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兩章合一)

結局(兩章合一)

詭異事件不是從紅星網吧遇到黃毛和聞心開始的,而是從我踏出市醫院的門,聽信了老趙開出的藥方,準備找個女子去火開始的。

在整個事件里,老趙一直是我忽略的人物,現在他跟冠軍的手下又有來往或者交易,我想了一下,老趙,是一個關鍵人物!

老趙辦公室旁邊有個收費窗口,我湊近排隊的人群,眼睛不時瞟着老趙的辦公室門,很快門開了,寸頭男走了出來,除了手提袋,手裏還捏着一張紙。

寸頭男上了電梯,我沒敢跟上去,看着電梯是往下面去的,我一下想到了太平間,連忙從樓梯跑下去。

我在半路上,順手從一個沒人的辦公室裏衣架上,摸了一個白大褂披在身上,還有一個掛着圓珠筆的文件夾也拿在手裏。

我取下墨鏡,整理一下領口,把口罩再次卡嚴實了,把手裏的文件夾正過來,平復一下心情,在心裏暗示自己是個醫生,快步走下樓梯。

電梯中途走走停停。我在樓梯里狂奔,寸頭男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我也到了樓梯口,我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寸頭男奔着我走過來。

我不用去摸小刀,因為寸頭男自己的話,我空手可以在十秒之內撂倒他。

看寸頭男走來過,我希望自己的偽裝可以瞞過他,畢竟打倒一個小魚小蝦太沒難度,而要發現他此行的目的更重要。

寸頭男走過來,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道:“哥們,太平間在哪邊?”

看來我的偽裝是成功的,我對着太平間方向一指,寸頭男就走了過去,我等他走遠,小心的跟在後面。

寸頭男敲開了太平間的門,跟裏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太平間的管理已經換人了,聽聲音是個年輕人,兩人談了一會,那個管理員走了出來,白大褂裏面的衣服口袋鼓鼓的,估計是寸頭男給他不少錢。

我藏在一個轉角,太平間管理員沒有發現我,我聽到太平間裏面響起了寸頭男咳嗽的聲音,然後又是拍胸脯的聲音,好像在做準備動作。

那個管理員和寸頭男做事都很粗,太平間的門沒有關死,我趴在門縫那裏一看,寸頭男拿着一個卡片站在一個冰櫃面前,手搭在把手上,嘴裏念念有詞:“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要出來一個喪屍。”

看來蔡清風、斧頭還有風衣哥死了,尹珠賢離開了,安天營也完蛋了,在這之後,冠軍手裏已經沒有了可用之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既然要寸頭男這個笨蛋加膽小鬼來做。

