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腦男
好吧,這是防盜,如果看到這個,沒錢來給我投個雷也是好的~~
洗澡之類的就去河裏泡泡,長發沒辦法打理,就那麼披在身後,亂糟糟的一片,看起來十分礙眼。
蔗姑幫着秦月打理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只不過蔗姑的品味擺在那裏,花花綠綠的衣服披在身上,得虧秦月的臉足夠漂亮,才能壓得住這麼一身糟心的衣服。
有衣服穿,秦月已經很滿足,天知道她之前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經穿了將近一個來月,那上面的味道簡直一言難盡。
待在窗口曬太陽的秦月秦月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蔗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中的秦月,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婦人而已。
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事情。
想了想,蔗姑還是沒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正英師傅,兩人掩了門出去,準備收服惡嬰的東西。
今日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情,走到鎮子最繁華的那條街上時,從東邊兒來了一對出殯隊伍,白色的紙錢漫天揮舞,跟着的孝子賢孫哭聲震天。
蔗姑只覺得晦氣,出門不利,竟然遇到白事,沾了陰氣,對他們之後的行動十分不利。
扯着正英師傅往後退了兩步,剛想說什麼,卻見西邊吹吹打打,來了一隊迎親隊伍,這一紅一白,撞了個正着。
這下,別說蔗姑,便是連正英師傅的臉色都變了。
紅白撞煞,乃是大凶之兆。
一條街說窄不窄,說寬不寬,這兩個隊伍碰上了,便是必然會蹭到對方。
讓哪一方往後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雙方僵持了半響,眼看各自時辰都要耽誤了,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往前,盡量避開對方的隊伍。
正英師傅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經混亂成一團的氣,搖了搖頭。
“這兩家,以後怕是一個夫妻不和,一個家宅不寧,日子都不好過。”
蔗姑扯了扯他的衣服,沒好氣地說道:“這種時候你還有空擔心別人,碰上這種大之凶兆,我怕我們這次會有大麻煩。”
“要不然,我們不管她了,反正那惡嬰出生之際,便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收復他不就好了。”
正英師傅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走吧,數你話多。”
說罷,扭頭便走,蔗姑氣得跺腳,喊道:“你就是捨不得你的蓮妹,她都成了別人的老婆了,你還念念不忘......”
正英師傅懶得理她,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
蔗姑來的時候,該帶的東西大部分都帶了,只不過剛剛檢查一通,發現紅線忘帶了,只能臨時去買。
客棧的房門打開,蔗姑拎着一大桶黑狗血走了進來。
秦月回頭,看到蔗姑拎着的東西時,臉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後蹦了一步,身子緊緊地貼在牆壁上,緊張地看着蔗姑。
她並不清楚蔗姑拎着的那桶東西是什麼,只是本能的懼怕。
隨後進來的正英師傅見她這副模樣,心中瞭然,解釋到:“這是黑狗血,是浸泡紅線用的,你不必害怕。”
秦月稍稍放心,只是仍舊不敢接近,遠遠地站在那裏,探頭朝這邊看着。
正英師傅將手中拿着的一卷長長的線團浸泡入了黑狗血之中,蔗姑從自己床上堆着的大包袱中拿出許多東西,依次放進桶之中。
桶中的黑狗血像是煮沸了一般,不斷地翻滾着,裏面浸泡的線團隨着上下翻騰。
秦月眨眼,只覺十分神奇,不由得又往前蹦了兩步,想要仔細觀察一下。
正英師傅和蔗姑並未阻止,且不說秦月看了之後學不學得會,便是她這殭屍的身份,就已經是她面前的一道跨越不過去的天塹。
收她為徒,自然有教她的法子,至於別的,她想學也學不會。
白色的煙霧很快瀰漫在整個房間,刺鼻的味道熏得蔗姑咳嗽不止,她打開客棧的窗戶,讓這些煙霧儘快散去。
“相公啊,這黑狗血是不是不純,怎麼這麼大的煙氣?”
