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動怒

皇帝動怒

皇帝一動怒,屋子裏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皇帝冷冷地道:“你們的那些心思,朕心裏再清楚不過,輝兒這一次的死,朕無比痛心,但是最讓朕痛心的是後宮不和,朕的兒子們骨肉相殘!”

皇帝這般一喝,沒有人敢再說話。

皇帝又看了淑妃一眼道:“輝兒死了,你很難過,朕心裏知道,往日裏你的快人快語,在朕聽來都透着幾分單純和天真,似乎沒有心機,自上次事情之後,朕便知道朕錯了,以往朕真的是太寵你了,將你已經寵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淑妃聞言大驚,輕聲道:“皇上!”

“閉嘴!”皇帝厲聲道:“皇宮之中,你們平日裏怎麼斗,朕都只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這一次竟還牽扯到了朕的皇兒,你們真的當朕老糊塗了嗎?看不清你們的心了嗎?”

淑妃與皇帝在一起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皇帝這樣動怒,當下心裏也有些怕了,不敢再多言。

皇帝的目光卻將眾人掃了一眼道:“朕曾以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朕的身上,如今看來,還是朕將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凌淵虹的眸子裏寒氣濃了些,喬慕雪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她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整個人透着寒氣,那雙微冷的眸子裏有了許多隱忍的氣息。

她的心裏一驚,一時間不太明白凌淵虹怎麼會在此時動了怒,只是此時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她輕輕抿了一下唇,然後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他看了她一眼,眸子裏俱是溫柔,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喬慕雪的心裏才微微一安,她之前聽到淑妃那如瘋狗亂咬人一般的樣子也覺得了淑妃是個蠢的,此時聽到皇帝的這番話后,她才發現淑妃其實一點都不蠢,她看起來像瘋了一般的亂咬人,卻將眾人心中的心機全說了出來,其目的不過是讓皇帝的心裏生疑。

再加上凌辰輝的死,此時皇帝的心裏必定是有極多的想法,那些想法說到底卻是對誰也不信任。

喬慕雪的眼裏有了一抹擔憂,若是再如此下去的話,在皇帝的心裏,只怕會每個人都要問罪,雖然不能將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便是卻也會帶來巨大的麻煩。

皇帝的手指着皇后道:“你看似溫柔嫻雅,母儀天下,朕問你,在你的心裏,輝兒死了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一分痛快?”

皇后的頭微微抬起來道:“皇上若要這樣問臣妾的話,不如現在就將臣妾殺了,然後再去淵虹心裏是什麼感覺。”

皇帝的龍眸微閉,冷哼一聲,皇后又接着道:“臣妾的確一直不喜歡二皇子,但是他是皇上的兒子,臣妾這些年來在打理後宮的時候是用了許多的手段,但是臣妾敢問皇上,臣妾可曾對皇上的公主和皇子下過手?”

皇帝微愕,皇后又接着道:“這些年來,後宮之中的妃嬪只要有孕,大多都能平安產下皇嗣,臣妾不敢自誇,但是臣妾可以摸着良心告訴皇上,若沒有臣妾,只怕皇上的子嗣至少要少一半。”

這一點,皇帝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在歷代王朝里,后宮裏的妃嬪懷上皇嗣很難得有如本朝這般順利生產下來的,這一點他心裏也是感謝皇后的,也是他對皇后尊重的根源。

皇帝沒有說話,皇后又道:“若皇上要指責臣妾害二皇子之事,臣妾願以死證清白!”

皇后說完這句話之後重重的伏在了地上,皇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淑妃在旁冷冷地看着皇后,她知道此時不能再說話了,再說下去就真的是錯了。

皇帝不說話,大殿裏的氣氛頓時極為緊張,眾人伏在那裏沒有一個人敢起來。

喬慕雪原本對於皇權這種東西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此時一感受到這樣的氣氛,心裏也沒來由得有生出了一分壓抑之感。

皇帝的權威從來都容不得任何人去質疑,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這裏所有人的生死。

正在此時,外面有侍衛大聲道:“皇上,禁衛軍首領回來了。”

皇帝的龍眸半眯,這才道:“宣!”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這才不緊不慢地道:“都起來吧!”

