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一肆肆

145.一肆肆

?莫名其妙得,圓圓想像了一下自己帶着一群野人衝到了大宋的情景,呵呵。

真是,有點可笑,就像是在開玩笑。

可遠兒是認真的,他非常得認真!他甚至把那些其餘宋人都控制了起來,雖然沒讓他們餓死,卻也根本不給他們行動自由。他自稱神使,會反覆教那個媽媽說神,神使兩個字,而那個媽媽也很快就明白過來,她但凡出去,所有的人一見到她立馬就會行五體投地大禮。

在那個受傷的病人能夠站起來行動之後,她的帳篷又高了三四寸的樣子,在遠兒指導下,應該是把他們船上剩下來的一些物品都裝飾在她的帳篷里,儘可能得讓她生活得更優越,還有四個小女生每天都要去河裏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得,跪在她的腳邊給她梳頭髮摘鮮花給她……

部落里的人一天天得變得越來越多,每個人都像是在照着遠兒的意思在做事,可圓圓心裏卻在想着,應該是這樣的嗎?她不介意遠兒藉助她的力量達到他的目的,對於她來說,遠兒是她的親人,如果能夠幫助到他,像這種隨身物品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畢竟她每天登陸都能夠得到,可基本沒有!遠兒並沒有讓她做什麼!

除了那天救過那個受傷重的就快要死的人之後,遠兒根本沒再讓她去救人,或者拿食物出來給他吃。就是她不習慣部落里的飲食吃自己的外掛食物的時候,除非是她送到他的嘴邊,他也不會來索取。

他也從來沒有問過,她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為什麼會出現,她隨時可以拿出食物跟藥品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統統都不問。但她要是想問他的話,只要他知道,他都言無不盡,說無不實。

圓圓非常清楚,遠兒在保護她,他跟當初接到旨意的爹一樣,希望儘可能得在現狀下讓她生活的更好,他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像個騎士一樣守護在她的身邊。

但圓圓又有些失落,人是不是總是失去的時候懷念?她在宮裏的時候,想着怎麼得到自由,如今她真正得到自由了,可她又覺得這自由不過如此?當然,這情況又跟她設想的不太一樣,可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的,除非她永遠一個人生活,不然總會被人跟事束縛住。

每當這時候,她就很想多多,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多多已經忘記了她,還有趙構,那兩夜貪歡,數次纏綿,他對她的好,甚至從遠兒口中得知他在她“死”了以後,為她守孝了三年,沒寵愛過別人,在遠兒出海之前,後宮只有她的兒子多多。

做為一個男人,他以行動做到了她想得到的承諾,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雖然當初“身死”可以說是陰錯陽差,不是遠兒跟她的本意,但到底是她動過那個念頭,才沒有第一時間讓趙構給她喂下還魂丹,自己作死了自己。所以她本來想設想過自己會受到處罰,看着趙構抱着別的女人或者是多多已經叫別人娘親了……

還帶給了家裏人那麼多的傷痛,圓圓此時深刻意識到,放棄自己的生命是最最愚蠢的事。

她想要回去,就算是不以朱圓圓的身份,她也想回去,也許到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那她也要親眼看到才能放棄。要放棄嗎?她喜歡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嗎?

不行!

圓圓站起了身,望着遠處根本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她總是在說著自由,其實一直以來,總是約束着自己的都是自己,看看爹,在她沒進宮的時候就說過那樣的話,可她還沒能醒悟過來,看看遠兒,一有機會就知道怎麼把握住!哪怕他之前是在那樣的境遇里,他也從來沒放棄過。

他們都在努力把自己往台上拱,可是自己,是她自己總是認為自己做不到,自以為是的以為世界根本沒有因為她而發生變化,其實,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已經在改變着無數人的命運!

從來都是你自己看低了自己!

圓圓,從今天起,你要更努力得把握自己,展現你自己才是。

“遠兒,把那些宋人都放出來吧,讓他們管理從船上找出來的東西,會被這些連字都不識的人更好的。”圓圓拉住遠兒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做什麼人都好,我只願意做我自己,你明白嗎?”

