好的狀態去演唱了,曲,他盡自己最大的情感去演繹了,人事已盡,嗯……剩下的,交給善良的老天來決定吧!
在街角小賣部買了袋泡麵,許紹言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家,電梯上樓中,許紹言直接進了樓道,看着樓道窗戶,許紹言才想去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巴掌拍大腿。
“壞了,忘了買玻璃了!”窗戶可還碎這呢!
這今晚上還不喂蚊子了?
誰知話音剛落,一個極其豪爽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喲,你還記得你的窗戶呢!”
聲音十分熟悉,熟悉的許紹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哎呦喂,這姑奶奶怎麼回來?
三步兩步衝上三樓,就見房門大敞,師姐白爽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見許紹言回來,翻了個大白眼。
唉,他都穿越世界了,師姐還是這樣,而且白爽對許紹言還有一個身份這出租屋的另一個租客!不過白爽極少回來。
但看看白爽那惹人犯罪的臉孔,許紹言覺得師姐沒變實在是太好了。
白爽是音樂學院的一個傳奇,很美,美到什麼地步呢?
就是音樂學院這樣美女如雲的地方白爽僅僅靠顏值和身材就笑傲上下七屆,如今白爽畢業五年了,依舊是央音無數學弟的夢中情人,隔壁影視學院的校花在她面前也是矮上一截,白爽今年二十八,一個美女向美婦過渡的年紀。
一條淺粉色超短褲,那緊實的大長腿白花花的格外惹眼,許紹言真想上去摸一把,那露臍弔帶t恤下不盈一握的纖腰沒有一絲贅肉,可是卻奇怪的肉感十足,看上去很彈性,末梢大卷的及腰長發,加上這慵懶的蹺二郎腿姿勢,白爽已經從性感發展到了感性,分分鐘讓男人產生衝動。
不過美是美,熟悉白爽的都知道這女人是個真正的雙面夏娃,絕美的外表,白爽的內在卻是毒舌與豪爽並存。
瓜子皮往桌上一扔,白爽開始扒拉她修長的手指。
“玻璃150,安裝費20,老娘給你收拾屋子,辛苦費200,一共370現在就給。”
許紹言苦笑。“師姐,辛苦費200,您當我這窮光蛋是土豪哦!我這個月剩下攏供不到四百生活費了,”
“美女給你收拾屋子不要錢啊!你師姐我出去商演,出場費都十幾萬塊,給你收拾屋子還不值兩百塊錢?老娘連你扔地上的內褲都給你收起來了,切!音樂學院畢業窮成你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內褲……
許紹言愣了,緊接着臉一下紅,緊接着迅速回身,砰的一聲把家門關上,差點震脫一層牆皮。
鄰居們,你們可千萬別聽到那倆字啊!
許紹言恨不得找個瓷磚逢鑽進去,師姐你含蓄點啊,我臉往哪擱啊!
而白爽一臉的鄙視的掃了掃許紹言這一身略顯肥大工作裝,十分優雅的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注意到她無形之中抓捏了一把許紹言的臉,“我說你好歹是咱們學校聲樂前五的畢業成績,找個公司當配音也能賺不少錢,別死乞白賴的非得當明星,還在那個破藝術團混,錢沒賺多少不說,一群裝腔作勢的老不死,有能耐的也沒剩幾個了。”
白爽是有高傲的資本的,她現在已經是二線歌手了,唱首歌,出場費就十幾萬,美貌與嗓音都是頂級的,若不是毒舌她早就大紅大紫了,看到許紹言手裏那袋泡麵,白爽又一次翻白眼,指了指廚房。
“餐廳還剩半份排骨,你小子什麼喜好,天天吃那些垃圾,當你自己垃圾桶啊!你這吃法,你工作裝都顯得肥了,邋遢死了!”
許紹言心裏一暖,師姐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謝謝師姐!”
“謝個屁,有你這種窩囊師弟老娘真丟臉!排骨二十八,發工資了一塊還,晚上早點睡,我這兩個月都在這邊住,弄出動靜吵外婆好夢看老娘不打死你。”
說完白爽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電飯煲里還有熱乎的米飯,排骨放在飯盒裏,也還溫着,顯然是白爽特意留給許紹言的,其實白爽挺疼愛許紹言這個師弟的。
不然許紹言畢業的時候沒地方去,跑來求合租她也不能答應。
端着排骨回了房間,一開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原本邋遢的出租屋變得十分整潔,他的臟衣服都已經洗好晾在了陽台,床鋪也收拾的很乾凈,書架,電腦桌,全都打掃過,不過他的內褲是扔在了臟衣簍里,這讓他還好點。
吃着飯,許紹言打開了系統。
他還要買技能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