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晉/江/首/發】
徐勒剛剛被餵了一口水,吃了一塊非常硬的麵包,他其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餓死,他以前就有過好幾天沒吃飯的日子,家裏窮的時候有一餐沒一餐,現在他好不容易出息了,至少有暖氣有熱湯,他已經心滿意足。
把他拉上來的人,是白彤,她買畫的那三千元,救了本來想要自殺的媽媽。
那時母親去別人家兼差當傭人,主人家破了個小花瓶,對方說要媽媽賠償一千五,否則就要告她。媽媽就這樣被嚇住了,但那時家裏連幾百元都很困難了,哪裏一下子生得出千元?
一聽到這件事,他真怕媽媽會想不開,可他那時的兼差也才八百多,白彤賣畫的那一天,他跟着媽媽通電話,聽她說話的聲音很沙啞,最後她說:“兒子啊,你好好努力,媽媽不想拖累你……”
“媽!你別亂來啊!”他急哭了,好不容易安撫了媽媽,他下午去了一趟畫廊,打算跟畫廊老闆預支兼差費,結果就碰上了買了自己畫的白彤。
那三千元或許對她來說是小錢,但在那時候對自己卻是全世界。
──所以只當師丈提出要保護師傅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找海莉小姐嗎?』
『你引誘她,最好讓她對你做什麼,比如說擁抱或是親吻都行。』師丈身邊有一個男人先開口了,他講話的聲音很邪氣。『我們拍了照片,先讓她的婚姻出現危機,她沒有了她丈夫當作金援靠山,就威脅不到你師傅。』
徐勒點點頭,有點怯弱的看着朗雅洺:『這件事要對師傅保密?』
『當然,因為你師傅不會同意你有危險。』朗雅洺淡淡的說。『你被拍到后,阿茲曼就會找上門,他或許會威脅你,又或者是綁架你,這個男人非善類,如果他要危及你生命,你說出你師傅的名字就會安全。』
『那、那如果他不理怎麼辦?』
『放心,他會先證實你是不是白彤的人再做決定,畢竟白彤的身後有你師丈,阿茲曼跟你師丈可是老相好呢!』男人譏諷着。
『別亂說話。』朗雅洺斜睨一眼,收回視線再看着徐勒。『只要你說出師傅名字,阿茲曼就會用各種方法來試探,以你師傅這麼疼你的狀態,她會給阿茲曼好看的。』
徐勒吞了吞口水:『所以最後結果是…我能安全,但是海莉小姐會離婚,就威脅不到師傅?』
『是,但阿茲曼是個變態,你確實不會死,但可能會被關一陣子。』朗雅洺說。『所以你要撐住,我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
──徐勒回想起那天,再想到現在,不得不說師丈預測的都是對的。
阿茲曼確實沒有傷害自己,雖然被關着,但也沒再把他眼睛蒙起來了。
鐵皮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的阿茲曼,他直接來到徐勒面前蹲了下來,似笑非笑:“看不出來,你的老師這麼喜歡你。”
徐勒吞了吞口水,語氣微顫:“師傅還好嗎?”
“她挺好的,今天還開了記者會呢。”阿茲曼丟了一份報紙到他腳邊,徐勒趕緊拿起來看,看着看着眼眶就紅了。
“你是她的人,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不然以我過去的習慣,你走不出這裏。”阿茲曼語氣陰冷,令徐勒抖了抖。“你當然可以活着,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
“幫、幫你做??”
“你跟我妻子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你不會還想着這件事就算了吧?”阿茲曼冷笑一聲。“你師傅或許有能力把這事壓下去,但對我而言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可以讓你離開這裏。”
徐勒愣了一下,這個狀況他想也沒想過,跟師丈在演練可能的突髮狀況時,也沒想過阿茲曼會要求自己做事。
“您希望我做什麼呢?”
