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桃花不知何處去
這麼曖昧有情調的包廂,就是專門留給那些小夥子,帶着自己女友或者帶着別人女友來這裏調情的。
我走的急,包廂里又有點熱,我脫去外衣掛在椅子背上,隨手把車鑰匙放到桌子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下。
桌子不大,兩個人的距離不遠,這應該和包廂里的溫度一樣,也是巧妙的設計,讓兩個衣着單薄的人近距離面對面,隨時可以發生一點浪或者浪漫的事。
尖嗓子撥弄了我的車鑰匙一下,然後突然把手從我襯衣的紐扣中間伸進來,她的手滑滑的,帶着一絲溫熱。
我很反感她這個動作。把她手掏出來,想用一個問題打擊她:“說個事,我很好奇,希望你不要生氣。”
尖嗓子不在乎的說,你問吧。
我已經帶了降服她的力氣。並不怕得罪她,所以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個本不該問的問題:“你一天最少要接下好幾炮的生意吧,難道還不滿足嗎?”
尖嗓子並沒有為這個問題生氣,而是點上一根過濾嘴長長的女士煙,對我說:“假如跟你睡覺的是一個付錢給你的老女人,滿身的肥肉,動作像餓狼一樣,就算她再緊,功夫再好,你會投入嗎?”
我只跟聞心有過,不對,我跟鳳姐也越過了雷池,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深深自責。就算聞心是壞人,我也不該跟鳳姐發生那個。
心裏泛起強烈的愧疚,不過我還是肯定的回答尖嗓子,我不會投入。
尖嗓子很文藝的說:“我也一樣,忘記那個誰說的了,只有靈與肉的深度結合,才能帶來真正的高氵朝,我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那種感覺了。”
我表示自己很理解,但是我跟她現在的靈魂之間還有很長的距離,所以希望她不要多想了。
然後我掏出三疊嶄新的鈔票,這就是我降服尖嗓子的武器。
尖嗓子看看鈔票看看車鑰匙,說道:“那天雖然你穿的不起眼,不過我也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果然是個有錢的公子哥。”
然後尖嗓子對我沒有隱瞞,告訴我雖然別人說包養露露的不是冠軍,但是尖嗓子認為,包養露露的就是冠軍。
娛樂城的小姐,能見到冠軍的沒幾個,而且冠軍在我市行蹤詭秘很少露面,真正認得冠軍的小姐。沒有幾個。
有一次露露帶着尖嗓子去吃飯,說介紹她和那個有錢人認識一下,結果那個有錢人在包廂外面發現裏面除了露露還有其他人,給露露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的有錢人,對露露差點暴露他的身份很生氣。說以後再也不會慣着露露了,當時尖嗓子趴在包廂窗口,看到下面一個人正在走向停車場。
尖嗓子是這樣描述的:“雖然我只看到背影,不過還是能夠看出來,那個有錢人動作利落,手上的皮膚也很好,好像架着一副眼鏡,年齡三四十歲吧,舉手投足帶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貴氣,絕對不是暴發戶。而是一個生在有教養的家庭里。”
我記下這些特徵,在心裏想着誰能對上號。
尖嗓子又說,露露被罵的很不開心,在包廂里哭了好久,這件事給她們兩個的心裏都留下了隔閡。
本來這樣的事,笑笑也就過去了,不過後來露露為了轉回面子,專門帶着尖嗓子去逛街,出手送了尖嗓子好幾件奢侈品,把尖嗓子徹底鎮住了。
尖嗓子知道,露露這是跟她炫耀,她受不了這個,慢慢的兩個人就疏遠了。
尖嗓子後面的話題已經跟我無關,我拿起外衣穿上,也顧不上桌子上的咖啡點心,告辭一聲走了。
