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領導穿小鞋
中午，食堂。
許多人都是竊竊私語說著上午的事。
“大劉，聽說了嗎？音樂組那邊出了個狠人。”
“狠人？能有啥狠人？”
“嘿嘿，秦鳳秀被人打臉了你知道嗎？被一個實習生。”
“實習生，我去，不會吧，秦鳳秀可是出了名的臉皮厚。”
“……”
“一分鐘”的變故，藝術團的人對許紹言這個“新人”都大為改觀，一個實習生的歌開創了團里的里程碑，許紹言那一首《時間都去哪了》更是在團里掀起巨大轟動。
一分鐘寫出這樣一首歌，這他嗎是什麼怪物？
奇才啊有木有！
不過事情的起因畢竟骯髒，又牽扯到對外作品，團里許多組都已經通知不得聲張此事，大家只能是竊竊私語。
而且除了音樂組，其他組的人也只是聽說，並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頭的許紹言是誰。
殊不知他們議論的許紹言就在這食堂里。
許紹言咳嗽了一嗓子，挺挺腰。
你們以為這種被人議論的感覺很爽嗎？
我告訴你……
爽翻了！
他現在心裏別提有多舒服了。
許紹言簡單吃了一口，就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空蕩蕩的，只有幾位同事在睡覺，許紹言回到座位就召出了系統，這個面板只有他能看到。
第一眼，許紹言就發現金幣變成了5688，這一定是今天他揚名藝術團賺來的。
這已經可以買技能書了啊！
【恭喜宿主金幣超過5000，邁出星途第一部，贈送道具“魅力聲線藥丸”x2，效果：增加聲音感染力，歌唱技能提升一級，持續時間5分鐘。】
……
許紹言看着手裏這奇特的音符狀藥丸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這個系統送的東西都是奇奇怪怪的？
不過這東西對於唱歌還真是用些用處的，嗯，先收着吧，許紹言打算買技能書，剛打開商城頁面，李國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小許在呢。”
“李組。”
只得收了系統，許紹言連忙起身。
李國良揮揮手，指指椅子，示意許紹言坐下。
“小許啊，你那首歌，你有什麼打算啊？”
李國良倒了一杯水，坐在了許紹言的對面。
許紹言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打算，我想去打音樂排行榜，這周剛開始，今天又是八月一，我想試一試，爭取個好名次。”
李國良點點頭：“打榜，想法不錯，咱們團可是十幾年都沒有能在周榜進前十的歌了，更別說月榜和年榜了。”
可下一句話鋒就變了。“年輕人，有野心是好事，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小許啊，如果你要去打榜，咱們團里不會給你任何的宣傳。”
不會給任何的宣傳？許紹言瞬間意外了。
京城藝術團許多年都沒有太出彩的音樂創作了，為了鼓勵創作，只要是去打榜團里都會給予一定的宣傳做支持。
“李組，這……我這也是給咱們藝術團爭榮譽啊。”
可話說完，看到李國良在自己質疑的瞬間本能的皺了下眉時，許紹言大概知道原因了。
李國良這是因為秦鳳秀的事情給他穿小鞋啊！
李國良上午的嘴臉擺在那呢，誰都看得出來，他掀了秦鳳秀，可他也甩了李國良的面子。
李國良這是在敲打他“犯上”呢！
不僅僅是敲打他，李國良選在這辦公區跟他說，也是要藉此敲打一下所有人，告訴其他人不要去破壞這個藝術團的某些規矩。
不由得，許紹言看着李國良的眼神也變得多了一些謹慎。
李國良咳嗽了一下，“小許啊，你別急啊，不給你宣傳，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為了你的歌，可是跟其他領導商量了很久，可是沒辦法，其他領導肯定你的歌，但卻並不看好。”
許紹言佯裝不知李國良用意，說：“肯定了，但是不看好？李組您這話我不明白。”
李國良看了看許紹言，許紹言真的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
李國良搪塞說：“原因很簡單，《時間都去哪了》它是一首悲劇，一首活生生的悲劇，撕開你最真摯的親情，將你不得不面對的父母老去的事實擺在你面前的悲劇。小許啊，你的歌它還不是情歌，類型十分的小眾，能火的可能很渺茫，團里現在經費緊張，沒錢給你宣傳。”
李國良又掃了掃許紹言，見許紹言臉色有些蒼白，手指輪番的敲了敲桌子，本就肉圓的臉上眼睛一眯縫，意味十足。
“不過我個人還是很看好的，小許啊，我給你聯繫了一家音樂公司，給你牽了個線，那邊給我面子願意買下你的歌，能給你五六百塊呢，夠你小一周房租了。”
許紹言問：“五六百，全版權？”
李國良有些不滿許紹言的語氣了，他這是明擺着給許紹言一個台階，怎麼這小子還這態度！“當然是全版權，五六百不少了，你一個新人，野心再大也得看看實際。”
呵呵，許紹言簡直氣的要笑出來了，我沒有不看實際啊！
你不給我宣傳就算了，五六百就想買我的創作？還是全版權。
你糊弄鬼呢！
五六百連這首歌一句歌詞都買不來！
我為什麼吃大虧還要蹋你一個人情？
別說我不賣，要賣我自己去賣好不好？
我一個科班出身還不知道一首歌值多少錢？
想當年，我在央音也是與無數音樂公司有關係，小公司我還看不上呢，都是大公司，我……
算了，不瞎幾吧吹了……
“李組，賣歌這種事我從來沒想過。”許紹言出言拒絕。“而且藉著你的人情我這歌才五六百，只能說它確實是不值錢，我這人從來不幹坑人的勾當，我看還是算了吧。”
許紹言裝出沮喪的臉站起來，李國良傻眼了，這小子不會真的不知道他的用意吧。
“小許啊，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謝謝李組了。”
“那……小許，你可以在發佈的時候打上咱們京城藝術團的標籤，那樣也會給你很大的幫助。”李國良假仁假義的說。
“謝謝李組，我去下衛生間。”
許紹言貌似沮喪的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去緩解尷尬，李國良自然不會放下身段再去跟許紹言說什麼，那樣就太假了。
而出辦公室的道上，許紹言也清楚的看到幾個假寐的同事看他的眼神變了。
出了辦公室，許紹言就朝着空氣踢了一腳。
不給我宣傳，我還要打上你的標籤，你想得美！
不出成績也就那麼地了，出了成績到時候這歌算誰的？
許紹言是認清了李國良的臉面了。
還有其他的領導，八成對於他上午維護自己的權益也是一樣的不滿。
呵呵，這就是這種體制之下的悲哀啊！
靠！
你們真是一群目光短淺的肉食者，難怪京城藝術團這麼多年越來越沒落。
唉，一群凡人啊~
你們覺得這樣我的歌就埋沒了？
這可是地球十三億中國人評出來的年度神曲！
十三億人！都是聾子嗎？你們居然覺得它不會火！
可話說回來，許紹言其實也拿不準，畢竟是平行世界，萬一聽眾不認可怎麼辦？
不宣傳也好，免得以後發生版權糾紛。
京城藝術團的標籤？
他壓根沒打算打！
我離了你們我還不活了？
看看錶，距離下午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許紹言也沒回座位，直接跑到了藝術團隔壁的私人錄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