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啊啊

66.啊啊

慶祥酒樓的清蒸魚反響十分不錯,從百家村小河裏擠滿的人可以看出來,才一天,這魚似乎就有種被抓光的感覺。

白修年聽着譚阿麽口中不止的嘆息,心中略有些堵塞,其實這種情況他也應該算是能預見到,只是不知道要多久他們才能明白,即使抓來魚,他們也不能自己弄來吃,也不會有人來收。

因為唯一知道菜譜的慶祥酒樓早已經有貨源了,而這些抓到魚併當做寶貝的人並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些魚能夠下肚。

“這些人啊,我上去一說,他們竟然說我想斷了他們的財路,順道把我家譚洋都罵進去了。年哥兒,你說他們會不會知道你那魚田裏的魚就是給酒樓里的呀,這我家譚洋在裏邊,村裡人肯定得多想。”年哥兒天還沒亮就把魚運走的事他也知道了,可他就是想不通,這明明白白的亮出來不是比藏着更好?也能讓村裡人放下暴富的那顆心。

“譚阿麽,你說就算是我讓他們知道酒樓里的魚已經被我那魚田承包了,他們還會不會放手?這是不可能的,現在這河裏的魚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不撿就是傻,但你也別著急,等最早的那批從鎮上回來了他們也該歇了這份心思,反而會同期起我來,畢竟我養着一大堆只能看不能用的‘銀子’呢。”見譚阿麽將信將疑的表情,白修年笑道:“當然這裏還是少不了譚阿麽你幫忙,你只要對外界說上一說這酒樓是自家養的魚,根本不愁賣就行了。”他留的這一手就是專門為某人準備的。

原來的白修年已經摸透的吳英的為人,所以正好就便宜了現在的白修年,這人也真是不知好歹,看來若是要讓對方不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還得好好策劃一下。

“你放心,你魚田的事我可不會說出去,一會兒我去給阿秀通個氣,哎真是造孽,這河裏的水都被這些人給踏得不成樣子了。”

“譚阿麽,譚洋他過幾天會回來吧,到時你就跟他說……”說著白修年就湊到譚阿麽的耳邊。

“行。只是這麼做你的魚田不會有影響吧?”

“沒事,你只要這麼說就行了。”白修年擺擺手,表示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譚阿麽聽見了也就不再多說,坐了一會兒之後就走了。

帶上院子裏的門,陳渡走進屋裏,坐在白修年的身旁,十分順溜地抓住白修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揉啊揉……彷彿是找到了一個新的玩具。

白修年自接手這個身體之後,也就對這個身體的體質不太滿意,其他的也就勉勉強強吧,畢竟上輩子的自己到後期更加瘦弱。後來熟悉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身體的手啊,真是軟得有些過分。

明明平常人會做的事乾的活自己也做了,但怎麼折騰這雙手上的肉就是不硬,而且這雙手是除去臉上和屁丨股肉最多的地方,雖然看上去挺消瘦修長,但只要一上手就知道這些都是錯覺都是掩飾。

一掐就是一大塊肉的手實在是傷不起,偏偏面前這人該死的喜歡,從發現那天起就揉捏個不停,一有機會就揣懷裏,就跟抱着暖手寶一般。

也不嫌熱得慌。

“修年,你和譚阿麽說什麼呢。”沒回抓着白修年的手,陳渡都有些心虛,但他實在控制不了這軟乎的觸覺,就像是上癮一般過上不就就要摸一摸捏一捏,反正白修年是實在沒有脾氣了。

“這些天外面那些人的反應你也瞧見了吧,這吳英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等譚阿麽把酒樓能夠收魚的消息放出去,那他還不得出手。他那個人我了解,又懶又貪,咱么魚田的魚那麼大目標,他不動也沒關係,也算是讓村裡人賺些酒樓的錢用,若他動了,那……”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對着陳渡狡頡一笑,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陳渡心跳得很快,怔愣着望着白修年的臉久久沒有回神。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笑意收回,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恨恨地收回被當成包子捏着的手,站起來轉身就進了廚房。

“修年,我幫你生火。”陳渡寵溺地看着白修年的背影,媳婦兒發脾氣的樣子也好好看。

“遇歲,來生火!”白修年可是急着才不久之前的仇,怎麼可能讓這個男人如意。

“遇歲正在餵鴨子呢,還是我來吧。”笑嘻嘻地跟在白修年身後,放下廚房門口的封布,很自覺地坐上了小板凳,白修年只能讓着他。

很快村裡整天都有人在裏面忙碌的小河安靜下來,不少人漸漸從腦袋發熱的狀態中回過神,這魚雖然值錢了,能吃了,但是怎麼吃又該賣給誰成了大問題,有人嘗試着自己做了一次,之後把全全都放回去了。

