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死因

真正死因

皇后輕嘆一聲道:“倒是個識大體性子也烈的女子,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喬慕雪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他們怕臣女一心尋死,便命人將我看着,不讓我有任何死的機會。如此過了幾個時辰之後,我聽得那些侍衛說大皇子並不願意拿九門提督之位來換我的性命,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當時有人說我的姿色尚可,若是就這樣死了也太可惜,他們的主子已經將我獻給了另一位貴人,讓大皇子後悔一輩子。”

皇后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在大齊王朝,對於奸**子之事很是抵觸,她看着喬慕雪道:“再然後呢?”

喬慕雪冷笑道:“再然後便有人在我的屋子裏的點了**香,好在之前大皇子送了我一顆僻邪珠,我才沒有徹底暈過去,然後不一會便有一個人蒙了面卻滿眼淫邪的男子進來欲對我行輕薄之事,我當時別無他法,身上只有那根簪子是利器,便趁那人不備用簪子刺進了他的心臟!”

皇帝的眼睛裏多了一分冷厲,淑妃大怒道:“你殺了輝兒!”

皇后問道:“進來的那個蒙面男子可是二皇子?”

“不是。”喬慕雪將手臂露了出來,上面那顆紅色的守宮砂極為明顯,她這樣做是不想讓別人認為她在昨夜裏的那場混亂中失了身。

她將袖子放下來后又接着道:“我當時心裏對行那等無恥之事之人無比討厭,離開的時候將他面上的黑布拉了下來,是一個面色微黑的彪形大漢。”

“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殺了輝兒!”淑妃大喊道:“請皇上治喬慕雪的罪!”

凌淵虹看了淑妃一眼道:“難道淑妃娘娘覺得二弟和那些叛黨勾結,然後還欲對慕雪行那等事情?”

淑妃的面色一變,皇帝的臉色也極度不好看,他雖然很疼愛凌辰輝,但是不代表他能容忍凌辰輝有謀逆之心。

皇后卻扭過頭對皇帝道:“想來是慕雪用那根簪子刺死那個別有用心之人之後將簪子遺落在那裏了,然後被人撿了去,這才生出這般栽臟嫁禍之事。”

皇帝的眸光深沉冰冷,卻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皇后又輕嘆道:“幾位皇子中,二皇子的武功最好,臣妾聽說他的武功與禁衛軍的首領不相上下,慕雪雖然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靈敏一些,也會一些粗淺的武藝,卻絕計不是二皇子的對手,就算是突然襲擊,只怕也沒有勝算。”

皇帝的面色陰沉,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淑妃一眼,這才對喬慕雪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喬慕雪答道:“我當時殺了那個欲輕薄我的人之後,便想着逃出去,許是因為他們在那裏點了**香之後,守衛鬆懈了些,那扇石門並沒有鎖上,我便趁機逃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的苗靖和楚白衣,這才得以脫身。”

這中間她略去她殺死守衛的事情,也略去了她發動陣法的事情,這些事情若是說了,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

皇帝的眸光里有更多的幽深,淑妃哭道:“皇上,你莫要聽她胡說八道,她的話根本就不可信,輝兒就是被她用這根簪子刺死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君影朗聲道:“這跟簪子刺下去的傷口雖然與原傷口相近,但是微臣方才給二皇子驗屍的時候見二皇子斃命的那個傷口出了許多的血,也就是說那傷口被人用簪子刺中之後拔了出來,然後再將這根簪子刺了進去。所以後插進去的那根簪子和最初那枚簪子刺進去的深淺相比有些微的差別。”

“什麼意思?”皇帝問道。

李君影大聲道:“意思就是之前二皇子身上的那個傷口被人用簪子之類的利器刺中之後拔了出來,然後再用這根簪子插了進去,這分明就是栽臟嫁禍。”

喬慕雪覺得這個李君影也真是個厲害的人物,方才進來話卻只說了一半,分明是讓她把話說完,然後再將他的發現說了一遍。

李君影分析的的確一分不差,她殺了凌辰輝時的確是將簪子拔了,然後再被人將那根簪子插了進去,只是這一拔一插卻是同一根簪子罷了。

皇帝的眸子微微透着冷意,卻問道:“昨夜裏的輝兒為何沒有回皇宮?”