我知道那個冰櫃裏面躺着的就是冠軍,別看他躺在冰櫃裏,但是不一定死了,那天夜裏在蓮花湖湖心島,冠軍說巧巧去報仇了,這個不一定可信,因為巧巧都是潛入別人的夢境殺人。

當然就算不是巧巧,也是有其他仇家去尋仇。

當時那些糞金龜里三層外三層的圍着冠軍,並不是為了對付冠軍,而是為了保護冠軍,不讓尋仇的人靠近冠軍。

這是風衣哥臨死的時候,給冠軍留下的最後保護,至於冠軍胸口那一刀,現在想來,玩魔術的都會,他肯定也會,那把刀有機關罷了。

冠軍是假死。臨死之前還暗示我袖珍娃娃的所在地,捆石龍付出生命代價才把袖珍娃娃放到尹大夫房間裏的,要想取回來,憑着安天營是不可能的。

冠軍暗示我之後,我去了尹大夫那裏,因為我不忍心讓露露被欺負,所以會走出陣法救露露,尹大夫不放心,跟我一起出來了。

接着安天營就趁機破壞了陣法,這才有拿到袖珍娃娃的希望。冠軍沒想到的是,偷走神弓的聞心,關鍵時刻射了一箭,范八爺又對我們鼎力相助,這樣才讓他計劃落空。

冠軍那晚還給我傳達了一個信息。就是他身後還有一個幕後老闆的。

估計平常冠軍對其他人也是這麼說的,其實那個幕後老闆就是他自己,這是冠軍為了在拿到袖珍娃娃,治好自己的病之後,製造一個自殺或者他殺假象,然後用另一個身份生活。

可惜,安天營沒有順利拿到袖珍娃娃,現在躺在裏面的冠軍,已經沒救了。

寸頭男一把拉開冰櫃,給自己鼓鼓勁,然後想把冰櫃裏面的人抱出來,由於寸頭男比較緊張,抱了幾次沒有抱出來。

我估計那個管理員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寸頭男也沒有帶其他幫手,我就脫下白大褂,用白大褂包住手裏的空白文件夾,推開太平間的門走了進去。

寸頭男聽到身後有動靜,差點沒嚇死,我捂住他張開的嘴,不讓他叫出來,對他說,是我。

寸頭男回頭看看我,我告訴他我對他沒有惡意,他點點頭,我鬆開手。

冰櫃裏面躺着的冠軍,跟我見過幾次的冠軍略有不同,平常見到的冠軍江湖氣很濃,冰櫃裏面的冠軍,顯得有一點書卷氣。

這書卷氣,是衣着髮型的截然不同,還有面容上的稍微改變造成的,面容上的改變,其實就是在冠軍原來的臉上,五官有的變大一點,有的變小一點。

我把冠軍抱出來,他的身上還有冰渣,寸頭男看看我,我對他說:“趙醫生怎麼說的?”

寸頭男愣了一下,對我說:“趙醫生說老闆需要一種葯,葯沒拿到的話,老闆就死定了。”

我又把冠軍放到冰櫃裏,對寸頭男說:“拿葯的人回不來了,你的老闆死定了,你提來的衣服,用不上了。”

冠軍也算罪有應得,我現在要去找一下老趙,有幾個問題我要問他。

我不再理睬寸頭男,走出了太平間,路上偷偷把白大褂和空文件夾放回原處,來到老趙的辦公室。

老趙不在,我瞥見他桌子上有張照片,拿起來一看,照片上的女子,跟聞心沒有成魔之前一模一樣。

我放下照片,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沒一會。老趙回來了,看到我在,又看看桌子上動了位置的照片,老趙並沒有驚慌,而是笑笑,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指着照片問老趙:“老趙,這個是誰?”

老趙回答的很乾脆:“是我妹妹,二十年前我妹妹還是個大學生,誰知道有一天突發精神病,醫院裏面看不好,後來經過高人指點,才知道我是有一個惡魔,因為受傷了,惡魔必須拋棄實體再找一個寄宿的身體。看上了我的妹妹,這才到我妹妹身上奪舍。”

奪舍,就是鬼魂侵入別人的身體,趕跑或者消滅別人身體裏的魂魄,將別人的身體據為己有的意思。

“我想盡一切方法想把惡魔趕走,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惡魔也沒有達到目的,後來在做法事的過程中,我妹妹一睡不醒,我只好花大價錢從百里家買來一個木雕,把我妹妹身體上的魂魄都招進了木雕,然後把我妹妹的身體火化了,本來這件事我都打算放棄的,結果後來我遇見你,發現了你身上的陽氣大盛,這才想通過你,復活我的妹妹。”

我擺擺手,對老趙說:“木雕你不是從百里家拿到的,而是安陵公司原來的老總,安天營給你的,或者你從安天營手裏買的,對不對?”