正英師傅捂着鼻子過來,聞到窗外吹進來的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將就着用吧,這已經是我們能找到的極限了,只盼這些紅線可以撐得住。”
直到天色將晚,桶中的黑狗血消失殆盡,只留下一團縮水將近一半的線團躺在桶底,秦月覺得十分神奇,那線團泡了這麼久,看上去卻十分乾爽,仔細聞聞,也並沒有黑狗血的腥氣兒,除了比之前粗了一些之外,竟然沒有其它的變化。
好在秦月知道厲害,並沒有出手觸碰這看起來軟趴趴的線團,正英師傅之前已經說過,這些至陽之物是她的剋星,沾到一星半點,雖然不會致命,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將準備好的東西搬上蔗姑騎來的三輪車上面,秦月看着最上面堆着的木馬皮球之類的東西,心中有些好奇,目光下移,看到下面的那些東西,秦月突然覺得肚子一抽,隱隱傳來一絲絞痛。
她低下頭,看看自己小腹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那些活靈活現的泥娃娃,面無表情地扯過黃布,將那些娃娃蓋住了。
正英師傅從客棧中出來,看了一眼情緒似乎有些不對的秦月,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秦月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正英師傅原本打算將秦月留在客棧的,只是轉念一想,今晚必定會是一場惡戰,有秦月這個殭屍在,他們這一邊兒多少能增強一份戰力,因此便決定將她一併帶上。
這決定正和秦月的意,她這次的任務對象便是惡嬰,能有和惡嬰接觸的機會,她如何會拒絕?
蔗姑和正英師傅騎着三輪車在前,秦月一跳一跳的跟在後面,好在天色已晚,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秦月這樣子也嚇不到旁人。
***
馬大帥的宅子燈火通明,只是卻看不到一點兒人煙,整個宅子靜悄悄的,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正英師傅交待秦月和蔗姑在附近待着,自己前去察看。
踩在鋪着厚厚地毯的走廊里,正英師傅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輕手輕腳地推開一扇扇半掩的房門,正英師傅發現裏面竟然沒有一個人。
原本守在各處的衛兵也不見絲毫蹤跡,偌大的宅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兒,這讓正英師傅心底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顧不得旁的,徑直往馬大帥的卧房而去。
路過念英的房間,正英師傅看到自己的那兩個蠢徒弟正帶着念英在房間裏游泳。
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幾下,正英師傅走進去,啪啪幾下子拍在文才和秋生腦門上,將兩個人抽回了神。
“師傅!”
看到正英師傅,秋生興奮地叫了一聲,隨即想起什麼,朝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秋生鬱悶地開口:“師傅,怎麼就你一個人?小月呢?”
“小月小月,你滿腦子就小月了,讓你看着人,你倒好,反而中了人家的障眼法。”
見秋生挨罵,一邊兒的文才縮了回去,不敢在開口,正英師傅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走過去在還在游着泳的念英的天靈蓋上拍了一下。
念英回神,迷茫地看着正英師傅,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正英師傅你怎麼在這裏?”
時間緊迫,正英師傅也來不及詳細解釋,簡單地解釋一通之後,交待秋生文才二人看好房門,他將惡嬰引出來之後,兩人要守住這裏,防止惡嬰重新回來。
二人拍着胸脯保證完成任務,見正英師傅準備離開,秋生急忙開口喊道:“師傅,要是有危險,你可得護着點兒小月。”
正英師傅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窗口掉下去,回頭狠狠瞪了這個徒弟一眼,正英師傅從窗口一躍而下。
文才摸了摸鼻子,看了秋生一眼,身子往念英身邊挨近了一些。
師兄也是個傻子,小月再好也是個硬邦邦的殭屍,哪像念英,軟綿綿的姑娘家,長得還這麼漂亮,比小月可強多了。
秋生哪裏知道文才心裏想什麼,專心致志地守在門口。
馬家宅子前的院子裏,蔗姑已經將木馬鞦韆滑梯之類的東西擺好了,一個個穿着紅肚兜嬰靈從那些活靈活現的泥娃娃裏面飛出來,嘻嘻哈哈地笑鬧着。
有幾個調皮的跑到秦月身邊繞着她轉圈圈,秦月哪裏見過這麼多小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哪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蔗姑打發那些嬰靈去一邊兒玩,回頭看着秦月,開口說道:“你別害怕,這些都不是壞孩子。”
話說到一半兒,想起秦月殭屍的身份,蔗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她一個殭屍,怕什麼嬰靈,仔細算起來,它們都屬於同一類的。
正英師傅從草叢裏鑽出來,看了在院子裏玩得正歡的嬰靈,和蔗姑對視一眼,交待秦月到一邊兒守着,兩人穿上舞獅衣服,噔噔鏘鏘舞起獅子。
獅子活靈活現地表演將將嬰靈們全都吸引了過來,他們圍着獅子,嘻嘻哈哈地笑鬧起來。
這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極遠,不遠處的大宅子中,女人腹中的嬰靈聽到這熱鬧,終是控制不住天性,跑了出來。
那張青灰色的面孔在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秦月愣了一下,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讓她無法分辨那到底是什麼。
從日出到日落,她一直就在窗口站着,直到困意襲來,秦月方才回到床上睡覺。
閉眼,睜眼,眼前的世界卻變了,與此同時,那些消失的記憶也回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那些慘烈的畫面明明是她親身經歷的,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卻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電影。
畫面最終定格在了秦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上面,秦月有些恍惚,她被秦日殺了,那是不是代表,她的任務,沒有完成?