“身份也許在大宋還能證明什麼,在這裏,只有實力才能代表你自己!”圓圓非常清楚自己眼下站的這片土地,只有弱肉強食,她雖然可以救治,可一旦沒有能保護住她的力量,就會變成別人的刀下肉。

以前在宮裏的時候,她可以憑着相府千金、一國妃子的頭銜行使由一國君主無形附於她的權利。

如今在這荒涼空蠻的野外,她就要憑着自己的努力,才能打出一片天下。

到時候,她以擁有這些領地與子民為聘,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他一回!

不論是誰,都不許再打他跟她的主意!

從此以後,家國天下,由她縱橫。

被自己的想法激動得整晚都沒辦法入眠的圓圓,有些猶豫要不要點已經變成粉色的趙構頭像,要是她這一去,回不來怎麼辦?她還想着怎麼能為部落女王之後去娶他一回呢,要不然就忍忍?

可她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不跟趙構說清楚的話,誰知道她在這裏打天下要多長的時間,到時候他真的找了別人,那她豈不是要嘔死了!

天下雖大,可要找一個自己合心合意喜歡自己,她自己也喜歡的人多難啊!衣不如鮮,人不如舊嘛~

圓圓在床上打了個滾,決定試一下,如果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四五個小時后就回到原地,大不了就花元寶再次來到遠兒的身邊。

打定主意,圓圓便暗挫挫得點了趙構的頭像,嘻嘻,莫名有種點了他的牌子的感覺,有點小痛快呢。

特意選在晚上是正確的!

雖然這次他並沒有睡,外面還燃着高燭,但並沒有服侍的人在跟前,應該是去忙別的了,圓圓立馬捂住了趙構的嘴,在他的耳邊叫着,“德基哥哥~”

趙構全身一震,手裏拿着的奏摺頓時散落一地,但身後溫熱的感覺,還有讓他無數次回味的聲音,他又做夢了?還是根本就是被拉進入了她的幻境裏?

怎麼這回又不理她了呢?圓圓怕他出聲惹來了別人,便一直捂住他的嘴,掰着頭讓他回過頭來看她,“是我,是我,是圓圓啊!”難道是她的突然出現,嚇到他了嗎?天吶,這要怎麼解釋,她根本不是鬼,也不是神,而是個活生生的人呢?圓圓又有些愣神了,她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明情況呢……

“……我知道。”趙構咽下一口口水,有些無奈得睜開眼,反正是放不下,舍不了,不管她是什麼,他都一併受着就是了。看她這回穿的是怪模古樣的,甚至露出了平坦的小腹,更像一個狐狸精了。

可看她的打扮,他不由急道,“你怎麼這幅打扮?”趙構下意識將她擁在了懷裏,拿腳拉下床幔,厚重的蔓帷遮住滿床春光,她是怎麼過來的,萬一是被別人看到了,那他要被氣死了!“你的衣服呢?”上回不是還穿着那套紅衣嘛,怎麼這回,連,連個肚兜都沒穿,光拿點皮毛纏住了胸部跟胯部!

圓圓眨了眨眼,嗯?這是重點嗎?她本來還想跟他說自己是怎麼來的呢……

見她好像根本沒當回事,只拿眼看着他,趙構有一絲絲頭痛,難道是道行還不夠,所以在妖精裏面混的並不好嗎?她的衣服都被別人搶走了?“你餓了沒有?”她平常都吃些什麼呀,難道這段時間她去找別的男人要陽氣了?!一想到這裏,趙構簡直要被氣死,圓圓都被他捏痛了,“幹嘛啊,痛~”

“你……你說……你有沒有……”趙構想了半天還是問不出口,就是有他能怎麼辦!心裏五臟如焚,“你這個妖精,只許跟我在一起,知道嗎?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圓圓不禁又笑了,他這是想到什麼了,她便雙腿纏住他的腰,手也環住他的脖子,“你只有我一個,那我就只有你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趙構見她說的真誠,料想她也不需騙她,心裏便放鬆大半,“除了你,別人都不如你。”他不由低下頭親親這個壞傢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真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怎麼之前不來?”