老趙笑了笑,沒有否認。我又說:“老趙,你上當了,安天營就是因為找到了那個木雕,這才放出了惡魔,你把你妹妹身上的魂魄全部招進木雕,現在被我復活的。不一定是你妹妹,最有可能的,還是原來那個惡魔。”

這次輪到老趙擺手了,老趙說:“開始的時候,冠軍是給老趙跑腿的,後來,連領導遇到了冠軍,發現冠軍是他的私生子,然後冠軍就翻身了,安天營這才成了冠軍的手下,這次冠軍得了絕症,安天營想要救他,被你復活的那個魔,多次阻止冠軍續命,這就證明,被複活的是我妹妹,只有她才這麼善良,會去跟冠軍作對。”

看老趙這樣想,我沒告訴他,復活的聞心,殺了好幾個人。

其實我也不清楚,被複活的到底是聞心還是原來的惡魔,但願是聞心被複活了,只是有些戾氣罷了。

我問老趙,二十年前那個高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老趙說,是軍哥的師父,當時的本市賊王,沒有成功救活老趙妹妹之後,賊王又遇到了感情上糾纏不清的事,好像跟戀人起了衝突,而且後來嚴打,警察把目標放到了賊王身上,在他身邊佈置了好幾個眼線。

賊王事事不順,後來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知道那個賊王在哪裏,鐵佛寺的老和尚就是那個賊王,因為軍哥有事就去他那裏躲避。

“冠軍還能活嗎?”我問老趙。

“安天營把冠軍放到太平間,就是去找一件藥物了,至於找到葯具體怎麼治療我不清楚,不過安天營對我說,今天葯拿不來的話,冠軍就死定了,冠軍死定了,安天營也死定了,因為安天營身上中毒了,只有冠軍有解藥,冠軍一死,安天營就會毒發身亡。所以冠軍能不能活,要看今天安天營能不能把葯拿回來。”

我對老趙說了實話,接着又提出一個問題:“那要是這樣的話,冠軍死定了,因為安天營已經死了。不過我想知道,冠軍到底得了什麼病。”

“冠軍沒有得病,跟我妹妹一樣,他也被奪舍了。不過他這個奪舍是被死去的血親奪舍的,對方對塵世依依不捨,這才依靠血緣上了他的身,所以冠軍有時候做事有兩面性,江湖氣和書生氣輪番出現,好在冠軍身邊能人比較多,他才沒有被對方徹底控制,就算對方魂魄想要控制他的身體,冠軍本身的魂魄也佔據優勢,不過長此以往也不行,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冠軍必須用另一個血親的血,來引走身上奪舍的血親。”

聽老趙這麼一說,我心想到冠軍身上奪舍的,最有可能是死去的連領導,從那麼大一個領導成為階下囚,後來又自殺了,死的肯定依依不捨,這才跑到自己私生子身上作怪。

看老趙這個人並沒有做多大壞事,我準備告辭,老趙拉着我說:“告訴我妹妹,讓她有空來看看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妹妹,但是現在她偷了兩件寶貝,一件鬼斧一件神弓,具體去幹嘛的,我不清楚。”我據實相告。

“鬼斧?神弓?這是什麼東西?”老趙的表情很複雜。

我也不知道,看看窗外天快黑了,我心想反正馬上我就能看到聞心和巧巧。我不管苦苦尋思的老趙,推開門走了。

我看到的鬼車,內飾座椅是棉被的花紋和顏色,於大嘴看到的鬼車,內飾是那種緞子面的,上次在墓地那個小樓里,巧巧躺着的棺材裏面,棺材的內里就是緞子面的,巧巧身上蓋的被子,跟我看到的鬼車的內飾顏色和花紋一樣。

鬼車的秘密,就在那個棺材裏,我推斷,巧巧躺在那個棺材裏的時候,表面上是沉沉睡去,但是她體內的煞氣就遊離出來,可以潛入別人的夢境,造成別人夢遊在鬼車的夢境裏。

換句話說,受害人看到的鬼車和鬼車駕駛員,都是自己在夢境裏的幻覺,於大嘴因為跟巧巧爸有過交集,所以僥倖逃脫,而我,那天晚上開車出來夢遊,關鍵時刻,巧巧認出了我,所以本性蓋過了煞氣,這才猛打方向盤避開我。

夢境裏被鬼車撞死,由於受害人不知道自己在夢境裏。那種真實的感覺,讓魂魄離了身。

我吃了點東西,直接開車來到墓地小樓,玻璃門上粗粗的鎖,我給軍哥打了電話,軍哥是賊王的徒弟,解決這個鎖應該沒問題。

軍哥在電話里問我鎖的品牌和型號,我等着他告訴我用什麼工具怎麼打開的時候,軍哥對我說:“砸開它。”

我說人家都是用鐵絲打開的啊,你不會嗎?

