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嘿嘿
白修年挑了挑眉,看來這次的升級變動還挺大。
不說升級后多出來的第三塊和第四塊土地,最讓白修年驚訝的是那片離土地不遠的池塘,不小的池塘被盛開的荷花給佔滿了,老遠就能聞見荷花的清香,不濃重,但卻能清醒地辨認出香味的方向。
忽略那兩塊多出來的地,白修年走到池塘旁邊,有荷花有荷葉就有蓮藕,對了,荷花敗落之後,蓮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望着才剛剛盛開的荷花,白修年彷彿看見了不同的美食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舔了舔嘴巴,空間的時間流逝地比外界快很多,相信這些東西不久之後就能吃到了。
這邊看了個遍之後,白修年眼睛一閃,突然低着頭更加湊近水面,確定看見了的之後差點沒笑出聲,這池子裏竟然還有魚蝦,雖然現在還是很小隻,但足夠讓白修年想起小龍蝦的味道。
他現在好像明白當初的魚苗獎勵是什麼意思了,不能放在溪水裏養,那就只能放在池塘里了,可是顯然自己的到魚苗的動作比空間升級的動作要快,這個池塘也來得有點晚了,不過白修年不過等池塘里的魚蝦長大,估計又可以大吃好幾頓了。
轉了一圈,轉到多出來的土地上,他倒是挺好奇這兩塊地上種出來的是什麼了。
第一塊地是配料,第二塊地是蔬菜,那麼第三塊……
腳輕輕踩在一塊新的土地的邊緣,白修年湊近一看,果然想什麼就來什麼。
這第三塊地上的倒不是什麼稀奇物,正是各種豆類,望着手裏的種子,白修年想到了清涼降暑的綠豆湯,補血沒讓的紅豆,還有讓人離不開的豆漿和豆腐乳,總之豆子絕對是個好東西。
白修年覺得今天可能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
把踩在第四塊地上的腳收回來,蹲下身子,捂住臉,不短時間的悶笑之後,白修年露出笑成眯眯眼的眼睛,長在地上的瓜啊,各種各樣的瓜。其中自然少不了解暑神器西瓜,這也就是白修年如此失控的原因,在夏季慢慢到來的時候白修年就問過陳渡關於西瓜的信息,但是很可惜,村裡乃至鎮上都沒有看見過,就算是陳渡到過的後面的兩座山也沒有看見過。
陳渡都這麼說了,結果自然不用去期待和糾結了。
沒想到心心念念的西瓜就這麼出現了,白修年怎麼不開心,估計今晚做夢都會笑醒。
當你很長時間都處於失去了一樣以前覺得很普通的東西的時候,當你再次擁有的時候,你種喜悅是得到更加珍貴的東西都不能比擬的。
懷着口福不斷的好心情,白修年把豆子和瓜種全都種下去,事成之後拍拍手,抬眼隨便一望遠處,發現原本長滿雜樹的山坡上,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樹木的排列好像更有規律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修年還是選擇走過去看看。
心中有一個想法告訴他,這次的升級好像不只是這麼一點點,畢竟攢積了這麼長時間的經驗。越是靠近,白修年心中的猜測就越加真實,心跳得也更加快了。
“真的是果樹!”白修年幾乎是跑上前去的,看見一顆顆熟悉的樹木,白修年沒有掩飾臉上的喜悅,不知道是不是空間對他太好,這些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長大結果的果樹竟然都是有些歲月的,有些甚至有了要結果的趨勢。
若空間是個有實體的生命,說不定此時的白修年會衝上去一把抱住並揉上一揉,因為這些都太順了白修年的意了。夏季正是容易上火的時間段,而且白修年原本就愛吃瓜果這種水分多的東西,不僅對身體好,口感也是一等一的。
更何況水果這種東西,一年四季都需要,簡直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白修年望着廣闊的土地,恨不得在這裏跑上個幾圈。在空間釋放過了真性情,白修年十分不舍的出了空間,他還記得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漢子等着自己呢。
果然,一回到屋裏,白修年就瞧見坐在桌子旁邊的倆人,藏在灶里的番薯和雞蛋自然被兩人挖出來了。
“修年。”被烤焦的番薯皮蹭黑嘴巴的陳渡站起來,自白修年坦白空間的存在之後,白修年也時常在兩人面前進空間,但有時也會碰上剛好兩人都出門的時候,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白修年就想到一個法子,每當要進空間但身旁的兩人都不在的時候,白修年就會做一個簡單的標記,告訴他們自己的蹤跡。