“我之前……”圓圓想她應該怎麼說才好呢?要從哪裏開始說才好呢?

趙構見她好像自己也想不通,便也不打算知道的那麼詳細,**苦短,再說等她又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既然她是來找他索取陽氣的,他當然應該供奉給她,免得她到時候妖身不保,又或是要去找別人。

“好圓圓,親親我吧。”趙構低頭索吻,圓圓見他滿目深情便自然探舌入內,與他相戲。

紅翻被浪之後,趙構把她圈在錦被裏,“你平日吃什麼?白天能出來嗎?”要是白天能出現,反正是選秀的時候,他來安排,總歸能讓她光明正大得陪在自己身邊,反正有多多,就是壽數有傷,也不怕。

圓圓一想到那些吃的,就覺得還是在大宋好,“生肉烤烤,難吃死了!”這還是上等的呢,所以她一向是不吃的。

心疼死他了,他的乖乖什麼時候吃過那種東西啊,趙構忙道,“你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做來。”他從帘子裏探出頭,“吉祥,來人啊!”

吉祥沒來得了那麼快,服侍的人立馬趕過來,“是的,官家。”

“我要熱熱的鍋子,有燉好的羊肉也拿一些。”

圓圓拿腳丫頭碰碰他的后腰,“我要吃雞~烤鴨也行~”系統食物都是一個味道的,偶爾吃吃還行,總是吃要不是因為能量需要,她早不想吃了。

“再烤一隻雞鴨。”趙構腰間發麻,圓圓肯定是變成狐狸精了。

“是。”宮人們趕緊去操辦。

趙構欺下身又狠狠親了親她,才問道,“你還沒說呢,白天你能出來嗎?”

“不行,暫時不行,要……”圓圓數了數日子,發現她也不能確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統率好部落,起碼做一個城堡代表她自己的地位,然後要造船,那少也得二年年吧……

見她掰着手指算日子,想來她也要辛苦修鍊,更是難過,如果她沒死,自然也不需要這樣,連光都見不了。趙構低下頭親吻着她的手指,“不用算了,晚上你過來也行。”

“可是,不能天天過來。”圓圓想着,天天過來,她的元寶根本負擔不起。

趙構點點頭,“知道了,那你還要嗎?”他摟起她,兩人又親吻了一刻,並沒有感覺到她索取他的陽氣那種抽空的感覺,不由道,“我精力旺盛着呢,你放心吧,我以後定好好吃飯,保養鍛煉。”他朝着圓圓的嘴裏吹氣,把圓圓逗得前仰後合,這又是玩什麼呢。

圓圓撲上去咬着他的嘴唇道,“你要發誓,不許再碰別的女人,不然,不然……”她想來想去,竟也沒什麼可以威脅他的,又有些喪氣,“不然我就再……”

趙構心中大快,這還是那個小醋罈子,“我保證,絕對不會碰別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好嗎?”他四肢大開躺倒在床上,“來吧,請您享用吧,我的妖精。”

什麼妖精!她是女王,女王!

“不,是我的女王!”圓圓騎上他的腰腹,看着他莊重得說道。

趙構伸手摸着她的臉沉醉道,“是,我的女王。”

圓圓剛心意一動想回去,果然就消失在了趙構的面前,剛剛回過神,就看到遠兒立在她的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去哪兒了?”他看到圓圓身上穿着的衣服,“你去見他了!”