沒有人替她回答,這個世界空空蕩蕩的,除了她之外,在沒有別人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曾經聽過的聲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喪屍的愛。”
這句話說完之後,便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接着,她的信息出現在虛空之中。
人物:秦月。
年齡:18
智力:30(100滿分)
體力:25(100滿分)
武力:10(100滿分)
魅力:1(100滿分)
特殊技能:無。
秦月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除了智力沒增長之外,其它的幾項或多或少都有些增長,其中以體力值增長的最多。
秦月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便也不在費力去想,接着看這次發佈的任務。
獲得黑山老妖的愛,任務時間不限。
任務開始。
秦月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迅速地朝下跌落,強烈的失重感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十分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種失重感終於消失,秦月感覺自己進入了什麼東西裏面。
耳邊傳來女子的低吟聲,似乎在說著些什麼,模模糊糊地聽不真切,秦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幾近光裸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秦月唬了一跳,獃獃地看着那女人。
小蝶見自己說了許久,姥姥仍舊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直到自己說出小倩兩個字的時候,方才睜開眼睛,嫉妒啃噬着她的五臟六腑,小蝶的臉微微有些扭曲,她強自按捺住心中的妒意,細聲細氣地說著話。
“姥姥,小倩這些日子也不知在做些什麼,給您送來的男子也越來越少了,我聽說,她最近和個人類男子走得挺近。”
面前女子喋喋不休地說著話,秦月被她吵得頭疼,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女子瞬間噤聲,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朝她磕頭。
“姥姥饒命,姥姥饒命,小蝶再也不敢了。”
女子嚇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朝她磕着頭,眼見光潔如玉的額頭上有血珠滲出,她卻似乎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舊不住地磕着頭。
秦月被她這模樣驚住了,不過是瞪了她一眼罷了,怎麼就擺出了這副樣子?
眼見在磕下去,女子就毀容了,秦月擺擺手,示意她下去,女子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連滾帶爬地朝外面跑去。
房間裏只剩下秦月一個人,她閉上眼睛,揉了揉被女子吵得發脹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剛剛女子亂七八糟說了一堆,秦月只得到寥寥無幾的有用信息,拼拼湊湊,加上剛剛那女子被自己瞪了一眼就跪地求饒的模樣,秦月大抵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應該不低,至於其它的,她一概不清楚。
眼下的情況有些棘手,秦月想了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剛剛立定,便覺得有些不對,她低下頭,看到自己原本該是腿的地方卻是數不清的樹根糾結在一起,她悚然一驚,身子一軟,整個人又跌回了座位上。
發...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不科學!
喪屍的存在可以用科學解釋,然而她現在這樣子...伸出手摸了摸那糾結在一起的根狀物,手中的觸感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就是樹根。
還有什麼比自己的腿變成樹根更驚悚的事情?
秦月的腦子有些發懵,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腿怎麼就變成樹根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清脆的鈴鐺聲,秦月精神一振,身子好像突然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她看到那些樹根飛快地生長着,如同有自我意識一般,鑽入泥土中不見了。
秦月感覺到那些樹根在泥土中穿行,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無法用語言所描述,樹榦所感受到的,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那些伸出去的根似乎觸及到了一個溫暖的物體,根系貪婪地纏繞上去,汲取着營養,有什麼東西順着那些樹根傳遞到她的身體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給。
那種感覺太過美好,幾乎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直到根系收回,秦月聞到根繫上面那濃郁的血腥味兒,她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秦月不敢去想根繫上的那些血液代表着什麼,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哆嗦着,臉色蒼白的嚇人。
數不清的疑問充斥在腦海之中,秦月只覺頭疼欲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究竟變成了個什麼東西?