我走之後,尖嗓子哭了,我好像知道她為什麼哭,又不能確定,但是我還是毅然的離開了。留下了桌子上那三萬塊錢。
我去了鳳姐的酒庄,酒庄的老闆已經換成了秋姨,我問秋姨鳳姐去哪裏了。
秋姨告訴我,鳳姐現在已經是桃花門的門主,她的責任重大,兒女私情已經不重要了,希望我不要去打擾鳳姐。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離開的時候,秋姨又給我補了一刀:“懸烏,小鳳不會再見你了,所以你忘記她吧,嘿嘿,就怕她懷了你的孩子……”
我堅決認為秋姨也看上了我體內的陽氣,但是因為鳳姐碰過我,按照她們桃花門的門規。她就不能碰我,所以她看着我又吃不到,故意說這些話折磨我。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酒庄,我相信秋姨說的不假,看她比我之前見到的時候還要年輕。好像比我還小了兩三歲,這個桃花門真的古怪。
秋姨是不會告訴我鳳姐的下落的,桃花門的秘密,說不定軍哥知道一點,我來到尚典賓館。經過淫聲浪叫不斷傳來的走廊,敲開了軍哥的房間。
軍哥房間裏也有不同尋常的聲音,我使勁敲門,軍哥罵罵咧咧的來開門,看到是我也沒客氣。罵我耽誤他的好事。
我伸頭看看,裏面有長發女的蜷縮在被窩裏,看來軍哥現在對女人大開殺戒了,我沒告訴他聞心已經從木雕里沖開了封印,怕他嚇得陽痿。
“告訴我桃花門是幹什麼的。然後我馬上就走。”我站在房門口問道。
軍哥趴在我耳邊說:“桃花門的勢力很龐大的,據說很多富太太官太太都是桃花門的信徒,因為桃花門有延緩衰老的秘術,我就知道這麼多,不過我勸你。千萬別跟桃花門過不去,那些富太太官太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看我還是沒打算走,軍哥無奈的說:“你不相信桃花門的勢力?連領導當初下台,主要是因為爆出了私生子的傳聞。據說這個爆料,就是桃花門的人乾的,連領導死後,他的私生子都沒有去桃花門尋仇,你知道連領導的私生子是誰嗎?就是剛死了的冠軍!”
這是一個爆炸新聞,估計冠軍不死,軍哥根本不敢說,既然軍哥現在說的這麼肯定,那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我點點頭,剛剛轉身。軍哥在後面啪的關上門,又去折騰了。
我最近身上好多傷,個別地方好像起了炎症,看看天還沒黑,我打算去市醫院看看,發炎這種東西,還是西醫解決的比較快。
來到市醫院,在大門口我遇到了寸頭男,他從一輛商務車裏下來,手裏提着一個大的手提袋。裏面好像裝的是衣服。
由於我開的是奧迪A8,寸頭男根本沒想到車裏是我,冠軍現在死了,難道寸頭男來這裏是為了進太平間看看他的老闆?
我摁下車裏的眼鏡盒,裏面有個墨鏡。看來巧巧爸給我準備的真是齊全,我卡上墨鏡,悄悄跟在寸頭男後面。
到了裏面,我隨手在服務台摸了一個口罩帶上,本來我還怕自己的裝扮有點過了,但是經過門診的時候,我看到很多人都戴着口罩,畢竟在普通人眼裏,醫院裏面病毒橫行,戴口罩無可厚非。
至於墨鏡更不要說了。好多年輕男女都戴着呢,看來在醫院裏卡墨鏡戴口罩,是本市今秋流行裝扮。
寸頭男的終點讓我都點吃驚,他敲響了中醫全科副主任老趙的辦公室門,進去之後馬上關上了門,相比於其他辦公室裏面說話聲音很大不同,寸頭男進去之後,老趙的辦公室裏面靜悄悄的,顯然他們在輕聲說話。
我和老趙是通過木雕認識的,老趙是木雕收藏愛好者,他只收藏木雕工藝品,開光不開光無所謂,不是為了辟邪招財,就是為了觀賞。
當初老趙在我店裏轉來轉去,好幾個木雕都不入他法眼,我看他是個行家,跟他攀談起來,後來還送他兩件不大的根雕,一來二去成了熟人。
我突然想起,最近一系列詭異遭遇,其實是從老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