他說完,伸手親自將皇后扶了起來,皇后此時的眼裏隱見淚光,皇帝看到她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淑妃的眼裏卻已有了一線嫉恨。

很快禁衛軍的首領便走了進來,他先施了個禮后才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方才依大皇子所給的地址去盤查,的確查到眾多的兵器,還活捉了幾個匪人,其中有一個面戴銀制面具的男子逃走了,然後在一處暗格里發現了這本名冊。”

那本名冊被遞上來的時候,凌逸楓掃了一眼,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朱公公當即將那名冊呈到皇帝的面色,皇帝最初只是隨手翻了翻,然後面色大變,再從第一頁開始細細的翻了起來,越往後,皇帝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皇帝冷笑了一聲,問道:“你方才是去哪裏搜出這本冊子的?”

禁衛軍首領答道:“就在京城以南的一個宅子裏,門楣上掛着蘇庄。”

皇帝聽到這裏問了一句道:“可是門口有兩棵極高的梧桐樹?”

“正是。”禁衛軍首領答道。

皇帝當即冷笑了一聲后道:“果然是天作孽尤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的這一句話讓這裏所有的人都一頭霧水,皇后的眼波微微一動,眼裏已經有了一抹高深莫測,只是那抹高深莫測消失的極快,只是轉瞬的光景,她又是那個溫柔識大體的一國之母。

淑妃聽到這句話暗自心驚,欲問上一句,卻聽得皇帝又道:“現在立即將明王府查封。”

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凌逸楓嚇了一大跳道:“父皇怎麼無緣無故的封兒臣的府第?”

“無緣無故嗎?朕覺得你心裏很清楚。”皇帝的聲音幾近冰冷。

凌逸楓此時一頭霧水地道:“兒臣愚蠢,實不知父皇此是言之所指。”

皇帝重重的將那名冊扔凌逸楓的面前道:“你自己好生看看吧!”

凌逸楓將好名冊拿起來的看了一眼,面色微變,大驚道:“父皇,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這件事情和兒臣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沒有嗎?”皇帝冷笑道:“若真沒有,你又何必對朕撒謊,說老二昨夜找你喝酒,然後獨自一人離開,老二從來都沒有獨自離開,他根本就是和你一直在一起!”

凌逸楓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皇帝從袖筒里取出一本冊子扔到凌逸楓的面前,凌逸楓將那冊子打開一看后頓時面無血色,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凌辰輝幾時幾刻進的明王府,一直未曾出府。

皇帝冷冷地看着凌逸楓道:“你還有什麼要說?”

凌逸楓看着皇帝道:“父皇,昨夜裏二哥的確向兒臣告辭離開了,可是當時兒臣也喝多了酒,沒有將二哥送出大門便回房休息了!”

皇帝的眸光依舊冰冷道:“你不必說這麼多,對於連自己的手足都算計的人,朕實在是感到痛心。你的野心朕早前就已經看到了,中間點拔了你好幾回,讓你回頭是岸,你卻一路走到黑,上次你設計害你大哥之事,你不要以為朕就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

凌逸楓的面色極度難看,皇帝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原來父皇從來都沒有信過兒臣,那麼兒臣自也無話可說,此時父皇要查封兒臣的府第,兒臣只有一句話想說,那就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兒臣問心無愧!”凌逸楓說完這句話便重重地伏在了地上。

皇帝的眸光深沉,當下手一揮,禁衛軍當即便將凌逸楓拉了下去。

淑妃的面色微微一變,對於朝中之事,皇帝也曾在她的面前說過一些,她是知道皇帝還在皇宮裏養了一大批的侍衛用以監視朝中大臣,如今的光景看來,那就是皇帝之前就對凌逸楓生出了懷疑,所以早就派人將他監視了起來。

她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一分寒意,皇帝平日裏對凌逸楓可謂是極為和氣的,看起來也似乎這個早就喪了母的皇子極為關心寵愛,卻沒料到上次凌逸楓算計了凌淵虹之後,皇帝竟就存了幾分疑心,竟還派人監視了明王府。

這一切可謂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凌逸楓被禁衛軍帶下去的時候,他不由得看了凌淵虹一眼,凌淵虹站在那裏不動,那雙眼睛似乎完全看不見他一般。

凌逸楓這一次敗了,輸得心服口服,他之前一直在算計着凌淵虹,只待機會一合適,立即將凌淵虹置於死地,卻沒有料到凌淵虹竟早就對他有防備,那些佈置沒有一兩年是佈置不妥當的,也就是說,之前他與凌淵虹的關係看起來甚好的時候,凌淵虹就一直在防着他了。

他之前就覺得凌淵虹的心思縝密細緻且深沉,卻沒有料到竟縝密至此,深沉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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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紈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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