“我等等會召開記者會,你跟我去。”
……
記者會後,阿茲曼悠閑的在頂樓的總統套房喝着酒,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非常滿意,他當然也有做好心理準備要迎接『貴客』的來臨。
他故意把這對姊妹約在同一個時間點過來,想必等等的情況會非常精彩。
門外,氣急敗壞的白珺與臉色沉重的白彤同時出現,白珺冷冷的說:“這件事是我們夫妻的事,你不用管。”
“我沒打算管,我是來帶走徐勒的。”她語氣平靜。“人帶走,我也不會多留。”
“人帶走?你還在作夢?”白珺冷笑。“剛剛記者會上你也聽到了,徐勒說是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他說他想娶我!”
這話讓白彤緊皺眉頭,兩小時前的記者會內容,她現在一想到就想吐。
阿茲曼帶着徐勒出場,說什麼自己在前一周已經跟白珺離婚,徐勒在這一周跟白珺接吻,不算是婚外情。
這種狗屁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白彤是壓根不信的,但這句話似乎在媒體裏產生不小的震蕩,他們一直以為男方身為成功銀行家,應該是比較強勢的,但現在婚姻有了危機,男方卻非常的冷靜、甚至還說了不少體諒女方的話,風向馬上就倒向女方不要臉、噁心等等的。
接着徐勒居然出來說話,他首先對着阿茲曼道謝,接着又說自己仰慕海莉小姐已久,是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雖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但他甘願做地下情夫,直到上周知道她離婚,自己才鼓起勇氣約會,接吻照是吃完飯後,他情不自禁拍的。
白彤簡直難以置信,她根本無法接受徐勒會說這樣的話。
“白彤,你還是輸了。”白珺笑着。“徐勒最後還是選擇我。”
白彤冷冷地看着白珺,此時總統套房的門打開了。
“兩位是與阿茲曼先生有約嗎?”一個看起來像管家的男人詢問。“裏面請。”
她們一入內,就看到阿茲曼躺在沙發上悠哉地喝着酒,神情愉悅。
“請坐,好難得看到你們姐妹同時出現。”
“徐勒在哪裏?”白彤直接的問。
阿茲曼笑了笑,揚起手:“先請坐,我們來慢慢聊這個孩子。”
白彤看着他嘻皮笑臉,很想要直接一掌搧過去,但又知道阿茲曼的手段,她忍耐着脾氣坐下。
“阿茲曼,你在玩什麼把戲?把人先帶出來!”白珺口氣惡劣。
“你們的父親應該要感謝我,我讓你們有了共同的目標。”阿茲曼忍不住調侃。“那孩子被我帶去另外一個地方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我保護。”
“去了哪裏?你想要什麼條件?”白彤皺眉。“人我是一定要帶走。”
“Psyche,恐怕我不能答應你,他對我而言還有用處。”阿茲淡淡一笑。“但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吃好穿好,可是人我現在不能還你。”
“為什麼?”她問。“他該說的話都說了,對你而言沒有用處吧?”
“有啊,你姐姐吞了我兩個帳戶還沒吐出來,所以我只好抓她喜歡的東西來威脅了。”
白珺臉色黯了下來:“你是想要用徐勒來交換帳戶?”
“很划算不是?至少我也給了你幾千萬,夠養活自己了吧?”阿茲曼語氣輕快。“這兩個帳戶是我在中國境內最重要的資金窗口,你現在已經不是我老婆,可就沒有權利留這些東西了。”
“你那幾千萬是在打發狗嗎?”白珺惡狠狠地瞪着。“你不把人交出來沒關係,如果你弄了他,這兩個帳戶你也別要回來了,我一不開心給政府舉報,也是分分鐘的事。”
阿茲曼半瞇起眼,語氣危險:“你可以試看看,到時候你也別想全身而退。”
“阿茲曼,我只要徐勒安全。”白彤口氣沉冷。“我會找到他。”
眼前的男人挑眉,一臉蠻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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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爺,我覺得她真是太幸運了。”六君說。“人助之後又是天助,我都想請她幫我買張彩券。”
林爺眉開眼笑:“說到姓徐的這孩子,人怎麼樣?”