“是……我讓他告訴爹娘你的消息,暫時沒辦法回去,不過肯定能……”

朱意遠點點頭,原本覺得受傷害的心又好一點兒,原來她是隨時都能走,只是因為他又回來的,“以後,你去哪兒,先告訴我一聲。”

“好,好的。”圓圓點點頭,可能是她的突然消失讓他嚇了一大跳吧,也是,之前她“死”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不論是弟弟還有趙構,其實在看到她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到猜測到她的不正常了吧。

“你繼續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朱意遠決定自己去冷靜一下。

圓圓看着遠兒轉身離開了,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她真是無比慶幸,她如今是生活在大宋朝的,如果是科技發達的21世紀,多半就會被抓住切片解剖吧。

但她還是得好好想想,怎麼來自圓其說呢?

說她其實也是一條蛇精怎麼樣?就像是白素貞一樣來報恩的?

翌日,正好是古典御來把平安脈的日子,他首先去翻看了官家的膳食記錄,這個只有他在御膳房的掌膳在場的情況下才能看。還算正常,就是偏清淡些,咦,怎麼昨日夜裏用了熱鍋羊肉等物,還吃了些烤雞烤鴨……一反常態的大胃口啊……

吉祥瞧着官家今日神采飛揚,心裏也直打鼓,光聽紅披霞說收拾床鋪的時候的跡象,官家肯定是跟人歡好過了,可是怎麼官家對是誰閉口不談,而且滿宮上下,他竟是找不出人來?真是奇哉!

“古典御到。”

趙構一聽便有些擔心讓太醫看出來,正想借口不把脈,就看到吉祥已經叫進來了。這個老奴……罷,他倒也看看,到底對身體會怎麼樣?

古典御扶完脈,笑道,“官家龍體康健,仍是天下之興事。”本來以為昨日官家吃多了怕他積了食,還準備些山楂丸藥,沒想到官家竟是絲毫無礙。

趙構不由微笑道,“我知道。”誰都不會相信,但他心裏莫名有些得意,他有一個小妖精。

等他坐到龍椅之上,翻看着那些官員的奏章的時候,他的心漸漸又平靜下來,他要坐穩這個天下,繼續他之前的夢想,做一個比唐高宗的江土更加遼闊的帝王!

朱意遠看着姐姐又走了出來,好像昨夜裏她想通了什麼,他不由自主得向她臣服,“神。”

“叫我女王大人!”圓圓笑道,“以後你要這樣教他們,我不是神,我是女王。”她偏過頭,“首先,女王大人跟她的國王弟弟,要教他們的子民們,怎麼種植,造房子。”

“國王?”朱意遠品了一下這個稱呼,邦國、疆域;一國君主的別稱。

“是。”圓圓認真得看向他,“我們是中國人,永遠都是,不能忘了我們的祖宗。以後我們的國家,叫朱子國。它會跟大宋交為邦交,共為友鄰。”

朱意遠心裏大為震動,他還只想着怎麼招兵買馬的事,反而是她想的更長遠。

“是,我的女王大人。”接受能力很強的朱意遠點點頭,朱子國,聽起來非常不錯。

圓圓笑着,“這裏一片沃土,你船上應該有種子,想種植應該不難,只是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雨季跟漲潮,你去問清楚媽媽。”

“是。”朱意遠聽着,認同得點點頭。

“接下來,便讓我們一步步,把夢想成為現實吧!”圓圓一揮手,激動道。

圓圓相信,她一定能做到,因為她不但有外掛,還有支持可以依靠的親人,更有全然相信她的愛人。

更好的明天,在等待着她去努力。

三年後。

“報!”

“報!”

經過層層傳達,一封來自於某個大洋彼岸名為朱子國的國書,送到了趙構的玉案前。

左右射仆都不由奇道,“這個朱子國,是什麼來歷?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是啊,聽使者說,那些人個個都有着黝黑的皮膚,眼睛卻是藍綠的,還有金黃色的。”

“也有白皮膚的,頭髮是金髮色的呢!”

自靖康一難之後,官家積極抗金,發展經濟,不愛奢侈,朝政清明,正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態,不久之前,更是將原遼國的領土也收入囊中。

此次這個朱子國,莫非也是在聽說了大宋的海上商人之言,前來投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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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朝攪風攪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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