也有人不死心,在慶祥酒樓碰壁之後四處推銷自己的魚,哪想着鎮上的情形和自己村裏的也差不多,你能想到的大家自然能夠想到,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最初的熱情也就消退下來了,不少聰明的及時收手,把時間放在了其他的是事情上。

又這樣過了幾天,沒有辦法賣出去的魚越來越多,死了的魚也越來越多,還好山上的山鳥多,扔了的死魚沒一會兒就會被吃得精光,倒是不用擔心屍體惡臭的事情發生。

差不多村子裏的心思都歇了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倒是同情起白修年來了。

不過這樣似乎也沒有毛病,白修年花了時間花了銀子養着么多魚,原本以為小年輕想不開,沒想到竟然還真能賣錢,一時間自然對他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但也只是隔着岸說幾句話而已。可是經過這些天的大起大落,他們已經再次把魚歸類為給我都不要的東西之後,望着白修年的目光明顯就不一樣了。

只是這些白修年都不在乎,他等着酒樓傳出消息那天,而且那段時間有得折騰了。

被魚掀起的熱浪再次衝上了岸,慶祥酒樓托譚洋帶回來的話讓鄉親們再次熱鬧了起來。

這自己待的酒樓能做魚賣了,作為百家村出去的小子自然要為自己的鄉親們做些什麼,不然可得被人指着後腦勺罵上一陣,可不,這次傳來消息最開始大的就是那些背後說譚家人吃裏扒外的人的大臉。

再然後就是重新燃起的抓魚夢。

譚洋的話是這麼說的,自己怎麼說也在酒樓里幹了這麼多年,掌柜的也會聽自己的一兩句話,於是就想啊,這魚哪裏都有,不論是抓還是養,都得花錢,既然都是花錢,那怎麼就不能讓自己的鄉親賺上一點。和掌柜的好說歹說也就爭取出來了一個機會——去百家村每家每戶買魚。

三天,這三天酒樓的負責管事的做工的都會待在這,直到收到足夠的魚為止,但收魚還是對其的質量有些要求的。

加上最後一句話自然是防止有些人用死魚充數,這樣可就虧大了。

消息一出來,那是有喜又有憂啊,喜的是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錢的大好事啊!憂的就是這魚都在早些天折騰得差不多了,能抓到的也不多了。

但有錢就有動力,雖然現在魚不好抓,但也得嘗試嘗試一番。

這時候又有人想到了白修年那一大塊田裏頭的魚,這不能啊,這陳渡家田裏的魚一賣不就滿了嗎?那還有他們什麼事啊。

於是一群好事的就想到了譚家和陳家的關係,反應過來之後就深覺被騙了,這錢明白的就是送給陳家的呀!就這樣抱怨聲越來越多,後來白修年還不得不出來表明,自己的魚早就被別人給預定了,不賣!

這些人聽見了哪裏回去管這白哥兒的魚要賣給誰,反正不是慶祥酒樓就成,這樣他們就有得賺了,沉寂幾天之後,抓魚小分隊又重見天日了。

“我說你這是在折騰什麼呀,反正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這年哥兒鬧出來的事自己竟然看出穿,這又是賣魚又是不賣的,除了讓村裡人賺上幾個錢,這年哥兒也沒得啥好處啊。不過好在村裡民風淳樸,自然不會出現小偷小摸的現象,畢竟被抓住可是鬧大了就得去見官了,所以就算是晚上開着門睡覺也不用擔心家中的物件被偷,一是也不值什麼錢,二是後果太沉重,為些小錢不值得。

若是知道譚阿麽內心的想法,白修年可是會第一個出聲反駁。

只是現在他只是搖搖頭,表示不能說,倒是這個態度收穫了譚阿麽的兩個大白眼,心中失笑,不是自己不說,只是時間未到。

“你呀,就是鬼點子多,以後這陳小子可是管不住你了。”

“不用以後,他現在就不管我。”就這一句話之後那男人安靜如雞的場面,譚阿麽就該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那是陳小子心疼你,這可是獨一份的。”譚阿麽被幾句話就帶走了注意力,這陳小子在外頭的樣子和在家裏那真是兩個模樣,那張臉橫着走出去別人都得讓道,可是見了年哥兒就跟見着花似的,臉上的笑那是掩都掩不住。

看來,陳小子這變臉能力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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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農有空間〖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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