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艱難抉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見日落西山，香客也全都走光了，趙明告別了師傅慧輪跟各位師叔，一個人啟程向山上走去。
“瑪德，這些老傢伙咋就這麼能坐，一坐就坐半天還不帶上廁所的，我**都憋半天了，就差沒就地解決了。”
趙明瞄了瞄四周，見沒人趕緊找了顆小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自己的傢伙。
“呼......好舒服啊，小樹啊小樹，這可是哥們一天的存糧，這下可都便宜你了...”
趙明抖了抖，眼睛瞄了一下自己的傢伙。
“哎...兄弟啊，上輩子有女人在身邊都沒用到你，看現在這情況，估計這輩子你也就只能安安穩穩地待着咯！”
趙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提起褲子，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的趙明心裏還真有點瘮得慌，不由得腳步有加快了幾分。
因為少林虛字輩的弟子可是都住在山頂的，只有得到方丈首肯或有任務的弟子才可以住在山下。
所以趙明一個人提心弔膽的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回山頂，本來原本也沒感覺這條路有多長，可是此刻的趙明不知道有多痛恨少林將弟子宿舍建在這山上了。
“瑪德，等我武功大成，我碰到那個老傢伙一次扁他一次，一坐就坐半天，又不是沙發，都不知道他們屁股疼不疼...”
很快趙明就到了練武場，這裏都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練武的地方，他們不像那些羅漢堂、達摩院裏面的弟子有專門的練武場，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都是合用這一個大練武場。
本來準備直接走回弟子禪院，可是沒走多久前面就奔過來一群...額，彈珠？不對不對，這些反光的應該是光頭吧...尤其在月光的反射下更家突出。
趙明看了看那群光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時一群小和尚圍了上來。
頓時就吵開了。
“師兄師兄，下面好不好玩？人很多吧？有沒有看到武林中人啊？”
“師兄，山下的伙食有木有山上好？”
“師兄，你看到女的沒？女的長啥樣？”
趙明驚訝的望向問出這奇葩問題的小和尚，心裏默默地為他悲哀，估計這小夥子長這麼大一次下山打雜的任務都沒輪到。
趙明見他們都好奇的盯着自己，無奈的開口道：“其實沒啥，就是香客多一點，熱鬧倒是挺熱鬧的，可我一直在忙，也沒注意。
你們怎麼還沒睡，你們怎麼逃過守夜師叔的盤查的？”
他們這些小鬼由於還太小，晚上都需要有守夜的和尚，當然，再大一點懂事就可以跟着年紀大的師兄一起做晚課了，那時候就不需要守夜師叔看着了。
這群小和尚裏帶頭的那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也沒逃，就是今夜的守夜師伯是胖師叔，他早就睡了，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走過了的。”
怎麼知道他們口中的‘胖師伯’是誰，法號慧安，為人很好，平時吃的也多，所以人很胖，胖子嘛，大家懂得...
怎麼一天今夜是慧安師叔守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很快，趙明就想方設法的將這些小師弟都打發走了。他都坐了半天了，他可沒有那些老和尚那沒有毅力，坐在那都能睡着，他坐半天腿都坐麻了。
打發走那些小鬼，趕緊拖着疲憊的身子向自己宿舍走去。
......
“師兄，你回來啦？”
趙明剛走進院子就聽裏面傳來了虛竹的聲音。
“師弟，你沒去做晚課啊？”
“我看師兄這麼晚還沒回來，就沒去。”
趙明看着虛竹，心裏還是很欣慰的，不說兩人是師兄弟，對於趙明而言，虛竹是他來到這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
“師兄，你今天一定很累吧？你先休息，我去做晚課了，不然被師傅知道我逃課那又要被罰了。”
趙明沒說什麼，看着虛竹離開后就洗洗睡了，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他感覺很累，很快院子裏就響起了某人的呼嚕聲。
......
“師兄，快醒醒，師傅讓你過去呢。”
趙明還沉浸在睡夢中，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一直都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畢竟無論是誰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心裏都不會那麼平靜。
不過可能因為太累的原因，趙明這次睡得特別死，他感覺到自己彷彿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賴床。
上一世他是孤兒，他要為活着而奔波，他沒有時間浪費在床上，這一世他對陌生環境恐懼（關鍵別人都按時按點起來做早課），半年來一直遵守少林的作息規律。
“誰啊？”
“誰？師傅啊，師傅讓我叫你過去呢。”虛竹聽到趙明問‘誰’，還以為是問他是誰叫他過去的呢。
“師傅？我什麼時候認識叫‘師傅’的人啊，讓這位叫師傅的哪涼快哪獃著去......”
趙明此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睡覺”。
“額，師兄，是師傅，師傅啊！”虛竹一聽急了，看自己師兄這架勢是沒打算起來啊，這到時候怪罪起來不還得降自己給搭進去。
“師傅......啊，你不早說，你來多久了？師傅不着急吧？”趙明腦袋當機幾秒，瞬間想起來這叫‘師傅’的是何方神聖了。
此刻趙明睡意被嚇得煙消雲散，瞬間在虛竹面前上演了一手‘一秒變格格’的高超手法。
......