所以陳渡和白遇歲才能在發現白修年不在屋裏之後還能這麼淡定,只是今天進的時間比平日的都要長,一邊吃番薯一邊焦急地等待的陳渡還是有些不安,索性在不安達到最頂點的時候,白修年出來了。
而那一圈明顯的黑乎乎的‘鬍子’,就是這人心不在焉的證據。
白修年心情很不錯,看那個一直留在臉上的小酒窩就可以知道,於是看見陳渡那傻獃獃的模樣就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真正做到了笑出八顆牙齒。
一站一坐在白修年對面的人愣住了,白遇歲手裏拿着的番薯更是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滾呀滾,滾過漫長而又平滑的桌面,最後咚一聲掉在地上。
陳渡更是直接長大嘴巴看傻了。
媳婦兒……媳婦兒好美啊……
“你瞧瞧你,是不是還沒長大呢,吃個東西滿嘴都是,你看看遇歲,在瞧瞧你自己,也不害臊。”抬起頭,摁住陳渡的頭不讓他亂動,另一隻手則直接擦在對方的嘴巴邊上,只是擦着擦着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大概是手上的力氣大了些,手指難免會插丨入不該插丨入的地方,白修年收回手,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興奮還是當下的尷尬,臉上鋪上一層薄紅,眼神從陳渡的嘴唇上移開,目光飄忽不定,乾咳一聲,說道:“你們先坐着,我去做飯。”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進廚房,白修年拍拍臉。
團結、民主、富強、和諧。
團結、民主、富強、和諧。
默念兩遍之後,白修年才算平靜下來,回頭心虛地看了看身後,沒想到視線剛好落進一汪潭水之中。
被撩得心撲通撲通跳的陳渡竟然神使鬼差地跟了進來,怔怔地望着自家媳婦兒的背影,嘴唇上的觸覺似乎還存在着,回憶着讓人心悸的觸覺,和突然撞入眼中的視線,陳渡突然覺得全身有些酥軟。
“我、我來幫你。”
“嗯。”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交流也變得貧乏,白修年低着頭只顧切菜,不是抬頭偷偷往陳渡的方向望去。
“對了。”適應不了可以聽見彼此呼吸聲的安靜,白修年開口,“空間升級了,多了些東西,下午有空我帶你們去看看。”
坐在小板凳上的陳渡點點頭,後來才發現低着頭的媳婦兒可能看不到,於是回答道:“好。”
之後又陷入難以言表的安靜之中。
午飯之後,照例午睡了之後,白修年想起一會兒譚洋該來取辣椒了,所以先擱置下進空間看上一看的計劃,三人來到後院,把已經長大的辣椒摘下,剩下的繼續讓它們長着,不得不說看見的產物真是神奇的存在,這些辣椒苗即使種在外頭也保持着生長迅速和產量多的優勢,這才勉強能夠供應上酒樓的需求。
譚洋來的時候精神頭很好,顯然在家休息了不少時間,每次回鄉拿辣椒的時間就是他難得可以休息的時候,不過取完辣椒他就要趕回去了。
“譚洋,你等等,明日我們會去鎮上和你們掌柜的談一筆生意,你先跟他打好招呼。”作為一個酒樓的老闆,自然不可能時時都守着,和譚洋提個醒也就避免撲空。
“好!我回去一定和掌柜的說一聲!”譚洋答應的很快,白哥兒說要談生意,那一定不是一般的生意,掌柜的知道了一定又有得高興了。
送走譚洋,白修年顛了顛手裏的錢,好心情地收起來。
“你們要不要去空間看看。”上午把東西都種下去了,不知道這會兒長多大了,當然他最惦記的還是西瓜。
牽着兩人的手進入空間,最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清新的香味,正是池塘里的荷花。
“好漂亮!念遠一定會喜歡的!”白遇歲指着不願出的荷花大聲說道,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小臉硬生生憋得通紅,快步走到池塘邊,把兩人甩在身後。
白修年知道白遇歲彆扭起來了,也不跟着,拉着陳渡的手就來到多出來的兩塊地之間,想要看看自己的西瓜苗。
“遇歲長大了。”陳渡突然說道。
“啊?”回頭看一眼已經比自己要高的白遇歲,點點頭,“確實是長大了,衣服都不夠穿了。”瞥見小孩露出的腳踝,明天要多買幾套衣服。
陳渡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修年,被這一個富有深意的眼神看迷糊了的白修年恍然大悟,隨後乖乖閉上了嘴巴。原諒他一直吧林念遠和遇歲看成小夥伴,原來他們這算是青梅竹馬。
“這就是你所說的西瓜?”陳渡聽白修年念叨了好幾次,自然對傳說中的習慣晚飯期待,可是一看,難道修年所說的西瓜是菜?