蔗姑下意識地去擋,拉着紅繩的手一松,女鬼瞬間掙脫,獰笑着朝一邊站着的文才念英撲去。
欺善怕惡,人和鬼都一個德行。
念英尖叫,文才叫得比她更凄厲:“師傅師兄,救命啊啊啊啊!!!”
正英師傅和蔗姑同時出手,桃木劍,桃木錘,齊齊落在女鬼身上,女鬼重創,飛在半空的身體重重地跌落在地,原本凝成實體的身體有開始渙散。
對付這樣的惡鬼,正英師傅從不手軟,三昧真火一出,乾淨利落地將女鬼燒了個一乾二淨。
三昧真火這種東西,惡鬼怕,和惡鬼屬於同一個級別的殭屍同樣也怕,秋生似乎察覺到了秦月的不安,擋在了她的面前。
秦月側頭,看了一眼剛剛女鬼躺着的地方,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這大約便是魂飛魄散了吧。
惡嬰躲在馬大帥夫人米其蓮的腹中,不過多久,便會出生,同時,米其蓮便會喪命。
正英師傅和蔗姑起了爭執,蔗姑想要將米其蓮殺了,絕了惡嬰出生的路,而正英師傅卻要保住米其蓮。
“相公!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
這種時刻,兩人還能吵起來,也是奇葩,秦月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看着吵做一團的兩人,只覺得正英師傅偉光正的形象已經崩塌得差不多了。
空氣中傳來濃郁的帶着墓土氣味的腐臭氣味,秦月的臉色微微一變,扯了一下秋生的胳膊。
有情況!
秋生茫然回頭,只見樓梯拐角處,有幾個模樣極為眼熟的殭屍蹦了上來。
(╯‵□′)╯︵┻━┻,這特么什麼情況,這些傢伙居然從騰騰鎮追到了這裏!這不科學!!!
正英師傅和蔗姑不吵了。
廢話,遇到這種情況,能吵得起來才怪。
“秋生文才,你們兩個兔崽子到底幹了什麼,招一個回來還不夠!!”
正英師傅氣得大罵,一腳踹飛了撲上來的殭屍甲。
秋生也是一臉苦逼的表情,他怎麼會知道這些殭屍是抽了什麼瘋?
面對這麼一群殭屍,秦月的戰鬥力及不上正英師傅蔗姑和秋生三個,可比起文才念英兩個戰五渣卻要強上數倍,加上殭屍不會攻擊殭屍,秦月失蹤之前又同是一夥兒的,這些殭屍更不會攻擊秦月。
之前老實熱心殭屍看見秦月,眼睛一輛,砰砰砰蹦到秦月面前,激動得嗬嗬直叫。
你去哪裏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秦月:“嗬嗬……”
秦月不知道怎麼吐槽這個臉上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熱心腸殭屍,她明明在抽冷子下絆子,給那些殭屍搗亂,可這個熱心腸殭屍似乎全都看不見,只是殷勤地在她四周蹦躂,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一邊兒的文才念英兩個已經嚇得懵逼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文才膽子稍微大一些,瞅了一眼圍着秦月蹦躂的殭屍,又看了一眼被一群殭屍圍困的秋生,不知怎麼的,原本漿糊似的腦子突然間就開竅了。
難怪這群殭屍追到這裏來,原來是因為秋生拐了人家的馬子啊!!!
自以為發現真相的文才看見那個男殭屍惡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秒懂,自己也是拐了人家馬子的元兇,還待在這裏幹嘛,找抽呢?跑,跑,快點兒跑!
秦月瞅着風一般消失地文才念英,默默地放下了舉起的手臂。
跑了也好。
秦月蹦躂進殭屍群里,使勁渾身解數搗亂,被圍攻的秋生壓力頓減,感激地看着秦月,深情地喊了一聲:“小月......”