淑妃聽到這裏心裏也有些糊塗了,她直覺凌辰輝是被喬慕雪所殺,卻也知道李君影在朝中素有剛正之名,他從來都不會說任何假話,任何人都無法將他收買。

她想起之前凌逸楓對她說的話,她當下答道:“昨日裏輝兒說要出宮找了楓兒喝酒,許是喝得多了,就沒有回宮,卻沒有料到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輝兒,你死的好慘啊!你若在天有靈,一定要指引你父皇替你找到真正的兇手!”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卻問道:“楓兒呢?”

那邊已有侍衛進來通傳道:“皇上,明王求見。”

皇帝輕輕點頭,凌淵虹和喬慕雪對視了一眼,凌淵虹大聲道:“父皇,慕雪昨夜聽到那些賊人有謀反之意,兒臣已命人將他們說的地點監視住,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兒臣並沒有查封。只要父皇一聲命下,便可立即查抄。”

皇帝點了點頭,卻對禁衛軍的首領道:“你去看看!”

皇帝說這樣的話,便是對凌淵虹的話存了幾分懷疑,凌淵虹卻依舊面色如常,只是將地址告訴了禁衛軍的首領。

禁衛軍首領走出去的時候,凌逸楓恰好走了進來,他的眸子微微一眯,此時卻已經無法退出去,也不好發問,只得給皇帝和皇後行了大禮。

凌淵虹在他進來的時候將喬慕雪的手拉得緊了些,喬慕雪的面色一片淡然,心裏一片瞭然,明白凌淵虹為何在聽到凌逸楓進來的時候才說這件事情,因為只要凌逸楓一進來,那麼他便再不可能再出去,他不出去,外面的事情就無法佈置,而這之前,凌淵虹早已經將一切佈置好。

凌逸楓有他的張良計,凌淵虹也有他的過牆梯,這一場較量,在此時才算是真正拉開了帷幕。

凌逸楓行過禮之後,皇帝問道:“昨日你是何時與你二哥分開的?”

“大約是戌時三刻,當時二皇兄喝完酒之後已有些醉意,兒臣讓二哥在府里宿下,他卻不肯,說是要去找什麼人,父皇也知二哥的性子,兒臣留不住他,只得讓他離開,卻沒有料到他這番一離開,竟是永別,兒臣若是昨夜裏二哥離開之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離開了。”凌逸楓說到這裏似乎滿是后愧,伸手還擦了一下有些通紅的眼。

喬慕雪的眼裏滿是不屑,這混帳裝模做樣倒是裝得極像。

皇帝是知道以前凌逸楓和凌辰輝兩人的關係並不好,可是近段日子兩人走得的近了些,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倒有些拿捏不準。

他今日一早聽到凌辰輝被殺之事,心裏無比難過人,他一直以為他的這些兒子都還算安份守已,奪嫡會發生的相互廝殺之事是不會在他的兒子身上發生。

如今看來,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這件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他看着下首站立的凌淵虹和凌逸楓,再看了一眼被白布所遮的凌辰輝,他突然就覺得心痛,突然就覺得他蒼老了許多。

皇后問道:“昨夜裏的二皇子離開之後,你又做了什麼?”

“昨夜裏兒臣喝得有些多,二哥走後兒臣便有些乏了,於是便躺在休息了,不料今日一早就聽到了惡耗。”凌逸楓說到這裏,眼角還有淚珠滾落。

他從進來到現在,沒有看喬慕雪一眼。

喬慕雪看到他的樣子眸子裏的寒意更重。

皇后又問道:“有何人替你做證?”

“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替我做證。”凌逸楓答道:“母后問得如此詳細,可是有任何不妥之處?可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兒臣的?只要能為二哥找到兇手,讓兒臣做什麼都可以。”

皇后淡淡地道:“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凌逸楓看到凌淵虹一眼道:“大哥也在這裏?今日裏王府里的管事說見到大哥了,說大哥似乎不用人扶,能自己走路了,不知是真是假?”

“讓三弟掛心了。”凌淵虹的語氣極為淡陌地道:“只是三弟近來沒到我那裏走動,不知道父皇為我尋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在那個大夫的治療下,我的身體已經比往日好了不少。”

他的聲音里沒有太多的表情,卻透露了太多的消息,凌逸楓的眸子微微一眯,卻欣慰地道:“如此當真是太好了,管事還在說會不會是他認錯了人,他說大哥在殺那些刺客時身手很是利落,完全不像是久病之人。”

凌淵虹依舊一片淡定地道:“慕雪失蹤,我聽到發現了她的蹤影,又哪裏還顧得上自己是否體弱,自然要過去一探究竟,至於說到殺人之事,想來是三弟的管事看錯了,當時我只是扶着暈倒的慕雪,其它的事情都是白衣和苗靖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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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紈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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