“單純,沒什麼特點,就是很聽白彤的話。”
“他大概也不知道他瞎打誤撞的配合,之後會有什麼結果。”林爺說。“總之這次,會幹擾畫展的東西趕緊清理掉。”
“我倒覺得您不是在清理,是反其道而行,藉著這對愚蠢的夫妻來給白彤的畫展做曝光。”六君挑眉。
此時門被敲了幾下,小九推門而入:“林爺,朗哥回來了。”
朗雅洺風塵僕僕的走進來,臉色看得出來有疲色。
“林爺。”
“忙完了?”林爺微笑。“你再不回來,有隻小兔子都快炸開了。”
從林爺口中聽到小女人的消息,他疲憊的雙眸染上一層柔色。
“謝謝您這段時間替我照顧她。”他不卑不亢地說。
“今天出了點插曲,你聽說了嗎?”
“請林爺明示。”
“阿茲曼帶着徐勒開了記者會,徐勒說了想娶白珺。”
朗雅洺的眼眸瞬間凌厲,一下子又放緩了。
“這是……”他淡淡開口。“好消息。”
“你的口氣聽起來不太開心。”六君看着他。
“我怕她知道真相后,會承受不了。”他說。
“所以你才要趕快回來,不然我綁手綁腳的。”六君冷哼。“光是阻止那女人做多餘的事就夠了。”
朗雅洺垂下眸,微微上揚嘴角。
“當初要是沒說是你的主意,我看那女人就衝出去了。”六君又說。“真沒想到你這麼好用。”
“我好不好用,你應該不太知道才對。”他微笑。
“抱歉,老子不哈你這種口味的。”
“我準備結婚,你也吃不到了。”他調笑。“我已經跟林爺說了,要借走小九一年。”
“……”六君冷冷地望着笑得燦爛的某人。“所以老子要因為你們倆結婚,身兼數職一年?”
“這麼理解也是對的。”他說。“林爺非常看重我們結婚的排場跟細節,要是你做得來,我不介意你一起加入籌畫。”
“……”那我還是去出任務好了媽的。
凌晨兩點他到家,本以為她會去舅舅那裏住,卻在玄關看到了她的鞋子。
他輕手輕腳的上樓,來到卧室推開門,便看到她趴在床上,穿着單薄的睡裙,圓潤的臀部與兩條纖細的白腿上勾。
本來想要問她為什麼這麼晚睡?看到這景象,倒也不需要問了。
白彤感覺到床沿下陷一塊,想要翻身的時候就被男人壓住,他的手伸入到她的腰與床之間的空隙,把她撈了起來。
……等等,這姿勢?
“你是故意的。”他輕啞低喃,手撩起她的睡裙,一覽無遺的好風光。“我出門,你就不洗內衣褲?”
“……這、這幾天下雨衣服不好乾。”
“那烘乾機呢?”
“壞、壞了。”她的手抓住枕頭,感覺到男人親吻在她脆弱的邊緣游移。
“壞了?”他的鼻息噴散在她的腰間,指腹的粗礪感撩動着她的心思。“那你不用手洗?”
“也、也壞了。”她埋在枕頭裏,悶悶嬌吟。
她其實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后,等等大概就……
“嗯。”他親了一口她細緻的肌膚,手往上來到他最喜歡的那對小寶貝前,這幾周沒打招呼,看來被照顧的挺好。“壞了,那我就來修了。”
“修什麼啦!你才剛、剛回來不休息嗎?”
“打鐵趁熱,這可是來自國外的零件,東西壞了必須馬上修好。”他腰一沉,女人止不住的輕哦讓他舒心。“再說,我這是在休息。”
“……”繼上次被健身,這次還被休息……