話音未落,一隻殭屍趁亂朝他撲了過來,秋生險險躲了過去,秦月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這種稍不注意就喪命的關頭,叫什麼叫?嫌死得不夠快嗎
殭屍是純物理攻擊的生物,怕火,怕電怕桃木劍,面對普通人他們是無敵的存在,面對手裏一堆克制他們東西的道士,這些殭屍就是送人頭的渣渣,很快便全滅了。
秦月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在臨死前都護在她身前的熱心腸殭屍,這傢伙直到死,似乎都不知道她已經背叛念他們這一群殭屍。
這群殭屍毀了阿花的村子,殺了阿花的親人,將阿花變成了殭屍,現在,他們又間接死在了佔了阿花身體的秦月手中,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
哪怕這個熱心腸殭屍對阿花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仇敵的事實。
解決了殭屍,真正的惡戰剛剛開始。
惡嬰操控了米其蓮,對正英師傅一伙人展開了攻擊。
惡嬰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為了逃離這裏,他已經開始拚命了,而正英師傅他們,無法對米其蓮的身體下重手,因此處於下風,被惡嬰壓着打。
秦月被打發到了大門口,守着大門,阻止惡嬰離開馬家大宅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惡嬰沒有絲毫離開米其蓮身體的意思,在這麼拖下去,惡嬰就要出世了。
惡嬰出世,世道必亂,誰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米其蓮和千萬百姓,這樣的選擇題,答案始終只有一個。
正英師傅下了狠手,弄死母體,惡嬰也就無法出世了。
惡嬰死守着米其蓮的身體不出來,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這一次在無法投胎,他這一輩子都只能做一隻惡鬼。
他想做人!
母體的氣息越來越弱,惡嬰咬牙,母體一旦死亡,在她體內的惡嬰同樣也會死掉。
“算你狠!”
惡嬰咒罵一聲,從米其蓮的身體裏飛了出來,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門外飛了過去。
秦月傻乎乎地擋在門口,看着拿到流光越來越近,然後沒入她的小腹之中。
所有人都懵逼了,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誰特么告訴他們,惡嬰什麼時候能附身殭屍了。
不對!
殭屍什麼時候能懷孕了!誰幹的?簡直禽獸不如!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秋生的身上。
已經被這一幕震驚的三魂丟了七魄的秋生:(╯‵□′)╯︵┻━┻,這到底什麼鬼情況!!!!!!
對付這樣的惡鬼,正英師傅從不手軟,三昧真火一出,乾淨利落地將女鬼燒了個一乾二淨。
三昧真火這種東西,惡鬼怕,和惡鬼屬於同一個級別的殭屍同樣也怕,秋生似乎察覺到了秦月的不安,擋在了她的面前。
秦月側頭,看了一眼剛剛女鬼躺着的地方,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這大約便是魂飛魄散了吧。
惡嬰躲在馬大帥夫人米其蓮的腹中,不過多久,便會出生,同時,米其蓮便會喪命。
正英師傅和蔗姑起了爭執,蔗姑想要將米其蓮殺了,絕了惡嬰出生的路,而正英師傅卻要保住米其蓮。
“相公!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
這種時刻,兩人還能吵起來,也是奇葩,秦月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看着吵做一團的兩人,只覺得正英師傅偉光正的形象已經崩塌得差不多了。
空氣中傳來濃郁的帶着墓土氣味的腐臭氣味,秦月的臉色微微一變,扯了一下秋生的胳膊。
有情況!
秋生茫然回頭,只見樓梯拐角處,有幾個模樣極為眼熟的殭屍蹦了上來。
(╯‵□′)╯︵┻━┻,這特么什麼情況,這些傢伙居然從騰騰鎮追到了這裏!這不科學!!!
正英師傅和蔗姑不吵了。
廢話,遇到這種情況,能吵得起來才怪。
“秋生文才,你們兩個兔崽子到底幹了什麼,招一個回來還不夠!!”
正英師傅氣得大罵,一腳踹飛了撲上來的殭屍甲。
秋生也是一臉苦逼的表情,他怎麼會知道這些殭屍是抽了什麼瘋?
面對這麼一群殭屍,秦月的戰鬥力及不上正英師傅蔗姑和秋生三個,可比起文才念英兩個戰五渣卻要強上數倍,加上殭屍不會攻擊殭屍,秦月失蹤之前又同是一夥兒的,這些殭屍更不會攻擊秦月。
之前老實熱心殭屍看見秦月,眼睛一輛,砰砰砰蹦到秦月面前,激動得嗬嗬直叫。
你去哪裏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秦月:“嗬嗬……”
秦月不知道怎麼吐槽這個臉上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熱心腸殭屍,她明明在抽冷子下絆子,給那些殭屍搗亂,可這個熱心腸殭屍似乎全都看不見,只是殷勤地在她四周蹦躂,訴說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一邊兒的文才念英兩個已經嚇得懵逼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文才膽子稍微大一些,瞅了一眼圍着秦月蹦躂的殭屍,又看了一眼被一群殭屍圍困的秋生,不知怎麼的,原本漿糊似的腦子突然間就開竅了。
難怪這群殭屍追到這裏來,原來是因為秋生拐了人家的馬子啊!!!