軍哥說用鐵絲的話,鐵絲的粗細還有力度都要把握住的,除非他到場,不過現在他有急事沒法來,而且我現在都成安陵公司接班人。砸壞安陵公司一把鎖算個屁啊。

我掛了電話,從車後備箱裏摸出一個大號扳手,三下兩下把鎖砸開了。

進去之後,放着棺材那個房間的門鎖着,我一個大腳給踹開了,走到床邊掀起床鋪,露出下面的棺材。

找到機關,打開棺材蓋,裏面的巧巧睡得很熟,懷裏還摟着一個木雕。

我把巧巧抱出來,木雕也拿出來,然後點了一把火扔到棺材裏,看到裏面開始燃燒,那些緞子棉被都起火了,熊熊的火焰差點把房頂燒了,我慢慢轉動機關,把棺材蓋關上了。

鬼車受害人的身份我研究過,除了於大嘴之外,其他的人身上都有污點,可能是巧巧身上的煞氣還保留一點良知,不對好人下手吧。

從今以後,我不能讓巧巧再睡這個棺材了,也不會再讓她進入別人的夢境殺人了。

我抱着巧巧和木雕上車的時候,外面來了兩輛車,前面下車的那個,正是巧巧爸,我問他,叔叔你這幾天去了哪裏。

巧巧爸告訴我,他把胖娃娃送去嶗山了,並且把鬼斧丟失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嶗山宗的人說了清楚。

我知道巧巧爸有些瞞着我,不過我也懶得知道,安陵公司的事我不會摻和的,巧巧在夢境裏都不想殺我,她對我的這份情,我要還。

我把巧巧抱到車裏,店裏有酥酥在,我帶着巧巧回到安陵公司的那間辦公室,辦公室裏面有休息室,床鋪什麼的都有。

我在床的另一邊,和衣而卧,等到第二天清晨醒來,我拉開窗帘,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照到了巧巧臉上,巧巧醒了。

“姐姐走了,她說你愛我比較多一點,所以她選擇離開。”這是巧巧醒來的第一句話。

聞心得到了鬼斧神弓,這兩樣東西好像都是茅山宗的東西,鬼斧是嶗山宗門人的,神弓,尹大夫說他只是代為保管的,這兩件寶貝不見了,嶗山宗是不會善罷甘休。

當初的車禍,也一定是聞心造成的,當時雖然她被封印,但是在我身上的傷口裏留下了部分的魂魄,一定是那部分魂魄分身,讓另一輛車撞了軍哥的車。

聞心陪着巧巧在棺材裏躺了兩天,在這中間只是去偷了神弓,或者偷襲冠軍的也是她,但是現在看來,至少聞心對我對巧巧,已經沒了殺心。

我沒有去想太多,聞心既然走了,她是魔,我想找到她不是那麼容易,她要是想回來,就會來找我。

我帶着巧巧到醫院檢查了身體,巧巧很健康。醫生甚至暗示我,她的生育系統一點問題沒有。

我謝過醫生,帶着巧巧在路上吃了早飯,然後兩個人來到店裏,酥酥正在學習巧巧那本送神指南,我給巧巧介紹了一下,還悄悄告訴巧巧,酥酥原來是管子的女朋友。

巧巧知道這個之後,對酥酥很熱情,把自己送神的經驗毫無保留傳授給了酥酥。

酥酥上路很快,半個月之後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我樂得清閑,除了偶爾跟老木聯繫一下,其他時間都是帶着巧巧出去旅遊。