“這是西瓜藤,西瓜還沒長出來,不過放心,不久后就能吃到了。”寶貝地看着以後爬滿西瓜的藤蔓,不用多久就可以過上坐着搖椅抱着西瓜啃的日子了。
“你看,開花了開花了!”指着藤蔓上比小拇指指甲蓋還小一半的黃色花骨朵,白修年激動地往後一退,轉過頭想好心的讓陳渡看看,只是剛轉頭,眼前便一花,白修年突然覺得這種情況好像不妙。
嘴唇上柔軟的觸覺讓白修年渾身一顫,睜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同樣裝滿震驚的眼睛,身體比腦袋更加迅速的做出反應,白修年往後一退,兩人之間相貼的地方短暫地分開一秒之後白修年感受到一隻大手附在他的後腦勺。
濕熱的觸覺重新在腦海中炸開,白修年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溫熱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天地間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不知道過了多了,拖着自己腦袋的手拿了下來,兩人也緩緩分開。
白修年漲紅着臉看着同樣注視着他的陳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修年。”被晒成古銅色的臉上泛着可疑的紅色,若不是現在的氣氛不對,白修年可是忍不住不笑出來,被這一聲低沉略帶深情的聲音抓住心神,“我心悅你。”
白修年心中吶喊,這是誰家男人啊,怎麼這麼帥!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白修年幾乎要做出西子捧心的動作,但僅存的理智讓他把全部的力氣用來控制自己的動作,蹲在原地手被陳渡牽着,臉上的表情還是沒回過神來的震驚。
“修年,我多麼慶幸當初娶的是你。你的到來才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生活,一個心愛的人,還有親密的家人,這些都是你給我的。修年,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就像最平凡的夫妻一般。”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地注視着白修年,用視線描繪這人臉上的每一個角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之後,陳渡突然就不緊張了,靜靜地等着白修年的回應。
“我……”
“哥哥!陳哥!你們快過來看!”白修年眼睛一跳,被這一聲喊給嚇得直接坐在地上,帶着點點曖昧的氣氛一瞬間全沒了。
這熊孩子。
“我……”白修年轉過頭,陳渡厚重的手掌蓋下來。
常年做粗活的人手勁可不小,就算刻意放小的力度,白修年也彷彿硬生生被賞了一個耳刮子,一時間也懵了。
“修年,你、你沒事吧!”陳渡慌忙收回手,其實他是冤枉的,他明明用了很小的力氣。
“沒事,去遇歲那邊看看吧。”白修年臉上表情不變,內心已經哭成了傻子。
白修年覺得大概今天一整天都不想和陳渡說話了。
“哥哥,你看,這裏也有魚。”幾乎是含着淚光順着白遇歲的手指頭看過去,白修年好像懂了什麼叫做崩潰,就為了這麼幾隻自己已經知道的魚,不僅把好好的表白現場給破壞了,還讓他這個被表白者平白無故吃了一掌。拉長臉瞪着已經儘力縮小自己存在的陳渡,輕哼一聲。
“哥哥,這是什麼花,我可以摘一朵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白遇歲並沒有發現另外兩人身上奇怪的氣場,此時他心裏只有林念遠拿着花抿着嘴巴輕笑的樣子。
“這叫荷花,也可以喚作蓮花,你若是喜歡就摘吧。”把心中的鬱悶給散去了,白修年帶着兩人逛了一圈空間,出來的時候白遇歲臉上紅撲撲的,拿着一支荷花一個勁往外瞅。
“遇歲,你替哥哥帶些東西給阿秀阿麽。”隨便拿了點東西塞進籃子裏,交給白遇歲,瞧着小孩眼睛一亮,白修年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哥哥,我走了。”抿了抿嘴巴,白遇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在兩人面前笑了出來,抬眼悄悄望了一眼白修年,拿起桌子上的籃子,在望向陳渡的時候,收起臉上羞澀的笑容,說道:“陳哥,我走了。”
望着小跑着遠去的背影,白修年不禁感慨,果然是長大了啊。
轉過臉,目光掠過陳渡,白修年下意識地收回臉,可瞧見對方可憐兮兮的模樣之後那麼點怒氣也就消下去了。
可是那一個大耳刮子還是存在的呀!
白修年走到屋外,大富不在院子裏頭,估計跟着遇歲出去了,雞鴨也餵了,穀子也曬好脫了殼,這會兒也全都收起來了,適應了忙碌的日子之後,不做點什麼竟然閑得慌。
想起堆放在門背的番薯,白修年轉身。
跟在白修年身後的陳渡腳步一頓,連忙垂下腦袋,兩隻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可憐地縮在身後。
“行了,你跟我過來。”白修年無奈地嘆氣,見那人站在原地不動,索性把放在身後的手拉出來,拽在手裏就往屋子裏拖。
把人按坐在床鋪上,白修年居高臨下地把手撐在陳渡的肩膀上,深呼一口氣。
突然掰起陳渡的腦袋,整個人俯下身子,捧着對方的臉,低下頭含住不久前才觸碰的嘴唇,幾乎在相觸的一瞬間,白修年年的臉就燒了起來。
白修年可不打算就這麼收手,吸允着讓自己亢奮的柔軟,甚至伸出舌頭試探着舔着微微張開的嘴唇,撫在陳渡臉上的手指輕輕顫抖着,作為一個從未接過吻的純情處男,說情話簡直就是他的死穴,所以白修年能想到的最好的告白方式就是這麼直接乾脆!但同樣讓人羞♂澀異常!
若是到了這個地步陳渡還沒有反應的話那就不是男人了,帶着繭子的手掌按壓在白修年的腰部,用力把人往床上一帶,兩人的姿勢就對調了。
身下是柔軟的床鋪,身上是沉重的男人,白修年閉上眼睛。
當白修年腫着嘴唇凌亂着頭髮氣喘吁吁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突然很痛恨前不久裝逼的自己。
所以說同樣是新手,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