自以為發現真相的文才看見那個男殭屍惡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秒懂,自己也是拐了人家馬子的元兇,還待在這裏幹嘛,找抽呢?跑,跑,快點兒跑!
秦月瞅着風一般消失地文才念英,默默地放下了舉起的手臂。
跑了也好。
秦月蹦躂進殭屍群里,使勁渾身解數搗亂,被圍攻的秋生壓力頓減,感激地看着秦月,深情地喊了一聲:“小月......”
話音未落,一隻殭屍趁亂朝他撲了過來,秋生險險躲了過去,秦月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這種稍不注意就喪命的關頭,叫什麼叫?嫌死得不夠快嗎
殭屍是純物理攻擊的生物,怕火,怕電怕桃木劍,面對普通人他們是無敵的存在,面對手裏一堆克制他們東西的道士,這些殭屍就是送人頭的渣渣,很快便全滅了。
秦月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在臨死前都護在她身前的熱心腸殭屍,這傢伙直到死,似乎都不知道她已經背叛念他們這一群殭屍。
這群殭屍毀了阿花的村子,殺了阿花的親人,將阿花變成了殭屍,現在,他們又間接死在了佔了阿花身體的秦月手中,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
哪怕這個熱心腸殭屍對阿花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仇敵的事實。
解決了殭屍,真正的惡戰剛剛開始。
惡嬰操控了米其蓮,對正英師傅一伙人展開了攻擊。
惡嬰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為了逃離這裏,他已經開始拚命了,而正英師傅他們,無法對米其蓮的身體下重手,因此處於下風,被惡嬰壓着打。
秦月被打發到了大門口,守着大門,阻止惡嬰離開馬家大宅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惡嬰沒有絲毫離開米其蓮身體的意思,在這麼拖下去,惡嬰就要出世了。
惡嬰出世,世道必亂,誰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米其蓮和千萬百姓,這樣的選擇題,答案始終只有一個。
正英師傅下了狠手,弄死母體,惡嬰也就無法出世了。
惡嬰死守着米其蓮的身體不出來,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這一次在無法投胎,他這一輩子都只能做一隻惡鬼。
他想做人!
母體的氣息越來越弱,惡嬰咬牙,母體一旦死亡,在她體內的惡嬰同樣也會死掉。
“算你狠!”
惡嬰咒罵一聲,從米其蓮的身體裏飛了出來,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門外飛了過去。
秦月傻乎乎地擋在門口,看着拿到流光越來越近,然後沒入她的小腹之中。
所有人都懵逼了,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誰特么告訴他們,惡嬰什麼時候能附身殭屍了。
不對!
殭屍什麼時候能懷孕了!誰幹的?簡直禽獸不如!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秋生的身上。
已經被這一幕震驚的三魂丟了七魄的秋生:(╯‵□′)╯︵┻━┻,這到底什麼鬼情況!!!!!!
此時已經將近正午十分,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身上那種刺骨的陰冷似乎都減弱許多。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因為秦月這明顯拾荒者的造型,周遭的人離她極遠,生怕沾染上她身上這可怕的味道。
被那些鄙視厭惡的目光盯着,秦月沒有任何的感覺,低着頭,腳步匆匆地朝前走去。
秦月身上沒有任何錢物,只能靠着一雙腳朝神恩寺走,好在神恩寺建在東京郊區,距離垃圾場不算太遠,在秦月的腳快要走廢掉的時候,她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看到神恩寺雄偉壯觀的山門時,秦月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下一些。
神恩寺佔地面積極大,周圍栽種的樹木生長的極好,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白色的建築物隱在樹木之中,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還未進入寺廟,秦月便感覺到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將她周身的怨氣驅散了一些,因為怨氣壓制而顯得沉重不堪的身軀陡然輕鬆了許多。
這寺廟果然不負盛名!秦月的眼睛亮了起來,大步朝着寺廟內走去。
到神恩寺燒香的都是些虔誠信徒,他們衣着整齊,帶着大包小包的香燭供品,滿面虔誠之色,更有甚者,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腦門磕在青石鋪就的台階上,砰砰作響,很快便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