在一次長時間旅遊回來的時候。巧巧爸給巧巧買了一套房子,但是把鑰匙交給了我,巧巧爸說不敢讓巧巧一個人睡在裏面,而且巧巧大了,不適合和家人睡在一起。

巧巧爸的理由很牽強,但是我還是願意上這個當,我跟巧巧搬進了裝修好的額新房子,不過是一人一個房間。

一年多過去,還是沒有聞心的消息,我和巧巧又去了一趟嶗山,在巧巧爸的電話指點下,好不容易找到隱藏在山裏的道觀。

在道觀的護法殿裏,神像前面兩個柜子裏,我看到了鬼斧和神弓。

鬼斧我是見過的。而神弓讓我大跌眼鏡,本來以為是古代那種長弓,誰知道只是一把我小時候玩過的那種彈弓,不過是金屬的架子、某種動物的筋,還有看不出什麼皮子做成的一把精緻一點的彈弓。

鬼斧神弓都在,那嶗山宗肯定追捕過聞心,說不定聞心已經被嶗山宗的人給滅了,我死纏爛打,護法殿的道士才告訴我,這裏的鬼斧是真的,神弓是仿製品,真正的神弓還在一個邪魔外道手裏,前段時間一場大戰,還是被邪魔拿着神弓跑掉了了。

我一度想去尋找聞心,但是看着旁邊虔誠上香的巧巧,我壓下了這個心思。

無法老和尚說過,只要巧巧不殺人,就不會成為歸魂煞,我不想我不在巧巧身邊的時候,她變了一個樣子,成了一個非人的魔煞。

中間我找過鳳姐,但是沒有任何的消息,秋姨也很少能見到,她總是神出鬼沒的。

就這樣跟巧巧睡在一套房子裏,一人一個房間,又是過了一年,再次來到嶗山的時候,那把仿製的神弓還在。護法殿的道士說,神弓估計找不回來了。

我搖着頭走了出來,快離開的時候,在山路上看到一個年長的道姑健步如飛,身後跟着兩個小道姑,其中一個長得跟聞心很像。

巧巧拿着大桶,去旁邊不遠的山泉灌泉水了,我攔住那個長得像聞心的小道姑,她想繞開我沒有成功。

我仔細看看,除了衣服換成了道姑的裝扮,她就是聞心,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喊道:“聞心!”

聞心沒有說話,老道姑走了回來。拂塵一揮打了一個稽首,對我說道:“不知道這位施主拉住貧道的小徒弟,是為了什麼事。”

我連忙給老道姑行禮,對她說:“仙姑,她是我的女朋友啊,我找她好久了。”

老道姑看看我又看看聞心,聞心雙手合十誦了一句道號,對我說道:“施主,貧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父母兄長均以改了稱呼,更是沒有男女朋友這一說,前塵往事貧道都已經忘記,還請施主不要打擾。”

我愣在那裏的時候,老道姑輕輕一揮袖子。袖子碰到我的身體,我不由自主讓開了路,聞心施施然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看着三個遠去的背影,我心裏五味雜陳,聞心肯定把神弓弄丟了,然後嶗山宗的人抓住了她,她只好入了山門當了道姑贖罪。

我對着聞心的背影喊道:“聞心,我要幫你找回神弓,把你從這裏贖走。”

老道姑頭也沒回,但是聲音在山裏回蕩:“小施主不要自尋煩惱了,小徒是自願出家,跟其他任何事物都沒有關係,小施主請回吧。”

聞心一直到走出我的視線都沒有回頭,我傷心的時候,巧巧拎着一個大塑料桶走了過來,說要把泉水帶回去做米飯。

我接過塑料桶,走在巧巧前面,領着她下山,路上,巧巧高興的說起山裏的趣事。

我的眼淚,在巧巧的歡聲笑語中,無聲的流下來,滴到下山的台階上。

鳳姐和聞心,都離開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消沉,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木雕生意上,通過和老木合作,終於賺到了一次性還清房貸的錢。

三個月後,一天夜裏電閃雷鳴,巧巧跑到我房間,掀開我的被窩鑽了進來,告訴我,她很害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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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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