“師傅，我將師兄帶過來了。”
虛竹帶着趙明走進慧輪的禪房，回了下話就站到了旁邊。
“怎麼去了這麼久？”慧輪睜開眼看向虛竹。
虛竹剛想解釋一下，可趙明哪能讓他說出是因為自己賴床才遲到的啊，那自己豈不是要倒霉了，趙明沒等虛竹開口趕緊將話題轉移。
“那個，師傅，你讓虛竹師弟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啊？”
慧輪聽到趙明如此問，也沒多想，就沒再追究他們為何會如此遲才到，揮揮手讓趙明坐到自己面前的蒲團上。
趙明很聽話的盤膝坐了下來。
慧輪見趙明坐定，眼神盯着趙明，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虛妄，你可知為師今日為何找你？”
“廢話，知道我還問你啊”，趙明心裏雖然有罵娘的衝動，但嘴裏還是恭敬的回道：“徒兒不知。”
慧輪見趙明如此回答，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之前問過我關於習武的事情。”
“師傅，你要傳授我武功了？”趙明一聽慧輪提到自己當初問他關於少林習武的事，慧輪一直說時機未到，現在提起那一定是時機成熟了。
這也不怪趙明會如此激動，雖說天龍裏面機緣很多，但趙明可不敢去搶那些主角的機緣啊，誰知道真搶了會發生什麼，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以前看那些穿越小說什麼誰誰誰找到主角的武功秘籍，練成絕頂武功，然後獨步武林的，那些都不靠譜，武功哪有那麼簡單，如果簡單豈不是一流高手多如狗，絕頂高手滿地走了嘛！
那些所謂的搶主角機遇的都是需要絕頂悟性的，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悟性有多好，就算讓他找到了北冥神功他也不敢去練，再說了，如果真搶了主角的機緣那自己唯一的優勢也就沒了。
最為關鍵的一點——自己現在離不開少林。
然而想在少林習武，那希望就只能放在自己這便宜師傅身上了。本來還想在年會上跟玄苦這位少林第二高手套套近乎，看有沒有機會學個一招半式，可誰知道玄苦居然沒來，現在只好將希望都壓在這位便宜師傅身上了。
“希望師傅別像原著中那樣對待虛竹一樣不靠譜。”心裏默默念叨着，坐在那等待這師傅的答案。
趙明此刻終於體會到耶穌的痛苦了，他彷彿感覺此刻的自己已經被釘在了命運的十字架上，等待着師傅的裁決。
就在趙明炯炯有神的眼光下，慧輪終於開口了。
“其實，為師本來是準備傳授你羅漢拳的，這是本寺的基礎拳法，能夠由外而內的練出少林內力，而且你們這些年積攢的功德值也就只能達到本寺幾種基礎功法。
相對而言，為師對這本羅漢拳的理解更深，因為當年為師所學的第一種武學也是羅漢拳，對羅漢拳為師還是比較了解的。對你們也能有所幫助。”
趙明一聽慧輪準備教導自己羅漢拳，頓時就緊張了，想想慧輪練了這麼多年還是個三流，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個，師傅......我有選擇嗎？”趙明望着慧輪小心翼翼的問道。
慧輪見趙明一臉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臉上露出了笑意。
“本來，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可是昨天的年會也是你一場機緣吧。虛妄，你可知少林有哪些武功？”慧輪突然問道。
“我聽說本寺有七十二絕技，應該有至少有七十二種武功吧？”
“是，也不是。我少林確實有七十二絕技，不過我少林也不是就只有七十二門絕學。當然，羅漢拳也屬於七十二絕技之一。”
“什麼？羅漢拳是七十二絕技？”趙明一下沒反應過來，前世一直聽說少林七十二絕技都是少林絕學，可這羅漢拳可是少林的基礎功法呀。”
慧輪見趙明一臉驚訝的表情，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其實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少林七十二絕技又稱‘**絕學’，一共分為九個等級，不同的等級對佛法的需求也是不一樣的。
我佛曰：面對世間邪魔，當做怒目金剛。所以在這些絕學中有很深的煞氣，沒有相應的佛法去化解就會傷及自身。所以我少林弟子在學武之前都先學法。”
慧輪這麼一說趙明終於知道為何他們每天要上早課晚課還不讓學武了。
“不對啊，師傅，那些十二堂的弟子也事從小就學武的啊，為何他們可以？”
“呵呵，他們練得都是陣法，那是從小就要磨鍊默契的，年齡越大，默契磨合起來就越加的困難，所以他們從小就打磨身體，練習棍陣。”
趙明再也沒疑惑了，本來在天龍八部中他也聽過掃地僧這麼說過，這次理解起來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